第5章 我的过去
背负过去，吾将寸步难行，释然是即是唯一·祝寂瑢
两人走下小山丘，穿过蜿蜒盘旋的绿林小道，走过青石台阶，旁边灵草嫩绿，翠绿的竹子坚韧挺拔。鸟叫声，蝉鸣声如同大自然的演奏家一般在奏鸣自己的曲子。走到小院门口花香扑鼻让人精神舒缓，这和魔界那危机四伏，妖兽纵横就是天壤之别。推开小院栅栏，看到一名老者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看着典籍，岁月在他的头上留下洁白如雪的白发，深邃的眼神里透出和蔼与平静。脸上也有少许皱纹，俨然一副老爷爷的样子。
“祝爷爷，你看我抓到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闻声而来的是一个小女孩，盘起的青丝上打着一个蝴蝶结，圆圆的小脸上长着一双清灵的大眼睛，一个小鼻子，一张嘴，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和那洁白的肌肤显得格外清新可爱，仿佛是从童话出来的公主一般。长发随风飘动，手里抓着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鱼。
“哈哈哈，小雪儿这么厉害，抓了一条大鱼。”老爷爷和蔼的说道。
“回来了就进来坐吧！”转头用和蔼的语气零说道。
“小零哥哥你回来了。”小雪高兴的一路小跑过来给零一个大大的拥抱，向一个高兴的小孩子一样鱼也掉在了一旁的水缸中。
“这次回来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小雪淘气的问着零要吃的，玩的。零从储物囊里掏出“当当当。”小雪双眼瞪的很大高兴喊到：“糖葫芦。”拿起糖葫芦围着零转圈圈，零又拿出布偶和一对灵贝，抹去灵贝上原有的印记，注入自己和小雪的灵气印记。把它系在小雪的腰间，牵着她的小手和祝爷爷问好，道平安。
小雪便牵着零的手走到溪边戏水。金辰站在在原地不知所措，“孩子你过来。”祝爷爷和蔼的看着金辰，把他叫到自己身旁坐下。
“怎么了对这一幕很吃惊吗？”祝爷爷看着目瞪口呆的金辰问道。
“嗯嗯。”金辰连应几声，金辰被这眼前景象给震撼到了，山间云雾缭绕，院子里花香四溢，屋间烟囱阵阵青烟升起，院外十里桃花五里亭，百亩竹林，一亩田。凉爽的清风吹过带着泥土清新的气息，呼吸这一片土地上的空气让人心旷神怡。鸟叫声，流水声，蝉鸣声，男女在溪边戏水的欢笑声，老人在院子里悠然的阅读典籍。在这里没有了城市的奢华喧嚣，多了一丝宁静，朴实。没有了嘈嘈杂杂的舆论，少了朝廷下达文献，奏章，好一副田园人家的画卷。这里与外界格格不入，但却不少一丝人间烟火，仿佛置身于那梦幻的仙境之中。
“这就是他内心的世界吗？”金辰难以平复内心受到的冲击惊讶的问道。
“哈哈哈，是不是很感慨，老夫也是这么觉得的，多少年了我都没有活的那么轻松，那么自然。”祝爷爷开心笑了起来。
“你应该很羡慕吧？”祝爷爷好像看透了金辰的心思娓娓问道。
“嗯，这里很安静，又很热闹，我在想会有多少人羡慕这样的生活。”金辰感慨万千，眼神里透露出的羡慕难以掩盖。
“说说你们的遭遇吧？在小零的身上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祝爷爷收起来脸上的笑容严肃的问道。
“回祝前辈的话，我们在刚刚相遇时遇到了西廷皇室的杀手，和清灵寺的和尚净空，我们和他们有过一番激战，当时零被神弓射中法器化为灰烬，身受重伤，幸好魔族一方首领感到才得以化解危机。”金辰将相遇当晚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给祝爷爷听。
“灭神，这把神弓老夫也有幸体会一次，还好这次不是更高修为的人持弓不然，你们怕是凶多吉少。”祝爷爷看了看小雪心里多了一丝忧愁。
“前辈你可知这神弓的来历？”金辰想解开魔主留下的问题，祝爷爷也看出来了便道出多年前的事。
事情还得从三千一百二十年前说起，那时的我不过十八、九岁，便跟随龙族首领，也就是我的父亲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当时的魔界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魔族并不是现在感染魔气的人，那时魔族是指那些没有任何意识只知道杀戮的魔兽，强大的魔族兽肆意横行霍乱人族。不断向我们其它种族挑衅屠杀，整个大陆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我们生存的那一片天地越来越多的人，妖开始加入战争。我也是在那个时候与父亲对抗魔兽，每一次出兵所有人都会写下生死状、遗书。
那时候天下百姓生活艰苦食不果腹尸横遍野。有的人会拿着逝去的人的肉身充饥，战场上都是将士们的尸骸。我第一次踏入战场才知道魔兽们的强大，天神境以下的境界活不过三息，所以越来越多的人都在努力修炼甚至达到癫狂的程度，每天都会有有的人倒下，也会有很多人奔赴战场。正因为这些前仆后继的人我们才看到了战争胜利的希望，同时还有绝望。随着时间的推移仅仅两年各族天神境之上的不足两千人，战场也在向后推，眼看着地图上的魔兽越来越多，人族搬出的尘封上万年的术法典籍号召各族天才参悟学习。祭灵术，焚天术，禁空术，绞杀阵，禁空阵等等超越元气运转的各种阵法不断出现扭转战局。
三千一百一十年前战争处于焦灼状态，虽然说各种术法塑造出越来越多的强者有，魔兽也会不断成长，那个时候有的人想到使用禁忌术法融合练气修炼，将魔气用术法纳入加以修炼，我也是其中之一。要这样的办法我和现在的魔尊，以及修罗狱场的罗刹，在天渊中的战争中一战封神，我们被世人灌封战神的封号。运用魔气加以修炼的方法沿用至今，这便现在魔族的来历，最后用术法将强大的魔兽封印在魔渊中这才平息了战争。
“魔族怎么来我知道了，那神弓呢？”金辰问道。
“神弓的来历。”祝爷爷准备接着讲。
“开饭啦！”小雪跑过来用她稚嫩的声音说道，原来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零已经在准备午饭了。
“吃完饭再聊。”零对金辰说边给几人盛饭。
“嗯，还是那么的好吃。”小雪吃了一口说道。
“哈哈，那是祝爷爷做的饭菜可口还是小零哥哥做的更可口呢？”祝爷爷笑呵呵的问道。
“这可难倒小雪了，嗯，都好吃。”小雪若有所思的回答。
“哈哈哈。”几人都被这份可爱逗笑了。
午饭过后小雪便拉着零去展示自己的炼丹成果了，小家伙说着说着就困了，零抱她放到床上休息。竹屋的巧妙设计使得其冬暖夏凉，屋内的架子上放有各种玩具，零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小雪用手理了理被子露出温馨的笑容。
屋外金辰和祝爷爷在凉亭喝茶继续聊着往事。“那把神弓的来历。”祝爷爷说到这里面色凝重。
我们与魔兽的战争结束后以为天下太平，谁知世事难料，战争结束后还没有陨落的诛天圣帝刘境，逐天圣帝李睚，境相武帝罗晋，幻月帝雪月卿，空侯帝邱御炯。将天下划分各自占据，天下百姓纷纷投靠，再也引起妖族和一部分人族的不满。那时候的归元境也叫帝境，妖族率先争夺，以妖帝为首挣夺生存之地而战最后也只得南国海域的流月岛。而我们这些为了战争胜利引入魔气修炼的更是被驱赶至魔渊，那时的我们陷入了深深地绝望，去那个地方和送死有什么区别。魔尊，和罗刹也到了帝境门前，我还差不少。我们在被驱赶的过程中想明白了很多，魔尊和罗刹去到魔渊释放魔气被天下要求诛杀，魔尊为罗刹挡了诛天圣帝神器灭神弓的一箭，修为瞬间掉入天神境，因为魔气释放才得以逼退他们，越来越多感染魔气的人被追杀，纷纷到初成形体的魔界避难。魔尊后来养伤就用了两千年。而我不想连累龙族便自己想办法逼出魔气，但请神容易送神难魔气虽不与我融为一体，去除实在是难啊，在我与帝境只差临门一脚时去到天渊寻找神兵器灵希望能够去除。
他们得知消息便来到天渊准备将我诛杀，我的父亲和妖帝也问讯赶来，我于他们在天渊一战，原平寺的祖师被我当场击杀。随后诛天帝来到，向我射出一箭。那一箭极其霸道，我感受到了死亡。我举起格挡的星极剑崩断，胸膛被洞穿。我被押回天殿准备斩首，我的父亲和妖帝为我求情才得以保全性命，但还是被镇压在天魔山北峰的冰窟中，忍受着寒气侵蚀。随后人与妖魔不在有任何关联，妖族也被隔断与魔族的联系。那把神弓就是诛天圣帝的命器，没想到让你们遇到了。人，妖魔历经九百二十一年的纷争以人族的胜利告终。人族下令在自己领地内的可以诛杀妖魔，妖魔永远只能做奴隶，玩物，任人宰割。两千年了多少妖魔死于非命，活着之前受尽折磨，死后还不能留个全尸。万物同源，为何要区别对待？什么是魔？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正义？这些问题一直在我的心中挥之不去。
三年前被镇压的我就遇到了零和小雪，我被零的道心震撼到了。术法讲究的是道心的强弱，而他所施展的术法已经接近御天这个层次了。解开困住我的阵法不过一个时辰，当时的他身上占满了鲜血，有他的，也有其他人的，但是小雪依旧白白净净的。他像及了当年的我被追杀，逃亡。遇到打斗，他会把小雪放在星空盒里然后告诉小雪会没事的，一个十七岁男孩的坚强感动到了我。在天魔山中休息几日后我便一路护送他们到这里，一路上所有比他境界要高的杀手都被他一一击杀。我们到了这里边设置阵法保护一方水土，偶尔也会救治魔族受伤的人。我也在这里养伤，慢慢的从涅槃境恢复到虚空境初乘，小雪的炼丹天赋异禀对药理精通，我便领着她入门，以后有望练出九品丹药。
“九品，最高不才七品吗？”金辰惊讶道。
“哈哈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族就堕落了，丹药最高品极一降再降，术法成了禁书，你们学的都是最低级的，而零自己悟到了更多，也更厉害，我想这才是他被追杀的原因。”祝爷爷笑呵呵的说。
“那您放得下过去吗？”金辰问道。
“之前老夫也一只放不下，但是遇到了零和他交谈甚多，我之前也是个老顽固，但慢慢的我变了，我的术法也随之到御灵大乘，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也会达到御天这个高度的。”祝爷爷眼神坚定。
“话说零和小雪就是天生的一对，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善解人意。”金辰说道。
“确实，不过这层窗户纸留给他们，我们就不瞎掺和了，老夫也不再是当年的战神，现在的我就是小雪的祝爷爷。”祝爷爷脸上的微笑，即包涵了过去的释然，当下的满足喜悦，对未来的憧憬这一刻仿佛他变得年轻了。
“说到底什么是魔，善恶之分呢？”金辰疑惑的问祝爷爷。
“傻小子自己悟吧。”祝爷爷笑呵呵说道。说罢便进屋睡午觉了留着金辰一个人在凉亭思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