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雪的过去
“啊！”曦淼的叫声响彻云霄，零运起术文包裹着两人，术文也在崖壁上形成一条小道，零看见下方不远处有蓝色的发光点，一把将萧瑄推了过去，拽起曦淼的尾巴踩着滑向光点。一声巨响零先着陆，原本包裹萧瑄的散开在空中组成一张巨网，让萧瑄不被摔伤。
“你没事吧！曦淼呢？”萧瑄看着零脚下的小坑担心的问。
“无妨”零的右手提起两眼转圈的曦淼放在地上，左手凝出火光照亮了漆黑的崖底。
曦淼惊魂未定的站着，猛烈的摇了摇头说：“太可怕了，差点就摔成肉酱了。”回音接踵而至这把曦淼又吓了一激灵，向后退了两步撞在零的腿上，面无表情的零吓得他直接下跪求饶。
“胆小鬼。”零不屑的瞟了一眼，走向蓝光中心。
“你才胆小鬼呢？”不服气的曦淼还向零吐了吐舌头，这让一旁的萧瑄忍不住大笑。
穿过发着蓝光的屏障里面赫然立着几根大柱子，上面刻着古老的文字，地面上还有复杂的图案，中间立着一个石台上面又一个凹槽不知是放什么东西的，零认真的看着石柱上的文字，曦淼在一边闲逛起来。
“你们快过来这石台下面一个小石碑。”曦淼转了一圈后只发现台下的石碑，零和萧瑄走了过来凑近可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零便要起身离开。
“你别走呀！”曦淼拽着零的裤脚，另一只爪子快速的在石碑上敲打希望能找到什么开关，在一顿操作之后并没有什么反应，萧瑄和零就走开了。
“这里是哪？”萧瑄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崖底，还觉得冷吗？”零带着萧瑄观察这些石柱。
“还好，可以接受，这是什么。”萧瑄看着石柱上认识的一行文字停下来脚步默默念道：“此法阵可以传送千里，抵达天涯海角。”
“这也不完全是，根据图案判断他应该还是一个防御阵法。”零走了过来。
“管他什么的只要能让我们离开这鬼地方，那就可以了。”曦淼着急的走过来。看到下一行使用方法将一块灵石放入石台凹槽内即可。
“欧耶，终于可以出去了。”曦淼大叫一声，拿起灵石就向凹槽放去，过了一会图案开始变化发出金黄色的光，石柱发出光柱直射中心的石台，一团柔软的光缓缓升起慢慢包裹他们，零迅速结念注入灵贝中，一只白鸽出现在零的手中带着灵贝飞出传送法阵，向悬崖上飞去。
被柔软光团包裹的零和萧瑄做好了准备着陆的姿势，曦淼不以为然高兴的蹦哒，石柱上的光柱消失光团带着他们缓缓升起消失在半空，曦淼高兴的叫了几声下一秒他表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苦瓜脸大叫一声：“啊……”曦淼和零他们从空中极速下坠，曦淼头朝下穿过茂密的树冠和大地来了个亲蜜接触，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不小的坑，慢慢落下的零和萧瑄站在一旁一人提起曦淼的一只腿往外拉，悬在半空中的曦淼两眼冒金星，舌头一半挂在嘴边。
“三、二、一”噗又是一声闷响，萧瑄和零数了三声一起把曦淼之间扔在地上。
还没缓过来的曦淼又重重摔在地上，爬起来的它晕头转向指着和他一般高的小树说：“你们太过分了。”又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这引得零和萧瑄大笑不止。
两人找到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曦淼在地上趴了一会才缓过来，摸着脑袋走了过来打坐调休。
零拿出从古老宫殿带出的宝剑送递给了萧瑄，“这……我不会用剑呀？”萧瑄不太敢接。
“无妨，我教你就好。”零拿着剑站了起来。
“看好了，武器并非只是武器，你要把他当做身体的一部分，留于心而非形。”零拿起宝剑在一旁演示了一番剑法，萧瑄在一旁默默记了下来，萧瑄接过宝剑模仿着零的样子凭着记忆挥舞手中的宝剑。
曦淼在一旁一脸嫌弃的说：“零你教的什么东西，剑不是那么使的？”
零平淡的说：“你应该怎么使，你教教他。”
“你……”曦淼忍住内心的愤怒接着说：“自古以来剑法有很多，比如出名的太乙剑诀，寒水剑法，鎏金剑法等等等等，而你就要在诸多剑法中寻找适合自己的。”曦淼面前出现了很多剑谱，萧瑄看得眼花缭乱。
过了好久萧瑄选出一本剑谱说：“这边阴阳剑法怎么样？”
曦淼咳嗽了两声说：“这本剑谱据说是由现在魔尊所创，必须要同时拥有至阳至阴之力才可修习，现在看来挺适合你的。”
萧瑄接过剑谱观摩起来，上半卷写着阳亦刚，主攻，上面记载了攻击要害的招术，可谓招招致命。下半卷记载了剑法的柔用，每一招都暗藏杀机，让人防不胜防，最后一页写着刚柔并济可谓太极。虽只写下短短几个字，但给人受益匪浅。
曦淼见萧瑄看得入迷问道：“小子是不是比他的好多了？”
“嗯，通俗易懂，但又有说不出的玄妙。”萧瑄也认可这一本剑谱。
“看吧！我就说你的不行，他的师傅还得是我。”曦淼得意洋洋的向零炫耀着。
“随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只不过是给予他选择的机会而已，今后如何还要看他自己。”零在一旁升起火堆烤起了肉，并没有评价什么。
“有你那么不负责的吗？”曦淼感觉这家伙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除了那个女人没有人能让他有所关心。
“随你，还有什么时候才能恢复状态，要是遇到强敌我很难护你们周全。”零用木头敲了敲曦淼的熊脑袋接着转头和萧瑄说：“记住了，人生的路只有你自己走完，其他人或多或少会陪你走一段，若是遇到能陪你一生的人没实力是护不住她的。”
萧瑄听的一头雾水，曦淼则不屑道：“你从多大，就开始教育人了，你以为你谁呀？”
零面无表情吃着烤肉，曦淼坐在对面张开大口也吃起肉来以示威严，零吃完了肉说：“给你一晚上时间，变成人形恢复功力，另外道不分年长，闻者有先后之分，我或不如你，或优于你，并非年幼年长而分，有人终其一生也不止步于天神之境，有人则登临大道之巅，有人连道门都未曾踏入，所谓几何？”
听完零的话曦淼大口吃着肉以示不满，零躺在树下睡去，萧瑄看零熟睡后问曦淼：“他说的说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曦淼叹了口气说：“这就是人吧！你先好好练习剑法基本功，好好修行，虽然我也听不懂，但悟性这东西确实玄妙。”说完便打坐运转灵气为自己疗伤，萧瑄在一旁继续练习剑法。
“夫人你在看什么呢？”罗钧看着一脸忧愁的冷欣问道。
“唉！你说这丫头，从小零儿走后就心不在焉的，修为是有长进，但是经常不吃饭怎么行呢？”冷欣叹了口气，透过阁楼静静看着趴在窗边的小雪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这小零儿也真的是，出去也不知一声，真让人担心。”罗钧虽有抱怨，但心里还是担心着零的安危。
一只白鸽落在小雪的面前，脖子上系着一个和自己腰间一模一样的灵贝，小雪抚摸着灵贝哭了出来，冷欣连忙飞了过去，萧韵也闻声赶来。看着哭成泪人的小雪冷欣十分心疼，小雪看见冷欣扑倒在她的怀里痛哭起来。
冷欣安慰着小雪心里十分难受，过了一会小雪抽噎的问：“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小零哥哥了，他说过这个灵贝他会永远带着的？”萧韵听到这个消息人如同挨了一次重击一般，瘫坐在地上，抱着双腿痛哭起来，这让冷欣更加为难了。
“他们没事的，要相信小零儿，他那么厉害的。”冷欣头有点大，只能把萧韵也抱过来，两个女孩趴在冷欣怀里痛哭，冷欣怎么安慰都不管用。
罗钧从厨房里拎着糕点匆匆赶来：“夫人只是怎么回事？”冷欣没说话只是看着桌上的白鸽和灵贝。
罗钧走到桌边俯身凑近白鸽，白鸽加了几声，冷欣看着这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问：“它说了什么？”
罗钧教授没说话，只是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灵贝发出温和的光，罗钧瞬间明白了说：“这是他在从军时常用的传讯手段，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暂时解决不了。”
“真的吗？”萧韵红着眼问，小雪也投来期待的眼神。
罗钧教授刚要回答，灵贝就出现了零穿着战袍的幻影，小雪上前抱了过去。
“小零儿，你们没事吧？”罗钧平静的问。
“我们没事，只是出了点意外，暂时不能回去，在崖底无法施展灵术传音只能用这个办法，让你们担心了。”零的幻影缓慢回答。
“那我的哥哥呢？”萧韵着急询问。
零看着几人俏皮的回答：“没事，有我在没意外，时间有限我只能说那么多了，爹娘好好照顾他们。”紧接着敲了敲小雪的脑袋说：“就这么想我吗？饭都不好好吃，都瘦成什么样了？”捏着小雪的小脸蛋慢慢散去，小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夫君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吗？”冷欣疑惑的问。
“他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是穿着战袍帅气。”罗钧大笑起来。
罗钧和冷欣看着两个女孩躺在床上熟睡才离去，“夫君我有一个疑问？”冷欣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提出藏在内心的许久疑惑。
“夫人你说。”罗钧坐在床边整理着衣物。
“小雪她是不是修炼过？”冷欣脑海里想着学堂里凝出火凤凰的小雪问。
“可以这么说，十三年前那是我和零第一次见面”罗钧教授讲出十三年前的密隐。
十三年前我和将士们去搜寻人贩子窝点，那时我还没这般境界实力，只是一个小将，那时候我们也就只有锦玉一个儿子。当时我们找到窝点听见人贩子在讨论要拿一个叫零的小孩做实验，将魔魂血精强行注入体内然后卖个一个小国做傀儡士兵，我们本来想破门而入，却收到了朝廷的指示，暂停行动。被迫撤了出去，我心有不甘便跑了回来，独自潜伏寻找机会救出那些可怜的小孩。在那期间我看见很多小孩因实验失败而残疾或者当场死亡。我得知上头的将军们也在请求行动，却迟迟得不到朝廷指令，我潜伏了好几天才找到机会进入他们的内部，终究还是来晚了零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小雪就在一旁哭泣，我把人贩子打伤后带着零和小雪离开了那里四处求医，在四处寻找一番后找到了治疗的办法，也可以说是交换。
用凤凰真火将魔魂灼烧致完全消失，这是一个世外高人说的，小雪便要求让我将她身上刚刚成型的火种引出治好零，我也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那时她刚刚塑体大成，她准备几日后踏入了修气境界，在世外高人引出真火时还是发生了意外，小雪失去了记忆，在世外高人的一番努力下她才得以保全性命，但修为也几乎散尽。
我也是后来才从零口中得知，小雪一直在保护小零儿，而小零儿在小的时候经常把吃的留给小雪自己挨饿，后来小雪被送去一个姓林普通的人家收养，取名林暮雪。零则被我带回家带到米迦尔格军校读书，他本身就没有天眼帮助修行，所以只能学习多种功法知识，基于这些知识的积累两年后他自己参悟大道，开始踏入修行之路，他们每天都会偷偷见面，小零儿每天都会给小雪带吃的，偷偷带她去玩，两个人算是开开心心的过了五年。小零在军事学院里一路磕磕碰碰在十二岁算是达到了小将军级，就随我出征两年来立功无数，得到了诸多赏赐。十五岁在天魔峰交战时因为傀儡皇子被杀，被朝廷下令诛杀。我在行刑之前见他最后一面，才得知他是术士，而非练气师，而他杀几十万大军的原因就是皇帝以小雪的性命做要挟。
我帮他逃离刑场后，他便带着小雪过着逃亡的生活，期间的磨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再后来刘境得知自己的曾孙刘魄在零布下杀敌的阵法中身亡，便下了诛杀令，赏金一度攀升，成了杀手们的目标，后面他在魔界躲了三年，再后来就遇到我们了。
“哎！他们俩还真是历经坎坷了，这也难怪了，小零儿那么护着小雪。”冷欣不禁感叹道。
“所以说他们俩就是相互喜欢，就是不敢戳破那层窗户纸，我也只能讲个大概，毕竟我也不是经历这些的人。”罗钧已不再说什么，最后一句把冷欣逗笑了，过了一会两人才在睡意朦胧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