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家在哪里
刘府内刘羽快步在院子里徘徊，时不时看向里面躺着萧瑄的房间，房间里药殷正在治疗全身布满魔纹的刘瑄，刘韵在一旁摸着眼泪低声哭泣。
亭子里的女人在埋怨道：“老爷你说萧瑄倒地怎么回事，还有学堂里好好的怎么大家都中途就被要求离开，萧瑄都这模样了还带他回来干嘛，还有那药殷行不行啊，这么久了都没点动静。”刘羽摇了摇头并不搭理那妇女，这时妇女看刘羽依旧在院内踱步生气叱喝：“刘羽，你什么意思？老娘和你说话呢？”刘羽依旧不搭理，只是眉头紧锁时不时看向刘瑄的房间。
女人感觉自己受了冷落，一掌拍在栏杆上愤怒叱喝：“刘羽你想咋地，你在那里转来转去我头晕，你那个死儿子不争气也就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想着那贱人嘛，我告诉那今天要是你选择让那小子活命我就和你断绝关系。”妇女说完双手抱胸，手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邱玉你够了，这是我欠他的，你要是有意见大可离开，不必在此与我争辩。”刘羽回头和妇女争辩起来，被刘羽这么一说邱玉更是来气：“你个憋孙，我告诉你，像我这样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的，你上哪找去，再说了当年还不是因为我这身子你抛弃了那贱人。”
刘羽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细白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细细的眉毛，一双眼睛无时无刻都在透露着妩媚，尖尖的下巴，高高隆起的胸部，飘飘然然的头发是纤细的腰，那翘得刚刚好的臀部，随风飘动的青衣下藏着雪白细长的双腿，刘羽看得有些入神，在努力克制一番后说：“哎！年少轻狂，本性难移。”
邱玉冷笑一声：“你们男人就没有个好东西，我想你现在也还在留恋我这身子吧，可耻。”
刘羽不好说太多低着头叹了口气：“哎！当年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子三人，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无法挪开双眼那时候的我年轻气盛对你疯狂追求，或许是真的馋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和你发生了夫妻之事，那之后我也是后悔万分，沁儿也带着儿女离开了我，后来我打听到他们消息时沁儿已经客死他乡，只留下年幼瑄儿和韵儿，而我却再次错过了弥补过错的机会，如果能回去我绝不会犯下如此过错。”语气由重到轻，言语间透露着愧疚。
“够了。”打开的房门间站着的女孩阴着脸低声说着，亭子里恢复了宁静，刘羽看着走萧韵扶着哥哥走出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瑄儿，韵儿……”刘羽热泪盈眶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韵打断：“和你妩媚的夫人好好过日子吧！我们不是你的儿女刘老爷，这是住宿费。”萧韵扔下一袋钱后变转身离去。
“不”刘羽拉住萧韵的衣袖，被拉着的萧韵左手灵气在指尖凝聚点燃了衣袖，刘羽握着正在燃烧的衣袖想用零术熄灭却无济于事，眼泪滴落在手中眼看着一点点化为灰烬的衣袖和远去的孩子泣不成声。
“刘老爷请自重。”说完便消失在刘羽的视线，院子里的刘羽早已泣不成声。邱玉上前抱着刘羽安抚着，虽说自己很生气但和他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别哭了，只要他们还活着你还有机会。
萧韵搀扶着哥哥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药殷看着两个小孩感到心酸和无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张了张嘴道：“今后你们该何去何从？”
萧韵看了看挂着一轮红日的山间大道，又看了看哥哥，望向城中的平民百姓泪水打湿了眼眶，吸了吸鼻涕说道：“不知道，天下之大何处是家，我和哥哥本就相依为命，以后我和哥哥就流浪这天下，如果有幸能找到零将军便投靠于他，这些年谢谢药殷长老和秋长老的照顾，我们就此别过吧。”
药殷尴尬的笑了笑：“我们这都是举手之劳，不用说谢谢的。”药殷看了看萧韵没答应又说：“抱歉老夫不太会说话，你们说的小零将军，老夫好像就在城里面听人提起过，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萧韵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就有了精神：“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看着萧韵期待的眼神药殷便答应下来带着他们前往罗钧教授的住处。
冷欣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小雪的额头，看着熟睡的小雪轻声问道：“老爷她怎么样了？”
站在一旁的罗钧教授上前给小雪把脉，过了一会说：“气息已经平稳，只是消耗过多的灵气，小零已经喂她服下补起丹，很快就没事了。”
“那就好。”冷欣握着小雪的小手，心里感觉很踏实。
“夫人，那我就先回了。”罗钧教授轻轻揉了揉冷欣的肩膀，轻轻的走出房间。看见静静坐在亭子里的零，便径直走了过去：“怎么了？是后悔今天的决定了？”
“嗯……”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冒出很多以后的场景，过了好一会：“我想就顺其自然吧，这也是她的选择，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她她分毫。”
“这样也好，她有自保的能力，也算是了了她的一个小心愿。”罗钧教授嘴角扬起微笑，心里想着要是生活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罗钧教授在家吗？”此时药殷的声音在大门响，罗钧教授便起身去接待。临走前对零说：“去看看她吧！”零推开房门，看着冷欣轻轻擦拭着小雪的小脸蛋。冷欣知道是零便叫零到床边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握起小雪的小手放在零的手中说道：“小雪是个好姑娘，娘也看得出来你对她很用心，我们都很喜欢她，说说什么时候和她办理婚事？”
零被这么一问，第一次脸红感到有些羞涩，不知道如何作答，冷欣笑了笑说：“傻孩子，你们两个即是真心相爱，又何必让对方苦等呢？这层窗户纸是时候捅破了。”零点了点头陷入沉思，冷欣摸了摸零的头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
“药殷长老到访，罗某有失远迎，请府上坐。”罗钧礼貌的鞠了一躬。
“罗长老你客气了，今日到访是有求于您。”药殷让罗钧看了看萧韵和萧瑄，罗钧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请他们到内堂，让罗傲和罗锦玉带萧瑄去客房休息。
经过一番交谈后，罗钧看了看纸上的零字叹了口气说：“哎！这世间同名者诸多，只是叫零的我就有一个干儿子，若是我的儿子倒也好说，如若不是只怕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虽说不忍心，但还是屈于现实的无奈。毕竟只凭一个字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萧韵想到这里眼泪划过脸颊，罗钧和药殷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两人举足无措时冷欣走了进来，看到默默流泪的萧韵急忙上前为她擦拭眼泪，并安慰说：“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不能解决，一定会有办法的。”
“罗夫人……”萧韵抱住冷欣大声哭了出来。“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冷欣轻声安慰让萧韵重新感受到了温暖。罗傲大步走进内堂：“爹娘，你们怎么还不去吃饭，我都等不及了。”萧韵看到罗傲走进来松开了紧紧抱着冷欣的手，有点羞涩的避开了罗傲的视线，反应过来的罗傲放心内堂还有其他人尴尬的笑了笑说：“药殷长老，这位姑娘是？”
萧韵擦了擦眼泪，红着眼说：“你好，我叫萧韵，草字头一个肃的萧，韵律的韵，今年十九。”
罗傲尴尬的挠了挠头礼貌的握了握萧韵的手：“我叫罗傲，我跟我爹姓，我还小今年十六。”
冷欣笑了笑说：“哪有你这样介绍自己的，叫你平时不好好念书。”几人都笑了，原本压抑的气氛消失在笑声中。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们吃饭去吧！”罗傲走在前面，到了凉亭里零和小雪也坐在桌旁，零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学堂里的天才之一萧韵，这段日子会暂时住在我们家……”冷欣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便招呼着用起了晚膳。一家人有说有笑，萧韵也在笑声中暂时忘记了烦恼。
清晨的洛川城大家都出来活动，很多强壮的男性收拾行囊由金鸣带领走向西北方的密林中准备开山引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密林中，孩子们挥手告别。金辰在军营里训练士兵，感觉自己回到了米迦尔格学院一般。
冷欣在房间里给小雪整理衣裳，小雪和冷欣道别后和萧韵赶往学堂，学堂里骆冯堵在大门口，小雪好奇的问：“他们这是要干嘛！”
萧韵笑了笑说：“你昨天晕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会你就知道了。”
零不紧不慢的走向学堂，小雪看到后很高兴的打招呼。“吆喝，还敢过来我还以为是个胆小鬼呢？”骆冯在一旁嘲讽道。
“你才胆小鬼，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小雪气的腮帮子鼓鼓的，骆冯看到后立马道歉。
“都在这干嘛呢？还不去听老师们讲课。”零对着众人说了一句，便招来无数个白眼。
站在前面的林月解释说：“今天是灵术比试，还有您别忘了昨天的约定。”零想到昨天和骆冯说的，嘴角露出了平淡的微笑。
比试台下站满了围观的学员，骆冯站在比试台中间骄傲的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我们的老师，还有小雪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的。”坐在教师台上的骆长青气的牙痒痒，心里骂道：“这小子怕是真的欠收拾。”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个爹又不是对手叹了口气。
“哈哈哈，怕是骆导师也不知道他的对手是谁吧！”药殷大声笑了出来，并宣布比试开始。
秋长老咳两声站了出来宣读比赛规则：“这次比试不是上场杀敌，点到为止，若是起了杀心就送去百兽谷面壁思过，好了可以开始了。”听到百兽谷实力靠前的学员的不禁打起了寒颤，一看就不一般。一会大家在四处观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站在台上的骆冯一脸骄纵的说：“你是不是怕了不敢过来比试。”零正慢慢的趴着楼梯，一点点的向台上走去，这引得台下的学员哄堂大笑。
小雪在询问比试和百兽谷是什么之后大声对零说：“小零哥哥手下留情啊，我可不想失去你。”
骆冯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并放出狠话：“看我不把你屎打出来。”下面的学员听到后大声给骆冯加油。零走到台上后台阶消失比试台也升到半空，骆冯骄傲的说道：“测测你的境界，我可不想被人说欺负弱小。”
零伸手测试灵气是人，境界显示只有淬体上乘，零看了看说道：“好了我叫零以后你们的导师，请多多指教。”
“我叫骆冯，涅磐中乘，学院第三，我就三招打扁你。”骆冯在介绍自己时便极速向前攻击零，气拳直击零的要害，零只是轻轻一转身便躲了过去，几个简单的气拳都没有碰到零的毛发，骆冯有些着急了。台下传来了唏嘘声，骆冯不以为然低声说：“如果你连基本功都躲不过，就不配做我的对手，现在你算得上了。”无数剑气开始凝结在骆冯的手中一把冒着蓝光的宝剑出现，台下的一名学员说：“看骆冯师兄要认真了。”
零只是稍微动了动手指，一把布满术纹的战刀悬浮在半空中，零握起战刀，骆冯一个箭步飞来，两人接触的一瞬间便过了十几个招数，由玄铁制造的比试台被砍出一条条清晰可见的裂痕，骆冯刚落地便一脚蹬碎比试台，挥手将碎玄铁砸向零，零转身挥出一道半月，斩碎了飞来的玄铁块，在比试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直向骆冯劈来，骆冯躲闪不及用宝剑挡下这霸道的一击，在接触的一瞬间骆冯感到巨大的压力，被压的飞出比试台撞在护栏上，双手不禁颤抖起来破碎的衣服露出护甲。
骆冯心里感到十分震撼，随及也开始了回击，双手合十灭世神雷祭，一瞬间台上电闪雷鸣，一道道青色的闪电向零劈来，零一个躲闪不及被电的手臂发麻。“哈哈，这个骆冯不简单啊，竟练到了第四层神雷。”台下的秋长老看着台上笼罩的四个漩涡云说道。
“恭喜恭喜，恭喜骆会长，家族内竟有如此天才，此子后生可畏。”药殷也在一旁夸赞起来。
在乌云密布的台上，青色闪电发出的光看到两个人影在空中碰撞不分胜负，罗钧笑了笑说道：“即是四层都凝聚成型，也只不过触及他一毫。”听到罗钧这么说，台上的人都看向比试台。秋长老脸色变得凝重，马上祭出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青铜战台，第四个漩涡形成骆冯笑道：“让你看看什么叫实力，灭世神雷第四层灭荒。”
“什么”台上的柳月面色凝重准备出手给零挡下，却被秋长老制止道：“若是你出手必定不能让他们承认这个老师。”柳月看了看面带笑容的罗钧，便坐了回去台下的学员纷纷发出唏嘘声，小雪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台上，萧韵抱住小雪告诉她没事的。
一阵电闪雷鸣过后，一道明亮的闪电劈向台上的零，伴随着一声巨响，玄铁比试台被轰个稀碎，闪电在碎片中凝聚，再次劈向零，一次两次……看得台下的学员胆战心惊，萧韵也是看到心惊肉跳生怕零出个什么意外，反应过来的苏韵看到哥哥目光坚韧的看向台上不断被雷击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