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031.虚境冲突
教堂，灵能水池边。
环翼汀站在水池中心的站台之上，全帝国最高等级的祭司团队围绕着他站立。
水池的上方被一层厚玻璃覆盖，大量灵能导路在其上组成一个二维的复杂结构。
就像一个阵法，祭司们站在阵法的各个节点，大量的灵能从灵能网络中被调集，涌入他们的体内。
这次的灵能规模远超灵能飞升，仅仅是灵能网络实时提供的灵能就超过其数十倍。
沟通虚境其实并不困难，在统合体资料库中记载的最早一次虚境沟通在古代神国时期，但如果想要做到交易，需求就远远不止如此。
“开始！”
水池中央的环翼汀释放灵能，以他为中心，玻璃上一圈圈复杂的灵能导路开始联通，形成一个灵能闭环。
水池中的灵能开始被抽取，随着灵能不断填充进入导路，整个教堂与虚境的灵能距离被快速拉近。
现实和虚境的屏障开始模糊，物理世界的规则开始发生扭曲，教堂中天花板上的一滴水刚刚落下一半的距离便被灵能拉扯为粒子，在一米外重新汇聚，完成了一次广义上的灵能跃迁。
在一旁观察的学者兴奋地将极端灵能环境下发生的种种现象记录，即使此次虚境沟通失败，灵能交流会也可以获得很多有用的数据。
教堂当中的光线汇聚在环翼汀周围，在视觉上环翼汀就是黑洞的奇点。
周围变得一片漆黑，高级祭司们心境平稳，继续做着模拟过数百次的灵能操作。
他们在这里的作用是激活并控制灵能结构的展开，同时尽可能地维持其存在。
他们每时每秒都在脑中进行大量的数学运算，依靠灵能计算技巧，他们的运算效率可以媲美合成人。
“第一结构展开，开始自查。”
“第二结构展开，外层结构开始展开。”
环翼汀稳步推进整个团队的进度，幸运的是没有一个高级祭司犯下致命的错误，一些小错误在自查阶段被修正。
他的身体上覆盖了一层致命的灵能结晶，只有以灵能为食的灵能生命才能够承受与高纯度灵能结晶大范围的亲密接触。
身上的衣服从开始就脆化消失，环翼汀干脆将自己的外表变为一个规整的圆形，也方便灵能输出。
可以感知到距离虚境越来越近，环翼汀可以操纵的灵能也越来越多。
Pang！
结构中的每一个火柴人脑中出现一声巨响，他们刚刚穿越了物理世界和虚境的隔膜，半只脚迈入了虚境，这个汇聚了全宇宙灵能生命的灵能世界。
“灵能维持供应，我们必须将这些家伙击溃！”
灵能冲突在星璇帝国灵能触角伸入虚境的瞬间开始，五个形态不定的灵能生命在此等候多时，五种不同色调的灵能冲击同时命中。
附近的虚境区域被灵能搅成了一锅粥，瑰丽的漩涡和杂乱的灵能丝线成为了此处唯一的物质。
以虚空为背景，一朵朵平常只能以数学形式描述的灵能方程在此得到了属于它们的特解。
物理世界的宇宙常数在虚境可以被轻松揉捏，环翼汀还未真正踏入就遭到了迎头痛击。
他费尽帝国的灵能储备就是为了这一场战斗，结构外围的灵能冗余瞬间损失十分之一，在充足的灵能供应下，结构瞬间恢复。
环翼汀知道这些灵能生命的灵能技巧远超祭司团队，为了扬长避短，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战斗方式。
拼消耗。
水池中每一微秒都有数百个灵能存储器化为微粒，这些灵能经过标记后被抛入灵能战场中燃烧，和敌方的灵能对耗。
按照灵能不相容原理，这些灵能在接触中会转化为其他形式的次级能量，例如各类灵能物质。
这些物质在极端条件下少部分会转化为颜料和各种浓缩能源，一部分转化为惰性微粒，大部分变为热能。
这片区域在冲突的一秒钟后升到了五百万到三千万开尔文不等。
极端的热环境和扭曲的物理常数让在场的每一方都必须花费大量精力保持自身结构的完善。
开战两秒后，其中一个围攻环翼汀的灵能生命选择退避，祂一言不发，默默地消失，留下一道空间褶皱。
心中舒了口气，这位灵能生命展现的航行技术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还好祂不愿意将过多的资源投放到他的身上。
其余的四位灵能生命看到第一个走了，也觉得这是一笔亏损的捕猎，纷纷选择离开。
“文明的碎片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收割的。”
一位灵能生命发出感慨，用灵能打通了一个虫洞，在百万分之一秒后与虫洞一起消失。
环翼汀的思维极限速率只有万分之一秒，仅仅是灵能生命们刚才展现的行动效率就超越他思维效率几个数量级。
依靠数万倍灵能的挥洒，环翼汀勉强在虚境找到了立足之地。
来不及庆幸，几十道灵能波动进入他的感知。
“你需要什么？”
环翼汀开始和这些灵能背后的主人沟通。
“虚空定位的方式。”
......
“你没有能力接受。”
“你的价码不够。”
“这是限制级信息。”
......
这些存在都快速拒绝，祂们的理由透露出了很多信息，但环翼汀在此时没法细细思考。
现在的环翼汀好像身处一个竞标现场，几十位实力优越的存在渴望得到和他交易的机会。
将二号目标的各类信息通过灵能扩散，环翼汀宛如举着一个大喇叭，将自己的要求传遍整个虚境会场。
“需要这个灵能点的定位信息。”
十分之一秒后，三分之一的存在表示自己可以做到，同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其余的存在可能由于某些限制，没法发言。
“一亿标准灵能人口。”
“3xx（极为庞大的灵能单位）灵能。“
......
各种各样的条件被提出，环翼汀首先否决了需求灵能和各种物质的要求，因为这些要求即使以星璇帝国全部的能力也无法满足。
在学者，祭司的共同讨论下，在十秒后，环翼汀发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