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卧底宿敌仙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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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别认错了人

子夜时分,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执法堂外,温云墨细细打量着镇定自若的‘苏季’,方才在执法堂里的振振有词他还回想着。

听‘苏季’信誓旦旦说,今日他是失足落水,水性不佳真是丢脸,但白迢月见义勇为。此事可当面与白迢月对峙。

执法理事说话也很直接,如果这是事实,不能罚还奖,如果所言为虚,罪加一等,可要想清楚。

苏季说很清楚,事实胜于雄辩,随后理事还旁敲侧击关心了苏季的伤势,先放人回去了。

刑霄霄也意外的看着‘苏季’,他觉得苏季有些想不开,白傻子要是能帮他们,那肯定是白傻子的脑子灌溉了摘星河的水。

只不过他欲言又止,不忍心在苏季伤口上撒盐。

可是兄弟,你这命根子都被人家霍霍了,居然还能这么冷静?

刑霄霄犹豫再三,问道:“苏季,世上良药如此多,医师都说……问题不大。你这福大命大的,怎么能出事呢?别多想,没事的。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刑霄霄觉得苏季的冷静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看他那慢步的样子迈不开腿,像个行尸走肉一般,他内心里的痛苦一定是无法言说。

白迢月根本没想到刑霄霄戏这么多,她还在想着怎么会发生意识转换这样的状况,只是刑霄霄一提伤势,她心里更烦躁了,难不成自己真的把苏季的命根子弄坏了?应该不是的,就是她不会解手而已,嗯,白迢月这般心里安慰自己,没有对不起别人。

她应该相信医师,医师不是说没有任何外伤,估计就是心理作用,对,心理作用。

见‘苏季’冷冷地看刑霄霄一眼,温云墨赶紧打破僵局说:“苏季,你为何如此相信白迢月一定会帮咱们?”

“莫不是她有把柄在你手上?”刑霄霄猜测说。

白迢月挑了挑眉,算是默认了,她赶紧说:“趁着夜深人静,还是赶紧去见白迢月一面才好。”

“对对对,提前串供。”刑霄霄立刻嬉皮笑脸说话。

温云墨和钱暮雨准备一起,白迢月说人多目标大,他们两个好好睡觉以防管事的夜查住所。白迢月也不想跟刑霄霄一起,但是她印象里,温云墨沉稳内敛,心细如发,可比刑霄霄危险多了。

刑霄霄最多就是嘴贱缺德。

分工明确,刑霄霄立刻笑呵呵的领着‘苏季’悄悄走密道。

白迢月一直知道苏季等人经常半夜溜出来必然不会走正门,就算走偏门有人轮班把守也买不通,原来还有这条密道,她暗自记下,下次一把火给他烧了,看他们怎么逍遥。

离了摘星派,要去上清仙门,白迢月是如鱼得水了。只是还没等刑霄霄发问怎么潜入上清仙门,迎面夜色中就看见翩翩白衣一人,那不是白迢月是何人?

还是刑霄霄眼尖,立刻上前堵人,见面少不得先嘲讽两句。

“呦,你这脸都这个丑样子了还好意思出门?”

虽然提剑的话可气,但苏季想来想去,还是要去找白迢月。一时报复有何用?光明正大弄死你才是正理。

心里有点谱之后,就套了提剑的话,和提剑一起悄悄溜了出来。苏季当时忽悠提剑,说命根子啊,那是人家一辈子的事,他良心受谴。提剑也颇有担忧,说拉着他一起去摘星派瞧瞧。

这么的,当面就撞见了。

当事人不说话,提剑双手环胸乐呵道:“呦,你这都半身不遂了还好意思出门?”

苏季:“……”

白迢月:“……”

提剑率先回过神来,“白迢月,你和他眉来眼去干什么?咱们又没做错什么?还不是他们先堵了你,自己得了报应?”

苏季:“……”

是,这事情赖他自己。

刑霄霄不乐意了。他刚想说话,就听‘白迢月’招了招手,叫他去一边说句话。

刑霄霄虽然满脸警惕神色,但也不怂,过去听‘白迢月’念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苏季无奈的望着刑霄霄,“你别认错人了,是我。”

刑霄霄顿时惊恐的望着苏季,后退了一步,扬声道:“白迢月!我还能不知道你是白迢月?少在我面前耍花招!你不是能耐的目空一切,这会娇滴滴的跟我示弱,你想干什么?要打架就打架,闭上你的嘴,本来就颅内有疾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以为你是狐狸精?”

打他!打死刑霄霄!

苏季心里所想,也是脱口而出,“打不死你!”

提剑一听激动了,打起来!心里再心花怒放,面上他是正经而又严峻,他沉声怒说:“刑霄霄,闭上你的嘴,说话放尊重点,我们白迢月哪儿都好,你看不上眼那是你眼瞎。”

说实在话,白迢月也真想怂恿这时候提剑仗义出手打得刑霄霄眼冒金星,但是,眼前,苏季那个混蛋的身体,是自己的!真破了相她找谁?!

“咳!都闭嘴!”白迢月清冷的声音打破喧嚣的深夜,夜晚更加寂寥,枝头小鸟儿吱吱两声飞走。

白迢月望着那个刚才要拉着刑霄霄袒露真相的‘白迢月’,她已经确信眼前这个人就是苏季了。

她说:“苏……白迢月,我不能要求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但是我希望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要上升宗门,私下解决就好。三天两头跑执法堂,那是我们不够聪明,才被执法堂抓住。”

“你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苏季这时候冷静下来,往旁边走了几步,提剑想凑上去,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刑霄霄那是直接追在白迢月屁股后背,被白迢月一顿说教,他就留在了原地。

百米开外的十里亭中,白迢月开门见山。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巧合?你们堵了我,咱们就身体互换了?”

白迢月那盛气凌人的语气让苏季无奈的坐了下来。

他说:“不要把人想的那么龌龊,我这么做对我有好处吗?你也不想想你干了什么?”

他还算是平静的声音,倒是反问的白迢月哑口无言。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消散。

“这个,真是没事,你相信我,真的。”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苏季追问。

“那我现在掏出来给你看看?”白迢月极力解释,但是话音刚一落下,她立刻双面涨红,耳根子也红透了。

苏季知道白迢月这说话口无遮拦,但没想到还是她魔高一丈,他也忍不住红了脸,轻咳了一声。

“咳,这个,没事就好。”

白迢月扫视着自己的模样,那感觉真是奇怪,自己看着自己,越看越看不下去。

白迢月郑重其事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梳发髻,但是就算再怎么简单,你也给我收拾好,别那么邋遢。”

苏季懒懒的往石凳上一坐,伸出胳膊枕着自己的漂亮脑袋瓜,他来回扫视着盯着自己脸蛋的白迢月,十年如一日的清冷神色浮现在他脸上,他看着都不适应了,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提剑都说了,女孩子还是温柔点好,你温柔一点跟我说,就没什么事了。”

“少在那逗弄我,别搞到最后破罐子破摔,双赢的局面不好吗?”白迢月冷静自持,言语似平静,却又充满浓浓的威胁。

苏季虽然有时候软硬不吃,但是也把白迢月的话听进去了,他点头说:“好,你有轻微的洁癖,我也知道。所以你别再干出尿裤子的蠢事,我也不会坏你名声。”

白迢月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笑说:“好,就这么说定了。”

“哎呦,苏季,你可别被白傻子这个狐狸精迷惑了,你看你笑的春心荡漾的!”刑霄霄看热闹不嫌事大,百抓挠心好奇的慌,三两步就凑了上来,借着月色竟然看着‘苏季’笑的这么……明艳动人?好像哪里不对。

闻言,白迢月横了刑霄霄一眼,提剑也想一巴掌打过去,苏季配得上白迢月吗?

他推了刑霄霄一把,“堵在我面前干嘛?白迢月,你们两个密谈什么呢?”

苏季看着提剑推开刑霄霄,护在白迢月旁边,他这是生怕白迢月被欺负了。他心想这两个人的关系还真的是好。

不过做戏要做全套,他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这个我落水了,那个……苏季落水了,那个,咱们两个宗门比邻而居,庭训中耳濡目染要谦和礼让,互帮互助,这碰见苏季遇难了,怎么也要帮一把,我白迢月可是个心有大道正义的人。”

刑霄霄闻言立刻添油加醋,“我呸,你少在那夸自己,恶心不恶心?要不是你,苏季能被人笑话尿裤子?”

此言一出,苏季脸立刻黑了,提剑忍不住噗嗤一笑。

白迢月立刻挡在刑霄霄面前,轻咳一声,她安抚说:“眼下火烧眉毛的事情是做戏一场,都免了刑罚,甚好。白迢月,你明早去找万剑堂的长老,只要强调咱们‘兄友弟恭’,定会放人,所以咱们明早摘星派的执法堂再会。”

余光中,她横了刑霄霄一眼,最是他上蹿下跳没脑子讨人厌!真是要气死她!

苏季压了压火气,点头说:“好。”

苏季将视线放在刑霄霄那张扬的嘴脸上,提醒说:“苏季是你兄弟,说出去好听吗?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闭上你的嘴。”

白迢月看着苏季用自己的脸发火,她赶紧往边上撤了一步,这是刑霄霄招惹苏季的,跟她可没关系。

虽然苏季这个人平时也是惯会嬉皮笑脸,但是他发火,还是让她,心里有那么一点怵的。

或许是平日里刑霄霄不知怎的在白迢月面前占不了什么上风,所以面对此时‘白迢月’的警告,他这心里也有点虚,或许他也是不想揭苏季的伤疤。也就闭嘴了。

提剑说夜深了叫白迢月回去早点休息,就此分开。

翌日,为了表明苏季与白迢月此次的事故是见义勇为的事件。刑霄霄就看着执法堂里向来冷脸沉稳的白迢月动若脱兔,如果有个木头桩子,她得一头撞死在那上面。

情深意切,感人肺腑!

刑霄霄没想到有朝一日白迢月能救他们半条命。

走在执法堂外见到阳光时,刑霄霄说:“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颅内有疾的白迢月话多起来也是个二皮脸。”

那个油嘴滑舌的狗东西是苏季!白迢月无理也据不争。

只是刑霄霄眼神上下瞥啊瞥,他觉得,苏季可能是真的担心子孙根,不然也不会突然变哑巴。

白迢月说:“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事和白迢月说。”

刑霄霄眼睛一亮,这两人何时还安安静静谈过事?那不是两句就打起来?刑霄霄按捺不住,白迢月已走了几步,转过身,白迢月训说:“怎么哪都有你?你先回去吧。回头我再和你说,我拿捏了白迢月什么把柄。”

这胃口吊的足足的,刑霄霄忙应下。

然而扭过头,刑霄霄悄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