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提亲
于是众人只得跟着重新返回村里，商洛祺这边的人个个谨慎起来，随时提防着那些土匪。
那川心里很紧张，他曾经在自己租住的地方见过两派小混混约架的场面，打的相当惨烈，不过用的武器也不过就是什么酒瓶子，砖头，顶多是把水果刀，而现在他们拿的可是枪，所谓子弹无眼，而且也完全超过了打群架的级别。
商洛祺他们是知道这村子里有什么样的隐患，但又不便明说，那些人也未必就信，只是提醒自己如果发现什么不正常，尽量往外跑就是了。
此时天色偏西，也许是村子没什么人气，让人觉得光线也都更暗淡了许多。
他们顺着那条路一直往里走，在靠村子最里面找着个还算敞亮的院子，里面的三具尸体已经被清了出去扔在院外，院里的荒草被大概清理了一下后，就直接在院中生了堆火，又抬了两张桌子来拼在一起放着。
几匹马就拴在院外，马背上的两坛子酒被放在桌上，又从一个木箱里拿出几个油纸包的豆干，猪头肉和花生、大豆之类的吃食摆着，那川的心理阴影还没有过去，看见这些东西完全没有食欲，甚至还有些想吐。
瓜皮帽招呼众人落座，又对阿染说：“妹子，过来一起坐，啊，都是自家人，别客气，别害臊。”说着拍了拍他和商洛祺之间的位置。
阿染打量着他，略一犹豫也大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坐下，瓜皮帽抽着烟卷，含了口烟吐向她，阿染躲了躲，他又看向她的腿面并吞了几口口水，有小兄弟上前来摆了几个酒碗，拿了一个给他倒了酒，瓜皮帽让给阿染和商洛祺也各倒了一碗：“来，妹子，咱们干一个。”说着向着阿染举了碗。
阿染不客气地端起酒碗来也不跟他碰，自己小心地抿了抿，然后一仰头喝干了。
商洛祺看看她，瓜皮帽也盯着阿染，见她一口喝干连声夸她痛快：“小兄弟，你这妹子真是爽快人，好！好！来来，都喝，都喝。”说着对桌旁坐着的几个人挥了挥手，也并没有真情实意，自己举着碗笑着一口喝干了，放下碗的同时另一只手便伸过手去要往阿染的腿上按，阿染悄悄躲开，他便又是笑，眼神里全是贪婪，像是一头饿狼想要把阿染一口吞下去似的。
那川抬头打量着四周的那些人，跟瓜皮帽一起坐在桌上的是个半大老头，眼睛贼溜溜地打量着他们，其他十来个就在院子里四下坐着，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们这一桌人，桌上商洛祺这边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三四个小兄弟就在他们身后的屋檐下坐着，警惕地看着对方，做好随时拨枪相对的准备。
院里的气氛紧张而诡异，表面上看着他们这些人嘻嘻哈哈，其实暗流涌动着，随时都能暴发一场枪战，商洛祺借着喝酒之机向那川看了一眼，眼珠往身他身后瞄了一下，那川似乎觉得他是向自己示意，等会万一动手，让他先躲到身后的屋子里去。
那川垂了一下眼眸，再抬眼时，商洛祺已经看向手里的酒碗，那川又看向阿染，阿染并不在意地把玩着那个酒碗，偶尔捏颗花生来丢进嘴里，脸色很是平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兄弟怎么称呼啊？”瓜皮帽看向商洛祺，伸手往他的碗里倒酒。
“哦，小姓张，张卫国，不知大哥尊名。”商洛祺抬手碰了碰酒碗笑看着瓜皮帽。
瓜皮帽又给阿染倒酒一面说：“我姓秦，排行老八，他们都叫我八爷。”他抬手指了指四周自己的兄弟们。
“哦，八爷，幸会，不知道八爷在哪发财。”商洛祺举了举酒碗，秦老八也举了一下酒碗笑呵呵地说：“发财谈不上，就是糊口而已，就在这附近的山上，带着几十个小兄弟混日子。”
商洛祺一听心里就有了数，看来老何没说错，他们就是土匪，而且老窝就在这附近。
“你这妹子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秦老八指了指阿染的眼睛问着。
阿染没让商洛祺开口就对秦老八说：“天生的。”
秦老八喝着碗里的酒点头说：“哦？不过倒不影响妹子的样貌，许了人家了吗？”说着脸又往阿染的脸前凑了凑，黄眼珠子直往她衣领里钻。
阿染扭脸看向他笑着说：“我这样人家一看就要吓死了，谁敢娶我啊。”
秦老八哧笑着说：“那是他们眼光浅，你八爷我就不怕，不能以貌取人嘛，要不，你跟着我怎么样，包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说着抬手往阿染的肩上搭。
阿染突然笑了一声，打量着秦老八说：“好啊，不过八爷，你有多少金子给我穿戴啊？”说着一只手放在桌上支着下巴眨着眼睛像个天真的小姑娘似地看着秦老八。
秦老八一听哈哈笑了几声把烟卷往地上一扔说：“小看你八爷是不是？别看我现在身上这衣裳穿的破旧，其实我只是不讲究，可是不代表八爷我没有好玩意儿啊，告诉你，只要你侍候得你八爷高兴，八爷什么都能给你。”说着已经笑出了满脸的皱纹，露出发黄的牙齿，一只手往阿染的后背摸去，嘴还往阿染的脸上凑，像是饿极的人看见了美食。
不等阿染推开他，商洛祺先一步将阿染往后拉开对秦老八说：“八爷，我这妹子暂时还没有嫁人的打算。”
秦老八扑上个空一时有些懊恼，再听商洛祺这么一说立即不满起来，但还是保持着客气的语气：“姑娘大了，怎么可能不嫁人？再说，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妹子吗？”说着突然将腰间的手枪往桌上一拍，身后那些人则都像被按了弹簧似的一下跳了起来。
商洛祺这边的人也都立即站起盯着他们，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八爷，不是这个意思，我这妹子命苦，天生这样的眼睛，有时候行动也不方便，我们爹娘过世的时候交待我，让我一直照顾着她，我是不想给八爷您添麻烦。”商洛祺笑着说。
“你要这么说就更不必担心了，我手下人多，大不了，我给她买个丫环，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另外，张兄弟，我八爷看上的人，没有得不到的，放心，我不抢她，两条小黄鱼当嫁妆，怎么样？”秦老八挥了挥手，身后的人就又坐了回去，商洛祺这边的兄弟也收了势，但一个个还是盯着他们手里还是握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