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试探
佐藤连忙扶起大佐，询问：“藤井大佐，藤井大佐，您没问题吧？”
藤井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撑住腰呲牙咧嘴地怒视前方。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二人猛然回头看向电话。
藤井慢慢转过身，紧皱眉头盯着座机思索少焉，最终还是决定接起电话。
尚煜城在电话亭里，又将下端裹上报纸摩擦着问：“打这个电话，我只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已经到那个位置了？”
藤井嘴角抽搐，甘心说道：“佩服！十分希望有进一步指教。”
“如果是，朋友托我办的事情就办好了。”尚煜城神情有些凝重。
“你到底是什么人？”藤井怒吼地问道。
尚煜城回答：“上海人！”
藤井已经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我会把你找出来。”
“别费心了，上海那么大。”尚煜城说完立即按下挂断键。
藤井听到“嘟嘟嘟”的挂断提示音，左手紧握电话，脸部微微颤抖着，随着怒不可遏地“啊”的嘶吼一声，缓缓倒地不起。
此时，“告捷号”船只已经在大海中航行。
尚煜城拿下报纸放进口袋，把电话挂上去，沉重地叹口气，提着鱼拿起菜篮。
转身看了眼街道上，缕缕行行的人群，心中悬着的心也是终于落地，舒徐地走向大街。
工人的饭盒被厚厚的棉布包裹着，里面的饭菜还有一点点温度。
这一点温度在刚刚，一切冷酷残忍中显得那么微弱，却又那么珍贵。
走在同福里的尚煜城，现在只想尽快把下午那一场厮杀，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回到同福中自己的家里，回到原来一切按部就班的生活中。
但是，尚煜城还回得去吗？
尚煜城缓缓地推开门关上后，径直走进厨房间，把鱼放进水桶中，轻轻地将菜篮放在一旁。
提着那份盒饭，默默地走饭桌前，看了眼已经凉透的饭菜，便轻声地走上楼，掏出钥匙开门回自己的屋中。
慢慢走到书桌前拉开灯，将饭盒放到书桌上，就坐下来开始紧皱眉头冥想。
这时，尚母敲了敲门，轻声地问：“煜城啊，你这么晚回来，吃过饭了没有啊？”
尚煜城冷漠地回答道：“已经吃过了。”
“以后吃过了要说一声的呀！”
“知道了。”尚煜城有些许不耐烦。
“那，那我去小翠家搓麻将了，真是的，晚回来也不说一声。”
在慈惠医院的抢救室里，佐藤急切地问：“藤井大佐，你没事儿吧？”
病床边上的医生正在叮嘱：“准备麻醉！”
藤井费力地拦住医生，虚弱地问：“麻醉，需要多久清醒？”
“麻醉一个小时，手术需要两小个时。”
“稍等一下！”藤井瞥向佐藤一眼，交代道：“佐藤，你去查一下远洋海运公司，跑走那条船的货物来源，明白了吗？”
“明白！”
“你，不要让我失望。”
佐藤笃定道：“藤井大佐，请您放心吧！”
藤井微微地点了点头，佐藤便离开了抢救室。
“医生，麻醉可以开始了。”藤井喘气道。
熙来攘往形来人往的街道上，尚煜城走到一位女士跟前，礼貌地说道：“你好！”
“你好！”
“麻烦问一下，麦琪路一百六十七号在哪里？”尚煜城询问道。
女士指着前面，热情地说：“就在那里，那边。”
楼道间，藤井与提着数枚酒瓶的佐藤一前一后，打量着周围慢慢走上二楼。
中年妇女打开门，正撞见这二人阴阳怪气地站在门口，有些慌张地问道：“你们找谁？”
藤井紧皱眉头瞥向她，再次确认地文问：“你，确定是这里吗？”
“船上的药品，是仁济医药公司的，”佐藤狠狠地看着中年妇女，咬牙切齿地说：“货主是叫田鹿，就是这家。”
中年妇女正要转身，嘶吼：“他们是日本人！”
但佐藤立刻制服住中年妇女，并且腹部也被其刺伤。
屋内，中年男人田鹿听到妻子的叫喊声，想要跑回卧房在抽屉里拿枪。
佐藤将中年妇女扔在旁边，然后直接冲进卧室一棒击倒田鹿，拿起抽屉里面的手枪。
嚣张跋扈地抓起田鹿的领口，怒道：“混蛋！”
说罢奋力将他抱起拖到客房。
藤井悠闲地走进来，坐在田鹿夫妻二人的沙发上，问：“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策划的呀？”
“不是。”田鹿摇了摇头。
藤井突然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着问道：“你知道，我问什么问题，就说不是？”
佐藤立刻拽着田鹿的领口，用短刀贴在他脸上慢慢滑动。
“那就是你了。”
田鹿的脸被划出一道口子，惊恐地叫出声。
佐藤将头按在门框上，怒吼：“怎么样？”
田鹿坚定地看向佐藤，喘着粗气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藤井露出阴森地笑容，转眼看向他的太太。
佐藤看眼神立即就明白了，踱步走到他的妻子身边并挟持。
田鹿愤愤然地指着佐藤说道：“放开我太太，放开我太太！”
正想要挪过去，被短刀抵住脖子，战战兢兢地抬眼看向佐藤。
佐藤正一脸坏笑地将短刀，慢慢放到妻子的项颈处，逐渐面目狰狞地怒吼：“去死吧！”
“不要！”
田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被杀害，瘫倒在地上，自己也是气得咳出血来。
藤井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懊悔的男人问：“在问一遍，昨天是不是你策划的？”
满面愁容的田鹿转过身，竟扑向藤井想要夺走腰间的枪支，但却被无情得一把推开，枪支也被甩到柜子下面。
这个举动引起佐藤的不满，遭到了一顿毒打，一拳拳挥下。
田鹿已是鼻青脸肿的，被一拳打扑在旁边的茶桌上，嘴角还在不停地流着血。
自己受不得这酷刑便招认：“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
“怎么做的？说来听听！”藤井诡笑地问。
这时，尚煜城按照那位女士所说的，慢慢走上二楼查看每扇门上的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