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当初友善,现为情
也许是看的多,也许确是心中郁积太多感情在此刻全部得以释放。
不像是山下人跳的舞,比其更有一丝蛊惑,大概是黑玄在天上见人家仙子跳的舞罢。腰肢身摆,长袖舞,一圈一圈的转,但就在舞动的缝隙间在人群中似乎现了熟悉的黑影,像是他。教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逃离,狂奔向那熟悉的身影。提起红裙奔向那希望,可还不知到底是真的希望还是彻底的绝望。而黄老见此状,也只好安抚众人,再将刚才还没舞完的女子们招呼来顶替上。而众人也伴着酒意,继续看舞而喝,幸好都已经喝了半醉,瞬时间就把教主奔跑而向的事忘到脑后了,就如教主就没舞过一般。
黄老把现场交代给左右护法,就去追教主去了。这丫头又抽什么疯?
追来了,但只见徐容一人蹲在地上,怀抱住自己的膝而泣。黄老就凑过去,也蹲下,安抚徐容。
徐容察觉,抬头一看是黄老,就对黄老哭诉:爷爷,我刚才跳舞时明明看见有个身影特别像他,就追随来,但我跟丢了。明明就是他的……
黄老心疼的把手放在徐容肩上,揽进怀抱里,说:丫头,你是太想他了。你的眼睛又怎能看的太清楚了,就仅仅凭熟悉感?
徐容听之却一下子就坐在地上,脱离开黄老的怀抱,而黄老也就随着坐在地上。
徐容对黄老诉:爷爷,我是不是魔怔了?
黄老用过来人的身份告诉她:爱应该如此。你心中有他便好,以后即使不与人好或是与人好,心中有他便好。交给时间罢,时间会给你最后的适应的,最好的对待方式与态度。
一老一少就这样坐在地上,谈着早就逝去的爱或是还未结果的爱。
日后照样过日子,做该做的事,行该行的礼。直到,直到众教徒的好心。一日堂会上,一护卫见之教主年岁已一十八岁,就因此向教主提议,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众人听之皆操心的答复,是啊教主,也老大不小了,我们开明的很,什么样的人只要教主喜欢,我们都认可。而徐容只是苦涩的笑,笑着说,好,我知,只是再等等,就再等两年,两年后,若我还无心仪的人,你们就给我介绍罢。随即众人皆说谁家谁家的公子不错,谁家谁家的小儿有才又有貌,徐容只在宝座上微微笑着听着堂下人给自己的介绍。在心中告诉自己就再等两年,两年后若再等不来他,也就随便凑合的找一人相伴,或是也就推脱掉教徒的好意就一个人过了。怎样都好,只是思念太煎熬。
可也就在这纷乱时刻,门口侍卫来报,殿门有人来见,众人也就停止了喧嚷,徐容就宣人进来。一来,原是当初投靠之人,他道之,后日白岚便出关。而徐容听了也就兑现当初约定随便安排什么职务给他,打发他下去。此人退下,而徐容也就对众人说:众教徒,教主我心中一直有一结,就是我与那梅山派师尊白岚还有些羁绊,我就想趁此他出关之际好好与他参谈参谈,不必太过大动干戈,只带领几千人随我前往便可,我不太想心平气和的交谈,就想攻打到白岚眼皮下,告诉他一些事情。谁愿与我同往!
堂下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握拳微鞠躬的喊道谁谁谁愿前往,而徐容也就在宝座上露出欣慰的笑,也便说:我知教徒们都愿前往,但也去不了这样多的人,那就实在愿意前往的来右护法这签个名字,准备准备后日与我抵达梅山处理一些事情。
众人签了所谓生死状一般的东西,堂会也就散了。而徐容下宝座时却失意的踩空了,导致堂下众人皆担心询问教主怎样。徐容抱歉而笑,道裙角太长绊了下,无事无事,你们散去好好准备。
众人见之的确无事也就散去,去准备后日之战。
而徐容被右护法搀了一下才不至于摔倒,徐容来不及稳定情绪就接过右护法递来的名单。右护法统计正好一千一百人。徐容见之一张纸上满满的名字签署,心中说不出的感觉。现在已不同往日,教派庇佑下心中才会暂无孤单之意。
而后右护法依旧搀扶徐容前往,前往何处不知,但似乎散心般闲谈着。
右护法:教主刚不是裙角的事罢,教主刚在想什么?
徐容犹豫停顿了一会儿便说:我只是想起了前些日子的黑色眼带了。
右护法:眼带?教主不是早就不带了吗?怎又想起了?
徐容:那是白岚给予的。他与我有知遇之恩,但也有不救之仇。
右护法也聪明不再深问,也只听之点头。两人相伴到湖边,徐容让护法下去,说自己想要静静心。护法退下,而徐容就坐在湖边,挽起裙角来,将小腿浸在湖水中,荡漾着湖水而思念。
此湖是去年才灌溉进去的,名为轩容湖,再明显不过的意思。不过是用来寄托感情的。
脚儿漂扬着湖水,就口中自言自语起来:不知来这人间究竟在干什么?好友,要去杀伐,要去让他认识自己错误;姐妹,也因魔教逼迫自杀而亡;良人,不知影踪,生死未卜。但好在有整个教派的人与我相陪,还有黄老在,还有知我懂我心的左右护法在,要是他们再离开我,真不知自己一人会怎样活下去。湖水,你知道你自己的深意?你说最后老了老了我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的?我总觉得自己会没有什么善终,不是因哪教哪派的仇人杀害,就是被孤独情耗死。总之于我总不会就这样给我一个好的结果的,于以前一样,肯定是让我流干了泪,哭哑了嗓子也不肯罢休。我也想做一汪清水,见各种人愁,各种人喜,而自己则无感情,多好。
徐容竟就在湖边待了一夜,而此期间右护法还来了几次,不放心教主看教主是否离开。果然如自己所料教主并未离开。教主总是这样,一来到湖边总不容易离开。右护法见教主偏躺在湖边就知教主又睡在湖边,便又把教主抱回房间去。
右护法是一俊良男子,比教主大几岁,也就两三岁的样子,而这心中似乎对教主也有爱慕。如此挂记着教主,不是欢喜又会是什么呢?总不会是纯洁到尽的君与臣关系。而的确,右护法境阮心中爱慕着教主,此事也只有他自己知,他是一不怎么爱说话,心里眼里都是徐容的人。自那日起,想必就是徐容征他入教,而那时也正是他最落魄时刻。他清楚的记着徐容友善的笑,温暖而又让人有归属感,而向自己伸来的手,也同样感觉并柔力。那时他深知眼前女子虽年少,但定有她不同之处。果然,与她携力料事多年心中也由欣赏慢慢变为了爱慕。像是一见钟情,也像是日久才生了情。不管怎样爱慕上的,现都已点点付出,右护法境阮也知教主心中有人而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