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自立为帝(求打卡 求收藏)
户府。
这个曾在溧阳城中权势不亚于溧阳府的豪门家族今天大门紧闭。
户家的所有弟子族人都是整整齐齐的站在大堂前的院子中,户德竺一身儒衫,他面色惨淡的看向自己的族人弟子。
“我户家历代从商,后来在你们爷爷辈才弃商从政,本想着我户家可以时代昌盛,怎奈你们爷爷当初不听我的劝阻,跟朝廷私交甚往,如今朝廷凋亡,溧阳世子大开杀戒。
今日若是只死我户德竺一人,我死而无憾,可是你们这些平日里仗着户家的权势,在外为恶多段,今日世子殿下要一一翻旧账。
那些平日里做了什么的希望自己心里有杆秤,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你们别指望我会用钱来给你们卖命。”
户百岁面色苍白,他一脸失望的看着他父亲,当然还有跟户百岁一起为恶邻里的一些户家子弟暗自咬牙,现到如今都要被溧阳世子灭门抄家,他们还怕什么?大不了拼命。
户千金看向她父亲冷声说道:“爹,大不了我们跟陈长歌那狗贼一搏生死,我户家的人就这样向那狗贼引颈就戮?”
户德竺看一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他冷笑一声。
养不教父之过?他何尝不想教育自己的这双儿女,怎奈他爹或者的时候对这两位孙子宠上了天,他在他爹的眼里永远是一个只会低三下四不成器的不肖子。
他怎敢在他爹面前对自己的儿女指手画脚,他恨自己,也恨他那个禽兽爹,那老货生性怪癖,他爹把他的妻子当做舞妓一般,在他寿诞的时候叫来让他的同僚“享用”。
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两次,在户德竺小的时候就经常看到他爹的这种淫秽荒诞的行径,他如今都回忆户百岁和户千金,他这对名义的骨肉双亲,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种。
户千金看着自己父亲这幅窝囊样子,她的怒气更盛,她几步跨出站在大堂前的台子上,她跟自己的父亲并肩而立。
“我们降是一死,不降也是一死,你们要是户家的种,就跟我杀出去!”户千金看着户家子弟说道。
户百岁一咬牙说道:“就是,陈长歌是什么性子你们不知道?难道你们愿意看着姓陈的杀光我们户家的男人,霸占你们的家产妻女?”
户百岁这么诛心的话一出,很快有人忍不住了,有人附和道:“就是,大不了一死,我们为何要像这不成器的家主缩在这里等着姓陈的宰掉我们。”
只是,这人话刚说罢,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藏在暗处的飞箭直接刺穿这人的胸膛。
人群传来一阵的骚动,户百岁身形踉跄几步跑出躲在了户徳竺的身后。
户府的门忽然间被人一脚踹开,众人都是不由的向大门的方向看去。
只见陈长歌一身白色蟒袍,腰间挎着大泉龙雀,曹玺和陈亓站在陈长歌的左右。
户百岁看到的陈长歌的时候吓得已经快要魂飞魄散,而户千金咬紧银牙,一脸憎恨的看着陈长歌。
户家的家主户德竺看向陈长歌面容悲惨,而户家的其他子弟看向陈长歌的时候表情复杂,有面死如灰的,有视死如归的,也有面色不惊,准备随时随机应变的。
“你们还有谁想着跟本世子搏命?”陈长歌扫一眼户家的众子弟,再把眼光投向户千金。
户千金紧皱那双黛眉,她瞪着陈长歌咬牙切齿的说道:“姓陈的草包,有种你就屠尽我户家,我户家五百家族子弟,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陈长歌嗤笑一声道:“户千金,你户家残害了多少人,你觉得你们真的是下了那阎罗地府,被你们害死的那些人会放过你们?”
户千金被噎的没话说,但是她看陈长歌的时候眼神中的恨意丝毫没有减去半分。
陈长歌这才看向户德竺,他神色冷淡道:“户德竺都被你联合长公主给坑死了,现在大夏王朝岌岌可危,你若是招供处一个长公主司马琯给你说的她在溧阳城中安插的碟子,本世子便免去你说出的一人的死罪,如何?”
陈长歌本以为户德竺会还跟他增加条件,不曾想户德竺当机立断道:“我说,我说,求世子殿下在我说出那些人后,世子殿下饶我一命即可。”
户德竺这话一出,还心存一点希望的户百岁直接晕了过去,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个窝囊老子不仅连他爹都坑,就连自己的儿女都不放过。
陈长歌眯起那双丹凤眸子,他的眼神愈发的玩味。
“那你先说,本世子可要听听你说的是不是真假!”
户德竺早有准备,他赶紧从袖中拿出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人的名字。
曹玺从户德竺那里拿过那张信纸交到陈长歌的手中。
陈长歌扫了一眼,只见他皱起眉毛,他怒道:“户德竺,本世子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既然将我爹的义子屠蛩给写进来,这招离间计可真是用的恶毒。”
户德竺面色惨白,他神色大惊,他刚要想说话,曹玺阴沉一笑,他手中的长剑瞬间出鞘,剑出如芒,只是一瞬间户德竺已经人头落地。
户德竺的鲜血溅了户千金的一脸一身,曹玺是个恨人,刚砍完户德竺的脑袋,看看躺在地上装死的户百岁,他扯扯嘴角说道:“喜欢装死,本帅让你真死岂不实在?”
他说着一剑捅在户百岁的胸膛里。
户德竺给陈长歌写的那张纸上名单中根本没有屠蛩的名字,只是现在户德竺死了,陈长歌说有那就有了,而且这话已经被户家的子弟族人可是真真切切的听到耳朵里。
他们当然知道屠家的势力在溧阳城中有多么的错综复杂,这时候有心人就已经打起了算盘,若是他将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一切再渲染一番,传到屠家的耳朵里······
祸水东引,户家虽然倒了,但是他如果去自降身份去屠家某一个差事倒也不错。
像户家这样的大家族中,不乏有像户百岁这般无脑的豪横世家子,也有暗藏隐忍的励精图治,心怀谋略之辈。
陈长歌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他看向曹玺说道:“曹三哥,本世子读到这些人的名字,就有劳曹三哥处理掉了。”
曹玺咧嘴一笑道:“世子殿下只管吩咐便是,末将早都看这些只会仗着家族势力的酒囊饭袋不爽了。”
陈长歌一个个的读着信纸上的人命,户千金只是仗着她爷爷和她爹的势力跋扈惯了,当她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弟弟被人那么容易的一剑捅死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杀了。
这一刻她好像才忽然的醒悟,原来她们户家会真的有这么一天,而陈长歌曾经对她说的,如果她失去了户家的庇护,她甚至比-妓-女都不如。
她瞬间双目无神,神色痴呆的站在原地,信纸上一百人的名字被陈长歌读完,一百具尸体躺在地上,户家的院子被血染红了大片。
未知的死亡掺杂在血腥的气味中,陈长歌读完将那封信纸交给陈亓,他说道:“六哥,户家后续的处理就交给你了。”
陈亓接过信纸一笑说道:“世子殿下放心,户家的这座小金库以后定然会钱生钱。”
陈长歌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而那些没有读到名字的户家子弟心中有庆幸,也有惶恐,世子殿下就这样走了?那他们是被充军还是被抓去送到溧阳和突厥边境的那百万刑徒遗民中?
从户家出来,陈长歌又按照那些碟子给他的信纸上的名单,把溧阳城中大大小小一百个官员都是挨个杀了一遍。
这一天溧阳城,侯门贵府哀嚎遍野,寻常百姓叫着大快人心。
随着这些地方官员的被杀,在不出三日的时间,一批新的官员上任,同时溧阳王府颁布百姓减赋税,重徭役,入军家庭可减免赋税。
溧阳城的大变革进行的如火如荼,而在溧阳城中以徐家、屠家和李家的这些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不得不捏着鼻子响应陈长歌的大变革。
而大夏王朝皇宫内,老皇帝司马帝痛丧两子,气血攻心,抑郁难结已然是病入膏肓。
祭酒冯保昌、国子监陆星官站在尚德殿中,而司马琯坐在尚德殿的案几前,这位面容英气不亚于男子的白狐儿脸女子,此刻无论是脸上的神色还是身上气质,已然隐约透露着一股帝王的气象。
“陛下,这是老臣起草的开国年号和国号,以及重新敕封的山水神奇的名单,还请陛下过目。”陆星官将一本厚厚的折子呈被司马琯。
老皇帝司马帝还未殡天,而国子监陆星官就已经称为司马琯为陛下,足以可见这位权臣想要重振王朝的决心。
祭酒冯保昌也将朝中文成武将更换的名单赶紧呈给司马琯。
司马琯现在就差一身的龙袍和皇帝疏冕,她表情威严而冷漠的接过两人的奏折,她一丝不苟的翻阅起来。
当看完这两人的奏折她点点说道:“就按照师傅和冯祭酒的意思,溧阳城一直闭城不开,难道陈长歌是想拥城自立为帝?”
司马琯微微皱起那双凤眉神色不悦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