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逃进孔家，险中求胜。
“西门重肯定料到我们走码头，还会像上次一样早就去了码头，锁死船只，咱们走不了。”
孔耀三与孙忠走进了升平酒店，当晚就住了下来。
“西门重，我和你不共戴天。”
眼睛注视着窗外。嘴里念叨着，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兄弟，咱们去上海，一、无落脚之地，二、上海在帮的弟兄谁也不能来帮咱。自古有钱的斗不过有权的，咱们下一步，要借官府的势力，雪今日之耻。不过《烂柯经》有云:彼众我寡，先谋其生。得先想怎么走。”
“大哥，我们已经没有钱吃饭了，来之前你把钱都给了姑妈。”
“那咱们就饿一顿吧。”
此时窗外两个流氓正在欺负一位老妇人。
“兄弟，咱们不用挨饿了。”
两个人走下了楼，
“你这个老婆子，看见没有，欠条，你得把你孙女儿抵给我们老大。听见没有。”
“大爷，大爷，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实在没钱。”
“怎么着，二十块现大洋就不算数了。”
“当初就借了两块啊。”
“怎么着，利息不算啊？”
撸胳膊，挽袖子，推攘着老人家，将她推在了地上，一位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跑过来，跪倒在地上，抱着流氓的大腿，
“大爷，您高抬贵手，行行好，放了我奶奶吧。”
“哟，妞，长的不赖。跟我们回去，让大爷乐呵乐呵，我给求求情。”
“啊啊。疼，疼，放手，放手。”
孔耀三向前去，掰住了他的左手，另一个流氓拿了旁边馄饨摊上的椅子，打将过来，孙忠一脚踢中了他的心窝，倒在了地上。
孔耀三握住的手腕开始抽筋了，另一只手伸进了他的怀里，
“这就是欠条，让你当家的来找我。”
一只手将欠条搓烂，引得众人围观。
又将钱抻进口袋，拿了里面二十块大洋，
“归老子了。”
另一位抽身想走，孙忠将凳子掷飞，打中了他的腿。孙忠走上前，
“拿出来。”
此时，流氓拿出了一堆欠条，是欺负民众的工具。
“谁要你拿这个了。”
踹了一脚，将欠条一下子撕了，拿开了馄饨摊的炉火盖子，扔进了火堆中。走向前，从他的囗袋中拿钱。孔耀三喊到。
“让他自己拿出来。”
“青帮弟兄，许抢不许偷。”
流氓颤颤巍巍地将两口袋中十几块大洋翻出，给了孙忠。孔耀三大喝一声。
“滚。”
两个人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老人家，姑娘。这有二十块大洋，孙忠你过来，这有十块大洋，一共三十块，拿去好好过日子。”
“谢谢，谢谢，大爷，真是重生父母，再造爹娘。”
写过之后，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远了。
“各位，各位，给各位添麻烦了。请回吧。”
孔耀三驱散围观的观众，和孙忠一起来在了旁边的馄饨摊。
“老板，两碗馄饨。”
孙忠与孔耀三坐下。
“来了。”
老板舀了两碗馄饨，放在桌子上。
“还有什么吃的？”
“自家打的烧饼。”
“来四个烧饼。”
烧饼拿了上来。
“老弟，你先吃一会儿。”
孔耀三拿了两个烧饼。
“我出去一趟。”
“大哥，你小心点儿。”
不一会儿，孔耀三回来了，拿了一把包裹起来的大刀，抽出来，给孙忠看，
“兄弟，你使得惯大刀。我给你买了一把。”
“谢谢大哥。”
吃完之后，付了帐。孔耀三和孙忠并没有返回酒店，孔耀三带着孙忠翻进了西门重的府䣌，
“兄弟，这些人都到了酒店去劫杀我们了。肯定想不到我们会来这儿。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大哥，你太精明了。”
“用兵之道，虚虚实实。”
过了几天，西门重渐渐地放松了警惕，拿了一些瓜果送给了天津军政总督。
“西门兄，”
“映台兄。我这里带了一些果品，送与嫂夫人与总督品尝。”
天津总督，钱铭，字映台。西门重向钱铭示意瓜果下的银票。
“有一事相求。”
“何事？”
“这两个人恶贯满盈。望兄台，践行公事，全城通辑。”
拿出了两人的画像。
“不过，这瓜果不够府上人分食的。”
“兄台放心，晚上我在差人来再送些。”
“好。我一定为民除害，全城通辑。”
“十日后，我要纳上一妾，请兄台务必赏光。”
“一定，一定。”
西门重拱手行礼后，称辞出门。
孔耀三与孙忠躲在了厨房，这一天，一个丫头来说二太太想要吃拔丝山药。
孔耀三在仓库中躲着听到了，拿过了孙忠的大刀，在丫头刚要出门时，勒住了脖子。拉进了仓库。一看，
“是你。”
正是孔耀三与孙忠前些日子在酒店门口救的那位姑娘。
“你怎么在这儿。我说这声音这么耳熟呢”
问到来因。一阵苦楚，涌上头心头，悄然落泪。
“那天，你们走了，我们把三十块大洋给另一伙要帐的流氓。那一伙又找上门来，打死了我奶奶，强拉我去扺债。路上，我又被西门大爷要娶的二太太看中，被他们给了二太太做丫头。还好，没落在那些流氓手里。”
孔耀三怀疑到。
“二太太？西门重，连大太太都没有，哪来的二太太？”
“我听说，西门重嫌他家室不好，还和她们家有仇，存心羞辱她，虽然第一次娶亲，可是不算正房。还有，你们被通辑了，你可不能出去。”
孔耀三反应了一会儿，该不会是他二姐。
“妹子，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她是我二姐，西门重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必报此仇。”
“待会儿，你装扮成家院，跟我来。”
厨子吆喝了一声，
“拔丝山药好了。”
巧梅端了拔丝山药，击晕后面跟着的家院，孔耀三换上衣服，跟着巧梅来到了孔向蓉的房间。
“巧梅。端来了？放这儿吧。”
“太太，有个家院想见你。”
拿出了孔耀三给的令牌。孔向蓉一看，
“叫他进来。”
孔耀三走进来，鼻子酸酸的，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二姐。兄弟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别这么说。来看看小思仁，小思礼。大姐给的名字。”
孔向蓉带孔耀三去看了在孔向蓉房间的孩子。
“好听。”
“大姐爱吃的山药。你吃吧。吃完了，想办法带他们走，你就离开这儿吧。”
“我要走，但不能带出他们，他们走了，二姐你就危险了。只要我活着，西门重就不敢伤他们。我走了。”
“兄弟，十天后，我就要嫁给西门重了，好歹姐姐嫁回人，你是我娘家弟兄，送送我。”
“姐，你从哪儿出嫁。”
“北边，咱老家。”
“好。我一定送你上花轿。”
孔耀三和孙忠商量那天装扮成轿夫，到了老家，就离BJ不远了。
前三日，孔向蓉住进了孔家老宅。婚礼当天，孔耀三与孙忠击晕了两名轿夫，换上衣服，将要从孔家出发。
西门重渐觉背影纯熟。用手中的文明杖搭了肩膀，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