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冤
一座很是古老的铁索桥,九根粗大的锁链出现,而锁链的对面却是黑暗幽静。关鹿七跳上了铁索桥,脚步很是稳当的走到对面。跳下去,那里是一片水域,很浅的水,但是却很浑浊,他踩着水和脏污向里面走着,很快,里面传来了一声声凄惨的叫声,还有那愤怒的鞭笞。
“打吧,你就算是打死我,我做了鬼也会来找你拼命。”那声音很是凄惨,很是尖利。她的话没有吓住行刑的人,反而是更加的刺激起来了那人的凶性,鞭子更加疯狂的打在伤痕累累的女子的身上。女子那漂亮的旗袍儿早已被打的脱了线,淡淡的玫红色的旗袍儿则是已经被鲜血给覆盖上了,而在女子的斜侧面,还有一个被捆起来的胖胖的男人,他的唇被堵了起来,双手双腿都被紧紧地困在一个丰字架上,半点儿都挣扎不了。
伴随着烙铁的贴上女子那丰腴的身子,那个带着面具行刑的人在那儿阴恻恻的说着。“小夫人,要怪,就怪你得了老爷的心,就怪你挡了别人的路,就怪你不该来这儿。”
“谁告诉你是我想来这儿,我有未婚夫,是他,是他抢了我过来,都是他,都是他毁了我。”伴随着小夫人尖利的一声喊叫,她终于还是身心俱疲的昏了过去,可是那人又怎么会让她昏过去,一桶加了料的水泼向了女子,更加尖利的叫声传来,女子睁开眼,但是很快,她就发现她已经叫不出来了,那个人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脸,一把锋利的刀子扎进了她的嘴巴里面,只是一痛,她的舌头加上血喷出了她的嘴巴。
关鹿七不忍的转移视线看了一眼行凶的人,可是他却被一个黑色的斗篷照了起来。没有人给她处理伤口,鲜血顺着女子的喉咙倒灌了下去,很快,那个女子就不用再忍受那致命的疼痛了,她的灵魂从那伤痕累累的身上飘了出来,血红的眼睛,乱糟糟的头发,染血的旗袍,关鹿七很难想象,这个漂亮的像花儿一般的女孩儿居然有那么多的苦难。
女子的灵愤怒的跟上了黑衣人,可是很快,那个女子的灵就被弹开了,那个人的身上似乎是有什么秘宝在保护着他。而此时,跟着女子转身的关鹿七发现,那个黑衣人已经扔掉了刀片,走到了那个男人的旁边儿,他声音阴恻恻的笑着,手里拿着三根很细长的银针,一根根慢慢的从男人的鼻子中扎了进去。又似乎是怕男人不死一般,他把一小包的小个子钢针给塞进了男人的嘴巴里面。慢慢的他,男人走出了行刑的房间,室内,只剩下一个死者,一个痛苦挣扎的男人,以及一个看着事情发展的灵。
烟雾散去,关鹿七从地上站起来,转头看向正在门框那里站着等着结果的刘一苟:“法医呢,把法医给叫过来,从新尸检。”
刘一苟站在门口儿,直接的对着外面叫了一句:“法医。”
一个年轻的小法医就直接的拎着箱子跑了进来,原来他们就在朗庭的那里候着呢。
小法医在那儿十分崇拜的看着关鹿七,声音热切的对着关鹿七问着:“小七先生,怎么检查?”
“从鼻子开颅,掏喉咙,一路下来,查找里面,主要是查找脏器以及肠子肺部。”关鹿七把没烧完的香给拿了起来,说来也是奇怪,那四根香居然只有红色的那根香被烧了,剩下的香虽然着了,但是上面的那颜色的线却并没有着。还直挺挺的立在那儿。关鹿七看看香,把那剩下的香都给扔进了烧纸用的瓦盆里面,伸手从刘一苟的手里接过来一沓子烧纸:“生有生路,死有死门,前尘旧怨,生死划分,阴门已开,亡灵上路。”
念叨了一遍之后,那黄纸突然就无火自燃,随着关鹿七第三声的话音落下,那燃烧了好一会儿的香居然随着三张黄纸的烧尽而快速地烧干净了。关鹿七站起来,走到了院子里,用那泼天的大雨洗了手,“大冤,被害而死,去找那暗室吧,找到了叫我。”
关鹿七坐在长廊的大红色的栏杆上,伸手把已经在肩膀上睡着了的兔子给拽了下来,抱在怀里,被靠着立杆睡了过去。
找,我找你大爷,刘一苟对着关鹿七的背影比划两下拳头,丝毫不知道关鹿七挑起来一瞬就落下去的唇角儿,人咬牙切齿的说了两句,就安排人在大雨中,开始了搜寻,甚至还借口已经找到了证据,然后就把管家和大夫人等等的人都给驹了过来。
“我们呢已经找到了柏老爷被害的,我们的法医正在取证,现在还请柏夫人和管家配合一下,等我们搜寻一下凶地。”刘一苟把一众奴仆给扔在了雨里,只把三个女眷还有一个大少爷个让进了房子里面,但是里面却也还是有人照看这个,当然了这个照看也是警署的探长们。名义上的照看,实际上的监控。
大少爷湿漉漉的脑袋看着坐在那儿走神的大夫人,欲言又止,被大夫人轻咳一声给制止了。一时之间,房间里面只剩下冷寂无声。
小法医刚刚打开鼻腔,人就惊了,他惊讶的叫了一声,然后就跑了出来,趴在刘一苟的耳旁小声的说了几句之后,他就又跑回去继续检查了,刘一苟人走向了管家,撑着伞蹲下来看着已经坐在地上的官家“官家,你来这个家里多久了?和柏老爷关系如何?”
“很好,老爷对我们恩重如山。”
“那老爷和各房夫人的关系呢。”
“大夫人长期礼佛,很少出来,和老爷是相敬如宾;二夫人很冷,除了喜欢花草之外,从来不与人接触,但是老爷最宠的就是二夫人;家里都是三夫人在管家,三夫人是商贾之家,宅子被管的很有条理;四夫人就是一个小孩子,天真烂漫的年纪,又是大夫人陪嫁嬷嬷的女儿,被大夫人赏脸,抬了房。”
“府宅里有几位少爷小姐?”
“就两位,大房夫人生的,后来老爷受伤,伤了肾脉,子嗣有碍。府里已经十余年没有传来喜讯了。”
“那管家可知道府里谁会医术,有个头疼脑热的是谁给看?”
“保安堂的刘掌柜给看,不过我们大少爷也是正经的外出留学归来的,学的是西医。”
关鹿七点点头,人对着几个小探员挥挥手“这雨啊,越来越大了,看来是亡者不想要自己的冤屈被尘世所掩埋。来俩人,把他们给让进去屋子吧,看好了,别让他们说话。”
“是。”
一句话,小探员们就像是牧羊犬一般,他们给赶进了一间空屋子,三个探员在那儿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