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眼帘异角
“自己摘，喜欢什么摘什么。……这个季节里，一般的蔬菜暂时不会坏！多买点回去，大年初二不营业。”赵大柱说。
“如果明天不是大年初一，我巴不得明天都来买菜！现摘的回家新鲜，知道啵？”王莹莹说。
“丫头片子！今天是大年三十了。……能不能醒悟一点啊？我与你差着辈份呢！以后来我这里，尊重一点，正经一点！”赵大柱说。
“你应该尊重我一点！……我是个黄花大闺女唉！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么？”王莹莹说。
“摘菜去、摘菜去，我没时间跟你胡搅蛮缠！”赵大柱故意拉长脸地说。
“……你是在指挥我吗？……我是来买菜的，摘菜是你的事。”王莹莹说。
“……爱摘不摘，随便你！……现在已是大年三十的下午了。你摘，你就摘。你不摘，我也不再急着卖了。……凡是，我没时间。……要么，你去他们家里买吧！”赵大柱说。
“你就这种态度吗？……好歹，我一年在你家这里，买了好几千块钱的菜呢！……你就这样对待一个老主户、老客户么？”王莹莹调皮地，带着些许的责问说。
“大年三十这天，吃了午饭，我就没打算想要卖什么菜。……我已经在准备过年了，都。”赵大柱并没示弱地说。
“你信不信我耍起恨来，我把你们家留着过年吃的菜，全部给拿走！”王莹莹学起刁蛮撒泼地说。
“去吧、去吧。我们家里面，只有下脚菜！正愁没地方放呢。”赵大柱撒谎地说。
“你在唬谁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现在种的菜，多为反季节的！没有卖不出去的。”王莹莹带着诡蜜地说。
“我说我家里面现在没有菜！你信不信呢？”赵大柱说。
“……我信。你在合算一年来的总账，然后摘过年的菜。”王莹莹说。
“你这个丫头片子，聪明的可以！我的计划确实是这样的。”赵大柱说。
“不能算为你肚子里的蛔虫，哪敢想做你的女人啊？”王莹莹调侃地说。
“又来了！……这已经是大过年的了！我……，我是你叔！”赵大柱突然板下脸来，一本正经地说。
“打住、打住！……你比我才大几岁啊？一天到晚地，叔啊叔的。……你姓赵，我姓王！……老一辈们抬头相见时，尊称了一下，你倒当起真来了！……我就不做你的晚辈，我要做你的老婆！”王莹莹也收起了调皮的笑脸，带着认真地说。
“去去去，别耽误我算账！……想要买菜就自己摘去！不想买了，那就回去。……我懒得跟你争论那些。”赵大柱说。
“……醒醒吧！我劝你。……人家都结婚那么多年了，你还在愚蠢地守候着！别再捧着老皇历，我劝你。”王莹莹开导地说。
“那是我的事，不是你烦的神！”赵大柱有点不耐烦地说。
“唉……，无可救药！”王莹莹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
过年了，所有外出人员，都像鸟儿一样地归巢了。城乡两地有房子的，都跑到乡下来过年来了。说什么城里没人情味！一个楼里住着，进进出出地，见面招呼也不打一声。一个单元里住的人家，做了两年多的邻居，都不知道对方是哪个乡镇的。走进一个楼道，钻进一个电梯，抬眼都是生面孔。乡里人多热情啊！一见面就打招呼，大姐姐、二妹妹，哥哥长、兄弟短。叔叔、大爷，爷爷、奶奶，一见面，热情的很。
孙金香和曹金贵两个，也回小王庄来了。一回到小王庄，孙金香就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地说：“妈唉，终于灰复自由了！这一年里，憋死了！”
在县城里面整整住了一年，孙金香都没敢出门跑出去过五条街道，或是五条大马路。她被几年前，找不着回家给吓怕了。她进进出出地，就走那么几条街，或是大马路。那是她儿子曹仁富，领着她们老两口，走了好几趟，她才认识的菜市场，人民广场，以及卖生活用品的地方。有一次不慎感冒了，很严重，都不敢去医！因为，她们老两口都不知道，医院是在哪个方向。更别说是在哪里了。拖了好几天，坚持不住了。打电话给儿子，让他回来，送她去医院。
两天后，可以出院了，却又不敢走！只能再打电话给儿子。曹仁富说走不开，让她们打车回去！曹仁富知道，老两口不认识路。
其实，医院四周，都有公交车呢，她们就是找不着走。
“老头子，过了年以后，我再也不去县城里面住了，简直就像是在做牢一样！”孙金香一边抹着桌子，一边说。
“你不去我去。”曹金贵一边拖着地，一边说。
“你去、你去，你去了以后，就别再回小王庄来了！……哦，对了，你去了以后，也不一定找着回来了。”孙金香说。
“不回来就不回来！在哪儿现在都是买着吃。”曹金贵说。
“好啊，那你就憋着吧！我是不会去的。”孙金香说。
“……我不用憋！我要是想了，我就去找你表妹去！……凡是，你表妹夫已经不在了。”曹金贵说。
“你敢！……如果要是那样的话，我就跟你离婚！”孙金香说。
“离婚？……你敢吗？……离了，你已快要六十了，你就一个人孤独终老吧！……我，还有你表妹呢。”曹金贵说。
“你……！呜呜呜呜……。你个死老头子！我一心一意地想着你，你却掖着花花肠子！”孙金香当起真来地哭着说。
曹金贵停下手中正在扫地的扫把，呵呵呵地笑起来地说：“呵……呵，傻老婆子！我连你表妹家新买的房子在哪？我都不知道！……看把你吓的。”
“你个死老头子！拿我开涮！……现在离婚的太多、太多！……我真的是害怕你会有什么花花肠子。”孙金香继续抹着眼泪地说。
“傻老婆子，……那是年轻人们的时髦！……我都是六十岁的人了，还会那样嘛？……再者说了，那都是有钱人作的怪！我又有什么呢？”曹金贵说。
“你那儿钱还少嘛？……老房子的拆迁款都在你的名子下呢。”孙金香说。
“……在我名字下有什么用！卡在你那儿藏的呀，傻瓜！”曹金贵说。
老两口回来了，小两口并没有回来。
蓝小玉很少去县城，这一次，她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婚姻，而不得已地去了县城。
最近里，蓝小玉除了去县城里面，曹仁富几乎就没有回过小王庄。三十来岁的女人，哪有长朝没有男人的道理！蓝小玉也是人，不是神！她也是需要男人的！
为了婚姻和家庭，她已辞去了村支部书记的职务了。她更想有个孩子！都已三十出了头了！
从最近的情况看，曹仁富有点偏向于汪翠萍。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危机感。在这春节期间里，她想唤回曹仁富的心。
人世间，很多事情，就是事与愿违！什么叫同床异梦？曹仁富和蓝小玉两人，现在就是标标准准地同床异梦！前几十分钟里面，曹仁富还抱着蓝小玉，情意绵绵地过了二人世界的。这一刻，他却当着蓝小玉的面，和汪翠萍用手机打情骂俏。蓝小玉虽有海洋一般的胸襟，却也接受不了，如此的同床异梦！她，翻了一个身，用水泪抗衡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平。
大年初二，刚刚吃了晚饭，汪翠萍给曹仁富打来电话，说什么去年的账目有误！要曹仁富过去核对账目。曹仁富过去了，但却一宿未归。包刮第二天，也没见回来。
年初四，蓝小玉带着满心的伤痛和瞥屈，回到了小王庄。
大年初六，是蓝小玉来历事的日子。然而，历事却没来。
第二天，仍然没有历事的征兆。年初八，开工了。蓝小玉就着去买大糕的时候，去了一下镇医院，做了一个孕检检测。结果，阳性。如果是去年，她会喜出望外地，将这一消息，立马告诉丈夫曹仁富！可是今天，她没有。她对曹仁富，开始有了看法。
初八这天，也是萍萍纸板厂开工的日子。为了鼓励员工的积极性，曹仁富也回来发了福利。每个人八十八块钱的不记账现金，和两条大糕。晚上，曹仁富也没去县城。
在曹仁富的心里，蓝小玉和汪翠萍，一个也舍不得丢！一个是挣钱的能手，一个是绝代佳人。回到了小王庄，他当然不想放过绝代美人。
晚上，过过二人世界后，曹仁富想起了什么似地问：“咦，小玉，今天你应该是那个的时间里面！你咋什么也没有啊？”
“提前了。”蓝小玉撒了个谎地说。
女人的历事，提前和退后一两天，是很正常的，曹仁富也就没往别处去想。
刚刚开工，厂里也确实是有着好多事要安排和处理。曹仁富就着这个机会，在小王庄一连住了十几天。汪翠萍不干了！她找借口地将曹仁富叫去了县城。
在上一年里，她汪翠萍几乎是独霸了曹仁富。她将她的堂叔，安排到了小王庄。这个汪文全，也确实是个人才！管理和技术上面，都很到位。整个纸板厂里，不用他们两个老板操心。两个老板，座镇摇控指挥，把消售做好。其他的，基本上不用他们两个老板操心。
以前，汪翠萍和蓝小玉两个，还有点融恰。最近里面，她汪翠萍，越来越霸道了！她几乎是独霸着曹仁富的。就说这一次，她将曹仁富叫去了县城，两个多月了，也没让曹仁富回过一次小王庄。这个曹仁富的正牌妻子蓝小玉，反倒成了活寡夫了！蓝小玉是个健健康康的女人！刚过儿立之年。她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王莹莹对赵大柱，发起了更为猛烈的功击。曾有几次，差点都要让赵大柱把持不住了。
初恋情感，赵大柱始终耿耿于怀，几年之后，也不能忘记。蓝小玉的脸上，没了笑容，他赵大柱知道，蓝小玉和曹仁富两个，决对不会长久的！
曹仁富三个月没有回过小王庄了。相隔远吗？只有三十多里路。有公交，也有私驾车。可他曹仁富，就是不回小王庄！也没见蓝小玉去过县城。
在已过去的几年里面，曹仁富始终脚踏两只船，赵大柱就不很看好他们的婚姻。作为女人，谁会心甘情愿地，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老公呢？
以前，是生活所逼！而现在，车房都有了。且还有了那么多的存款！现在，并非是情非得已！
蓝小玉不能幸福和快乐，是赵大柱的牵挂。他想要将蓝小玉拯救出苦海。就是这样的赵大柱，横放在王莹莹的面前，有如一座城堡，王莹莹将如何能够功的进去呢？
夏季又来了，王莹莹的浑身上下，只有一层布纱。二十六岁的王莹莹，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一米七零的个头，前凸后翘地，来到了赵大柱的面前。银玲般地说：“买菜、买菜。……庆祝五一。”
“需要买什么，说就是了。”赵大柱说。
“给姐妹们加点餐，八十来个人。”王莹莹说。
“加餐，应该是以荤菜为主！素菜，哪家没有呢？”赵大柱说。
“蒜黄，家家有吗？芹菜黄？我们这里谁家有啊？……现在的人，讲究的是营养丰富！荤素搭配，大鱼大肉，谁家买不起呢？……加餐，吃的是新和奇。而不是大鱼大肉。”王莹莹说。
“学到了，讲话都一套一套的了。”赵大柱说。
“学了再多也没用！……人家都不正眼瞧￣下。”王莹莹说。
“那是你没找对人！……找对人了，自然会欣赏与你。”赵大柱说。
“你以为，阿猫阿狗地，也能入的了本姑娘的眼睛？”王莹莹说。
“我知道！……但是，我也并非谁想要进入我的世界，就能进入的！”赵大拄说。
“本姑娘就那么差吗？”王莹莹看着赵大柱问。
“你不但不差，而且还很优秀！……可是，你走慢了！已经有人在你上前，走进了我的世界。……没办法，我的世界，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大！只能容进一个人。”赵大柱说。
“……你那是叫钻牛角尖！……人家早就心有所属！可是你呢，总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可能吗？”王莹莹说。
“那是我的事！……因为，她现在，并没有如愿！……如果是，她真地是幸福而又快乐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赵大柱说。
“愚腐！……你还以为，还是你们热恋的时候吗？……醒醒吧！”王莹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