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倾斜
医院里面，汪翠萍红着眼圈，抓着蓝小玉的手，歉疚地说：“小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的心里最清楚！……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现在这个样子，他是走不了了！你找人把纸板送过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蓝小玉气息微弱地说。
“不！……我在这里照顾你，让他去送货。回头，我们将你转院，转到我们县城去。……现在，医疗方面，很多的时候，都是联合着的。在这里，你该检查的，也都已经检查了。治疗方案，我们拿着病例回去，依然安照这里的治疗方案治疗。”汪翠萍说。
“我不会让别人来照顾我的！他在我身边，我都弄成了这样！试想，他不在我身边，我还不定会被弄成什么样子呢！”蓝小玉说。蓝小玉已经表明，她汪翠萍是外人。
“小玉妹妹，你怎能这样说呢？……前天，纯属意外。你们下去了，我只顾玩手机了。当我看到你们回来了，我慌了，我也是要下去买东西的！……心里一着急，也就鲁莽了些！恰巧，我想要出去，你想要进来，也就把你给挤碰下去了。”汪翠萍撒着谎地说。
汪翠萍撒谎的技巧，确实是个天才！如果是换成了别人，肯定就会相信了，她这套说词了。然而，蓝小玉又怎么能会相信呢？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她那撞击的力道，告诉鬼，鬼都不会相信，她那不是故意的！
“我已经说了，你如果是想要安照你的意思去做，那你就去找他商量去吧。”蓝小玉不想多说话，直截了当地说。
在蓝小玉的心里，正在考证，她蓝小玉，在他曹仁富的心里，倒底存在在什么位置？她现在，已经因为他，改变了很多。
“汪翠萍，眼下，我也不怕伤害到你！我只能选择蓝小玉！她现在，不能没有我在她的身边。”曹仁富说。
“阿富，那边的消路我不想丢！算我求你了！看在我们曾经的相处，你帮帮我，好吗？”汪翠萍说。
汪翠萍现在，也很后悔。她后悔她，做的也确实是太过激端了！大货车那么高！有意地将她撞下去，或许，会真的会出现，让人想象不到的严重后果的！如果是那样，那么，她也将她自己也给毁了。
“我开车出来，就是给你送货的。可你现在把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我还怎么去呢？她是我老婆，我把她抛在这里，继续给你送货，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也没想到，会成这个样子的。……那边最迟，后天一定要收到货！如果不能，他们将改变进货渠道！我真的不想失去那边消路！路程虽然远一点，人家在价格上做了弥补的。再者说了，我们近处的进货厂家，是有竞争的。我开厂，为的是取利。说真的，如果是那边，能够将我的货，全部接收过去！我都愿意全部送过去。……送到那边去，确实是有利可图的。……我宁愿不要近处竞争大的消路！也不想丢了那边的消路。……求求你，帮我保住那边的消路！”汪翠萍央求地说。
“唉……！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我暂时是肯定不会去的！我只能让我的哥们过来，把这趟货送过去。丑话说在前面，他们没有上过长途。他们得两个人轮换着开！报筹归你出。”曹仁富说。
“没问题、没问题，只要能把我的货送过去就行。”汪翠萍说。
“……他们从来也没去过那边，你还得要去跟车，下货。”曹仁富说。
“这个我知道，我肯定是要跟过去的。”汪翠萍说。
还好，曹仁富没让蓝小玉失望，留下来照顾自己了，蓝小玉倍受感动。
曹仁富抱着蓝小玉，走进了家门。孙金香惊诧地张开了嘴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帮儿子打房门，让他俩进入到了房间里。
蓝小玉，左腿打着石膏。左胳膊，也打了石膏，还吊着绷带。等上到床上，坐进被窝。孙金香带着激动，走到床边，抓起蓝小玉的右手，说：“小玉啊，你咋弄的呀？咋弄成这个样子了呀？啊？”
“妈，呜呜呜呜……。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呜呜呜呜……”蓝小玉说的少，哭的多。
“小富，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小玉咋弄成这个样子了呀？”孙金香斥问儿子。
“妈，都是我不好！……当然，这其中，也有你的起因在里面。”曹仁富说。
“你可真是浑账到家了！小玉在外面，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是在家里的，怎么还有我的份了呢？”孙金香带着恕容地说。
“……妈，你当初不搬弄事非，我就不会离家出走。我不离家出走，我就不会遇见那个汪翠萍。我不遇见汪翠萍，就不会出现小玉这种事情了！……我说错了吗？小玉弄成这样，不是也有你的份嘛？”曹仁富说。
“那个狐狸精，我找她算账去！”孙金香恕气冲冲地说。
“妈，省省吧！……等过几天，她会自己送上门来的。……到那时，你在好好收拾她吧！……她也应该受到一些，相应的惩罚！”曹仁富说。
果然，三天后，汪翠萍买了东西，来了。在快要到的小王庄的时候，她给曹仁富打来了电话：“阿富！我来陪罪来了！”
“陪罪谈不上，下次不要叫的这么肉麻！……再一次地告诉你，蓝小玉，她是我的老婆！”曹仁富说。
“我知道了。”汪翠萍带着伤怀地说。
“知道就好！……做好心理准备吧！我妈可能要收拾你，让你难看。”曹仁富说。
“我知道，我有这个心理准备。”汪翠萍说。
“进村注意，开慢点，不知道哪个拐角处，走出个老人，冲出个小孩。……最好拐角处，先按一按喇叭。”曹仁富说。
“嗯，知道。”汪翠萍说。
汪翠萍站在门外，站了好一会，也没人给她开门。曹金贵觉得，再怎么那个，人家登门了，也不能老是让人家站在门外。小玉的后事需要解决，儿子在人家那里送货。以后送与不送，暂且不说。之前送了的，一分钱还没拿到！交道肯定是要打的。先将门开开吧。
“叔，谢谢你给我开门。”汪翠萍堆着笑脸地说。
“客气话不必说了，以着你婶子的脾气，是不让你进门的。”曹金贵说。
“嗯，我知道的，我也不会怪我婶子生我的气。……谁让我那样地鲁莽，将小玉妹妹弄成了那样。”汪翠萍说。
“现在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也知道你那是鲁莽的，那你就要为你那鲁莽负起责任来。”曹金贵说。
“叔，我会的！……对了，叔，这两样补品，是我买给你和婶子的。这四样，是我买给小玉妹妹的。”汪翠萍说。
汪翠萍正准备拎起滋补品，向后进去，送到蓝小玉她们房间里去。孙金香却从前进中的左门，厨房里冲出来。拎起六箱滋补品，向门外扔了出去。嘴里还大声地嚷嚷说：“谁稀罕这些东西，滚！我不想看到你。”
汪翠萍一脸尴尬地挪不动脚步了。曹金贵也吓的一缩脖子，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好在曹仁富从后进的房间里出来了。曹仁富径直走到大门外，将扔出去的东西捡了回来。然后才跟汪翠萍打招呼说：“来啦？……那就去看看她吧。”
“嗯，我就是专门来看她的。”汪翠萍借坡下驴的说。
汪翠萍向后面去了。孙金香又冲出来，有意大声地说：“又将这些东西捡回来干什么？我们家就缺她这些东西吗？”
“妈，人家已经买来了，扔了不是可惜了嘛！”曹仁富说。
“没出息的东西！”孙金香甩下这句话后，又转身进了厨房，继续做饭去了。
“小玉妹妹，我来看你来了。”汪翠萍一边向门里走着，一边说。
“嘿，说的这么好听，怕是有求于我吧？”蓝小玉板着脸地说。
“是了啦，都怪我鲁莽！才将你弄成了这样。……现在唯一能够取得你的谅解！求你帮帮我。你这里的善后事，我一定达到你的满足！不是嘛？……我的一时鲁莽，需要一笔钱去弥补！……别人趁火打劫，满天要价！以前，我的货，都是仁富送的。……他们知道仁富现在在家伺候你，就来宰我！短途要我长途的运费，太欺负人了不是？……我来求你，我开护工费，让你婆婆照顾你。然后，让仁富去出车。……好让我省下一点钱来，补贴给你。……这是我的心里话，也是实情。”汪翠萍说。
“你的这些话，跟我说了没用。你自己去跟我婆婆说去。……我婆婆答应你了，才能算数！”蓝小玉说。
蓝小玉知道，婆婆孙金香，不会轻饶了她汪翠萍的！所以，她将话推给了婆婆孙金香。
“嗯，好。……我这就去求婶子去。”汪翠萍说着，就向门外走去。
“求我婆婆，不像是我哟！”蓝小玉在汪翠萍的身后说。
蓝小玉的那句话，真的是提醒了汪翠萍了。她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了。
厨房里面，曹金贵烧火，孙金香炒菜。汪翠萍进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孙金香的脚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