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怪胎
“妈，你怎么来啦？”曹仁富带着惊诧地看着孙金香问。
“怎么？准许你在外面几个月，就不准许我来看儿子啦？”孙金香一脸不悦地说。
“妈，我没那意思。我只是惊诧，你咋跑这儿来了？”曹仁富说。
“仁富，收拾一下东西，开车带着你妈回去。”汪翠萍淡淡地说。在孙金香面前，她不敢称呼曹仁富“阿富”。
“我……，我不想回去！”曹仁富说。
“仁富，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今天送的是短途。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四了，所有需要货的厂家，都已不再进货了。也就是说，我这里面，长途短途都没了！……你也应该回去了。”汪翠萍说。
“我……，我们把账算一下。”曹仁富说。
“算账？”汪翠萍没明白地重复了一下地说。
“嗯。”曹仁富说，他说着，还挤眉弄眼了一下。
汪翠萍没明白。她只能摇了摇头地说：“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没有办法，曹仁富只有直白地拉住了汪翠萍的胳膊，向门外走去。出了门外，他还拉着她，向他那根本就没住人的宿舍走去。汪翠萍不走了，一脸奇怪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们几天没那个了，我不想回去和那个人那个！”曹仁富说。
“别在这里闹！……她才是你真正的老婆！”汪翠萍说。
“名誉而已！”曹仁富毫不犹豫地说。
“名誉也是你的老婆！我不想她闹到我这里来！”汪翠萍挑明了地说。
“我真的不想和那人那个！我求求你了！”曹仁富说。
“你妈在这里，你别让我难看！行吗？”汪翠萍突然阴下脸来，说着，推开曹仁富，返了回去。
账，昨天就已算好了。今天，只有一趟短途车。昨天算账的时候，她就已经，将今天这趟短途，加在里面了。今天，孙金香就是不来，汪翠萍也是准备将他曹仁富赶回家的！她霸占了他几个月了，她不想她闹到这里来。
“你就是汪翠萍？”孙金香站在门外，看着汪翠萍问。
“你是……？”汪翠萍看着门外，反问。其实，她在心里面，已经猜想到了，门外是谁了。
“我是曹仁富的妈妈。”孙金香说。
“哦，是婶子啊？来接你儿子来啦？……你既是今天不来，他今天晚上，也是会回去的。”汪翠萍说。
“哼！谁信呢？”孙金香说。
“真的，婶子！我昨天就跟他算好账了，今天只有一趟短途，已经加进里面去了。”汪翠萍说。
“那我儿子呢？总不会一趟短途，就送到现在吧？”孙金香说。
“他把车开去保养去了，应该快要回来拿东西了。”汪翠萍说。
如果今天孙金香不来，曹仁富也是要回家的。但是不是今天，而是几天以后，腊月二十九。甚至是大年三十。曹仁富已经习惯了，和汪翠萍在一起了。既是汪翠萍，比他还大了三岁多！他依然觉得，和汪翠萍在一起，比和蓝小玉在一起，舒适，而又温馨。
一千、一万个不想回家，他妈孙金香来了，汪翠萍也要把他赶回家！汪翠萍不想弄出尴尬来。没有办法，曹仁富只能收拾东西，开上他的加长卡车，带上他老妈孙金香，回家去了。
曹仁富回来了，就睡在自己的身边，蓝小玉的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素。曹仁富离开家的时候，他们没吵，也没闹！仅仅只是冷战。现在回来了，也还只是没有笑脸。她是想这个家里好，更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因此，她此时，想主动打破僵局。于是，她将她的身上，脱了个净光。然后，在他的身后，抱住了他。他呢，忙于最后几车的货物的运送，尽心尽力。少了一个上货工，他自己补上。晚上，浑身酸遛遛的，也就倒头便睡。这一觉睡得，直截就是第二天早上了。看着身边的女人，有点雄性激素的蒙动。却又不得不克制！今天，仍然缺少了一个上力工！先克制一下吧！送完今天最后一车货，晚上回来，再好好地享受。既是今晚，依然疲惫！那还有明天、后天，今天已经是最后一车了。没想到，没能让他有时间，和她大战一番！却就被逼着回来了。身后那两团苏软，挤压着他的后背，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棉毛衫。他，已经几天没和女人在一起了。此时，立即有了反应。但是，他依然不动声色地克制住自己。这种心灵不纯的女人，已经结婚了，还要想着以前的男人！和他搂搂抱抱，恶心！他克制住自己，决不转过身去！慢慢地，他睡着了。早上，他习惯地醒了。发现身旁一丝不挂的女人，雄性激素又蒙动了起来。已经几天没碰女人了！管他呢！不干白不干！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干，去让给别人去干！这也太不是道理了！自己明明是想的，而且是很想的那种！干嘛要自己为难自己呢？管他那么多干嘛？想那些闹心的干嘛？干了再说。
蓝小玉下半夜才睡去的，一个上半夜，她无法入眠。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男人碰她了！此时此刻，男人就在身边。她的身体里面的荷尔蒙，上下急速流蹿，有如烈火燃烧般地难耐。都怪婆婆孙金香！久久地，煎熬着，下半夜了，她才无奈地睡去。
一阵舒爽，迫使她蓝小玉醒来。她迅速回应，伸出莲藕般的玉臂，缠绕住了男人曹仁富。
“小富，吃早饭了。”孙金香在外面喊。
“妈，马上来了。”蓝小玉带着颤音地说。
孙金香听的出来，那个房间里面，还在上演着，人间大戏！她，也就没再吱声。
老姚旅社里，三十四号房间里面，汪翠萍实再承受不了了，说：“阿富，干嘛要活的这么累啊？既然没有兴趣，干嘛还要免强！……她比我年轻，又比我漂亮，我不怪你！这样没意思，下去吧。……做，好像没做一样的，反而让人难受！……以后再过来，我们分开房间好了。”
“不！……我睡一觉以后，一定能够满足你！今天早上，她缠着我，说我送远货去了，硬向我要！……她是故意那样做的！她想要榨干我！她知道你的存在！……说真的，我也实在是抗拒不了她的缠逗，也就和她又那个了。以前，是我对不起她！我妈告诉我，以前的是是非非，是我妈搞出来的！她是为了缓解我们两家的针峰相对，才去央求了那个人。结果，一时情绪波动地失了控，才拥抱了一会。自那以后，他们就再没有过异常的举动了。我心里对她有愧，也就回应了她。……先前的这路运驾，我此时很是疲惫。等睡上一觉，灰复了精力，补给你。”曹仁富躺在一边说。
“还是算了吧！别把自己掏空了，路上没精打采地！现在路上的车辆很多，安全才是最最重要的！”汪翠萍说。
“没事的！我的精力旺盛着呢！”曹仁富说。
“你是人，不是铁！等送货回头再说吧。”汪翠萍说。
春季里面，人的欲望，胜过其他的季节。曹仁富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纵欲太过，有点萎靡。两个女人，都有点不忍了！可是，一旦单独相处，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慢慢地，两个女人，开始勾心斗角了。当然，蓝小玉的最初，来自于孙金香。
“小玉啊，小富，你的多长个心眼！没事的时候，可以跟着他出出车。一是出去活活眼目，二是出去看着他点。别让外面的女人，钻了咱们家的空子！”
老姚旅社里，三十四号房间里，蓝小玉故意大声地浪笑着。当着汪翠萍的面，骚首弄姿，说着肉麻的情话。还黏黏糊糊地，贴在曹仁富的身侧，炫耀着，她那女人的眉眼、昧力。像是在向汪翠萍宣布：她才是正牌的！汪翠萍呢，只能咬咬牙，然后，很无奈地，退出了三十四号房间。
马玉芳一脸的懵逼，这倒底是什么情况啊？这个老长客曹仁富，换了老板娘了吗？可是，那个曾经贴在他身侧的，也还在。可就是，贴在他身侧的，不是那个她了，而是这一个。身材更妖、更媚，长的更好看的女人。先前，刚刚见面时，马玉芳在心里这样地奇怪，却又不敢去问！只能在他们三人的身后，心里犯着狐疑。
过了好一会，马玉芳的好奇心，促使她做了一件多余的事情。给他们送水去！看看三十四号房间里面，倒底是哪个女人在里面？可以肯定的是，那个里面，肯定只是一个女人。
笃、笃、笃。马玉芳敲着三十四号的门。
三十四号的门开了，马玉芳走了进去。说：“不好意思了啊！你们先前拿上来的水，是早上烧的，可能已经凉了，我拿来刚刚烧的，给你们换一下。”
“老板娘，你上来换水，不是主要目的吧？”蓝小玉说问。
“你这个小妹妹！……我能有什么目的啊？……客人拿了，已经凉了的水了，我就应该送来刚烧的！”马玉芳说。
蓝小玉摇了摇头说：“老板娘，你是好奇心，促使你上来的。……以前，我老公身旁，是那边那个人陪着的。这一回，也就是今天，换成了我了。你有点懵，想上来看看，谁才是这个男人的女人！我说的没错吧？老板娘？”
“我……，我先前确实是狐疑过！这一刻，确实是为了换水而上来的！”马玉芳说。
“老板娘，水我们已经用过了，是装进去没多久的。……我告诉你吧，你不用好奇了！我是他的老婆！那边的那个，是纸板厂的老板！她的男人，带着小三跑了。……我是刚刚跟他出车，这是第一趟。”蓝小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