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跟她，有过？”狗肉秦颤抖着声音的问余老四。

“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次···当然，那时候你们还没有结婚呢！”余老四极力的辩解道。

“你这个色魔！杀人犯！”狗肉秦从副驾一把抓住余老四的衣领开始疯狂的用拳头捶打他的头颅。

“什么杀人犯？！”余老四挣脱后问道。

“你还说你不是杀人犯？你说！张德花是不是你杀死的！”狗肉秦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狡辩！都听到了，你说的‘学前班’！”

“什么乱七八糟的？姓秦的，你是不是脑袋有什么问题了？”

“去你妈的！你等着！”狗肉秦愤怒到了极点，他决定不再忍耐，现在，立刻，马上，就要把这个杀人犯，色魔绳之以法！他要去报警，得快！不能再让这个家伙跑了！狗肉秦拿出手机想要报警，但手机早已在大雨中没了任何反应。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再次抓住余老四的衣领，大声说道。

“你等好！你等好！”

然后迅速抢过路虎车的车钥匙，开门下车，跳入水中，又关门锁车。水已经淹没了他的肚皮，他只能一边在水里奔跑一边游泳，往记忆中有警察局的地方奔去，全然不顾余老四在车内的呼喊。

他奋力的往前扑楞着。脑袋里全是余老四用车撞死张德花，并和自己媳妇性爱的画面。他一边哭，一边冒着大雨向前进着，然后嘴里骂骂咧咧，丧失了所有的理智。这辈子，他过得不像个人，像条狗。所有的人都瞧不起他，就连自己的媳妇，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看不上一个以偷狗杀狗为生的丈夫和父亲。一辈子，一辈子他都在阴沟里生活着。捡别人吃剩的，穿剩的，秦川他们不是自己的，余老四又跟彩花有过，可能秦成和秦鹏也不是自己的！他只有一个瞎了眼，神神叨叨的老母亲和数不清的狗的冤魂陪着他在世上艰难度日。他恨，恨自己无能，恨余老四有钱，恨彩花不忠，恨母亲眼盲，恨世界不公！他只能拼死一战！去报警！去告发！将余老四逮捕归案！逮住这世上所有的有钱人！再休了那个下贱的女人！重新活，重新活，重新活···

他不知道自己在大雨中跑了多久，只是发现大水已经淹到了他的喉结，完全无法行走，才最终停了下来。雨势还在不断的增大，狗肉秦艰难的抬起头看了看周边的景物，发现早已不能辨认现在自己所在的方位。他从水里找来一块刚好路过的木板抱着。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报警似乎都不可能了。一是他已经找不到警察局的位置，二是这样的大水，警察也只能出水警，抓余老四是不可能了。狗肉秦呆呆的立在雨中，看着水位一点一点的上涨，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担心自己的女儿。秦小妹还在学前班呢！他骂了一声自己傻叉，刚刚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这种情况，难说报警不成还伤害了自己的孩子。狗肉秦开始害怕起来，立马原路折返，浮在木板上往回游去。

钢城的雨水又苦又酸，水里混杂着数不清的污秽，好像印度的恒河，狗肉秦苦不堪言。慢慢地，他看到了学前班的房顶，他游过去，见到救援队已经将秦小妹和余老四的女儿载上了救援艇，孩子们在救援艇上哭的哭，笑的笑，乱作一团。他高兴的过去，摸着女儿的脸颊，笑了笑，放下心来。又看了看余老四的姑娘。他问那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在雨中喊着自己叫余倩。然后又问狗肉秦她的爸爸在哪里。狗肉秦定了定神，说去帮她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