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境深刻，自我抉择
我聆听到有人呼唤我，睁开眼却发现一片雪白。
茫然四顾，声音像是随着波纹荡漾而来的，一点点此起彼伏，散乱在空中。
我寻声望去，却感觉双目所见异常模糊，可视距离极短，只能看清周围一丈范围。
未曾思考太多，下意识寻声而去。被慢慢引导着一步步深入。
所见之处尽是雪白迷雾，不知持续了多久，散乱的声音变得有序。
总觉得迷惑人心，有那样一种神奇的力量，怎么形容它呢。
三个字，摄人心魄。
声音像是在耳边萦绕，我缓缓凝聚目光。目之所及，尽是虚幻的白。
一个光点吸引了我的注意，近了。
朦胧的虚幻，我却觉着异常祥和。
一个看起来很是慈祥的老奶奶，背后还藏着一个女孩儿。
“你来了，我等你许久了。”老奶奶面带微笑，平静和蔼的开口。
我茫然无措的心也在她和蔼的笑容下，慢慢变得平静下来，我带着些许疑惑，不解地问：“您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先只是笑，随后开口：“不久后我们会见面的，到时候可不要怪我老人家记性不好。”
“你要记住，你是特别的。坚定你的道路，我会给你最大的支持。”
我只觉得她给我的感觉过分亲切，我尝试对她产生敌意和警惕，但是我的本能告诉我：不必如此。
她真的可以信任吗？她到底是谁呢？什么时候会见到她？我的选择是什么？
我为什么是特别的？我会走怎么样的道路？如果我未曾走我选择的路她会怎么对我？
我有些蠢蠢欲动想问出这些，但我的本性让我不能做出这种无缘无故的，相信生人的事情。
并且，询问不一定会有答案，得到的答案并不一定是正确的。
我斟酌着开口：“我为什么会是特别的，是什么让您选择我。”
她依旧是笑，更加和蔼，却独独不告诉我：“你为什么是特别的，这得问你身上的那个机器。”
“至于我为何选择你，因为你是被命运选择的。我遵从命运的旨意，所以我选择你。”
我有些惊讶，但是被她所影响又惊讶不起来。
在她身边，思绪会变得很宁静，情绪也会轻易被掌控，危急时刻是要处于冷静才能解决问题，可这一刻我却非常害怕这种宁静。
这不像是我，我不是这样的。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焦灼，喃喃一句：“还是太急了么。”
她手只轻轻地一挥，我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上下起伏。虽然手脚不停颤抖，但这才是我。
我尝试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出丑的时候，却见她身后那个女孩眨巴眨巴眼，然后带着不解开口：“哥哥是在害怕吗？为什么要怕呢。哥哥不记得我了吗，我是……”
我突然感觉我存在的空间变的极不稳定，连周遭空寂的白都在缓缓消散。
老人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严峻，在小女孩耳边低声耳语几句，小女孩子似乎瞧了瞧我，我能感觉到她眸中带着万般不舍，随后点了点头。
老人又是一挥手，女孩竟然消失不见了。
而她的脸色刹那间苍白了许多，红润的笑容，慈祥的面孔这一刻竟变的过分迟暮和呆板。
周遭的空间缓慢了消散的进度，甚至带有几分时间上的凝滞。
她扯着嘴角勉强挂上几分笑意，我带着几分试探的开口：“您究竟是为什么要见我这一面，看得出来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还有那个小女孩刚刚想向我道出的是她的身份是吗？为什么在那一瞬间这里的空间都会变的极不稳定。”
“我甚至都能感觉周围的迷雾在飞速消散。消散的一瞬间，我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加强了许多，这些迷雾是不是本就是你的力量。”
她欣慰的笑：“继续保持你的谨慎，你需要这份谨慎，对任何人，任何事。”
“因为在现在而言，独独就只有你一个人才是真正的人类！我们会再见的，孩子。坚持你的本心好吗？”
我没有给她答复，我感觉我的意识正在苏醒，我能感觉到我身体的颤动。
周围的一切飞速消融，我像是陷入的一个深坑，飞速下坠。
而后，我醒了。
苏醒的我见到了刺目的阳光，我下意识挥手遮眼，将头侧偏。
脑海中经历最初的迷茫后，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我坐直身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梦境中发生的事情并未在我脑海中淡去，反而随着我的回忆变得更加深刻。
一时之间，我竟有庄生晓梦迷蝴蝶的错觉感。
梦与现实交替，我究竟是谁？
它感觉我有些不对劲，出声询问：“怎么，睡久了睡迷糊了？这次我可没叫你，让你睡了一天一夜呢。”
我看着外面暴虐大地的阳光，不由得有些奇怪和恍惚。
好在身体的鸣叫终于将我飘散的灵魂牵扯到了现实。
我饿了，我得进食了，不然我就没得办法接着思考了。
好的，我明白了，我依旧只是个运气差的普通人罢了。
刚刚那就只是个特别真实的梦。
现在，我需要吃，仅此而已。
“这数据化的阳光为何这么真实啊？跟个烤炉似的，我都快累死了。”我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它嗤笑开口：“这可没数据化，数据化的仅是你生存的这片地区罢了，别人可不会把那么多资源浪费在你们身上，别想太多。”
我不由的进行高纬度思考，期待以此反驳它对我的正确嘲笑。
然后我选择放弃，太饿了，没有动力。
我看着远处的竹林终于有了一丝活力，连蹦带跳的跑过去。
抽出昨日吃剩一半的面包，我心中感概万千。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会靠你活了两天，今天接着杀狼，回头咱们送你的亲朋好友和你在我的肚子里团聚。
我又突然想到，我该怎么自杀比较好。不过那个梦中人所言，要我一直坚持自己的本心。
难道我的本心真的只是为了——苟且偷生么？
我在这一刻突然有些动摇，我的思想突然有些想要去与这个世界做一场真正的斗争。
我想去那个广阔的天地，我想做一个真正自由的人。
但是想到那些事情的难处，我还是觉得自杀更香一些。
看情况吧，如果没得选就和这个不靠谱的机器同流合污，如果有机会就成功自杀。
嗯，不错。我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思路非常棒，可以开心的去照顾二哈了。
顺便打点口粮，虽然那玩意真的硬的过分，但好歹也是我命的根源呐。
出发！向二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