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无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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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流年碎影

那些已逝的时光该怎样提起呢?是遇见?是邂逅?还是一场命定的相识?我不知道,也不清楚,或许就是一场梦,起始于灯火辉煌的夜,消失在寂静无声的晨。

如何定义已经度过的人生呢?是成功?是回环?还是彻底的失败?

或许那些词都不能准确的描述已逝的时光,它的精彩、热烈、泪与笑交织,仿佛陨石般带着光与火,轻轻掠过广袤无垠的地球,剧烈的燃烧后,依旧带着原有的使命,继续追寻内心理想的旅途。

青春就像一颗飞驰的流星,孩提时沿着无形的轨迹,不断成长,不断积蓄力量,在已注定的道路上,在特定的时间,与热烈碰撞。

在飞驰的旅途中,有的摩擦成火,有的支离破碎,消失不是结束,破碎不是死亡,短暂的时光里需要经历许多次的涅槃重生,反复对人生的道路做出抉择,当所有的结果魂归纯粹,青春仿佛才会直达至臻纯粹的美好境界。

如果一定要给自己度过的人生下一个定义,或许“迷茫”比其他词语都更加贴切,不知出众是什么,也不清楚将要去到何方,平平淡淡,走走停停,追随着前人的思路,消耗曼妙的时光,没有得失,没有荣辱,如破土而出的嫩芽,缓缓生长,欣欣向荣。

有时,我觉得迷茫着也挺好,漫无目的的追寻,奔跑中总会成长,有跌倒,也会有成功。我不会盲目借鉴前辈们的路,像嫁接一样强行虏来没有灵魂的头颅,那样的路不适合我,那样只是让我在温室中等待死亡。

我厌倦那样的生活,我害怕自己迷失在先辈们经历的道路上,上学、娶妻、生养,衰老,死亡。仿佛一生都忙碌在一种无形的轨迹中,牵连于命,也忠于命。

静默中我一直排斥着那种来源于传统的宿命,我始终认为,即便弱如暗渊之中的蚂蚁,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也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必定要奔赴的旅途。

或许那种感觉也是间歇性的,执着于虚无缥缈的自由状态,把自己想象成伟岸的英雄,背对光明,对抗漫漫黑夜。

那是我儿时的想法,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识的提升,越发觉得自己的幼稚,那些原本对立的东西逐渐变成自己可接受的范畴,或许我本就始终生活在那样的框架之下,那不是不可接受,是庇佑,是港湾。

随着学业压力的增大,那些可有可无的想法渐渐消漠。在追逐,在奔波之中,仿佛冥冥之中丢失了某种东西,有的人说是稚气,有的人说是自由,但我觉得可能是冲动。

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为了得到某种东西,不惜与所有人对抗,即便目标高不可攀,即便哭也是抗争方式,也会使用自己的力量达成既定的目标。

在逝去的人生里,更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奇怪的,我的思维,我的想法,我的选择,那些独特的结局无不是建立在别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

随着自己的长大,那些稚气的,局促的,随性的,慢慢回归到大家皆大欢喜的结局,重新归于平淡,忠于结局。

人生仿佛一条河,启航是降生,终结是死亡,流连其中,有时激荡千里,有时误入广泽,或者坠入谷底,有高升,有迷茫,有失败,有彷徨。

遥远的旅途可以看到千帆竞渡,万马奔腾,但此刻一切都是想象,未达终点,始终得不到旅行的结果,谜题又仿佛重新归于起点,回到那个永恒的命题——人生是什么?

或许这是一种通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思考过这个问题,但结局总是模糊的。体肤腹病,那是医生的问题,神衰志停,那是心理学家的问题,于我而言,限于年龄,体于思想,那些烦杂的东西,始终得不到答案,也就逐渐消没在平凡的生活里。

从前老师都是用丰富多彩来形容生活,进入社会,越发觉得那是一种缪误,或者说那种广义的词并不适合每一个人,五彩缤纷的生活,也会是纯洁平淡的水。

时光如赴东之水,奔腾不息,激荡千里,我依旧没能寻到人生的答案。或无所事事,或繁杂沉闷,得意与荣辱,立得与瞬失,渐渐从生命的一页翻到另一页,我如同忘却而迷惘般的进入新的生活,这我把它定义为成长。

成长仿佛是一种遗忘,轻轻的离去,如即将获得自由的蝴蝶,努力挣脱束缚自我的茧房,得到灵魂上暂时的超脱,又或者成长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逃离,立足现实,失去原有的目标。

人生是什么?从人类思维诞生开始,吸引无数人苦苦追寻。寻尝百草的神农,穷奢极欲的纣王,止戈纵横的李斯,气吞山河的霸王,百花齐放的唐,匠心独运的宋,乃至科技学术蓬勃的近现代,世世代代,传承不息。

纵观古今,越是未知越是魂牵梦绕,梦蝶晓生的庄子,知行合一的王阳明,理性世界的笛卡尔,反思审己的冯友兰……,无不为之挣扎一生,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窥探到人生的最终谜底,但如果人生有答案,我觉得每个人的定义都会有所不同。

我用浅显的目光审视雄浑的世界,如井底之蛙般窥探着我内心中认为的大千世界,苦思冥想,苦苦追寻,但一切仿若水中捞月,镜中寻花,见闻的狭隘使我思维短浅,难以追寻到灵魂长眠之地。

明知这是一个须弥芥子,包罗万象的世界,那么快乐着,伤心着,牵绊着,还是忧郁着,做出怎样的选择,对应怎样生活,人如水,知善万物,也将归于万物。

那么不妨洒脱一些,勇敢一些,快乐一些,寻心中所想,逐真实所做,即便有些事务的出现可能只是一时脑热,它的存在对于他人并没有过多意义,但我把它当成自己的无价珍宝,独特生命的见证者,亲身经历不可或缺的一个轮回。

使我逐渐摆脱孤僻性格,是一个单纯独特的人。单薄悠寡的文字很难形容出她那种散中带收的性格,在晴朗的午后,她会拉着我去看霞光广照,沃野千里;阴雨连绵时,我们可能待在某个窗边,观赏乌光闭日,雷霆万钧。

尽管更多的时候,我是被迫拖拽着前行,当我逐渐参透成长的意义,那些微小的而短暂的瞬间却成为我挥之不去的美好回忆。

如何定义那一段经历呢?,似乎是一场梦,循着内心那束激荡的光,反复出现的梦。它满足我对友情,理想,追求的所有想像,正当它如此完美,我反而感觉它如梦一般模糊飘渺而不真切。

时光回溯,去到那段平凡却丰富的生活。那些琐碎,零散的事物,像粗粝般反反复复不断磨砺着我,尽管那些没能让我做到如贤者那般顶天立地,但却像雨露一般不断滋润着我,丰富着我,并对我产生持久而深远的影响。

回想第一次与她相见的情景,与她度过的时光,那种欣喜时隔多年依旧宛若新生,每次回忆仿佛回到过去,回到与她共同度过的珍贵时光。

我与她的相识只是一个偶然,特别是在那段忙碌的日子,作为同学,相遇可能是必然,但同学只算是同伴,不一定会是朋友,在我心里朋友是相互的彼此阅历,彼此扶持。

那时的我性格实在难以评价,说是执拗也毫不为过,每天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对周围的事物漠不关心。

那时的我唯一的爱好便是看书,关于历史,科技,古典文艺。那些老师眼中不合规矩的课外读物,远比短小精炼的课文更吸引我。每当有空闲我便会去图书馆,那时图书馆很小,书籍内容也很有限,不少时间大门都是紧紧的闭着,但那依旧不影响我对那里的热爱。

自然,那时的我们不会像现在这般通透,能够自由的追寻热爱的事物,仔细想来,那时的我们确实是在肆意挥霍时光,没能寻找到跳脱天赋的能力。

什么时间对应者什么时候的烦恼,如果总是用后来人的视野回首往事,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妥,毕竟遗憾就来源于看不清,悟不透。

每当我迷茫时,我会默默的寻一个清静的场所,站在那里,或是躺在那里,平心静气。我不喜欢用当下的困境为难自己,我会去寻找值得开心的事情来做,那怕只是静静的躺一躺,在冷静中,在如梦如幻的精彩世界里,总会有能够治愈自我的绝世良药。

那时独处的时间很多,我也不喜欢结识陌生的人,在那个躁动的年纪里,免不了出现一些闲言碎语,在别人眼中,我渐渐的变成冰冷高傲的角色。人性的荒诞使我的形象面目全非,自己的不管不顾,别人的肆意描抹,更加助长流言蜚语的出现。

世界是恢宏巨大的,也是微小狭隘的,什么样想法对应什么样的世界。或狭隘,或雄浑,我们无法改变别人做出的决定,也不能更改他人心里狭隘的想法,更多的时候我们势单力薄,只能做好自己。

我不知那样的感觉从哪里来,就好像弥漫在空气里,不知不觉通过鼻孔进入脑子,占据住我的脑海,使我做出偏颇的决定。有时我会缺乏自信,取得一些较好的成绩,首先我不会想自己有多少积淀,相反我会怀疑自己是否具备取得那样成绩的能力。

我害怕如同孤松一般立在班级里,没有依托,也没有牵绊。从小我就在父母的庇佑之下成长,那些刻意的关怀没有使我的人生旅途一帆风顺,相反使我的性格缺少些坚毅,面对事务唯唯诺诺,面对同学支支吾吾,这一直是我内心中挥之不去阴影。

那些阴霾逐渐堆积在我的心里,使我变得更加孤僻,越发喜欢呆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沉迷在自我的空间中,哪怕百无聊赖,像木桩一样静静端坐在那里。

那时的我身材很瘦弱,第一次住校,孤单的时候,总是默默的思念母亲。每次当我静静的看着窗外,眼前仿佛总会若隐若现的呈现母亲的模样,或是静坐,或是忙碌。我越发怀恋在母亲身边的日子,哪怕只是远远的想着,我也会得到久违的安稳。

在班里,学生恰好为单数,我位置在班级的中段,既不会显得特别突出,也不会完全失去老师的注意,按理那会是非常稀缺的理想位置,但我的旁边始终都是空荡荡的,偶尔有人入座,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人被我的冷漠劝退。

其实我也有过许多尝试,只是当热度散去,又觉得独自一人更为合适,我从未感觉生命中必须热热闹闹才收获更多的精彩,自然事实证明我的想法确实有些偏颇缪误。

当她出现在那里,我的身边,作为我的同桌,似乎一切都变了,那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她是那么热忱,那么富有活力,仿佛周围的事物都是她自由游弋的空间,她的活泼,她的微笑,宛如带有某种魔力,使人情不自禁围绕在她身边,向她靠拢,我被她的真诚打动,慢慢接受她突兀闯入我世界。

人的性格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魔力,喜欢给自己贴上一些隐形的标签,或是木纳,或是阴郁,有的甚至是不聪明。可能是沉浸在谦逊文化氛围里久了,人们对自己总是缺乏些自信。

在我心里,她是那么活泼,那么漂亮,那么多人喜欢她,众星捧月的她注定不会注意到边角里的我,所以除了一些必要的生活交谈,我几乎与她没有交流,更多的时候忙碌自己事情,互不打扰。

长时间的相处,对于她的猜测逐渐应验,我与她似乎隔着千山万水,每次相遇总要翻山过海,远渡重洋。

忙碌的学习时光,使我并没有主动寻求提升关系的契机,她也仅仅将我当成普通的同学,我们很满足这样带着距离感的相聚。

我觉得她会是我匆忙人生中的一个普通过客,像与很多同学那样,怀着憧憬开场,带着遗憾落幕,当毕业结束,相拥感慨没有过多时间相处。

遗憾是寻常而又容易产生的,人总是没有将事物装潢成精美工艺品的能力。更多的时候,平常的对待,潦草着收场,更像浮躁忙碌人生的主旋律。

我与她的转折来源于学校仓促的一场演讲,老师没有在教室里竞选,他直接指定了我与她一起去。老师选她在我的意料之内,毕竟她学习与文艺具佳,但我属于哪一类呢?称托对手的垫脚石?

当老师点到我的时候,我心中顿时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凌乱的心绪犹如纵横交错的蚕丝,我不理解老师的良苦用心,我似乎会变成他强硬手段下的牺牲品。

我觉得不管怎样,成绩都不应该成为评判学生好坏的唯一标尺,所有的学生都应得到同等看待的权利,老师已经离开,教室里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他不合理的做事风格。

可能是才不配位,在课间时,我感觉总有许多异样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我,抨击我的灵魂,击打我的良心。

从他们面前经过,总感觉他们在议论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我鼓起勇气敲响老师办公室的门,我打算将这不合时宜的机会归还给能够驾驭它的人。

当门打开,一群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我,虽然老师们都没有恶意,只是下意识的举动,碍于这么多人目光,我更加放不开,我向所有老师轻鞠一躬,低头走向我的班主任。

他见我来,转头看我一眼,接着又回头盯着电脑屏幕,他是个急躁的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连走路也风风火火,我常常见他大声呵斥犯错的学生,这使我尊敬而又畏惧着他。

“有事吗?”他轻声对我说,轻柔的话语传到我这边却如雷声一般炸响,我怕当我陈述完我的想法,他会像批评反复犯错的同学,愤怒的呵斥我。

“老师,我感觉那个演讲,我不太合适,能不能换一个人,我感觉我没有演讲的天赋,我觉得把机会留给其他人会更好”我低着头对他说。

可能是没有底气,导致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面发音就像在嗓子里缓慢打转,完全失去平时嬉戏玩耍时的从容。

他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似乎一下忽略了我的存在,仿佛时间静止,一段时间过后他才又一次转头看我。

“多历练一下,结果不重要,我从来没听说过演讲也需要天赋,我倒是觉得结果如何并不重要,要的是过程,是提升”他用洪亮的声音对我说。

“我又不是为难你,这种机会,别人想要我还不一定要给”停顿几秒之后他说。

“如果这次做得好的话,我会给你一个小小的奖励”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

我的脑海里反复回转他的话语,似乎持续不断的努力得到久违的成功,那时的我很容易满足,对来自老师若有若无的赞许,丝毫没有抵抗力,就这样我的整个高中生涯被班主任狠狠拿捏。

“回去吧”他对我说。

老师突然回头瞥我一眼,似乎是在催促着我离开,我没能料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个走向,按照我对他的理解,他应当会很谈定的同意我的请求。

我有些惊讶,但不知道怎样继续我们的谈话,就木纳的折返回去,在返回途中认真揣摩老师对我所说的话,冥冥之中,愚笨的我似乎有些理解老师的良苦用心。

午后,炎热的微风缓缓散去,五彩的云霞淡淡的点缀着微暗的天空,远方青翠的松林,在夏夜清风的吹拂下,呼呼作响。

在那棵穗如瀑布般盈满的槐树下,我趴在落满凋零花朵的石桌上,口诵心惟,冥思苦想,似乎最近的挫折与不快如魔鬼一般紧紧纠缠着我,我感觉喘不过气,如烂肉一般躺在桌上,不知不觉我竟自然而朦胧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周围已经完全被黑暗包围,只有远处的灯点缀着明亮光辉,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心里满是懊悔,似是已经受到老师劈头盖脸的责骂。

当我起身,从旁边树林里突然闪出一个黑影,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吓得头皮发麻,迈出的脚顺势拌在凳子上,身体也随着倾倒过去,我快速挣扎着起来,似是旁边有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随时要将我吞没,我快速逃离那里,反复回看,狼狈不堪。

我边走边回头瞥着那里,害怕跑出如疯狗那样可怕的东西。当我看清,那里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我假装镇定,内心中却在偷偷埋怨,他似乎也已发现了我,可能是前面已经有走动的人群,他矗立在那里,昏暗的灯光边缘,没有跟着我继续往前。

我心中涌现出许多骇人听闻的鬼怪形象,有的吸人精血,有的摄人魂魄,它们藏身于黑暗,随时准备伏击路过的孩童。

我会不会遇到了魔鬼,它们傍晚前来踩点,深夜便会将我纯洁的灵魂拘走。我越想越觉得后怕,但我还是及时打住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平复内心,继续向前。

我不在过多纠结,快速朝着教室走去,当我走到灯下,它如幽灵一般再次出现在远处,我看清影子的轮廓,是她?我内心中的疑惑烟消云散,心里有些憋屈,被吓一跳,摔了一跤,擦破头皮,结果引发事故的源头只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

回到教室,老师还没来,我很庆幸的逃过一劫,回到座位,整理一下乱糟糟的桌面,她也已回到座位,我偷偷的瞥她,感觉她随时都会露出锋利的獠牙,茹毛饮血般的将我生吞活剥。

她平静如水,白如珍珠的脸上泛着丝丝红晕,我估计她对引起的事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我在心里把她当成凶恶的鬼怪。

我偷偷看向她,仿佛脸上热辣辣的疼,那种感觉,即是精神上的创伤,也是物理上的感觉,长时间趴着睡觉,脸上被衣服压出许多红彤彤的印痕,像花朵一般绽放在我的脸上。

我内心中积聚着郁闷,我倒是希望她是一个魔鬼,那样我就可以逃离这个囚禁自我的牢笼。

刚进行考试,老师可能在更改试卷,迟迟没来教室,教室从原来的窃窃私语慢慢演变成沸腾的开水,叽叽呱呱翻滚不停,大多数人就像饥饿的牛羊释放到广阔的草原,随意躺倒,肆意的嬉戏打闹。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根本静不下心来学习枯燥的理论知识。百无聊赖中,慢慢就融入周围的环境,开始跟熟识的同学聊起天来,慢慢抛弃一天里积累的负面情绪,回复收心,就像躺在光滑的棉花糖上越来越轻松惬意。

仔细想来在这朝气蓬勃的日子里,没有人会相互拉扯,互相瞧不起,那时的人们都是胆小而又单纯的,更多的是携手并进,朝着相同的目标,持续努力。

尽管所有的同学都是彼此竞争的对手,但与职场不同,没有人会用亲近人的窘迫来突现自己的优势。

更多的时候,我们一致对外,对隔壁的班级重拳出击,一次又一次用我们优异的成绩将对方狠狠的击败。

在这段时间里,我肆意的想象,纵情挥霍父母老师的关爱,没人把我当成负担,更多的时候他们会把我的异常行为归咎于对我的理解不足,关爱不够。

其实,当我明白人生的一些富有哲理意义的时候,那些荣誉、屈辱,似乎就对心态产生不了太多影响,人应当学会释怀,学会接纳自己,情绪的淤积只会腐坏自己,并不会对已有的事物产生任何实质上的改变。

感觉要完全释放自己的时候,我们及时打住,随处飘扬的声音,似乎将要穿透墙壁影响隔壁,我们不能放纵自己继续吵闹下去,富有默契的及时打住,我们不会让微小的事情成为隔壁班级看轻我们的由头,我们有自己需要捍卫的形象。

我转过头来,平心静气,继续写未完成的作业。

人仿佛是冰,不管内心多么冰冷,遇到比自己热烈的人,冷若冰霜的伪装总会慢慢消融,其实周围环境需要的是水,冰只在特定的时间存在,只有水饱满自己的同时润泽其他事物。

“还好吗?”她轻飘飘的对我说。

我慢慢转过头,缓缓看向她,我的眼神碰撞到视线,我立刻转身看向周围的人,事实上我已经确定她是在与我说话,我变得一下局促起来,我不知她为何会那样问我。

难道她要对吓倒我这件事很愧疚?难道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需要完成?还是我的行为影响到她?……我心中涌现出许多疑问,但越思考答案越模糊。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她平静的看着我,就这样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我默默回过头来,一句话也没说,我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

她见我没什么反应,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在嘈杂的空间里,我心乱如麻,仿佛所有的事物都会化作影响心情的繁杂事物,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不断折磨着我。

我告诫自己不管环境怎样嘈杂,自己也不能跟随随时改变的环境,自己必须像紧盯猎物的老虎,平心静气的完成自己的目标。。

铃声清脆地响起,感觉所有被束缚的灵魂都被通通释放,随着人们都走出教室,我周围的空间反而安静下来。

后排的舍友叫我,我与他的关系极好,他是为数不多能够与我肆意攀谈的朋友,他拿出他收藏的玄幻小说与我分享,书的内容非常精彩,我俩不知不觉中就流连其中,忘却了时间观念。

直到有人轻轻的敲我,我才眷念不舍的回转过来,当我的目光刚好与班主任恶狠狠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我的内心立刻从连横的雄浑的小说情节跳转到真实的现实里,立刻端正的坐好,准备迎接来自暴风雨的洗礼。

嘈杂的教室已经安静下来,旁边班级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声音,那种激动之情就好像中国队夺得世界杯冠军,连老师的目光都被吸引,突如其来的变故,延缓了老师的怒火。

我暂时忘却了自己处境的窘迫,思绪伴随着如潮水的声音去到远方,我思索他们激动的原因,估计是在他们的软磨硬泡下,老师答应比如看电影一类值得开心的事吧。

那时的我们对看电影情有独钟,一有机会就像小猫一样粘连着老师,只为得到一个释放情绪顺带偷懒的机会。

“很好玩是吧”班主任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脏似乎要离体而出,那是一个警告,这次估计免不了会被痛骂一顿,教室迅速进入沉闷的潜伏期,有的人端坐着,有的人低着头,有的人偷偷看着我这个倒霉蛋,大家都在承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我的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索,老师爆发的由头,在毫不经意间我竟成为班级焦点,虽然混乱的结果由大家一起创造,但没有被发现就是没有过错。

好在老师只是眼神上责怪我,并没有在班里发火,他缓慢踱步在讲台,没有过多停留,没一会就出去了,很久也没回来。

大家又在警告的边缘疯狂试探,似乎忘却了刚才才的结束的事件,刚开始没有一点声音,渐渐的,教室里又慢慢放松开来,聊天打闹的声音又像春日里的桃花,一点点绽放开来。

有的人碍于警告的震慑,收敛起放肆的举动,那些胆大的,在没有得到敲打之前,根本不会在意形同虚设的警告。

以前也会有出现这样的场景,老师拿我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要不影响多数人,他也不介意在沙丁鱼中放一些鲶鱼。

按照惯例,我似乎已经逃过一劫,老师应该不会想起我犯过的错误,只要我在这几天不出现特别离谱的错误,那么在老师心里我依旧是个乖巧的三好学生。

我坐在那里,无意中瞥向面无表情的同桌,仔细想来我还是挺感激她的,即便交集不多但她会在老师凶恶的目光下善意的提醒自己。

点点滴滴的细节促使我重新审视她,很多时候,人很难左右他人对自己看法,模糊的印象来源于生活中为数不多的接触,容易偏颇,也容易放大别人在自己心里的形象。

很怀恋那段紧中带驰的生活,那种纯真,相互激励的日子一去不返。在当下,有的人依旧活泼开朗,有的人已经走向成功,有的人迷失在生活的压力之下,有的人坐在桌前回忆着那段往事,从前不知离别,后来总喜欢回忆。

“可以把你的那本书借给我看看吗?”我的耳畔传来她轻柔的声音。

我顺着她的目光抽出压在课本下的那本书,轻轻的递给她,她露出那种如阳光般的微笑,我很平静,甚至有些疑惑,为什么她的嘴角总是可以自然的从平直柳叶咧成一个自然圆润的榆钱。

“你看完了?”她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她,低头继续做我的事情,冥冥之中,有些事物,自己不该拥有,我知道一旦触碰自己会像决堤一般难以控制,越是美好的事物,越容易消逝在自己对于生活,对人生毫无准确理解的时间,我从不轻易的消耗怀有好意的热情。

我会成为喧闹世界的看客,人来人往,潮涨潮消,将繁世给予我的美好,藏在心底繁花似锦的春日,即便时光如同蜻蜓点水般快速掠过,每次翻过回忆的扉页,岁月的褶皱总会美好的留存下来。

在思绪混乱时,日月之神,更容易偷走眷顾自身的美好事物,没一会儿一个半小时的晚自习就草草结束了,她就在我的旁边,离我不过一丈的距离,如缓慢走过春日湖边的花草女神,朦胧着,凝望着,模模糊糊,消逝而去。

我有些惊讶,一般情况她都会很晚回去,从前她仿佛越到夜晚精力越为充沛,刚下课就离开,我反而有些不习惯了,每天我都会很晚离开,放学之后好玩的都出去玩了,喜欢聊天的也差不多回家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内心中想要狠狠提升自己的人。

我经常很晚才离开,倒不是每天都很认真的学习,有时我会把那些安静的时间用来看与学习无关的书籍,怜悯人性的《悲惨世界》,深刻而复杂的《安娜·卡列尼娜》,挣扎与困惑并存的《麦田里的守望者》……,那些雄浑而有趣的书籍是我漫长生活中绝妙而知心的伙伴。

每天我都是第一个走进教室,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时间久了也就有一个“灯神”的外号,原以为是执掌光明的意思,结果是同学对我木纳性格的讽刺。

我并不认为她早早的离开与我有特别的联系,对她我一直都是那样的态度,即便每天我们都待在一起,我也从不会主动与她说话,更多的时候,我俩就像不认识的路人,日出时相遇,日落时离开。

在循环往复的学习生活里,我也会坚持不下去,就像日夜运转的机器,偶尔也会在不经意的瞬间生场大病。只是每天都有一群不知疲劳的人随时准备超越自己,我也很难松懈自己。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会想放弃奔跑,放弃那种似乎永远得不到结果的努力,但当所有人都在朝着一个目标努力奋进,前途与结果似乎也不在重要,跟上步伐才会满足对胜利的渴望。

我常常麻痹自己,告诫自己结果只是过程的选择,当旅途足够充实,获取积累的果实,就像疲劳一日,缓缓睡去那般容易。

事物的走向仿佛总是与理想世界相违背,就像久病不一定痊愈,长眠不一定解乏那般,事物的结局总是容易跳脱原有的轨迹,在毫无准备的瞬间给予自己当头一棒。

第二天,她很早就来了,轻轻的坐下,整理一下之后,将她借去的书本递给我,我带有些怀疑的目光看向她,而后我将书继续藏到课本里。

“我看完了”她打消我的疑惑。

我没有回答她,在我心里似乎存在着一层看不见的隔膜,我很想跟她成为朋友,可以愉快的交谈,甚至嘻笑打闹,但每次当我准备开口说话,或者准备在日常谈话中将话题牵引到我们感兴趣的方向,我始终缺乏着勇气,最终我还是选择沉默。

那种情愫是难以名状的,就像阻隔在太阳面前的云朵,太阳于万物是多么的强大,但面对飘渺而又轻薄的云朵,却依旧不能将光华,温润到阴雨绵绵的地面。

“故事很感人,我很喜欢梅吉,喜欢她勇敢的对抗命运的不公,即便她的能力有限,但正如题记所说,荆棘鸟毕生的宿命,就是用让世界上所有生灵都落泪的歌声,去拯救那些堕落的灵魂,用自己璀璨的生命,去挽救即将颓废的世界”她知道我在听所以缓缓对我说。

“你喜欢就好”我默默的说。

“哈,哈,哈哈”她自顾自的笑出声来,我疑惑的看着她,看着独自欣喜的她,她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回复她的谈话,我们再次进入狭隘的冰窟窿,没有言语,我们相视而笑,像是庆贺彼此为对方做出的让步。

她充满激情的开启一天的学习,而我更像一只受伤的小狗,时而活力四射,时而郁闷烦心。我会偷偷的观察她,观察她如何轻易化解自己的负面情绪。

那种自娱自乐的状态似是她对抗孤独,对抗烦躁的独特方式,我常常感受到她很容易就跳脱烦闷豫结的心情,从沉默不语,闷闷不乐变得豁然开朗,笑逐颜开。

我不敢直视她,我怕多看几眼就被摄去灵魂,脑子便是她挥之不去微笑,很难描述那样的状态,面对其他人我并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对于她我似乎失去了抵抗力。

我曾看过许多书,也见过书中描绘过此类情节,但那些庸俗的见解,无一不是将事物的结果引向爱情的范畴,但我觉得那种感觉更偏向于本心,仿若在心情愉悦时,遇到一直可爱而又温顺的小猫,那种感觉无关情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欲望。

我很想仔细描述出那种轻易跳转的感觉,就像断流的河道再次出现滋润万物的河水,它似乎比灵魂还要虚无缥缈,越是强烈的思索,越是让它失去原有的模样。

“怎么了?”她露出很疑惑的神情。

“我觉得你看着我,比板着脸更可怕?”她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我缓缓回过神来,眼神慌张的看向窗外,我本来打算解释我最近一连串不妥当的行为,但仔细想想还是选择放弃,我实在不知道怎样恰当的表述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我觉得我可能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令人讨厌,很多时候我们也是同一类人”她面向我似乎释怀一般对我说。

她在我心里的印象似乎又深刻了一层,我不知道她所说具体代指哪个层面,但我已经感受到她对于我的一些态度。

估计很快她就与其他人一样忍受不了这样的同桌,我也没有过度纠结我与她之间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微小事务,我认定她对于我从始至终都存在一些误解,但我对她的印象是美好而不是厌恶。

她那种如初生婴儿般纯洁无瑕的笑容,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我很难抑制住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尽管生活中也有很多这样的情形,怜爱的猫,奇怪的石头,独特的风景,都会吸引我,我都会为之停留目光,不在意了自然也就没有牵连了,但她纯洁的模样始终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与她作为同桌那么久,即便有时比开始时还要僵硬,但长时间的接触,让我觉得她是个有意思的人,有时像一个单纯而又呆滞的孩童,有时又如思想开化的智者,即便我从不搭理她,她还是乐此不疲的向我灌输她的思维,她的理解。

有时我又觉得她像头愚笨而不知变通的驴,明明一次低头就可以换来皆大欢喜,但她还是选择遵从本心,或者这也是造就我们不同选择的原因,我不该浅显而随意地揣测她的心绪和思维,我应当尊重她独立思考后的每一个决定。

体验的事物,见到的真相,那些都是我们做出决定的基础,我放弃对她认知事物或有或无的猜测。

表面上她在生活里左右逢源,遍地开花,但事物的存在总是跳脱而又难以理解的,你有多突出,就有人有多嫉妒,交往的本质是交换,利益的互给,纯粹与虚伪并存。

思想,见地的不同,使人分为三教九流,骄奢的人容易走到一起,广博的也是,人们喜欢三三两两的出现,做事都喜欢拉上一个朋友。这最直接的体现便是学生私底下划分不同的许多圈子,有的相互牵连,有的相互对立。

我甚至听过一个六人宿舍有六个微信群的可怕情况,但事实的独特性往往超越我的想象,这似乎也更加贴合千奇百怪的人性情感。

我的同桌她是新来的转校生,性格很好,人也长得漂亮,可能是很多男同学眼中的白月光,在很多人眼里,她总是能够轻易的游走在各个圈层,起初我也这样认为,但后来我知道了许多事情,我逐渐明白越是鹤鸣九皋,越是风声鹤唳。

那天很早的时候,我刚进教室,发现已经有了人,我环顾四周,惊讶于有人还能比我更早时,几个隔壁班的女生在我的座位旁鬼鬼祟祟,遮遮掩掩,当我轻轻出现在她们旁边,她们更加表现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她们越是遮掩奇怪的举动,我心里越是难以安定,我低头一看,我同桌的椅子上,已经布置好陷阱,那是男生常用来捉弄人的把戏,将水轻轻倒在椅子上,用薄薄的卫生纸铺在上面,不仔细观察很容易上当,当我瞥见一个女生手中拿着结霜的冰水时,我脑海中涌现出古代的水刑,虽然只是猜测,但我觉得事件的走向我已猜到七七八八。

“擦掉”我站在过道里突兀的大声对她们说。

几个女生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平息一段时间之后,又开始面面相觑,但见我的态度很强硬,加上在几个班里我的性格是出了名的阴郁,她们不敢招惹我,于是就笨手笨脚的拿出纸巾擦椅子上的水。

“擦干净一点”我面无表情的说。

她们依旧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虽然对我的态度极为不满,眼神里也充斥着不屑,但碍于自己动机的不单纯,又刚好遇到我,只能在这件事情上认栽。

我用手轻轻的擦了擦同桌的凳子,确定没有任何变化,才将堵住的路口让出来。

“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们偷偷摸摸进我们班里,不管你们老师有多宠你们,觉得不怕就尽管来”我提高音量对灰溜溜离开的几人大声说道。

有时我也不知道,那些支持我勇敢发声的勇气来源于哪里,可能一直存在,也可能是慢慢积累,当我无法忍受深恶痛绝的事情发生,那种来源于心底的凶猛力量就会穿透那层薄薄的桎梏,支持我勇敢的站出来。

我越来越害怕脑子里出现的奇奇怪怪的感觉,对于人,对于事,那种莫名其妙的莫名揣测,总是阻止我,进一步了解事物发展的轨迹,或许我的阴郁就来源于此。

繁重的一天从幽静的清晨开始,从思维从原始的简单,慢慢流转到模糊难以理解的角落,慢慢抽丝剥茧的得到难题的答案,很多时候我们并不会就此得到事物的答案,尽管我们为此绞尽脑汁。

她很快就进入教室,通过弯折的过道,坐到我的身边,原本我想给她一些提醒,但仔细想来,那些也只是日常生活里的一些小插曲,刻意回避对事物的走向没有丝毫意义。

“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出来可能会好些”她又说。

当我转头,眼神刚好碰撞到她坚定的眼神,我的视野没有停留,由近及远看向远方,假装只是一次寻常的对视。

我没有回答,似乎她也习惯了我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转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她似乎发现我的异样,时不时转头看我,我不再看她,在心灵中她与我的距离正在慢慢扩大,我已经下定决心,等下次换座位时,找个远离她的位置。

课间她突然显露出异样,捂着自己的小腹难受的靠在座位上,我也不知道她持续了多久,看着她惨白的面色,自己则陷入惊慌失措,心里突然想到早上那几个怪异的女生,那种人性的恶被我无限放大。

我主动询问她是否需要要去医院,她摇摇头否定了我的建议,而我也只能呆呆的凝望着她。

她向我我解释每到这个时期她都是这样的,已经习惯了,忍忍就好,我没能明白她所指的具体时期,当我晃过神来,似乎周围全是尴尬的气氛,我将她的杯子接满热水,从教室医疗箱中拿来两只葡萄糖药水,但她摇头拒绝了,而后又灰溜溜的放回去。

后座的那个胖同学也发现了她的一样,叫她用热水捂一捂,她若有若无的瞥见我,我很识趣的走出教室。

不得不说女生更了解女生当我回来发现她已经缓和了许多,可能并没有那么神奇,但她的精神气确实好了不少。

我看向我的后桌那个胖胖的同学,投去敬佩的眼光,即便她与我之间似乎有些不是那么对付,她总是大大咧咧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前不久她居然当着我舍友的面抢我的雪糕,她的行为令我们目瞪口呆。

她对着我大笑,说男孩子应当绅士,不能当着女生的面独自吃东西,我没有反驳她,她的行为让我们觉得又好笑又憋屈,慢慢的我就习惯了她直爽的性格,在她在时会主动奉上零食。

每天语文课的课前三分钟活动是我们比较喜欢的环节,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时段,老师鼓励我们展现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大多数人会选择朗诵一篇作文,或者分享一些自己的想法。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表演街舞的,唱歌的,甚至模仿动物叫声的逐渐出现在讲台上,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的表现方式,成为大家心心念念的快乐时光。

如果你恰好没有准备,又没有才艺救场,那就恭喜你成为大家的盲盒,进入大家熟悉的抽点环节,什么右手穿过右脚摸鼻子等一系列离谱要求可能就在静静躺在盲盒的某个角落,我们都及其重视准备,让自己不至于成为大家的笑料。

好巧不巧,那天上课,就轮到我身边单纯而又活泼的女孩,她慢慢的走上讲台,可能是有些漂亮的缘故,很多人喜欢对关于她的事物起哄,我猜测估计是想要以此引起她的注意,自然那是我个人的猜想,又或者大家都想进入抽点这个活跃的环节。

当她走到台上,台下复归平静,所有人都在翘首等待她的准备内容,可能是迟迟没有开始的缘故,这时教室里又有一阵起哄的声音,台下已经很难安静下来。

“抽奖,抽奖”窃窃私语的环境里出现一个洪亮清晰的声音,大家一下就把焦点都聚集在那位同学的身上,随后教室里又爆发一阵哄堂大笑,大家已经开始躁动起来,似乎就要来到心心念念的环节。

李老师手指放在嘴前,示意我们保持安静,而后她阐述自己准备的内容,她准备的是书籍推荐,就是我那本《荆棘鸟》,她的声音不算太大,内容却很打动我,仿佛我第一次走入书中,走进未曾开化的澳洲大陆。

具体细节我已经记不住了,大体上就是对书中人物的剖析:在她心里《荆棘鸟》中的梅吉就像未经污染的天使,固执,坚持,即便命运不断打击折磨她,她没有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但她依旧努力追寻,所有美好事物都需要身痛巨创才能换取。

这让我想起了那本书的题记,初读时仿佛灵魂都会为此超脱,借用简单荆棘鸟故事,表现出人生得到与失去对立矛盾的伟大命题,揭示得到与失去的客观真理,人不会没有代价的得到,事物结局越是美好,越是要付出艰辛的努力,人生没有平白无故,也没有一蹴而就。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台下的掌声不断,即便大家都没有读过那本书,但经过她简单的情节介绍,似乎所有人都体验到那段情感的爱恨纠缠,梅吉一生的匍匐艰辛。

她再次回到我的身边,他补全了那日对于我的谈话,似乎我与她的距离又增加一分,我收起我浅显的理解,庸俗的思维,那些幼稚的做法和想法如同落在衣物上的灰尘,轻盈而来,飞驰而去。

我不知道她有怎样的想法,对我又是什么样的见的,但我内心中想跟她成为朋友似乎成为一种冲动,我不想延续那种亲近而又遥远的关系。

从前,在我的心里,她总是以活泼,富有智慧的形象出现,在后来的生活里,她给我的印象反而是单纯,如同未加修饰的宣纸,她的待人处事的态度就像从书本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从不违背事物原有的本质,但这样的性格,有时也让她在生活中尴尬无比。

当我慢慢转变思维,认真审视她与我的差距,发现阻隔我们的只不过是内心中模糊的对立,不与她说话,偷偷嘲笑她,那些都只是幼稚而又不妥当的做法,我慢慢回转思维,希望在不多的相处时间里,挽回人生中一些逸趣横生的事物。

后面的几天,我们似乎捅破那层固有印象的窗户纸,慢慢开始有了简单的交流,即便内容很简短,但好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会对书本中的难题阐述自己的观点,会讨论某本书里的特殊人物。

每次与她交谈,都会刷新我对她的看法,她也并不是总是执拗不知变通的,相反有时机灵得像书中的孙大圣,她也有烦心事,时而活泼,时而忧郁,有时略显焦躁。

我不知道我在她的心里以何种形象出现,但我觉得自己不会太差,没达到厌恶那一层次。我与她越发熟悉,从原来仅仅只是日常中同桌的交集,后面渐渐像朋友。

有时我也挺厌恶自己的,不是那种彻底失望,是恨铁不成钢,对自我能力,情感世界上的不满,我越发想挣开自我的茧房,寻求个人待人处事态度上的转变。

由于离家远,周末我很少回家,不是窝在图书馆,就是和那几个舍友猫在某个有水的山沟沟。那时,我们对摸鱼情有独钟,那个欢快的活动一直贯穿我的高中生活,后面不再去的原因不是思想的转变,主要的原因是很多地区被建设成了湿地公园,不让抓鱼。

当放学的铃声响起,意味着两天假期的即将到来,在离开的时候,她愉快的邀请我去练习演讲,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想想还是答应了。

我很难接受跟一个说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人呆在一起,特别是异性,即便在教室里我们要面对面一整天,但单独在一起,跟很多人在一起,在我心里始终有着本质区别。在一起时我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更多的时候像棵木讷静止的木头。

清晨,我在图书馆门前,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她,当约定时间已过,我开始焦虑起来,我不清楚她是否会放我鸽子,已经超出约定时间很久,选择的权利反而在我,我在挣扎是否要离开,但我还是选择相信她。

终于,她从花坛的一角闪现出来,洁白的长裙很是引人注目,随便寒暄几句,我们就快速进入图书馆。

周末图书馆的人少得可怜,一楼二楼还有稀稀疏疏几人,三楼就只有满满当当的书籍,没有一个人,我们的到来才打破里面的宁静。

她找到一个靠窗的空位坐下,从手提袋里拿出两杯咖啡,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递向我,我不好拒绝,也就没有阻拦她将咖啡放到我面前,回头她又露出标志性的微笑。

那时的我还不懂得怎样与一个人交谈,特别面对一个女孩子,所以嘴上特别愚笨,我很少说话,一是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讲,二是怕说错话。她招呼我喝咖啡,但我愚笨的紧,说了声谢谢,也就没有其他动作。

“可以看看你的稿子吗?”见我有些局促她主动对我说。

我没有犹豫,顺手也就递了过去,她拿过去便开始读,一开始我也不知所措,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掩饰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

“你帮我修改一下吧,我感觉你比我写得要好一些”她又对我说。

我慢慢拿过她的手稿仔细的研读,我知道“比我好”只是她谦虚的寒暄,我肯定没有她认真的,我拿起她的稿子仔细品读,我看书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形容似乎也不为过,我很快就看完了,但为了抗衡空气中的尴尬,我选择读过一次再读一次。

文章给我一种积极向上而富有文采的感觉,但对于我而言,感觉有些不真实的感觉。那种感觉只是我心里一闪而过的想法,但我觉得她的文笔换个方向,绝对能够大放异彩。

“怎么了?感觉怎么样?”她笑着对我说。

“很好,文采飞扬,才华横溢”我有些敷衍的对她说。

“感觉平时就挺木纳的,夸人就更像机器人了”她再次笑着对我说。

看着笑出声来的她,我一时不知怎样回答她,故作镇定的坐在椅子上。

我没太在意这次演讲,原本就是被迫,加上自己也没那个能耐,就随便写了一篇稿件,准备拿去交差。她拿起旁边的笔,对着我的手稿刷刷就勾画出好多行,一些错别字,连环不通的语句,甚至是标点的错误,而后将它归还给我。

“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对我这么满意”她又微笑着对我说。

似乎笑着说话是她与人交谈的标配,但她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将笑容挂在嘴边,她的笑容仿佛总是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给我的感觉很好,但是中间一些思想,感觉有些奇怪”我鼓起勇气说。

“但不要在意我的看法,我的想法有时候很混乱”看她突然停顿的表情,我连忙补充道。

“没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说,毕竟这些东西我也不太明白”她说。

“文笔感觉很不错,虽然是演讲稿,但很有散文的意境,就是结尾过于造作了,就像在歌颂失去理智的追寻,我觉得可以表述委婉一些。”

“我觉得事物都具有两面性,自己所推崇的观点,并不一定被其他人推崇,所以我们应当留有空间,满足所有人对事物的想象。”

“其次,我觉得不需要刻意的去描绘那种虚无缥缈的精神层面,前面的描绘已经让我们体会到了事物原有的存在意义,过多描绘反而像在反复赘述,过度粉饰”我没有保留,直接了当的说出我的想法。

仔细想来确实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如果把前面比作春日一泻千里的涛涛洪水,后半段就是对事物盲目的阻断。过度的修饰,使得内容失去所要表述的灵魂,像被真菌寄生的虫子,失去对追求的完美把控,显得优柔造作,浓妆艳抹。

我不在表露太多,毕竟我对演讲确实没有过多接触,如果那是一种通用格式,那自己岂不是在胡说八道,但仔细想来,演讲就跟讲话一样,只是面对的观众更多,那么它的表达方式应该跟闲谈差不多,是自由而毫无限制的。

她显得有些纠结,思考一阵,拿出笔记本坐在桌前,做出自己的决定,她慢慢从头开始,写完一排又继续下一排,我没有仔细看她怎么续写自己的书稿,我又找到自己上次没看完的书继续品读,人生没有太多爱好,当有一件呈现在自己面前时就会很满足。

没过多久她就洋洋洒洒的完成了新的稿件,我再次仔细研读,这一次给我一种全新的感觉,文章少了对活动内容的描述,重心偏向于自我感受,清新而典雅,在我们这个层次完全算得上非常优秀的文章。

特别是在一些情感的表露上,完全跳脱了讲话的范围,似乎是真情流露,表达对人生对纯粹的不懈追求,突然感觉自己的稿子变得有些不上了台面,但我实在不想花费时间去更改,毕竟我对这次演讲不带有任何希望。

其实看一个人的文章,特别是融入了作者感情的著作,仿佛可以触摸到写者的灵魂。那些清新,污浊,世俗,对立,都是写者富有理性思考,事物的回环曲折,巧思妙想,层层递进,无不蕴含写者焚膏继晷的努力。

外貌可以装扮,心绪可以假装,但内心深处的奇巧,悲悯,放荡,鄙贱,和包容总会无声无息的表露在所描绘的字里行间,文笔可以模仿,才华可以学习,但内心中的良好教养,只能一滴一滴慢慢激荡。

当我第一次看到智能模型写下的评论文章,我没有感到诧异,机器替代人类那是科技进步的选择,但我觉得机器批量化的大量文章生产,缺乏真情实感,奇思妙想。

更多的时候,所谓的机器写作只是文法格式,前人思绪的嫁接堆叠,它总会刻意描绘单一的模型模拟提交的事物,那些微妙,却意义深刻的细节思考,很容易被它忽略。

我曾多次实验,让已有的模型按照诗文的格式写出关于情感的诗句,但它总会直白的描绘情感,或者嫁接数据库中已有的事物描绘,很少写出令人感到非常惊艳的语句,更多的时候它会为了附和音节上的对仗,忽略事物原有的灵魂本真,我觉得它很难在有限的时间里替代润泽人心,洋洋大观的人类思想。

瞬间,我仿佛发现了与她的许多差别,虽然只是窥探到一丝丝,但那种清新淡雅,品超脱俗可能我需要很长时间去体会。有时在一些意想不到地方我俩又很有默契,我跟她都不喜欢讨好别人,即便有的时候我们是孤独的存在,但我们快乐着并享受着那样的孤独。

我仿佛脱离众人太久,那种情感间的交错共鸣,很容易捕捉,却很难在心底激荡起深陷其中的想法,仿佛内心中用幻想钩织起一个乌托邦,事物的好坏被内心的界河狠狠的隔断。

我希望在生活中见到真实的自己,哪怕在寻找的旅途中需要付出鲜血的代价,或许我还是没有理解,心灵与主体的区别,每当心灵进入污秽,混乱的领地,我总会选择放弃。

或许只有当灵魂在心灵深处漫舞,激荡不止,才会欢乐不息。

用直白的话语来形容自己的脾气,就是一根筋,不知变通,学不会生活中那些客套的话术,在很长时间里,我都是那种直来直往,规行矩步的人,但更多的时间里我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大众群体中的鲢鱼,自身并非特别强大,却能游刃有余的游走各个层次。

人的性格一旦到达某个瓶颈,就很难转变,似是蛮牛进入窄巷,即便旅途到顶,也难以扭转最终的结局。我很努力的去改变自己,强行融入那样的生活,附和追名逐利的个人,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落荒而逃,与人决裂。

失败的尝试使得我的生活并不是如同内心中那般一帆风顺,自己苦苦捍卫事理准则,总会被别人毫不留情的肆意践踏,自己的艰苦追寻,也不过他人唾手可得之物,我弯不下挺起的脊梁去祈求别人的施舍。

但仔细想来,人的内心本就是吞噬万物的深渊,得到与失去,并不代表着成功与失败。

有时我会懊悔自己所作的许多决定,似乎事态本身选择了良好的道路就会带来快乐,但长时间的实践,让我感觉错误的经历不一定带来失败,走错误的路也遇见对的人。

人的一生仿佛更像一场冥冥注定的相识,与成功擦肩而过,与失败撞个满怀,当自己不得不坦然面对曾今的失败,似乎一切又变得柳暗花明。

那天早上,我们过得很愉快,从前那些难以表露,无法理解的事物,慢慢变成过眼云烟,即便我依旧愚笨不堪,抱节守律,但她似乎也并不在意。

我们更多的话题集中在文学书籍,循着肖洛霍夫的悲悯之光看顿河地区的时代变换,朝着维克多·雨果指引的方向体验拿破仑时代的艰苦卓绝,阅历加西亚·马尔克斯笔下七代人的变迁传奇……,或站立,或平躺,去思索,去阅历,遍历而得到或深或浅的个人理解。

似乎一下子我们便有了聊不完的话题,或是《红楼梦》中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充满智慧与哲理的兴衰荣辱,或是《傲慢与偏见》充满讽刺和幽默的19世纪英国乡村爱情故事,又或是《追风筝的人》中人性的背叛与救赎......。

不知不觉间我俩就沉溺于对彼此精神世界的渴求,时间很快过去,即便有许多话题我们没有讨论,但那反而是彼此吸引的南北磁极,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内心中对她又多了些真切的理解。

时间已经接近两点,我俩都还没吃过早饭,再交流下去,估计她便能听到我肚子里鼓声,所以我及时打住我俩的谈话。原本相约吃个早饭,对于那时的她与我不是什么难事,但我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不知不觉我便与她走到宿舍楼下,她对我挥手告别,我目送她的远去。

回到宿舍,他们都早已出去,我躺在床上,心里久久不能平复,我越发觉得改变一种态度,对我而言是件幸福而又有趣的事。

草草吃过午饭之后,我回到那间充满图书的房间,即便空间那么拥挤,但内心里面却没有压抑的感觉,相反我似乎置身于一片不断变化新世界,从远古演变到近代,从漂泊游子到高朋满座。

除去日常的阅读生活,还有苦闷烦躁的学习过程,从磁场到电子光子,从氢氧化钠到氯化钠......。高中于我而言是一场奔跑,思维与时间争雄,我不想失去胜利,我不知道失去之后,能够做些什么,那时高考便是我的一切,所以我非常努力。

时光总如白驹过隙,从不停留驻足,又如书中的白面判官,公平俯视每一个生命,有的人积极奔走只为赶上时代的风云变幻,有的只能掩面叹息感慨岁月无情。

很快假期结束,我们又回到充斥着压抑气氛的教学空间,飞扬的粉笔屑,刷刷的写字声,即代表着青春,又代表着遗憾。

很快月考成绩就公布出来,两页小小的纸片似乎代表着一群人过去一个月所有的努力,大家都很激动,即便大家对自己的能力都有相对清晰的认识,但面对未知的事物,谁能不好奇呢?毕竟所有事物都有峰回路转的机会。

我能够预见自己位置,但看着旁边胸有成竹的他们,我的信心一下就被冲散,小小的成绩单一下就激起我的好奇心,在课间里很多人围着看,相对孤僻的实在不愿与他们挤在一起。

上课铃声响起,很快进入新的一门课程,余老师是一个一丝不苟的英语老师,即便已经身怀六甲,依旧将我们整个学校的教学工作安排得妥妥贴贴,可能是我英语成绩不是特别突出,加上她又表现得高高在上,我内心中始终畏惧着这位气场强大的女强人。

事物的走向总是出乎意料,步罡踏斗,当位于后排的舍友好不容易拿到成绩单,我内心中的好奇心被激发到极点,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向他索要成绩单,好巧不巧,不合时宜的举动刚好被余老师逮个正着。

“叶云泽,你很满意自己的成绩吗。”老师扩音器的声音撕裂着吼叫着。

我一下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赶忙回转过身体,直面老师的目光,眼神又变得飘忽不定,来回躲闪,我不清楚自己要不要站起来,停顿了很长时间,我才突然站起来。

“你看看,你自己考得好吗?”她接着说道。

“英语只能考个97分,刚刚过及格线,看你其他成绩,我觉得你也不傻啊,怎么单单英语差?”她又说。

瞬间,我觉得周围的事物全部静止了,如同一个惨白无限的空间黑洞,随时要将我吞噬殆尽。老师拿着粉笔的手,同学微笑的神情,白净的天花板……,无不像奔腾的骏马,准备踏过单薄而无力的我,我低着头,直直的立着。

“英语,有物理难吗?英语没有太多思考吧,上课要认真听,这些都是容易考到的句型,别又不太懂,又不认真听,下次考到又不会”余老师伫立着看着我说。

“其他人也一样,这一次大家都考得都不算太好,大家要努力呀,一次会就次次会了”老师语重心长对我们说,没一会儿她就给我坐下的手势。

接下来的时间我没敢放肆,收好成绩单,认真听老师讲,对余老师的敬畏之心自然又深一层,即便她经常会在同学们的面前批评我,我却从来不会记恨她,一是我从不记恨任何人,第二点是余老师也是为我好。

她刚中带柔的性格,对我总是一踩一捧,一边告诫我要好好学,一边又顾及我的感受,鼓励我继续向前。

下课铃声响起,成绩单早已失去对我的吸引力,但我还是草草的看了几眼,好在名列前茅的成绩,给予我为数不多的安慰,我的思绪重心一下转移到如何学,如何去做。

“给我也看看”我的同桌,惊喜的拿过成绩单,剩下木纳的我,独自面对惨白的墙壁,或许是这段时间太过突出,我已经被好几个老师点名批评,我心里很懊悔,即便那些并不是我真实的内心想法。

心情不好,那又怎样,课间操还是要去跑的,毕竟最近的自己一直立在风口浪尖,再出现不合时宜的做法,老师估计会彻底对我失去耐心。

其实跑一跑也挺好的,就默默跟在队伍之后,他们总是饶有兴致的谈论天南海北的事物,小说,游戏,玩具……,似乎就没有他们不感兴趣的事物,我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还没走出教室多远,心里淤积的负面情绪便被抛之脑后。

学习的事物慢慢被压在心灵的最底层,自己依旧每天按部就班的学习,阅读书籍,与朋友嬉戏玩耍,似乎一切又回到最开始时的生活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