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现在的秣陵，你不该来啊。
第十一章现在的秣陵，你不该来啊。
原来他们是被这个诗的气势所震撼了呀，嗨，我还以为李白大佬来过呢。
“虚惊一场……”，霍小扇手放在心口上，吐了一口气，心底暗道。
“继续。”，人间真实宋师兄，在线催稿。
霍小扇眼睛扑闪扑闪，抹了一把下巴不存在的胡子，高深地说道：“暂时只有这两句……”
“咦……可惜。”，梅有道，李元镜，宋云廷三人意犹未尽，齐齐地摇了摇头。
“不过下面的我已经有了腹稿，就差一个点睛之笔!”，霍小扇眼睛继续扑闪了几下。
“点睛之笔在哪里？为师能否润色？”李元镜眼光微亮。
“师尊……你误会了，缺个署名而已。”，霍小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元魂观……怎么样？”，李元镜提议道。
“不行啊……师尊，我不想那么地引人注目，我其实有一个满意的，你帮我把下关。”
“哦？说来听听。”，李元镜对这个霍小扇不给元魂观出名的机会有点不太乐意，不过也是老江湖了，没有体现在脸上。
“剑仙李白怎么样？”，霍小扇抛出了自己心里的名字。
“小时候，指导我作诗的高人，我对他的佳作时常抄写和背诵，若背诵不过，有可能错过用餐的时间点……”
“实不相瞒……这首诗也是他赠予我的。”
“若是这首诗真的能让诗仙李白扬名大明，我估计他看到之后，也能知晓我感谢他的心意！”
“剑仙？李白？是谁？”，李元镜和梅有道对视了一眼，头上都有几个大大的问号。
“如此高人指导的话，你的斐然文采我就知晓出于何处了。”
“既如此，那这首就署名剑仙李白吧。”
李元镜对霍小扇刚才的不乐意一瞬间烟消云散，这是霍小扇小时候遇到的剑仙李白所做的诗，自然不能在署名元魂观了。
而且霍小扇这个知恩图报的精神，可嘉！
霍小扇见师尊和梅有道都没有听过剑仙李白，宋云廷好像也没见过，内心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
“李白大佬，不要怪我啊，我这也是文化输出，也是逼不得已……”
“我把您的大名也会广而告之给大明百姓……”
……
霍小扇心里默默地大佬李白解释完，就面色有点尴尬地看向梅有道，“师兄，你觉得这首诗的价值几何？”
“你要卖了它？”，梅有道跟李元镜都瞪大了双眼，异口同声，宋云廷也回头看了一眼。
“对啊，署名剑仙李白！”，霍小扇奇怪道，“这有何不妥之处吗？剑仙李白当时说了的，我随意处置就好。”
“而且我现在缺钱，只能想到这个发财的办法了。”
李元镜听完，瞪了霍小扇一眼，说道：“为师这里还有一些存银，你要不要先救个急？”
“再就是你卖这个……剑仙李白不会怪罪你吧？”
“师尊，不用担心，你也需要用钱买药养伤。”，霍小扇一拍胸脯，“高人不会怪罪的，他人特好。”
李元镜听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什么。
梅有道沉吟了一阵，不确定地说道：“要是不署名的话，连你所说的冠名权一起卖的话，应该最少黄金千两！毕竟好多商贾会为了名，争破头，斥巨资也会买下的。”
“你这个虽然剑仙李白已经署名，但文笔实在太好，教坊司收录的话，润笔费五百两银子应该是没问题的。”
“善！”，霍某人心动至极！五百两银子就是两年的俸禄，我霍某人终于暂时不用为金钱而烦恼了！
“不过，这个也就够召唤阵放一百次罢了……”，霍小扇转念一想到那个召唤需要的材料，牙根就有点疼。
“师尊，灵石贵不贵？”
“一颗一百两，童叟无期，你用召唤阵的话，可以循环使用多次！”，李元镜的话又给霍小扇当头一击。
霍小扇嘴角有点发苦，问道：“那……一颗具体能用几次？”
“一次召唤秦虎豹这样一个召唤魂灵的情况下，”，李元镜掐指眯着眼算了一下，“应该是五至六次，其他弱一点的话，次数应该能到十次。”
“五次，一次二十两，加上五两，就是二十五两白银，我TM……”，霍小扇刚刚觉得自己有点小资本，想膨胀一下来着，这么一算，这……还锝搞钱啊！
“我霍世豪现在时间很紧，没有时间处理什么其他狗屁倒灶的事情！除了搞陈七幽，找秦虎豹的大女儿之外，剩下的唯一的事，就是搞钱！”
“光羡慕别人有什么用？我得行动起来，变得比穿越者同行更有钱！”
“得想个有长期稳定收益的办法。”，霍小扇心里若有所思。
长安府到秣陵的距离，比尕塔沙漠到长安府近一半。
或小扇感觉应该快到秣陵了。
从长安府清早出发，天上的太阳是越来越大，就算宋云廷的变大的飞剑再慢，也该到了。
霍小扇伸头看了一眼坐着的飞剑下面，只能下方千篇一律的山脉，还在其中点缀的湖泊，再详细的就看不清了。
……
时间倒回大明历二三五年冬天的秣陵。
秣陵的上级行省是应天府，位在南方，所以，冬天基本是没有雪的。
气温一变，就是阴雨连绵，一连绵起来就是好几天。
虽没有北方的寒冷，但那种冷，也不是一般的冷。
阴冷，无处躲避的冷。
屋子里还不如屋外，最起码外面有太阳。
给房间里架个火炉吧，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那么冷；不架，天气的温度就在那，还确实……有点冷。
这真的不怪温度不是很低的情况下，喊冷的受不了的南方人。
秣陵四大城门，西门。
城门口，一行行行人在雨中排着长队，等着城卫检查完进城。
旁边还有一队排着队的妖族，这一队的妖也就三个妖左右。城卫对妖族的检查极为严格，检查这一个妖族的功夫，旁边行人的长队已经过去了三十几人。
而这个妖族还没过去！后面两个妖族想出声，旁边的几个城卫军的脸色就开始变得有点诡异。
后面两个妖族一看，只能讪讪地告罪一声，在后面耐心地等待着例行检查。
突然行人中有了一点骚动，附近的人立马围成了一个圈。
“这个人怎么晕倒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
“城门之前，不得聒噪！”，走来了一队巡逻而来的城卫军，这个城卫军的小队长，皱着眉头大声呵斥议论纷纷的行人。
“散了吧！”
行人纷纷让出了一条道，小队长上前探了一下倒地之人的鼻息，之后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带走！”
一个军卒出列，抗起晕倒之人，紧跟着队伍去了城门外的军营。
……
“咳，咳咳……”
晕倒之人发出了痛苦的咳嗽声。
“队长，那个姑娘醒了。”
小队长听完钻进营帐里，对着躺在床上的姑娘问道：“叫什么名字？”
“秦赋雪。”
“你从哪来？怎么把自己累成这个鬼样子？”，小队长是个一看就是从军多年的老卒，语气里听着虽然全是关心，不过语句听着就没那么和善了。
秦赋雪没有答话。
“那你要去哪里？”
“翰林院。”
“那群书呆子的地盘？”，小队长有点犹豫，本来想着好人做到底，把秦赋雪送到她要去的地方，不过一听是翰林院，就有点不太乐意了。
“这帮乃求的，我们的军功记得厘清，想给牺牲的兄弟多报几个军功都不成……”，小队长嘴里嘟囔完，之后对着秦赋雪不耐烦的说道：“我正好该去皇城那边当值，顺路把你带过去吧。”
“谢谢将军！”，秦赋雪小声地说道。
“不客气。你要找那个书……文官？”，小队长的嘴一瓢，书呆子差点脱口而出。
“韩挚柯。”，带着军卒给的斗笠，秦赋雪倒着自己的小碎步，跟在小队长后面小声地回答道。
“没听过，去了让通传一下吧。”
小队长一听，自己也没听过这个人，不是自己营里那些在自己挂上号的人，脸色些微好看了一点。
一路无话，两个人从秣陵西门，一路穿过了浦口，建业，秦淮三区，终于到达了江宁区里的翰林院。
南方的阴雨，今天下的时间不长，秦赋雪一行人走完这两个时辰的路程，阴雨停了。但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太阳依然藏在了云中，并没有出来。
翰林院是大明文官办公的地方，大门很是气派。
红色大木门上头，“翰林院”三个黑色大字在红色牌匾上，显得工工整整。
“进去叫人，让韩挚柯出来一下。”
一个军卒领命，跑进了翰林院，没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官服跟着军卒从大门里走了过来。
“娃儿……你受苦了。”，韩挚柯一出翰林院的大门，就看见了一路风餐露宿，从长安府逃到秣陵来的秦赋雪。
看着眼前的秦赋雪，韩挚柯眼中泪光闪烁，把秦赋雪带到了一边。
“现在的秣陵，你不该来啊。”，韩挚柯抹了抹眼泪，对着灰蒙蒙的天，长叹了一声。
“您……也没有办法吗？”，秦赋雪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泪光。
这个坚强的姑娘，亲眼看着父亲被七幽所害，母亲和奶奶被抓起来的时候，都没有哭。
在韩挚柯表示束手无策的时候，内心巨大的压力，终于压垮了这个坚强的女孩。
秦赋雪身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小队长想扶来着，没有扶住。秦赋雪的身体太虚弱了，直接就躺在了刚下完雨，还有积水的大理石地面上。
小队长看向韩挚柯的眼色变得有点不善，“你这个糟老头，能帮就帮一把啊，这个小姑娘看着就不容易！”
韩枝柯轻轻地扶起了躺在雨中的秦赋雪，眼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过了嘴角，有几滴挂在了花白的胡子上。
“这是老夫学生的女儿，老夫能不帮吗？”
“老夫官微言轻……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小队长脸色有点难看，“你这官服是三品的官服，就算是个虚职，也不至于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难道……是那里？”，小队长指了指很翰林院正对面的大院。
这个大院的门是紧闭着的，门口还有两个穿着飞鱼服，手扶绣春刀的男子在站岗，眼光阴冷地盯着每一个从门前过的人。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衙门所在，还能是那里？
路过锦衣卫衙门的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愿意往那黑底红字的“锦衣卫”三个字望一眼。
两个站岗的锦衣卫的眼光，对着小队长看了过来。
“看个勾八啊看！”，小队长嘟囔了一句，瞪了一下牛眼，回瞪了回去。
两个锦衣卫中，年轻一点的锦衣卫想要过来盘问，被身边年长的举手拦住了，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年轻的的锦衣卫眼睛里满是疑惑之意，年长的并未解释，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别处。
“不是他们，他们最起码还有人性。”韩挚柯语气有点低落。
“最烦跟你们书呆子讲话，说一半落一般的，那是谁啊？”，小队长的暴脾气上来了，语气有点不满。
韩挚柯一字一句地恨声道：“督察院御史，陈七幽！”
小队长听完一愣，旋即面色有点异样。
“别的人没办法，这个人的话，你就得把秦姑娘交给我了。”
“我们将军，应该能帮的上她。”
韩挚柯听到这里，灰白的脸色变得潮红，“此言当真？”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小队长懒得解释太多，就招呼军卒们用武器抬起秦赋雪，就要起身离开。
“敢问……小将军的将军是哪个？”
小队长，并未多少什么，伸手对着韩挚柯比了个“二”的手势，之后低声道，“自己知道即可，勿要多言。”
“老夫明白。多谢小将军大义。”，韩挚柯对着小将军深深一拜。
“谢没必要，你下次看着我们报送给你们的军功帖，能过就让过了啊。”，小队长对着韩挚柯摆摆手，头也没回的向着擦城外军营走去。
……
小队长一行人走了之后，年轻的锦衣卫低声问道：“子复兄，刚才的那个丘八是谁啊，这么横。”
年长的锦衣卫名叫申子复，马上就要调百户了。
深深的看了眼年轻的锦衣卫，低声道：“现在的秣陵，除了回来换装修整的二皇子，你觉得还能有谁的部下的身上，有这么重的行伍之气？”
“二皇子的部下啊……难怪。”
“一群为了大明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担待着他们点。”
“懂了，子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