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尽人事 听天命
秦方得到了解缙的墨宝，亲自交给石匠！
解缙对于他的话语？能够听进去几分？秦方不知。解缙的结局，能够更改最好，不能更改的话，无非是牺牲一下纪纲的性命，救下解缙而已。
这件事很简单！
秦方的日子回归平常。
跟朱棣聊聊天！
跟朱高煦吃吃火锅！
跟设计院的同事吹吹牛！
跟刘一眼寻找能人！
平淡而又充实！
二月底......徐皇后病了，朱棣急招他入宫，为徐皇后治病！
朱棣也是病急乱投医！
秦方一通解释，说他不会治病！但仍旧是被拉倒徐皇后的面前。
如若秦方的年纪达到十五岁，朱棣肯定不会让其给徐皇后治病。但谁让秦方今年才十岁呢。
把脉，秦方不会！
望闻问切，秦方不会！
开药方？秦方不会！
他只知道徐皇后很美，很温柔，笑容很和善，但脸色很苍白。屋内虽然使用了檀香，但仍旧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太医刘纯战战兢兢的站立在一旁，似乎在等待自身的命运。
他偷偷的望了一眼秦方，眼神中充满了可怜，同情，同病相怜！治不好徐皇后！他刘纯得死，他秦方也得死！
“臣不会看病！”
这时候，朱棣也冷静了下来，让秦方跟刘纯退下。
朱棣本寄希望于秦方梦中的神仙，但很显然......神仙并未传授秦方可回天的高超医术。
“刘大人？徐皇后是什么病症？”
妄议皇后病症，理应当斩！但刘纯还是小声的告知秦方，并叮嘱他千万不能泄露！
“乳岩！”
秦方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称！转化为现代词汇，即是乳腺癌！
“我虽用古法沙鱼胆为徐皇后治疗，但只能缓解！最多一年，徐皇后......”
永乐五年七月，徐皇后逝去！这一点，秦方知晓。
大明？无法做手术！靶向药物可以缓解吗？应该可以吧！
医学博大精深，秦方略懂包扎，急救这方面的知识，其余的，则是门外汉！
这件事，他管不了！
徐皇后，命中该有此劫！
秦方离去，不带任何的心理负担。
但刘纯，则开始准备自己的后事，徐皇后死，他死！
许是见了一面徐皇后，一整天，秦方的心情都十分的低落。
他讨厌这种知道了一切，但什么也无法改变的状态。
朱高煦看出了他的心思，递给他一瓶酒！秦方咕咚一口喝完，而后剧烈的咳嗽起来，不一会儿，晕晕乎乎的倒地，被朱高煦送回秦府。
沉沉的睡了整整一日，秦方的心情好转一丝。
李姨递给秦方一杯蜂蜜水，劝诫他以后可不敢如此的肆意妄为。
秦方望着积攒足足三次的定向选择奖励，陷入沉思。
定向任务，刷新十分困难。两年，秦方积攒了三次。
要为了徐皇后浪费这三次机会吗？
关键秦方对于乳腺癌的药物什么都不懂，他无法准确的选择。万一选择错误，毒死徐皇后，让其的病情恶化，撑不过永乐四年，这岂不是......杀头之罪！
话虽如此，但秦方仍旧选择使用！
定向选择治疗乳腺癌药物！
一连三次......
秦方的手中出现三瓶他也看不懂的药！唯一能看懂的！一天一片，瓶内装的是一年的量！
秦方染白全部的发丝，入宫，面圣！
“昨夜师尊托梦，赐我神药三瓶！但不敢保证一定能救下徐皇后！甚至有可能让徐皇后的病情更加恶化！陛下三思而决定！”
秦方饮酒，昏睡一整日，果真是为了徐皇后求药！
朱棣望着满头白发的秦方，心中感激，但又迟疑。
“辛苦爱卿了！”
秦方告退，朱棣看着桌案之上的三种药，陷入沉思中。
最终，朱棣捏着三种药寻到徐皇后，征求她的意见！
“忠国候送来的吗？”
忠国候的神奇，朱棣不止一次跟她诉说。
“是，且为了求药，忠国候现如今满头白发！”
“我吃！”
徐皇后决定冒险！
朱棣想阻止，但喉咙间无声！
“陛下，我累了！”
徐皇后依偎在朱棣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这一日，朱棣不曾离开徐皇后。
从皇宫内走出，秦方感觉神清气爽。
尽人事，听天命！至于结果如何，留给时间。
一转眼......
格物学府修建完成！
三月一日，秦方作为第一任的府长，亲自主持开府仪式！
南京城外的格物学府，完全按照现代学校的建制修建。住宿区，食堂区，学习区，娱乐区，图书室等应有尽有！
踏入格物学府，首先映入眼帘的即是高达九米的石碑：敢于质疑世间一切。
学府内共聘请先生十位，但这十位先生仅负责让学子识字！剩下的，一概不管！
南京格物学府门外，人山人海，目测不下万人！此次申请入格物学府的的学子，超过五千人。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得到这一消息，秦方都呆住！这与他的预期不相符合！
但既然报考的人数多，即需要考核！
考核内容不难！登山，下山，重复三遍！坚持下来的，即可入格物学府。
格物学府之旁，即是一座小山，台阶不过三千！
这一考核！直接劝退三成的学子。
“这不是耍猴吗？”
“难不成格物学府比拼的是体力？”
“这种考核，哗众取宠！”
一些人离去，就有一些人开始爬山！
“家长不允许帮助！一经发现，取消名额！”
“我也需要去登山吗？”
朱瞻基站在秦方身旁，弱弱的询问道。
“需要。”
秦方坚定的发声，朱瞻基苦着脸开始登山。
六千......
五千......
两千......
第二次登山，人数呈现断崖式的下降！
一千......
五百......
三百......
明月高悬！最终格物学府门前还剩下两百八十二人。
这一次，格物学府不限制学子年龄，但站在秦方面前的，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少的七岁！
“恭喜你们，成功加入格物学府！入府前，跟家长道别！一年之后，方可回家。”
二百八十二中，秦方印象最深的是一个乞儿......
他浑身衣裳破烂，缝缝补补，甚至腿有些跛，但他硬是活生生的登山，下山三次！
秦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光！看到了执着！
于是单独把他喊入院长办公室内！
“你的脚，可以治，但很痛苦！”
乞儿不敢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的脚，似乎是在做决定。
最终他把脚伸出来！
李伯上前很有经验，重新打断骨头，固定好！
乞儿一声不吭，但头顶的汗水滴滴下落！
如秦方所料乞儿的腿，是被打断的，且不曾接受过治疗！故而长歪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村里人都喊我狗蛋！“
”从今天起，你叫秦独！独一无二的独！“
乞儿口中喃喃，嘴角浮现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