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紫霄宫中三千客
混沌深处,虚无一片,又似万道未分,无光无暗,更无方向,只靠神识中一道灵光为引,朝着混沌深处飞去。
无数混沌之气翻涌,不断侵蚀同化着混沌中的万物,胡福禄有净世白莲所发净世神光护体,混沌气息刚近身前便被挡住,饶是胡福禄自恃修为高深能炼化混沌灵气,也不敢在混沌中直接催动混沌经,生怕被这无数混沌之气涌入肉身,然后同化归为混沌。
胡福禄按着灵光指引,也不知飞了多久,只怕早已数百万里路了。
忽然胡福禄耳边响起一声道音,再回首就见一道金桥在混沌中划开混沌,金桥的另一头便是一座古朴道宫。
胡福禄也不多想,迈步上了金桥,身化虹光飞遁而去,这金桥若未踏上去只觉不长,咫尺之间,待踏上去之后,便觉道途邈邈,还在百万里之外。
胡福禄御使全身法力,化作一道七色虹光,顺着金桥全速飞遁,直到到了金桥尽头,胡福禄就觉金桥消失,自身宛若置身一片古朴星空一般,只是无论日月星辰都仿佛缩小了一般,天地间更有各色丝线,按照特定的规律在运行,这些丝线仿佛牵扯着日月星辰一般。
胡福禄踏上这里只感觉天地法则近在咫尺,让胡福禄都有些晃神了。
胡福禄站立片刻,这才清醒过来,心中暗惊,这便是紫霄宫中所在吗?
胡福禄望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古朴道宫,不由感叹出声,这紫霄宫看上去是一座道宫。但生在那里又浑然天成,好似此处就该有这样一座道宫一般。
这道宫看似有垠实则无涯,非人力能道出宽广高地,仿佛只要你心中所想多大,他就是多大,四周紫光萦绕,隔开混沌,自成一片空间。
胡福禄不住打量着这片空间,只觉这片空间与洞天福地又差别很大,仿佛自有一套规则运行一般,让人琢磨不透。
胡福禄仔细观察一会儿,这才又往里走去,走到宫殿门前就见紫霄宫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童子,两个童子年岁都差不多,十二三岁的模样,虽然有些稚嫩,但一举一动都是大方得体,身上自有一股雍容华贵之气息。
胡福禄此时也明白这二人便是后世执掌天庭的玉帝执掌瑶池的王母二人了,心中也不敢有丝毫轻视,拱手道:“贫道天葫见过两位童子,不知此地可是紫霄宫否?”
两个童子也是第一次见有人与他二人如此客气,知道能来紫霄宫听道者无一不是如今洪荒绝顶的人物,自也不敢怠慢。
“昊天见过师兄。此地正是紫霄道宫!”昊天不卑不亢的回礼说道。
胡福禄知道这昊天与王母二人虽然是紫霄宫道童,但也与道祖鸿钧以师徒相称,况且这二人日后也有大造化,胡福禄自然也不会得罪。
“既如此,贫道就多谢二位童子指路了!”说罢胡福禄。便自衣袖中取出一些仙果,一包灵茶,递了过去笑道:“这是贫道自家所产的一些特产,便与两位师弟尝个鲜吧!”
胡福禄此举自然也是想与昊天王母二人拉近点儿关系,结个善缘,虽然天庭在许多圣人眼中不过是个摆设,所谓的天庭之主也是被架空的傀儡,但封神之后圣人不得入世,天庭占据名义正统,便不可小觑了。
胡福禄自己虽然不需要,但难免自己座下门人弟子需要,俗话说朋友多了路好走,早些结交也没毛病!
昊天与王母二人,见天葫道人递过来的果子,神色也是一喜,他们在紫霄宫中虽然修行方便,但尘世间的仙果的滋味他们却未尝多少,只有红云大仙,来的时候才会给他二人分些好玩的,好吃的。
胡福禄眼见这二人有些犹豫却是笑道:“不过几个果子,一点儿灵茶而已,收下吧,道祖不会降罪的!”
这些果子在现在的洪荒中自然也不算啥,比不上先天十大灵根黄中李,人参果,蟠桃,仙杏之类的,但也别有几分滋味,过过嘴瘾也是不错的。
昊天却是盯着胡福禄递过来的灵茶,神情有些窘迫的说道:“天葫师兄,这灵茶只有一包,我们却是有两人,实在是不好。。。。。”
胡福禄闻言先是一怔随后随后懊恼的拍了拍脑袋道:“都怪我,都怪我,考虑不周,是我考虑不周!”
说罢胡福禄又取出一包灵茶递了过去,这灵茶胡福禄原本就准备了三份,一份本就是准备结交这二人,打点这二人用,另外两份却是分别为红云大仙,与镇元大仙二人准备,如今只能先挪用一份给这二人了。
昊天接过灵茶,神色一喜,转手交给了王母,随后道:“多谢师兄了!师兄请进吧!”
昊天王母得了礼物,更重要的是受人尊重,这让他心中十分快慰,脸上甚是欢喜的将胡福禄送进了紫霄宫中。
胡福禄进了紫霄宫,这紫霄宫中空间甚大,除了高台云驾之上的蒲团外,下方还有六个蒲团,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一片。
胡福禄来的不算早,三清等人先来片刻,毕竟他们轻车熟路,听到门口的动静回首望去,就见胡福禄走了进来。
三清与胡福禄也只是打过照面,并不太熟,反倒是女娲伏羲与胡福禄甚熟,起身笑道:“原来是天葫道友,青丘仙山一别,已然许久未见了!”
胡福禄笑着道:“二位道友一心修道,如今看来道行愈发高深,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天葫道友说笑了,这些年天葫道友的威名却是如雷贯耳让贫道好生羡慕啊!”伏羲笑着说道。往前几步,使劲拍了拍胡福禄的肩膀道。
“谬赞了,谬赞了,贫道只是个孤居海外的散修罢了!”胡福禄说罢又看向三清笑道:“太清道友,玉清道友,上清道友,许久不见了!”
三清见胡福禄如此客气,也是起身回礼道:“天葫道友,一别十万载,风采依旧,道行更深了,可喜可贺啊!”
三清收了胡福禄本体所出的葫芦为弟子,自然也算是与胡福禄有几分缘法在,故而也颇为客气。
随着几人客套之际,能来紫霄宫听讲的人也慢慢到齐了,其中许多胡福禄都不认识,唯有站在前面的镇元子,与红云二人,胡福禄相熟。
胡福禄与三清,伏羲女娲寒暄几句之后,也就走了回去,与镇元子,红云站到一处。
随着三清女娲接引准提到齐都坐了下去,胡福禄有些好奇的问镇元子道:“不知道道祖何时开讲?”
“具体几时,我也不清楚,一切全凭道祖做主。”镇元大仙说道。
“哎,当初我也是一时糊涂,让了蒲团出去,不然今日也好让你有个歇脚处!”红云大仙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
胡福禄闻言却被吓了一跳,这红云说话真是没轻没重的。
他真以为这六个蒲团是能让的?
也不看看这六个蒲团上坐的都是些什么人。
先拿三清来说,乃是盘古大神的元神所化,属于盘古嫡系,这洪荒世界都是人家盘古开辟的,按照后世的话来说这属于根正苗红的雪地集团,圣位就是人家应得的。
再说女娲,女娲人家属于洪荒世界补全人道的大佬,推动重要主线剧情的主boss,必然要分一个蒲团的,不然为什么这个蒲团不是伏羲坐?
至于后面两个蒲团看似是红云与鲲鹏二人所得,然后让给了准提接引二人,可当初道魔之争时,鸿钧抽了人家西方地气,导致西方贫瘠,对西方有缺,所以需要补偿一番,再加上这二人成圣之时,对天道发誓,从天道贷款,属于重要的氪金玩家,你红云与鲲鹏凭什么能赢氪金玩家。
这六位圣人作为洪荒世界的亲儿子,主线剧情npc,氪金玩家,凭什么不能成圣!
胡福禄看着红云大仙有些无奈道:“红云道友有些话你当谨言慎行啊!这种事不要反复提及了,小心大恩成仇才是!”
红云大仙笑道:“嘿嘿,我也是一时感叹而已!”
镇元大仙忧心忡忡的看着红云大仙,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人正低声说着话,不知何时伏羲走了过来道:“道友不如与我坐我妹身旁如何?”
伏羲此番也是不愿胡福禄与镇元子,红云走得太近,形成一番新的势力,上次东皇太一在东海吃了大亏,班师途中又被巫族伏杀,若非他与女娲率军来救只怕东皇与帝俊二人都回不了天庭了,哪一战也让天庭损失惨重。
胡福禄有些尴尬的看向女娲,就见女娲凤目如电狠狠的瞪了过来,胡福禄有些苦笑的说道:“谢过道友美意,我还是站在这儿吧。”
女娲闻言冷哼一声,说道:“兄长,他既不愿过来,便不强求了!咱们还是自己坐吧!”
胡福禄闻言,不由心中暗道:这女娲怎如此记仇,那时候自己刚刚穿越过来,道心不稳,看到她如此完美的女仙,有些尘心杂念不也是正常的吗?这都差不多十万年了,怎么还如此记仇?
闻言伏羲有些苦笑,无奈的走了回去,坐在了女娲身后。
镇元子与红云大仙二人自然不知道其中内情,见伏羲走后,便压低声音问道:“我听闻道友与女娲伏羲二位道友关系不错,怎今日。。。”
胡福禄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这两人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心道:这镇元子,红云大仙都多大的人了,修为如此高深,怎么还如此八卦。
“哎,当初与女娲道友发生些许误会,如今却是有些说不清了!”胡福禄无奈的小声说道。
镇元子闻言一副了解的模样,瞄了一眼女娲,这才用轻微的声音道:“宁得罪魔头,莫得罪女人,天葫道友,我看你以后得小心了!”
“啊?不会吧?”胡福禄有些吃惊的说道,要知道女娲是要成圣的,若被一个圣人惦记上,日后只怕真要遭殃了。
“有什么不会的?你得罪她都有十多万年了,她都没忘记,你还指望什么。。。”镇元子轻笑着说道。
胡福禄闻言只觉这生活好没奔头啊,不由的抬头又看向女娲,却见女娲也正盯着他,眼见他抬头望过来,又是狠狠的剜了一眼。
胡福禄一见这种情形,只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哎,看样子真要找个时间与女娲好好聊聊了。
胡福禄与镇元子声音随低,但在紫霄宫中也不敢使用法术隔绝,故而女娲也能听个大概,听到胡福禄又在背后编排她,心中也给胡福禄在小本本上又划了一道。
哼!日后非有你的好看不可!
胡福禄此时也是头疼不已,女人心海底针,在后世看来女人的报复心,是不可以以常理揣度的!
随着时间推移,紫霄宫中人越来越多,不过却没有一讲二讲之时人多,当初一讲之时的三千红尘客,少了不少,有的陨落了,有的因为还在大罗境,没资格听三讲的。
紫霄宫中道祖三讲实际上也是一个淘汰制,随着道祖开讲,每一次跟不上的都会被淘汰。
三讲之时紫霄宫中人更少都不足三百位了,其中更隐隐分成三大阵营。
妖族以帝俊,东皇太一,鲲鹏,伏羲,女娲为首自成一圈,三清自成一圈,巫族只有后土祖巫前来与胡福禄镇元子坐在一起,身边围绕着不少散修。
见众人来的差不多了,昊天。王母两位童子走了进来,走到云台之下,手中拂尘清扬,高声喊到:“肃静,众人不得喧哗,道祖将至!”
随着昊天童子声音刚落。不知何时鸿钧道人已经出现在了云驾之上的蒲团上,大殿中忽然被一股无名威压笼罩。仿佛在这股威压下所有人都是透明的一般,无所遁形。
胡福禄心中也是大惊,他竟然都无法察觉道祖鸿钧究竟是何时出现在蒲团上的,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一般,无声无息,无形无相。
道祖果然是道祖,深不可测,不可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