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什么？已经1点半了。三中12点准时下课，我最多12点半就会吃完饭，也就是说我在书店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居然已经这么久了，我的作业还没有写多少，不过书店里的时光在意识里恍若经年，这么想来也没有多久。思来想去，我也不知道这一个小时究竟是久还是不久？

然而，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那么多了。按照作息时间，2点15分会打起床铃，15分钟后正式开始下午的课程，我也该睡觉了，否则就没有精力对付下午的课程了。如同机器一样卡点做事的诡异行为还要持续多久呢？高考之后么？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只感觉有无数多条红色金鱼在游来游去，只是不知道到底在我面前，还是在我脑海中，抑或是在我心尖，密密麻麻的样子，像摩肩接踵的人群，让我有些害怕，仿佛被扼住了喉咙，让我难以呼吸，但我弄不清楚我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又有点什么值得我害怕？

我猛然惊醒，看了一下钟，还很早，离上课还有快半个小时。但无论我如何努力，我始终就是睡不着，我一闭上眼睛，就是鱼儿在来来往往，去去匆匆。直到最后，我放弃了继续睡觉的念头，只是睁大眼睛，想着事情。

我望见了我手腕上的手表，不错，其实我手上戴着表。不过，我并没有时不时扫一眼的习惯，除了洗澡的时候会发挥她的职能，免得我在澡间里流连忘返，结果晚自习迟到了。然而，不喜欢看并不代表我不喜欢，恰恰相反的是，我很喜欢这款手表，哪怕是睡觉也不会取下来。不过，不取下来的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懒！

我的表来自扶桑市民牌的初恋系列，不仅名字蕴含着沁人心脾的美好，而且她们本身也确乎有贴合这个名字的气质，甚是精致美观，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她们更小的表。在扶桑，受古代文化糟粕的悠久影响，哪怕到了新世纪的今天，女性的地位仍比较低，女性存在的意义依然是做一个贤妻良母，然后相夫教子。一名市民牌的女设计师就是如此，她为了婚姻后几乎丢掉了所以自己的事业，放弃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远大前程。多年后，等到孩子们都已经长大，她也适应了那种千篇一律的家庭主妇生活。有一天，她猛然发觉这样的人生很没有意思，就选择了离婚。接着，她回到了市民公司，设计出了初恋系列。初恋系列可谓是市民的上一年代的经典系列，她的背后既藏着一颗懵懵懂懂的少女心，又有历尽多年沧桑岁月而磨砺出来的沧海桑田之感。可以说，当我第一次看到时，就被深深吸引了，那还是我小时候，趴在人家柜台前不肯走，可惜家里囊中羞涩，便选择了最便宜的一款，不过我依然很喜欢她。

市民品牌虽名字听起来非常大众化，但作为全球知名手表品牌，它的价格普遍不低。准确而言，这是在中国价格不低，在扶桑本地就确乎属于市民阶层的必备品。不过，商品在出口后的价格也的确要翻倍。尤其是在扶桑抢夺了原本属于丹姆的全球钟表市场之后，解决了竞争对手市民的出口价格日益增长，常年居高不下。

丹姆与扶桑的竞争也确乎让人唏嘘不已。从钟表开始问世起，丹姆的名字就伴随着钟表左右，大量的钟表名牌齐聚丹姆。哪怕时至如今，丹姆石英表的制作质量确实是实至名归的全球首位。然而，随着电子表的风潮席卷全球，石英表的市场不断缩小，已经没有什么固定的受众人群了。作为普通人来说，根本无法辨别石英表之间的区别，甚至说，觉得电子表和石英表不都是表，有什么分别么？再加上因为工艺的问题，丹姆出口的价格又难以下调，而扶桑及时让自己适应全球的潮流，同时出售电子表和相对划算的石英表，顺理成章地把市场竞争主动权紧紧地抓在了自己手里……

不知不觉中，一中午未眠，好在下午只有一堂我想要选的科目，那就是化学。化学学习现在在摩尔这一块，此“摩尔”为“摩尔质量”的摩尔而非“摩尔庄园”的摩尔，虽然这两个字一模一样，但是它们代表的含义相差甚远。不过为了好玩，我在书上画了一只小摩尔，当然，是摩尔庄园里的小摩尔。因为技术不过关，我只画了一个头，身体不会下笔，谈不算好看，甚至不太像，毕竟我现在只有画火柴人的技术。

摩尔板块据说是高中化学的最有难度的地方之一，除此之外可能就是要到选修部分才可能学到的东西了。准确来说，摩尔这个东西本身还是比较简单，但它和一些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了一起就不简单了，可高中化学就喜欢大杂烩，一锅端。

目前而言，我觉得课程比较轻松，虽然在上预科班时候，我觉得化学甚是吃力，可能是老师的问题吧！预科班的老师来自二中，可能过分地估计了我们这些凑出来的人的实力，教了一堆难到让人不堪回首的东西，以至于我们班的人在不经意间慢慢减少。记得第一堂课，教室还是座无虚席，第二天，至少一半以上的人在上完前一堂的物理课后就匆匆离开了，从化学老师的魔爪中逃出生天，而我被压迫到了最后。

而我现在的化学老师，也就是我们班班主任杨剑勋老师，他不是这样的。与前者相反，他仿佛有魔力一般，面对同一个知识，他能把难以理解的东西变成容易吸收的东西，相信哪怕是对化学没有兴趣的人也很难对他产生恶感。

就在这时，我们班的化学老师迈着他的大长腿，走进了教室，朗声说：“在正式开始上课前，我先告诉大家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