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支封天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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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谁在叫春?

郑商卿也是一脸懵逼,静静的走了过去,看着少女手边提着的花篮,抿了抿了嘴唇:“姑娘,你认识我?”

这苗族女孩静静的打量着郑商卿,似笑非笑。

盯着的郑商卿心里直发毛。

“三年…三年了,你倒是终于来了。”苗寨女孩眼神有些湿润。

“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吗?”郑商卿抓了抓后脑勺,一脸懵逼。

苗族女孩静静的走到他的跟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我是倪珍春啊,你不记得我了吗?”说罢,她已是两眼婆娑。

“我最近元神受损,好多事都已经想不起来了,”郑商卿有些歉意的点了点头,两只手抓了抓衣角,多少有些局促的无处安放,毕竟身上的蛊毒很可能便与这苗族女孩倪珍春有关。

倪珍春看着看着,突然便抱着郑商卿,低声抽泣,“三年了,你终于还是来了。”

“三年…什么三年?”郑商卿越发越觉着有些莫名其妙。

“三年前,你游学路过此地,落入玉带河中,是我将你捞起来的,你都忘了吗?”倪珍春声音渐渐发颤,两行清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我连我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姑娘您想来是认错人了吧?”郑商卿支支吾吾,想要解释一番,却发现自己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根本无从解释…

倪珍春忽然伸出手,快速的抓住他的手臂,竟然发现一排整齐的牙印…

郑商卿呆呆的一愣,自己手臂什么时候竟然有这么一排牙印?但自己却毫无印象。

“三年前你离开这座寨子的时候,你口口声声告诉我你会回来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给我披上嫁衣,如今你倒是回来了,可为何你却什么都不记得?”倪珍春再也忍不住哀伤,扑在他的怀里,哇哇直哭。

徐敏也走上前去,狠狠的踩他一脚:“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这真是百口莫辩,郑商卿郁闷的一拍额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忽然好像想起来什么,轻轻的扶住她的肩膀,“那个…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多事我实在记不起来了,对了,我身上的蛊毒越来越厉害了,能否烦请姑娘帮我看看?”

“蛊毒?什么蛊毒…”倪珍春一脸茫然,眼神呆愣愣的看着他…

她竟然不知道?那又是谁下的蛊…

“不是你下的蛊?那…那你能为他解蛊吗?”齐鹤年站在一旁,听的好生诧异,赶紧替郑商卿问道。

沉默了一小会儿,倪珍春忽然轻启杏口,“我小姨,我小姨会…她是这南疆数一数二的蛊巫!”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有救了!”郑商卿高兴的跳了起来,像个孩童一般兴奋。

“你千万别高兴的太早了,我小姨她,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到头,就是我也难得见她一次面。”倪珍春这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让郑商卿的情绪瞬间蔫了下去。

那…那可怎么办才好?!

郑商卿绝望的跌坐在地上,连日来又饥又饿倒是其次,可这身上的蛊毒就像是一个催命符一样,随时可能会要了他的小命。

而唯一能解蛊的人,却难见踪影,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用手轻轻摸了摸肚子,手腕上的符篆立刻红光闪动!

突然,肚子一阵咕咕响动,哇的一声,郑商卿便张嘴呕吐了起来。

一群蛊虫就这么从他嘴里吐了出来,爬的满地都是。

“情蛊…这是情蛊?郑商卿,你这又是招惹了谁家的女孩?”倪珍春再也难掩心中愤怒,直接便向他质问起来。

蛊,简单来说,上为虫,下为皿,其实就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虫。而用巫术来操纵毒虫,并以咒诅害人的巫术,称为巫蛊、蛊毒、蛊术,或放蛊。

中了蛊的人,如同被鬼魅迷惑,会神智昏乱。

而苗寨,有“无蛊不成寨”之说,几乎每个村寨都有几户被人暗指为酿鬼人家。

这是一种神秘的黑巫术。据说,酿鬼人找来剧毒百虫,放在坛内,让它们自相厮杀,看最后谁活下来或称蛇蛊,或称金蚕蛊、蟾蜍蛊。蛊虫身具百毒,能通灵幻化,受酿鬼人驱使杀人于无形。

但酿鬼人也要时时祭拜、喂养蛊虫,否则会反受其害。酿鬼人通常为女子,传女不传男。

在所有的蛊里,情蛊被称为最毒的蛊,中蛊之人只要一想到自己心爱的人蛊就会啃噬他的心,让他心痛。只有见到心爱之人,疼痛才会停止。

而这情蛊,更是深受热恋中的苗寨少女们喜爱。

一旦男人需要出远门,女子就要与他定下归期。“三年返,则其妇下三年之蛊,五年则下五年之蛊,谓之定年药”,如若没有返回,则会毒发身亡。

这种下蛊的办法,多用来对付那种负心的男子。

“我…没有,这几日,我一直困在一个无名山谷,这两天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但我眼下什么也记不得。”郑商卿一阵嘟嘟囔囔的胡言乱语,毕竟也无从解释。

倪珍春恨恨的直跺脚,便要转身离去。

还没走两步,忽然站住脚步,恨恨的又是一跺脚。

想起往日他在寨口说出,一定会回来的山盟海誓,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就这么心一软的扭过头来,柔声道:“你且随我回去,我为你想个办法。”

郑商卿闻言心中一喜,这块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却又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晕倒了过去。

一两日的忍饥挨饿,一路上的惊险战斗,早已让他透支了所有…

齐鹤年赶紧上前搀扶着他,三人就这么随着倪珍春进入了苗寨。

河岸上,那只金龟去而复返,身体渐渐变得小小的一只。

倒也不再那么你们注目。

然后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跟着众人爬进了苗寨…

天色渐渐昏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商卿昏昏沉沉的醒来,满肚子饥肠辘辘,倒是把他给饿醒了。

眼前一个女孩的闺房里头,木床边上挂着麻黄的蚊帐,枕头上绣着两只可爱的鸳鸯,香气袭人。

“春儿,春儿…你在哪呀?”见房间内无人,郑商卿尝试性的喊了喊。

“谁…谁在叫春?”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女孩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诧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