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男配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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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怀疑

秦衍风这次来禹州准备待很久,可把刘桓给高兴坏了。

刘桓听从了他的提议,将那帮豪绅打发,转头给王巍登门致歉。王巍宠爱他的养蚕女,听了几天的耳旁风,对二皇子此前的恶语不再计较。

闲来无事,秦衍风经常与刘桓一同去河道巡查,确保雨季来临下游的村庄农田不受危害。

夏日炎炎,骄阳枯燥的悬于云中。远处山层峦叠嶂,近处浪卷拍岸。

秦衍风每次出行都以斗笠覆脸,除了二皇子,无人知晓他的身份来历。

刘桓指着刚竣工不久的河道,朗声笑道:“希望你的好计策,能让父皇对我刮目相看。”

秦衍风低眉敛目,“二皇子定能如愿。”

二人沿着河边,边走边聊。

长期以往,这一幕难免落入了有心人眼里,悄悄给刘甯那边带话。

刘甯素来与刘桓不和。

他虽行七,但在众皇子中是最有头脑的那一个。自打记事起,他便知道自己这辈子想要的是什么。

前几年的时候,刘桓处处被他压一头,近来刘桓却隐隐约约有起势。据身边线人密报,约莫两年前,刘桓身边出现了一名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因此人的缘故,刘桓不仅屡屡避开他设下的陷阱,还经常摆他一道。

刘甯一直想挖出刘桓身边的高人是谁。

可对方行迹隐蔽,不漏半点儿风声,他根本无迹可寻。

唯一已知,对方是京城人士。

禹州的探子传来消息,刘甯还有些不可思议。

“那位高人十分谨慎,这次竟然到禹州来了。”讶然之后,刘甯一声轻笑,“那说明我的计策有点用处。”

趁此良机,他立刻派遣更多探子,势必想要挖出对方底细。

秦衍风也不傻。

他既然大喇喇出现在刘桓身边,就不会让人找到马脚,每每来无影去无踪。可是,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秦衍风防备的再好,也防不了瞬息万变的天气。

某日跟随二皇子巡查,闷热的天忽而刮起了大风,电闪雷鸣。

暴风雨将至,狂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自然而然地将秦衍风的斗笠给吹飞了。虽然他用黑布蒙了半张脸,但眉眼却曝露在阳光之下。

人多眼杂,秦衍风立刻用帷帽遮住自己,向二皇子请辞告退。

虽然事后二皇子杨五等人都表示无妨,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身份,秦衍风却始终惴惴不安。他喜欢做事滴水不漏,而不是被人找到空缺抓住把柄。

秦衍命机密署的人仔细探查,确定当日无人在意,久而久之,才将此事深藏于心。

他在禹州一待近两月。

雨季来临,由于刘桓和刘甯提前布置周密,改善了河道环境,除了淹没了数十亩良田,水患并未扩大。喜讯传到京城,天子大喜,对两人都出言褒奖,且准备的盛大的庆功宴,准备好好犒劳两个儿子。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盛夏的倾盆暴雨也就慢慢转为丝丝小雨。

刘桓刘甯相继回京。

秦衍风不好跟在刘桓身边,与杨五提前三日动身,悄悄离开禹州。

回京路上,他乔装打扮。

杨五问他是否太过谨慎,却得来秦衍风一个冷眼。

秦衍风始终对风吹斗笠的事不安。

他担心自己暴露身份。

事实上,他的确不是杞人忧天。

刘甯作为《庶女为后》中的男主,没有几把刷子如何抱得美人归?原书中,他处处提防裕国公府,勘破了秦衍风许多计谋,最后机密署被刘甯一网打尽。秦衍风得不到段问春的喜爱,也没了倚仗和谋算的动力,这才归隐山林。

而这一次,禹州的探子告诉刘甯,说,二皇子身边的高人,眉眼和裕国公府的大公子十分相似。

刘甯聪颖,却也怔愣了半天。

裕国公府的大公子?

那个出了名的傻子?

刘甯先是惊讶,旋即冷静下来默默分析。他不像刘桓,随意否定任何事,相反,他心思缜密的可怕。

刘甯得到消息后,坐在马车里,反反复复地回忆那位裕国公府的大公子的样貌。

时刻太久,对方容颜已有些模糊。

依稀记得,当年那人亦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后来大公子痴傻,刘甯除了惋惜一句,对方的消息便就消失在他的世界中。

刘甯想了许久,才想起那位大公子名叫“秦衍风”。

如果秦衍风以装疯卖傻蛰伏在京城,实则为刘桓效力,其实也说得通。裕国公府的老夫人本就和刘桓生母静妃熟稔,先皇后未去世之前,三人总一起在御花园听戏赏花。

假如静妃和先皇后不死,在太子薨后,储君之位定会落在刘桓头上。

可惜没有假如。

刘甯扯了扯薄削的嘴角,对自己的草包二皇兄嗤之以鼻。

马车辚辚,时不时硌着碎石颠簸一下。

刘甯身边的心腹名叫曾述,三十上下,面目端正,精瘦有神采。

曾述抚了抚广袖,低声对刘甯道:“七皇子,那探子的消息木楞两颗,也不能断定一直给二皇子出谋划策的人就是裕国公府的大公子。”他不知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当年那位大公子摔坏脑子后,属下见过一面,不像作伪。”

曾述无法将当初那个痴傻的男子与二皇子的谋士联系起来。

刘甯其实也说不准。

但他不想过任何一个契机。

“这个倒是好办,等回京之后,我找个法子试试他的底细。”

曾述问:“主子有什么打算?”

刘甯正要说话,却听门外下属急匆匆来报,说是拉货的马车不小心撞到了人。曾述不耐烦地摆手,“给那人赔些银子,这些小事还需过来打扰七皇子吗?”

那下属为难地挠挠头发,“并非小人不愿赔,而是那女子实在刁钻,还说什么她是堂堂侍郎府的二小姐……”

“侍郎府?段侍郎?”刘甯挑眉。

“好像是。”

段侍郎投靠刘甯不久,如果真是对方女儿,他免不得要照拂一下。

“过去看看。”刘甯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