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有惊无险
岳乘龙一行人,刚出了吴家寨,只听一声巨响“呼隆”一下子,擂台被炸上天,火光冲天。鬼剑愁道:“这吴良新也太阴险了,着实该死!”原来山上火势蔓延到擂台哪里,烧掉了导火线,引爆炸药。
也是上天保佑,吴良新还没来得及点炸药就被方天化一剑劈死。岳乘龙显得心事重重.。李光远问:“老伙计,担心什么呢?”岳乘龙道:“那了然和尚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打人家一拳,防备人家一脚,天化杀了老贼吴良新,了然这秃驴必然伺机报复。”
李光远道:“你放心,我放了他是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果这秃驴执迷不悔,继续为非作歹,我亲自结果了他。”岳乘龙说:“也罢。”
众人说说笑笑,赶奔山东泰安。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岳家武馆。岳乘龙吩咐排摆酒宴,给老少英雄接风洗尘,大伙儿开怀畅饮。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众人闲谈。李光远道:“乘龙啊,老哥哥我走了。”岳乘龙说:“老哥哥,多住几天吧!”李光远道:“不行啊,我家里还有事呢。”岳乘龙一看留不住了,吩咐下人取来五十两银子。李光远道:“那我就财黑了。”
众人把李光远送出门外,依依不舍,岳乘龙哭了:“你我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李光远也掉了眼泪洒泪分别。大伙儿心里热乎乎的,都跟李光远相处的不错,这老头儿总是乐呵呵的,心肠很热。
第二天下午午,刘天龙、魏天相也告辞了。正在方天化、李婵玉、鬼剑愁、鲁刚等人吃晚饭的时候,雷万钧来了。这老头儿喜欢云游四海,游览名山大川。一个月前他路过山西太原府,发现凤凰山刘家村,出了一伙贼人,打家劫舍,毁坏老百姓的庄稼。
被雷万钧教训一顿,贼头叫王伦,痛哭流涕,当面承认错误:“老侠客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雷万钧一琢磨,对王伦说:“你们要公买公卖,不许欺负老百姓,你们要抢劫就抢那贪官污吏,胡作非为的财主。”
雷万钧然后说:“要在让俺碰见你们做坏事,绝不轻饶”。王伦把头都磕破了:“是是。”磕了半天头,旁边一个小贼提醒他:“大哥,老头早走了,你磕个啥劲啊?”王伦给了小贼一巴掌:“你他娘的,不早说。”小贼一捂住腮帮子,敢怒不敢言,心里暗骂:“你个贱骨头,早知道这样让你跪一天。”
雷万钧然后飘然而去,不由得想自己的孙子雷震牧,雷万钧于是一路晓行夜宿,饥餐渴饮,一月的时间来到山东泰安岳家武馆。
岳乘龙道:“老侠客里面请。”雷万钧也没客气径直进客厅,然后分宾主落座。方天化、鲁刚、鬼剑愁过来行礼,雷万钧年纪最大、在武林之中地位很高,很有威望。
雷震牧跑了过来:“小孙孙给爷爷磕头。”说罢,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雷万钧眯着眼睛:“起来吧。”雷万钧发现孙子的个子蹿了起来,是个大小伙子了。
众人谈笑之际,有人来报:“岳老侠客夏老侠客圆寂了。”话音刚落,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背着一条镔铁拐,眼睛通红,:“岳老弟,我二弟圆寂了。”岳乘龙一听“哎呦”了一声,昏死过去。方天化急忙过去,捶打前心,在耳边呼唤多时,岳乘龙才苏醒过来,泪如雨下:“夏洪大师,你怎么把我扔下自己走了。”
方天化一看师叔如此伤心难过,就劝说:“师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呐。”冬石说:“想当年我们哥们四个在甘肃兰州荡魔山标着膀子练武术,结拜为异性兄弟,三十年前就成名江湖,如今……”冬石再也说不下去了,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众人又一阵劝,岳乘龙和冬石才止住悲声。方天化说:“夏洪老罗汉一辈子行侠仗义,救人无数,虽死犹生!”冬石擦拭眼泪:“方少侠说得好。我已经准备好了棺材要运回故土。”
方天化说:“晚辈久仰夏老侠客的为人,我愿意一路护送到甘肃兰州。”冬石说:“不牢费心了。”方天化执意要送,岳乘龙说:“冬石老哥哥既然方天化愿意,又是一片热心,你就答应了吧,我有事在身,就让天化代替我吧。”
冬石一看就知道推脱不掉,盛情难却:“如此甚好!”方天化问:“老侠客何时动身?”冬石说:“就现在吧。”他冲岳乘龙等人一抱拳:“各位,再见了。”
方天化跟着冬石来到跨院,准备好一辆马车,棺材扔进去。然后出了岳家武馆。岳乘龙等人起身相送,洒泪分别。
方天化一抖马鞭:“架……哦”。车子缓缓启动,是向西北方向移动,众人目送一直看不见了,才回归客厅。
且说方天化等人,走了一天九十里地来到河南和山东交界处澶州,天色已晚方天化说你:“三位老前辈,住店吧。”老四春弦点头:“也好。”春弦自从二哥夏洪死后,就像丢了魂一样,两眼呆滞,一路不吃不喝。
方天化找了一个店房,跟掌柜的商量好价钱,住在东跨院,把马车停在小院里。老三秋羽是个老道,手拿拂尘,他看起来非常平静,其实他也挺累的,心里在滴血,这个人喜怒不行于色。
秋羽说:“方少侠,一路有你保驾护航贫道很是感激。”方天化说:“您别见外呀,你跟我师叔是好朋友,那就是我的老前辈。”
秋羽暗暗称赞:“罢了方天化在武林中那么大的名气,谁不知道冷面小达摩啊,年轻人这么高的武艺,还这么谦虚好学没有一点得意忘形,实属难得。”
秋羽说:“我们老哥仨要给三哥守灵,你去休息吧。”方天化道:“晚辈也应该。”于是方天化和这老哥三个守灵。
方天化找来油灯,放在棺材前就当做长明灯了。春弦哭的稀里哗啦,嗓子沙哑,镔铁将冬石也落泪如雨。唯有秋羽一言不发,只是默念“往生咒”,口里念念有词:“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他们一直从定更天守夜到子时,夜深人静,星斗满天。冬石、秋羽、春弦都是七十岁的人了,一路奔波劳累,都忍不住疲倦趴在棺材上睡着了。秋风萧瑟,露水很重,方天化怕他们着凉,就到屋里拿了长衫给他们披上。
方天化也困了,忽然阴云密布,星光褪去,紧接着是零星小雨,刮起了风。方天化正在盘膝打坐,忽然觉得房子上有动静“唰唰唰”,方天化一惊。
方天化抖神威上房,厉声喝道:“什么人?”那黑衣人大惊失色,然后冷静下来,拽钢刀分心就刺。
方天化一腿踢在刀背上,那人一趔趄,手中刀差点撒手。黑衣人二次捧刀就剁,方天化也不躲闪,两根手指夹住刀身,方天化手上青筋暴起,一把刀竟“嘎嘣一声”硬生生的被折断。
黑衣人眼睛露出惊恐的表情,转身就想跑。方天化疾冲过去,一掌把黑衣人打落,正好“呱哒”一声巨响,重重砸在棺材上。
其实在方天化和黑衣人动手时候,这三个人早醒了,在下面观战,这黑衣人明显就是挨打的料子。见黑衣人落下,春弦拽肋下长剑“咔嚓一声”,把黑衣人头颅砍断,鲜血喷出来多远。
秋羽急得一跺脚:“哎呦,四弟你好鲁莽啊,这么大年纪了,没有稳当劲儿。”春弦脸一红:“他……我。”冬石走过来,抡圆巴掌,给春弦一记耳光响亮的清脆巴掌。
秋羽摘下黑衣人面具就是一惊:“啊呀,是他!”此时方天化已经从房上跳下,一看呲牙咧嘴的人头,这不是济源少林寺讼明和尚吗?他怎么回来这里。方天化百思不得其解,:“快,三位老侠客”。
三个老头子一对眼神,用兵刃在沙土院里刨了个坑,把讼明死尸埋住,然后再用沙子掩藏血迹,找几炉子檀香点燃,掩盖血腥味。
方天化疑惑不解的是,济源少林寺和尚来这里干嘛?春弦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蹲在墙角自责,:“我算白活一辈子,性急的毛病,狗改不了吃屎啊!”
这么一折腾,四个人都睡不着了。瞪着眼睛,熬到天亮。付了钱,方天化驾车离开,取道河南直奔甘肃兰州。一连走了两个月终于到了甘肃兰州郊外林子里。
方天化累的够呛,从包袱里拿出一斤牛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吃了个精光。那三个老头,早就累散架子了,七十岁的人了,舟车劳顿,况且道路崎岖坎坷不平,十分艰难。三个老头子只打瞌睡,不一会儿呼噜声此起彼伏。
午时天气,树林子里凉快。方天化正在翻看剑谱,六十四路青龙剑法,越看越精妙绝伦,蕴含太极八卦阴阳五行,变化无穷。
方天化看了一会儿,困劲上来了,靠着树瞌睡。就在这么个时候,有一个人悄悄靠近马车上的棺材,这个人身材高大魁梧,黑灰摸脸,黑纱罩头,他从百宝囊中掏出熏香蒙汗药,“噗噗”一吹,方天化四个人都昏死过去。
那个人用刀撬开棺材,准备把死尸背走,正在这么个时候,响起来三下鼓掌声。那个人大惊,掌声仿佛比棺材里的人诈尸还要可怕。
他看到方天化站了起来,慌忙道“你怎么没事?”风天化冷笑:“我早就发现你了,而且我鼻子从小坏了,根本闻不到”。那人大吃一惊,然后很快恢复平静。那人很快手扬起了,十几道寒光奔方天化打来。
方天化不急不慢,眼看金针暗器似乎到了方天化嘴边,只听“呛”一声,金针全部落地。那个人几乎没看清方天化如何出手,就轻易化解杀机。
那人转身就想跑,方天化追,怎料那人吞下毒药,方天化一看急得跺脚,在看那个人七窍流血,绝气身亡。方天化纳闷:“这一路走来,怪事不断,邪门的很!”
方天化走近去,摘下黑纱,此人好生面熟是济源少林寺的讼明和尚,大光头甑明唰亮。方天化忽然明白了,他们这是打听到我的行踪好给吴良新报仇。
方天化想这了然和尚还有那三个秃驴太不同情理了,那吴良新占据吴家寨,任凭手下烧杀抢掠百姓,那二寨主杜大滨最不是好东西,奸淫掳掠少妇年轻漂亮的女人,先奸后杀,手段十分残忍。你们这帮人还恬不知耻要报仇,真是可笑至极。
方天化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哎呀”一声,镔铁将冬石醒了过来,望着东方刚升起来的太阳,树林子里万道金光,:“好睡好睡。”突然冬石撇到一句尸体就问:“方少侠这是怎么回事啊?”方天化道:“是这么这么回事。”冬石一听:“了然这个老秃驴,着实是非不分,可气的很。
过了一会儿,另外两个人春弦、秋羽也都醒了过来。方天化说:“此地不宜久留,迟则生变,咱们快走。”
于是方天化驾车,春秋四剑老哥三个护住棺材,免得出现意外。也就是走出二十里地,东边一座大山,四周都是松树林子,十分茂密。
马车正在缓缓行进,只听“嘡啷啷”一棒锣声响亮,树林草丛里钻出六七十人,手中各拿刀枪棍棒,把道路拦住:“你们走不了了,这儿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