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就只是利用
“小月，你的钥匙呢？在包里吗。”瑞澄半搂着几乎睡着了的苏清月走到她家门口，从她包里翻找着钥匙。
“小哥哥，你今晚要陪我睡觉吗？”苏清月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瑞澄精致的侧脸和滚动的喉结，忍不住伸出手指点在他喉结上。
“你老实点。”瑞澄瞬间涨红了脸，低着头故意凶巴巴的吓唬她，眼睛却掩盖不住的深情温柔又无奈。
“哼。”苏清月气鼓鼓。
*
“乖，你去房间睡，我在客厅守着你。”瑞澄看她这样子也装不起凶了，只能语气宠溺的哄着她。
“小哥哥，我家客厅…发生过很可怕的事哦。”苏清月好像又不困了，看起来很清醒的说。
“哦？有多可怕？”瑞澄皱着眉好奇的问到。
“这里死过人，有个高一的女生死在这里了。”
“谁？”
“就是我自己，我之前死在这里了，诺，就死在那里。”苏清月眼神异常清醒又认真的说。
这些话明明很奇怪，但瑞澄就是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可能只是表达的不那么准确。
“那你现在怎么又在这里跟我讲话？”瑞澄看着她挑了挑眉故作不相信的模样。
“我再睁眼的时候就又回到初三的暑假了，真的，小哥哥，我没骗你。”听苏清月说完瑞澄只觉得心情复杂。
他正准备继续套她话，却看到苏清月已经呼吸平稳的睡着了。
*
他扶起她的肩膀，准备把她抱起来让她去床上睡。
“不，不碰我，求求…别碰”
瑞澄听她紧张的语气，连忙松开手。
“出去，出去我家…”
“你们都，出去”
“你们别碰，我”
“我恨…飞”
“为什么，背叛，我，林…”
“好，痛”
“又，活了”
“保护，保护我”
“不要，不要再来一次……”
天微微亮了，苏清月还躺在沙发上熟睡。
*
瑞澄坐在旁边的地上，听她说了一夜断断续续的梦话，表情凝重，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
“小月。”瑞澄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瑞澄……”苏清月也轻声叫着他的名字，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该起床去上学了。”瑞澄温柔的扶她坐起来。
“你在这里坐了一夜吗？”苏清月看了看两人的位置，急忙关切的问到。
“是呀，你不让我抱你去房间睡，我就一直坐这里守着你。”瑞澄回给苏清月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
不只昨晚，我会一直守着你。
*
“我昨晚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苏清月突然想到什么，紧张的问到。
“有呀，你昨晚那里死过一个高一的女生。”瑞澄说着伸手指向她昨晚说的位置。
苏清月皱着眉微微睁大眼睛，表情写满了紧张和凝重。
瑞澄沉默着，等待苏清月先说话。
等了许久，苏清月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没关系，你不想说就不说了，等你以后更信任我了再说吧。”瑞澄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
“莫兰，你昨晚喝醉了吗？”一进教室，苏清月就跑去莫兰座位上问到。
“没有呀，昨晚只有你和虎子喝醉了。”莫兰表情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苏清月。
“我昨晚喝醉以后，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苏清月有些紧张的问到。
“有！你以后真的别再喝酒了，你喝醉以后……太奇怪了。”莫兰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皱了皱眉。
“我都干什么了？你快说啊！”苏清月快急哭了。
“你喝醉以后，整个一女流氓。而且你还看起来特别清醒，我就看着你一脸清醒的调戏了瑞澄好久，还管他叫小哥哥，你还准备伸手进他衣服里摸他腹肌，直接把他吓得手扯紧了衣服，然后你又摸他的头发，叫他死秃子……”
“好了，你别说了。”苏清月听完居然有点庆幸，虽然很对不起瑞澄，把他调戏了，但是还好，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事。
*
只是之后的几天，苏清月都觉得瑞澄怪怪的。
他看着自己的笑容，好像比刚认识的时候还要可怕。
明明是温柔的笑，却能让人一眼感受到笑不达眼底，眼神里还有更深层次的，让苏清月看不懂但又有点心虚的感觉。
*
“清月，刚才严雨明跟我道歉了，嘿嘿。”从外面冲刺着回班的莫兰开心的跑到苏清月座位旁。
“看你这开心样，就知道你俩肯定和好了。”苏清月发自内心的替她开心。
只是可惜了虎子…
*
“瑞澄，听莫兰说严雨明终于跟她道歉了，他们两个人又和好了，莫兰一整天都开心的不行。”苏清月在网吧里坐在瑞澄旁边，开心的跟他分享。
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他的回复，苏清月疑惑的看着瑞澄。
“啊，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打游戏太认真了，没听到。”瑞澄歉意的笑了笑，又是一个笑意不达眼底的笑容。
“瑞澄，你最近怎么了？我觉得你最近，有点怪怪的。”苏清月有些心虚的问到。
瑞澄只是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两个人一个盯着对方，另一个眼神闪躲，就这样沉默了好久。
“你是不是知道关于我的什么秘密了。”苏清月终于忍不住开口，虽然是疑问的话却被她说的很肯定。
“听到了大概，也猜到一点，但是猜的很荒谬。”瑞澄面无表情又有点认真的说。
“你非要我全都告诉你吗？”苏清月莫名感到生气，她第一次觉得瑞澄有点偏执，明明是她自己的秘密，为什么非要全都告诉他。
“你不够信任我。也对，你本来就只是利用我，就像利用王江一样。”瑞澄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冷漠。
苏清月看着他脸上出现的冷漠神情，只觉得更加生气，不知道是出于被揭穿的气急败坏还是别的什么，她起来跨过坐在外面的瑞澄，独自跑出网吧。
*
瑞澄面色冷淡，心里却越来越恼怒。
最后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网吧外面没有苏清月的身影，他便骑上车从回学校的路上慢慢找。
找到了。
他在离校门不远处看到了苏清月的身影，她对面还站着顾烛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