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冷漠父亲
他总要打探一下云廷的意思,毕竟,云廷现在是纳兰荣锦姐弟两人唯一可以信任的亲人。因此,他话说的极其明白,就差直接说你们赶紧把凤佩交出来吧。
管家闻言神色犯难的道,“大皇子妃恐怕是找错人了,小姐跟皇太孙殿下的婚事是皇帝赐的,就算锦王回来,也做不得主。”
管家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人家亲爹都做不了主的事,你一个皇子妃还是后娘,就更做不得主了,跑来问小姐意思,是没长脑子吗,哪有姑娘家对自己婚事发表意见的,你们想要凤佩有胆子自己问皇帝去。
大皇子府管事脸色一沉,这城主府的管家比他还要牛掰,真是没把他当回事,没把他当回事就是没把大皇子当回事,而他的态度就代表了云廷的的态度。
他不知道,其实管家已经很给他留面子了,要不然他连城主府的大门都进不来,更别提坐在这里喝茶了。
大皇子府的管事眸光眯了眯,真是油盐不进啊,不过事情也不算坏,他知道云廷的意思了,这是根本没有主动解除婚约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只要纳兰荣锦是真的离开了城主府,事情就更好办了,不能正大光明的要回来,那就抢回来好了,人死了,凤佩自然就拿回来了。
话说完了,管家也没有留客的意思,憋气的两人只能告辞离开了,管家懒得应付他们,让人送两人出去,他转身去云廷的院子了。
“主子,他们走了。”管家把经过说了一遍。
“嗯,来的路上太顺利了,回去就给他们找些乐子吧。”云廷声音极淡的道。
虽然他相信小锦儿的本事,但是能减少一些麻烦还是少一些吧,小锦儿还是孩子呢。
管家眸光顿时亮了,他早就看这两人不顺眼了,主子终于发话了,他还客气什么。
立即应声离去了,那个痛快啊。
云廷失笑的摇摇头,这么迫不及。
纳兰二爷和大皇子府的管事离开城主府,当天没有离开桃花城,在桃花栈住了一晚。一是现在出城就要赶夜路,他们这一路急着赶来已经够辛苦的了。二是想打听了一下情况。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他们知道纳兰荣锦这一年在桃花城如何嚣张跋扈,纳兰荣赫一如既往的体弱就都放心了。
各怀鬼胎的去休息了,一个想怎么夺回凤佩,一个想怎么杀了纳兰荣赫。
第二日一早就离开了桃花城,只是这一路他们是在层层磨难中回到了皇城,狼狈极了,他们知道这定然是云廷让人做的,但是他们没有证据,只能受着,但是在心里可是把云廷记恨上了。
对于离开后发生的事,纳兰荣锦是一点也不知道,但是独孤云倾可是很清楚。
因为在他们回到皇城后,大皇子就亲自登门了他的东宫大门,这可是他这个当爹的第一次来东宫。
独孤云倾让他喝了三壶茶后才出现,大皇子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的差了。
看到自己这个不待见的儿终于出来了,脸色阴沉的道,“你对自己的婚事是怎么想的,难道你真的想娶纳兰荣锦那个废物?”
“本殿下已经说过了,凤佩在谁手里谁就是皇太孙妃。”独孤云倾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的,淡漠的就像跟陌生人说话一样。
大皇子气急败坏的道,“你就是这样跟你亲爹说话的?”
“亲爹?我今年十五岁,在东宫住了十五年,请问大皇子你这个亲爹来过几次?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第一次吧,难得大皇子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啊。”独孤云倾一双凤眸冷漠的让大皇子身子抖了一下。
纳兰云倾也不等他回答继续道,“你也就借了是我亲爹的光,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来到我面前指手画脚。”
这句话中的寒意让大皇子浑身发冷,他猛然意识到,这个他最不待见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已经不是以前见个面他斥责多少句都不会还嘴的那个小孩子了。想到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血脉,心里升起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毕竟他从来没关爱过他一分,想反还无数次的想要他的命。
此时他在这个一项被他忽略嫌弃的儿子身上看到了曾经在自己父皇身上才能看到的睥睨气势,那是一个帝王必须具备的,他如今就有了吗?一定是自己眼花,他才十五岁,还是个少年而已。
大皇子神思恍惚,他们母子就像是他命里的克星,他母亲的出现让自己无法娶心爱的女子为正妃,就算现在是他的正妃也只是个继妃。这个儿子的出生,让自己跟皇位彻底的无缘了,更是让自己跟心爱女子所生的儿子没有了前途。
想到这儿,心里仅有的一点愧疚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毫不留情的道,“你们母子就是多余的。”
要是以前这样的话定然会让独孤云倾很受伤,可是此时,独孤云倾凤眸中只有嘲讽和怜悯。
“你真可怜,还没认清自己的作用吗,不过是为了我出生才存在而已。”言语攻击谁不会啊,独孤云倾话落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往外走去,他的事情多着呢,可没时间跟他浪费。
以前他这样的话能伤到他,但是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希望得到哪怕一丝丝父爱的孩子了。
大皇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还不算高大强壮,但是却极其坚定的背影,此时他是真的明白,独孤云倾是真的不在乎自己对他的态度了,这也代表独孤云倾对他再也没有了任何感情。
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不,他绝不认命。没有他们母子出现,他就是太子,将来九幽帝国的皇帝,是他们毁了他的一生。
他甩袖离去。
独孤云倾走进御书房内,“孙儿给皇祖父请安。”
皇帝独孤青苍抬头看了他一眼,一丝气息都没乱?
“心静如水,你这是对他彻底死心了?”独孤青苍放下手里的奏折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好久没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