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骨鲠忠臣杨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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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

内花园里,婢女们正沉浸在游戏的乐趣中。

这把是可儿输了,她也只得接受惩罚,在同伴的取笑声中款款迈出步子……

这时她看见杨钊了。

可儿吓得呆在了原地。

其他婢女们发现了不对劲,也才看见杨钊,吓得都跑散了。

杨钊想叫住她们,却已经晚了,也只有暗自惭愧,自己唐突了佳人。

“郎君回来了……”

可儿却跑不掉,只有羞红了脸,怯生生问候道。

经过这些天,杨钊发现可儿并不是真的胆小怯懦,她私下里其实很活泼,纯粹只是怕生罢了。

两人现在相处有十来天了,可儿也并不像最初那样见了杨钊就害怕,也能有一些正常的日常交流。

所以杨钊也能跟她玩笑道:“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啊。”

眼见可儿的脸已经羞成了一颗透红的樱桃,杨钊忙又道:“你现在不忙的话,去替我沏杯茶来,我口渴得紧。”

“好咧。”

可儿长出一口气,忙小步跑开了。

可儿端着茶进来时,杨钊正仰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他随口问道:“你们平时都在府里玩,也不出府?”

“偶尔也会出去一下……”

可儿的声音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大概在她的小脑瓜里,下意识地把杨钊的问话当做了责问。

杨钊淡淡一笑,也不解释,因为解释反倒会引起可儿的乱猜想,他只接着问道:“你们出府去,一般都干些什么?”

“也没干什么,就是府里待得无聊了,出去瞧瞧热闹……”

“哦?崇仁坊内有什么热闹可瞧,我怎么没有发现?”

杨钊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丫鬟们胆子都很小,是绝不敢跑出崇仁坊外去的,最多也就是在坊内溜达一圈。

可儿见杨钊问得有趣,卸下了心底的防备,兴致勃勃地讲述起来:“郎君怎么会没发现呢,外面可热闹了。有很多卖乐器的铺子,不管有没有顾客临门,里面总是响起各种声音,好听得很……西北角那片全是公主们的宅子,可好看了,只是我们不敢凑近了看,没见着公主们都是什么模样。但她们那么尊贵,肯定跟我们这样低贱的婢女是不一样的……对了,每年到开春的时候,坊里就会来很多进京赶考的小哥,各个地方来的都有,有的喝多了酒,大白天地就站在街上喊,‘我要金榜题名,名扬长安’,太好笑了……”

可儿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下了。

杨钊睁开了眼:“你怎么停下了?”

可儿埋着头道:“都是些无趣琐事,说了倒教郎君笑话。”

杨钊不知道可儿突然不说了的具体原因,但他知道,可儿又重新有了防备,多问无益。

杨钊呡了口茶,又闭上了眼睛。

他当然不是睡觉,而是在想事情。

所以他能听出来,可儿没得到他的吩咐,依旧老老实实地待在屋里,便干脆问道:“可儿,我早上出去见了位旧人,她看见我了,但碍于在场的人很多,便没有前来相认。你说说,她还会和我相认吗?”

“一定会。”

可儿回答得十分肯定。

杨钊好奇地望了过去:“为什么?”

“因为郎君是大大的好人。既是郎君的旧人,自然也知道郎君是好人,他怎么会不感念你以前的好,来和你相认呢?”

“哈哈哈!”

杨钊被可儿的单纯逗乐了,“既然我们的可儿发话了,那她就必须来和我相认了。如若不然,我就上门去问罪。”

可儿吓得慌忙摆着双手道:“可儿只是说着玩的,郎君可千万别当真……可儿只是个府里的下人,又能懂得什么道理呢……”

…………

居然让可儿说中了,第二天,杨花儿便找过来了。

而且是亲自登门。

杨钊当时正坐在铺子里的柜台后面。

只听得一声娇呵后,一阵马蹄声停在了铺子门口。

随后,一个高挑的身形迈进了铺子里。

一阵熟悉的淡淡香味随即飘来。

杨钊瞬间反应过来,来人是杨花儿。

但他实在没料到杨花儿会主动来找他,还来得这样快、这样直接。

杨钊一时楞在了位置上,忘了起身相迎。

杨花儿似乎也不需要杨钊的迎接,进来后便将帷帽上的罩纱除去,露出她天仙般的面孔。

又抬头四望了一遍铺子里的情形后,

便俏立在屋中央,直直地盯着杨钊看。

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杨钊反应了过来,忙迎了出来。

可他仍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现在的杨花儿,只寻了一把软墩出来,摆在杨花儿身旁,道:“裴……哦不,杨夫人。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快请坐。”

他突然记起,杨花儿并不认可她的亡夫,所以也就不喜欢别人称她裴杨氏。

相比于杨钊的略显慌张,杨花儿则十分从容,朝着杨钊嫣然一笑道:“谢谢三郎。”

杨花儿的笑容仿佛是玫瑰花初绽放一般,格外迷人。

不过杨钊并不会多想,他了解杨花儿的为人,她对待异性,一贯是喜欢展示迷人的一面。

可她的那一句“三郎”,却着实让杨钊浮想联翩了。

因为那是以前他俩私下里幽会时,杨花儿才会对他用的爱称……

杨钊迅速回味过来,笑着回道:“三娘子大驾光临,我不过是搬了把凳子来,有什么值当谢的?”

以前私下幽会时,杨钊会对杨花儿用两个昵称,一个是“花儿”,一个是“三娘子”。

尤其是后一个称谓,结合杨钊的“三郎”,听起来格外暧昧。

既然杨花儿率先用了两人私底下的爱称,杨钊自然也不会把她往外推,故而也用了私底下的称谓。

杨花儿又是一笑:“我还以为三郎遇新人,便忘了旧人呢。”

杨钊回道:“在杨三心里,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只是三娘子近来风光得很,若是忘了旧人,倒也在情理之中。”

“三郎又说笑了,我哪里来的风光?你眼中的那些风光,都是旁人的,我依旧是寡妇一个,得来的,只有世人的讥讽罢了。”

当一个女子诉说他的凄苦时,并不代表她真的很凄苦,而是在寻求对方的温暖。

杨钊的原身是遍览群花的高手,他如何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可说是千载难逢的良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