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敢问路在何方
“我想要离开哈莱姆。你们能够帮忙吗？”
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哈莱姆，原本是新华S顿的城市边缘，议会最初的计划是将城市不断往外扩建。
原本打算是清除这些残破的，不知经历多少岁月风霜的残痕断臂，建立一个新的城市社区，用来解决日益增长的城市人口。
这些东西很少有人知道了。
知道的哈莱姆人大多数都已经死了。
不是帮派争斗就是死于饥荒。
反抗者们中肯定有人了解一点，他们的首领特蕾莎也知道一些。
但是了解的越多就知道赵小云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对于哈莱姆人有多么难。
不止是难，更像是奢求。
那种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不存在的奢求。
安静，一种针落可闻的安静。
“所以这就是原因，你们就是一群井底的弯弯，不对。
是青蛙。从来没有想过去外面的世界。”
跟他们说这么多干嘛？
赵小云哑然失笑，转身就走。
大手牵小手，两兄妹就要隐没黑暗。
“外面的世界不属于我们。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成同类。
嘿，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赵小云，“…”
“哈莱姆只要狮子帮存在一天就永远不会有希望，永远。”
“呵呵~~~”赵小云嗤笑一声，但脚还是停在黑暗边缘想要听听这人还能胡扯些什么。
“你以为我是在说笑，说那种蒙骗小孩子的小把戏？
拜托，我们都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
我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每一句。”
那人站在特蕾莎的身边，语气并没有因为内心的急迫而变化。
他似乎情绪永远不会发生剧烈的变化。
赵小云依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倾听着。
对于哈莱姆，甚至说现在他所在的这个世界，因为他的出身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太多。
“我叫约翰，约翰·塞纳。我向上帝保证，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星汉灿烂，看不出这世界的上帝会显灵的样子。
暂且多听听。
就听。
“看你的年纪，肯定不知道为什么哈莱姆和对面会是两个世界。”
赵小云点点头表示你说的对。
那人看到继续说道。
“我们的父辈建造了这道抵御外敌的守护者城墙，这事现在大多数人都还知道。”
“但是那些城市里的老爷们却在城墙建好之后遗弃了我们。像牲口一样把我们关在了这里，却越来越少有人了解这些了。”
说着他看着远处城市的繁华灯火。
“那些承诺过的东西，房子，工作，学校，医院等等等，一个也没有留下。他们却建了高墙，高墙之上架上了武器，用来困住我们。”
“人，这里的人被锁在了原地。困在了这片废墟上。那是数以十万计的人口。就那么冷漠的任我们去死。”
“食物，衣服，房子根本就不足以让几十万的人顺利活下去。甚至是干净的水都是奢求。”
听到这里，那些活下来的反抗者们眼泪亦是饱含愤怒。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个世界用现实告诉我，当生存面临残酷的考验，自相残杀就变得顺理成章。”
“杀戮，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只有强者，强者的后代才能顺利活到现在。嘿，你也是。我们都是。”
啰嗦，真是啰嗦，快点进入正题啊！
“直到有一天，天上掉下馅饼。当时所有人都在感谢上帝的赐予。
希望，那是哈莱姆人日思夜想的希望。
当我们打开那巨大的馅饼盒子才知道，那里面装的根本就不是期望中的未来。
哈莱姆陷入了疯狂。
希望呵呵。”
说到这里，约翰就停了下来，绝口不再说那馅饼到底是什么，似乎是在吊赵小云的胃口。
“直到8年前，黑手杰克出现了。一切变得更糟了起来。”
他眼神暗淡了下来，看了眼死在眼前的黑手杰克又叹了口气说道。
“黑手杰克和他带领的武装士兵彻底杀死了哈莱姆的希望和未来。
也就是你想要的那种出路。
逃离哈莱姆，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甚至进入新华S顿市区里安家。
我知道你行的，只要重新打通这条路。
虽然那很残酷。但是至少不会像牲畜一般被屠宰。”
说完，约翰就不再说话，世界重新变得安静了起来。
赵小云等了一会，原本牵着赵美慧背对着众人的姿态也重新转过了身来。
到底那盒子里有什么未来？
不就是偶尔天上掉在地上的补给吗？
要不是靠着偶尔能够从野外捡到这些补给，像赵小云这样的人早就饿死完了。
里面不就是一些食物，水，甚至还偶尔出现新衣服，玩具什么的。
赵小云拆开过很多，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人说的什么未来。
他又不像其他哈莱姆的年轻人看不懂英语。
他甚至还懂一门骨子里忘不掉的汉语。
但是里面没有什么用文字记载的，逃离哈莱姆的攻略方法啊。
难道说之前真的有？
怪不得会有一直流传有人能够从荒野中带来希望的传说。
赵小云不相信有人能够爬进新华S顿，更加不敢相信有人能够爬过几百米高的高墙到外面的世界去。
“你说的馅饼不会指的就是对面人道主义补给吧？那里面会有什么希望呢？”
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赵小云开口问道。
“去他马的人道主义补给。那是恶魔的果实，那是邪恶的潘多拉之盒。”
赵小云不知道为什么一提人道主义补给这人就变得这么激动。
他原来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像个冰山啊。
“好的，好的。你说的都对。那么请告诉我馅饼里面为什么有出路。”
“对不起，我师太了。”约翰轻声道歉道，“原本八年前市议会会从哈莱姆挑选合格的战士抵御城外的威胁。但是自从狮子帮来了之后，这条哈莱姆人唯一的出路就被堵死了。”
约翰说的原因听上去很简单，但是一点也不合乎常理。
“为什么？市议会从哈莱姆挑选战士我能理解，对抗什么城外的威胁我也能够理解。但是你说狮子帮来了，市议会就放弃了这项政策就很不合理。我不相信这个。”
赵小云理性分析了一波，有理有据。
看着火光照射下依然面不红，气不喘的约翰，赵小云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不需要你相信，其实我本人也不理解这个逻辑。但是这就是事实。毕竟从后面的结果看来，市议会不是没有能力养活我们哈莱姆这几十万人，但他们就这样将我们遗弃了。一点出口也没有给我们留下。这又是什么逻辑呢？”
“呃呃呃~~~”信息太少，赵小云根本无从得知。
也许是战争的形态发生了改变，也许是市议会有了更好的兵源获取途径，又或者是他们真的放弃了哈莱姆。
但是为什么他信誓旦旦的说狮子帮会是哈莱姆的关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