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商“闯关东”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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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的成功之路

——台湾大成集团辽宁创业纪实

我们是一群极平凡的人,在这个极传统的粮食农畜产业中,一路走来,固然备受艰辛,但是当聚光灯大多集中在少数的“明星产业”中的时候,我们也愿意告诉我们的国家、社会,在台湾也有许多不同的公司,在不同的行业里专心集中,也像大成一样,能走出自己的路,一样能有充满前瞻性的生命力。

——韩家寰

1997年,在大成集团创立40年之际,大成集团总经理韩家寰决定请专业人士写一本书作为纪念,他为这本书写了一篇前言,文章中谈到了写作这本书的初衷:“1997年10月是大成集团韩浩然董事长创立40周年纪念,韩董事长以‘诚信、谦和、前瞻’的领导典范奠定了公司永续经营的基础与核心的价值观。副董家宇先生及我们几位高级主管原来希望40周年庆时也能出一本书,回顾一下过去创业始艰及至今的点点滴滴,除了对韩董事长表达我们的敬意外,更呈现给社会大众,真心求教,并期望大家像对许多传统产业的公司一样能多给予重视与鼓励。”大成领导层所期待的这本书,由台湾资深媒体工作者王梅女士执笔,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于1999年9月出版发行,书名为《家家锅里有只鸡——粮畜巨人大成集团的故事》。诚如作者所概括的那样,“谁也料不到,当年只手创业的大成集团董事长韩浩然——40年前一个踩着脚踏车在乡下卖豆饼的山东大汉,经由上、下两代的努力,竟然把一间毫不起眼的小工厂,拼出一幅国际事业的版图,在农畜业的领域里缔造出傲人的成就。”

在这本书中,作者比较详细地叙述了20世纪90年代大成集团在东北辽宁创业的故事,至今读来仍十分感人。我们围绕着其中的精彩片断进行了跟踪采访,并加以适当充实、修改、整理,力求较为完整地再现大成集团在东北、在辽宁的创业历程。

决 策

大成集团于1990年进入大陆,比起统一、康师傅这些随后跟进大陆的台湾企业来说,“我们做的都是食品行业,但是他们直接从销售终端开始,因此现在成为家喻户晓的企业,而我们是从食物链的上游开始。”韩家寰告诉记者,公司从动物饲料、种鸡的选择、鸡雏的喂养等开始一直往下做,其业务核心就是如何把安全的粮食类产品转化为安全的鸡肉产品。

大成集团决定进军大陆市场,是总经理韩家寰出的点子。20世纪80年代中期,大陆改革开放刚处于起步阶段,而台湾经济前景一片大好,新台币持续升值,许多禁令纷纷解除,大宗物资开放进口了,证券商执照也开放了,股票市场几乎炒翻了天,股票交易的加权指数每天不断地刷新纪录,很多人好像突然变得很“有钱”。在那个经济蓬勃发展的关口,很多跨国企业把自己的发展目标对准了亚洲市场,尤其是已经开始起步的中国大陆市场。韩家寰发现,许多同行如卜蜂、普瑞纳、通用食品等都已经在香港扎营,正蓄势待发,准备进军大陆市场。

1987年年底,韩家寰第一次进入大陆考察。他从香港经由广东、北京到了山东,考察了当地的基本食品发展,发现很多外商、港商已经在大陆投资,感觉商机不错。1988年,大成集团决定在香港成立办事处,由韩家寰昔日的同学曹震和简智明坐镇,为投资大陆做必要的准备。

1989年9月中旬,韩家寰刻意安排大成集团高管策略会议在香港召开,希望同仁们可以感受一下什么叫作“国际化城市”。香港之行,大成集团一共去了30多名高管,他们专门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酒会,邀请香港各界名流参加。当天的气氛仿佛向香港居民,不,应该说是向整个亚太金融中心宣告:“Yes,we are here!(是的,我们站在这里!)”策略会议期间,他们租了一辆车,专程到距离香港最近的深圳走了一趟。车子仅开到了外围,车内每个人就惊呼:“哇!这么进步!”当时,深圳不但路面宽,车辆也多,而且到处都在大兴土木、盖工厂,一切看起来非常蓬勃。

香港之行果然起了发酵作用,归来后,大成集团内部上上下下都十分振奋,韩家寰心里很清楚:“终于是时候了。”1990年,韩家寰正式接任大成集团总经理,在韩家寰的主导下,大成集团制订了“飞鹰计划”,主要包括4个方面:把触角伸向岛外,以大陆为第一跳板,再向东南亚辐射;成立肉品电宰厂,发展鸡肉一条龙产业;大幅度加强饲料业,促进生产量和销售量双双处于领先地位;全力发展高科技动物营养产品的饲料公司。

出 关

为了进军大陆,1990年5月,韩浩然董事长率领大成集团一批高管到中国大陆考察,考察地点包括北京、沈阳、大连。当韩浩然回到阔别40多年的故乡东北时,受到当地领导十分热情的欢迎。韩家寰和同仁们事前也做了很多功课,研究了很多个案,他带领陈福狮、庄坤炎等人,专程赴山东、北京、沈阳、深圳等地考察。最终第一个饲料厂的建厂地点确定在辽宁沈阳。大成集团由此迈出了投资大陆的第一步。

选择东北作为进军大陆市场,韩家寰是基于如下考虑:东北是维系整个中国大陆的重要资源支柱,如石油、煤矿、铁矿、木材等;东北是亚洲地区的主要粮仓,粮食业发达,大成要取得饲料原料比较方便。

东北也称“关东”,因为是在山海关以东,这也是历史上“闯关东”一词中“关东”的由来。与历史上的被生活所迫不得不“闯关东”的情形不同,当代人对到东北地区投资创业而进行的“闯关东”具有更多的褒义,体现的是一种不畏艰难、敢于拼搏的精神。大成集团第一批派驻沈阳20多人,由陈福狮带队,浩浩荡荡踏上征途。沈阳冷得早,不到12月就开始下雪,林振家回忆第一天抵达沈阳的情景:“飞机落地的时间是下午4点半,因为是冬天,车子驶进市区时,天色已暗,看到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路旁一堆堆黑色的垃圾,也没有人清理,后来仔细一打听,才知道那是刚扫过的雪堆,被沈阳大大小小工厂所排出的煤灰给染成了黑色,其实并不是垃圾。”

初抵沈阳,只用一个“冷”字便可以形容。这批来自南方的大成人简直无法想象在零下二三十摄氏度工作打拼的模样。陈福狮带着大家从建厂、招募员工开始,大家连东西南北还没有搞明白,就在冰天雪地里干起活儿来。夜里,大家就围坐在火炉旁热烈地讨论着,时不时地开几句玩笑,那情景,令前去考察工作的韩家寰至今记忆犹新。

王保林是跟随陈福狮第一批到沈阳创业的业务骨干,从小在台湾土生土长的他,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过雪景。当他第一次亲眼看见沈阳漫天飞雪的景象时,几乎完全怔住了,尤其是雪后初晴的画面,格外令人感动,虽然手脚早已冻得不听使唤,但是那份幽静清逸和抵御自然的力量,愈是寒冷体会愈深刻。

3个月后,大成集团资深执行副总经理张铁生从东北探望这些同仁后回到台湾,十分不忍地告诉韩家寰:“大家都变瘦了,尤其是王保林,因为操劳过度,竟然昏倒了。”韩家寰听了心里很难过,对这些“闯关东”的同仁充满了无限的敬意。

创 业

辽宁大成农牧实业有限公司是大成集团于1990年最先在沈阳投资兴建的,公司坐落于沈阳市于洪区,总占地面积5万平方米,公司总投资额840万美元。此后,大成集团由沈阳起步,加快脚步拓展事业版图,1991年接收了抚顺肉品厂,经营肉鸡电宰、加工业务。

辽宁大成公司成立以来,本着“诚信、谦和、前瞻”的企业文化,严格经营管理,取得了良好的成绩。1992年荣获辽宁省先进技术企业、辽宁省先进外商投资企业称号;1993年获辽宁省先进技术企业称号;1994年被评为辽宁省饲料工业企业20强之首、全国饲料工业百强第22名;1995年获沈阳市饲料工业“十佳企业”、中牧集团十强企业称号;1996年获辽宁省“双优”外商投资企业、辽宁省十大高销售额外商投资企业称号;1997年被评为辽宁省饲料产品十大质量可靠企业之一;1998年至2003年均获辽宁省信誉评级AAA级单位称号。公司生产的“大成牌”饲料采用有效性氨基酸配方设计,提供蛋白质、能量、维生素等完全平衡的营养供应,并以特殊电解质平衡设计,可发挥鸡只最大的遗传潜能,饲料换肉率(F.C.R)佳,具有增重快、节省农户饲养成本及缩短上市日龄的效益,主要产品有猪料、鸡料、鸭料、牛料等各种全价、浓缩饲料共计80余种。

韩家寰曾回忆当初到大陆建厂时“一人分饰三角”的经历。早上他穿着西装在上海接待外国供货商谈判大宗物资供应价格,中午飞奔到沈阳工厂察看饲料生产情况,晚上他在东北农家的炕上与农民谈着明年扩大养鸡场的计划,一天下来,韩家寰变换了3种身份。

韩家寰曾谈到创业初期的感受,他说,也许是因为父亲韩浩然年轻时曾在沈阳工作过,加上大成进入大陆的投资时间比别人早,东北土地又肥沃,是饲料、面粉等原物料的主要产地,因此大成集团当初赴大陆投资可说是集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从设厂到供销上均未遭遇太大的困难。加上大成集团从一开始就实行现金取款制度,有多少钱就提供多少农牧畜产原料,使得大成并未有任何一笔呆账,而且大成生产的面粉、饲料、肉鸡等畜牧产品系以大陆当地农户为主要销售对象,根本无须做广告,完全是靠口碑、靠当地农户以口耳相传的方式来赢得客户的青睐。因此,大成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供货原则下,从开始赴大陆设厂到现在,可以说是年年有获利,从未亏损过。

目前,辽宁大成公司现有员工300多人,其中有博士、硕士学历的专业研究人员10余人,年饲料生产能力22万吨,年销售额近3亿元,年均获利1000万元,利税1024万元,年创社会效益超3000万元,培养养殖户3000余户,连带的种植户、外围配套服务人数超过40000人。

重 创

1995年,大成集团考虑对农畜业务部分进行统一管理,筹备成立大成东北亚公司,扩大对整个东北地区的投资业务。在被辽宁大成农牧实业有限公司员工称作“小楼”的宿舍里,韩家宇、韩家寰、张铁生和陈福狮等人,把地图摊在桌子上,信心十足地讨论着未来的发展目标。韩家寰用笔圈出几个重要的城市:大连、长春、哈尔滨等。大成集团高层已经把下一步投资目标锁定在这几个城市。

正在大成集团高层们雄心勃勃准备大干一场的关键节点上,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了。

当时,辽宁大成农牧实业有限公司在抚顺接手了一家鸡肉电宰厂,业绩做得相当不错,鸡肉外销日本儿汤食鸟公司,被客户评为“第一流的工厂”。 但入夏以来,东北地区进入雨季。7月下旬,辽宁各地降雨连绵不断,尤其是抚顺市,连续下了一个礼拜的大雨。

抚顺电宰厂的位置在浑河河床的淤积地,7月28日晚间,抚顺开始下暴雨,29日上午10点,员工们发现河水已经淹过工厂门前的桥面,致使运鸡的卡车无法驶进工厂,员工们盘算着站在桥头上,用人工接力的方式把毛鸡一箱一箱运进来宰杀。下午1点左右,河水暴涨,上游的大伙房水库开始泄洪,有员工跑来向经理谢岚报告“生产车间有雨水渗进来”。谢岚一听,感觉事情不妙,马上下了命令:“立刻停工,赶紧要求所有的人员撤离现场!”但这时,前门已经走不出去了,大家赶紧往后门奔去,但后门没有路,只有一条约两个人身宽的输油管道,450名员工就这样沿着输油管一个接一个往上爬。不到1小时,大水就铺天盖地一样翻滚而至,谢岚和最后一批撤离的安保人员拼命堆了沙袋也没有挡住汹涌的洪水。下午2点多,水深已达到腰部,双脚几乎无法站立,整个人几乎是浮在水里,谢岚和几个安保人员手挽着手,吃力地爬上后门的输油管,好不容易爬到了安全地带。几分钟后,谢岚身后支撑桥墩的土墙便轰然倒下。等全体人员撤离完毕,谢岚回头一望,整个厂房已全部泡在水中,水深在两米上下。望着那一片汪洋,谢岚简直欲哭无泪,他担心即使大水退了,整个工厂也无法复工。“完了,全部的心血都泡汤了。”想到平日里大家辛辛苦苦地工作,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一些女员工忍不住哭了起来。

下午6点,当沈阳的陈福狮接到电话火速赶到抚顺时,谢岚冲动地想上前抱住他好好痛哭一场,但他强忍了下来。陈福狮十分焦急地问:“有没有人员伤亡?”谢岚回答道:“没有,大伙儿都安全。”陈福狮安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重 生

大水过后,厂区满目疮痍,电宰厂一时无法复工。公司第一个动作,就是加发每个员工1个月的工资,先安顿他们回家。一些员工却自愿留下来帮助处理善后。工厂内到处是淤积的泥沙,约有60厘米厚,大家白天清扫泥沙,晚上清理库存,一共抢救了100多吨存货,剩下600多吨存货则全数销毁。全部清理工作整整耗费了4个月时间才结束。

正当大家心力交瘁、一筹莫展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大水无情人有情,当时主管对台工作的辽宁省副省长高国珠得知大成公司遭遇自然灾害一事后,马上与省台办、省外经贸厅的领导一同赶往抚顺现场探视,商议补救措施。一向善于克制自己,以稳健、理性著称的陈福狮,面对这次打击,也禁不住十分焦急地对高副省长说:“由于肉鸡生产基地被洪水冲毁,不仅现存的肉鸡受损失,还使近期将要出口日本的90万只肉鸡无法屠宰和加工,为此,日本客商已专程来到沈阳追货。如果大成公司这次不能及时交货,不但要蒙受眼前的损失,还将失去长期苦心经营的日本市场,那损失就无法计算了。”高副省长十分了解一个企业占领国际市场所付出的努力和艰辛,更知道失去供货信誉、外销市场对一个外向型企业的打击有多大,他表态说:“作为地方政府,帮助台资企业解决困难义不容辞。省里一定尽全力协助大成公司解决燃眉之急。”高副省长提议:“营口大石桥市有屠宰加工肉鸡的工厂,那里没有受到洪水的侵害,可以请他们协助大成公司进行屠宰加工,保证完成出口任务。”陈福狮转忧为喜:“那太好了。”但他犹豫了一下,“这样急的任务,人家未必愿意接受呀。”“我陪你们去一趟吧。”坐在一旁的省台办主任王维夫当即自告奋勇。高副省长马上拍了板。

第二天,王维夫和省台办、省外经贸厅的同志一起,冒着大雨赶赴大石桥。在大石桥市政府的大力支持下,大石桥市畜牧实业总公司同意为大成公司代加工肉鸡。大成公司的产品按期出口了,陈福狮终于放心了。

好事成双。大成公司不仅找到了代加工厂,更找到了可靠的合作伙伴。这个厂的设备比抚顺厂更新、更好,于是,大成公司赶紧派人洽谈、收购、改造,仅仅37天后,大成公司大石桥新工厂就正式开工了。

1996年,大成公司大石桥工厂创出一个新高峰,屠宰量达612万只,营业额达1300万美元,成为营口地区创汇第一大户。

布局大陆

进入20世纪90年代中期,大成集团加快了投资辽宁、布局大陆的步伐。

大成集团董事长韩浩然出生于大连,1948年赴台。虽然在台湾生活多年,但浓浓的家乡情愫仍然时时刻刻萦绕在韩浩然的心间。自1987年以来,韩浩然多次回老家探亲,对大连的投资环境也进行过多次深入考察,积极寻找机会在家乡投资。1994年10月,大连市政府在香港举办了大连台湾投资合作恳谈会,韩浩然受邀参加,并初步达成了投资意向。从1995年以来,大成集团与瓦房店市炮台镇进行了84次洽谈,先后谈成了一系列项目:一是1995年大成集团与日本宫产食品公司签约合作,成立大成宫产食品(大连)有限公司;二是1996年成立了大成食品(大连)有限公司,下设种鸡场、孵化场、饲料厂、屠宰厂等;三是2000年成立了大成美食(大连)有限公司。大连成为大成集团重要的生产基地和出口基地。在大成集团的带动下,台商在炮台镇投资掀起了热潮,先后有大连咏泰农业有限公司、翠亨休闲娱乐有限公司等13家台资企业落户炮台镇,总投资额超过1.5亿美元。1995年7月,大连市政府在炮台镇设立了大连炮台台商投资区,规划面积3.18平方公里。而后,大成集团又相继成立了大成农牧(铁岭)有限公司、大成食品(营口)有限公司,合计在辽宁地区设立了8个公司,下设21个厂(场),主要经营肉鸡孵化、饲养、屠宰、加工一条龙业务,总投资额达1.04亿美元。在这一基础之上,大成集团又设立了大成东北亚公司,作为大成集团在大陆投资农畜食品产业的总管理公司,在东北、华北及在大陆范围内从事饲料及肉鸡一条龙等农畜产业化事业。到2000年,大成东北亚公司员工已超过1万人,合同养鸡户达1万户,饲料产量60万吨,肉鸡加工量超过6000万只,出口创汇超过5000万美元,营业额达25亿元人民币。鸡肉产品主要销往日本、中东等国,出口量占全国鸡肉出口总量的6%,内销市场遍及全国,除香港、京津地区及东三省以外,产品还销往广东、上海、西北、西南等地区,肯德基、麦当劳等高级快餐店都是大成集团的主要客户。大成东北亚公司已成为辽宁省最大的畜牧业产业化龙头企业。

大成公司的主要产品一是“大成牌”饲料,产品采用有效性氨基酸配方设计,其蛋白质、维生素等含量完全符合最佳营养供应标准,具有换肉率好、增重快、缩短上市日龄、节省农户饲养成本的作用。公司拳头产品是联养肉食鸡饲料,同时也生产猪料、蛋鸡料、牛料、鱼料等配合饲料,按日龄分类共有品别40余种。二是“大成牌”鲜鸡肉,采用“公司+农户”及“五统一”方式生产,肉品厂实施食品生产危害分析与关键控制点(HACCP)管理,鸡肉鲜嫩、多汁,无激素,无药物残留,完全符合国家新鲜、卫生、绿色、健康食品标准。三是“大成牌”美食鸡品,它是采用大成牌新鲜鸡肉,再配合最佳调味和独特酱料腌制而成的劲味盐酥鸡等20余种系列炸鸡和美味串美食品。这些产品一经上市便以营养均衡、安全、口味独特、品质稳定而备受国内外消费者青睐,从而更加完善了大成“公司+农户”一条龙生产的事业。

运营管理方法

辽宁大成农牧实业有限公司从创办之初,就专门设有新产品开发与研制机构、大型动物病理实验室,提供畜禽抗体监测及药物敏感度测试等高新技术研究和服务。其中病理实验室引进了国外的先进设备,可以为客户监测畜禽抗体效价的高低,还可以做细菌分离和药物敏感实验,这在全国的饲料企业中是唯一拥有如此高水平实验室的企业。

同时,大成公司所属的肉鸡加工厂全部采取HACCP质量控制体系,供屠宰的鸡只全部来自集约化养殖场及实行“五统一”管理方式的养殖场。“五统一”,即统一供应鸡苗、统一防疫消毒、统一供应饲料、统一使用药物、统一收购屠宰,这是大成公司在多年实践基础上总结出来的行之有效的方法。实践充分证明,严格执行“五统一”,是大成公司饲养加工一条龙产业发展的基本保证。

大成公司还在全国首先推出了“公司+农户”联合饲养产业模式,经过20年的实验与发展证明,这种模式下生产的产品完全符合国家质检总局根据国际检验检疫要求制定的出口肉类标准,有效地拓展了出口市场,从而增加了农民的养殖收益。因为措施得当,与公司紧密合作的农户数量不断增加,从最初的400户增加到目前的近万户,每户的饲养规模也由最初的一批500只至1000只,发展到现在的一批10000只。原来零星的养鸡户都紧密地与大成公司结合起来,形成了一批专业养鸡基地、专业养鸡村等,不但使养鸡形成了一个产业,而且也形成了“一马当先,万马奔腾”的局面,大成公司真正成为农业产业化的龙头企业。

经过30多年的改革与发展,我国农业和农村经济已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其中心任务是对农业和农村经济结构进行战略性调整,重点是发展农业产业化经营。农业产业化经营以市场为导向,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依靠各类龙头企业和组织带动,将生产、加工、销售有机结合,实现一体化经营。20世纪90年代初,大成集团率先把这种经营方式带到辽宁省,多年实践证明,这种经营方式不仅可以通过龙头企业把市场信息、适用技术、管理经验带给农户,而且能够有效解决农户分散经营与大市场对接和技术落后等问题,这种组织形式和经营机制能够有力地推动我国农产品优质化,提高农产品附加值,增加农民收入,扩大农产品出口。因此,大成公司将朝此方向继续努力,一方面扩大投资建立集约化饲养基地,另一方面与其他肉鸡加工企业进行策略联盟,充分利用大成公司在饲料配方与制造、肉鸡加工等方面的技术优势以及在国际和国内市场的销售优势,带动大陆肉鸡企业共同发展。

20多年来,大成公司在饲料技术方面一直积极倡导以免疫营养为主的“优补力生物技术”,根据动物不同生长阶段的生理特点和免疫系统发育特征,除了考虑动物基本维持需要和生产需要,更着重考虑倡导微生物区系平衡和机体免疫系统的营养需求,从而实现免疫营养相互作用的理想平衡,形成强大的动物免疫保护伞,尤其是特异性免疫保护力。大成食品的饲料率先采用尖端“优补力生物技术”,添加多种有效的免疫调节剂、免疫增强剂及其他生物制剂,大幅提升猪、鸡的免疫力、抗病力和抗应激能力,帮助动物减少疾病感染,缩短发病过程,加快机体康复,改善生产性能和胴体品质,提高存活率,从而帮助农户降低生产成本并获取更大的养殖利润。“优补力生物技术”使得大成食品旗下“补克博士”饲料品牌形象深入人心。

作为国内领先的鸡肉及其加工食品供应商,大成公司一直把向消费者提供健康、安全的食品放在首位。其推出的来源透明鸡肉食品安全保证体系则结合了其在饲料领域的技术实力,从源头做起,保证鸡肉生产的全程安全,从而向消费者提供更安心、更健康的产品。

韩家寰谈大成经营理念

海峡两岸很多媒体在报道韩家寰的时候,往往说他是“肯德基的养鸡人”,说肯德基3块鸡肉当中有1块就是大成提供的。韩家寰对于大成食品在企业构成和业务布局方面的情况是了然于胸的。韩家寰说:“我们公司是台湾主要的食品公司之一,营业额在台湾排第二名。我们来到大陆的时间也比较早,我们的基本理念与很多食品公司不完全一样,我们是要建造一条从上游到下游的食物链,从上游一路做到下游,这是我们主要的理念差异。我们在干很多辛苦活儿,可能与我们到北方来有关系。上游我们做畜牧,与农民打交道,一路把玉米、谷子变成鸡肉,做成饲料,这是我们的业务,一直到最后卖到各个家庭,卖给消费者。当然像肯德基、麦当劳都是我们很重要的客户,我们基本的理念是一条龙的理念,只是做后段和某一段是不一样的。我们经过一段时间把东部蛋白质一条龙的网络建立起来,这是我们的一个主要业务。我们现在在大陆也是主要的鸡肉供给公司,处于领先的位置。所以,现在我们主要是三个大业务、三大板块:一是饲料,二是鸡肉一条龙,三是食品。这是我们目前的业务状况。”

大成公司十分关注食品安全问题。在大成食品的产品包装袋上有一个安心码,对于当初设置安心码的初衷是什么,大成公司通过“安心码”向公众传递的是哪方面的“安心”信号,韩家寰也给予了解答。韩家寰说:“在大陆,食品安全是一个大众关心的问题,无论什么食品好像都容易出事。其实我们看整个食物链条,最主要的是肉、蛋、奶,在肉、蛋、奶中出现的事情都是大事情。肉、蛋、奶是动物蛋白,我们公司是在做动物蛋白的供应,肉、蛋、奶很特别的地方不是买一些原料到工厂加工,而是整个品质决定于农场和供应链的上端。肉、蛋、奶是高风险食品安全行业,必须在上游就把它做好。很多发现问题的农场就是因为添加了不应该加的东西,或者少加了营养,问题都发生在上游。我深信我们的价值像下围棋一样,从上游一路过来才能确保安全。”“我们现在已经做得很完整了。几年以前‘三聚氰胺’事件发生时,我们就在考虑怎么能让消费者更安心、更放心,所以我们每个产品都设置了一个安心码。比如‘姐妹厨房’鸡块,用户只要在手机或电脑上输入上面的安心码,就可以知道这是哪一天进的鸡、每天吃什么饲料、哪天屠宰的、食品厂加工的每一个标准,这是很了不起的做法。而且我们利用了互联网与消费者沟通。美国哈佛大学也很重视这个个案,国家领导部门也很重视我们这样的做法。这种做法让消费者很容易知道我们这块肉出自于哪一个农场,是哪个牛老板、鸡老板养的,是在哪里养的鸡或牛,这都是很重要的,也是未来发展的一个方向。”

韩家寰说:“有安心码的食品让大家吃起来更安心。中国人人均吃的肉、蛋、奶1年加在一起有100多公斤,这在全世界不算低,算高的。尤其中国人吃猪肉的量是非常高的,仅次于德国,大概每人每年四十二三公斤,大陆和台湾一样。大陆人均鸡蛋消费排在全球前列,但鸡肉消费量却比较低。和大陆饮食习惯、市场状况都一样的台湾,人均每年吃白肉鸡将近30公斤,而大陆人均才不到8公斤。然而,鸡肉相对比较环保、比较经济,味道也比较好,且相对健康,没有那么多的油脂含量,所以,我认为它的成长量是很大的,我们会集中把它做得更好,未来我们也会有一个完整的食品安全系统。也就是说,未来中国鸡肉消费会有进一步的增长,因为鸡肉真的非常适合现代人的口味。”

大成公司有一套高度垂直整合的业务模式,将饲料生产、鸡只孵化及屠宰、鸡肉加工及加工食品生产整合为统一的经营平台。韩家寰对于这种营业模式在行业里的领先性进行了具体翔实的解释。韩家寰说:“我们的核心业务就是肉、蛋、奶的生产,全世界做肉、蛋、奶的公司大都不会在需要原料的时候从市场买一堆猪或鸡回来,而是开始在源头上确定原料来源是安全可靠的,这就自然形成一条龙业务,就是垂直整合业务模式。我们确定这样做很有效率,我们在上游就把基地做得非常完整了。我们的业务是给农民鸡苗,给他饲料,给他兽医服务,让鸡健康,然后我们买回来做加工。当然我们有自己的鸡场,但因为我们需要的量比较大,所以我们在全国设了30多个基地。农民养鸡很用心,能把农村经济带动起来,所以我们这个模式运作得非常成功。”

“这种‘契约式’的养鸡模式,对农民有一定的保障,质量上有一定的监控,对农村经济有极大的帮助。我们公司在上游与农民在一块儿,在下游让消费者吃得更安心。我们现在更多的是做终端消费品,叫‘姐妹厨房’,有香肠、鸡肉等肉类加工产品。肉类加工还是以鸡肉为主,因为鸡肉非常健康、非常经济。我们‘姐妹厨房’的鲜肉在北京、天津、上海、大连铺设的渠道最完整,在产品包装上有安心码,所以,现在我们的鲜肉在市场上取得了非常好的领先地位。之后还会有类似的加工食品陆续出来,我们基本的活儿已经做完了,现在更多的是面对消费者,以后我们的优势会非常明显。目前,我们整个通路布局已经做完了,产业链已经布局完了。”韩家寰说道。

对于“姐妹厨房”系列产品,韩家寰介绍了大成公司采取的市场推广方式。他说:“我们从与家庭关系最密切的鲜肉开始,采用这种包装,让大家知道这个肉是非常负责任的,来自于哪个农场、哪一天进的鸡、哪一天出的鸡,大家觉得非常好。我们陆续会有深加工的产品,比如鸡块、各式各样的肠,会让消费者更高兴。大约从1993年或1994年开始,美国的鸡肉销量超过了牛肉和猪肉,鸡肉是未来销量成长最快的肉。目前中国人吃猪肉还是最多的,未来鸡肉成长应该是最快的,因为它本身具有经济性、环保性,而且它的味道好,做出的食品式样多,这是大趋势。我们公司不会只卖‘布’,而是会做更多的‘成衣’,卖更多的加工品,这是我们的优势。在鸡肉类行业,目前我们处于领先地位。”

大成公司曾经与美国百胜餐饮集团签订了一个3年内向百胜旗下肯德基等品牌供应达17亿元的肉的食品合约。而大成公司在哪些方面吸引了国际客户?肯德基、麦当劳为什么都会选择大成食品?韩家寰说:“我们公司做事扎实,2008年被选为奥运会鸡肉供应商,当时的检测标准是很严格的。我们也是大的快餐店鸡肉供应商,肯德基、麦当劳等是我们最重要的客户。为什么他们会选择我们呢?是因为我们的产品质量好,大家对我们真的有信心。要确保每一块肉品都符合国家的标准,符合《食品安全法》的要求,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能在这个大系统里经营到这个地步,也是获得大家肯定的原因。如果大家都知道,我们公司是严格要求的公司,会对我们有更多的认同,我们也在通过‘姐妹厨房’与消费者进行沟通。”

“我们外销日本的食品也相当受欢迎。日本是相当高端的市场,也是相当挑剔的市场,日本人喜欢吃烤串,我们在日本烤串市场占有率是10%,说明我们的质量已经被日本人认可。我们把更多的品牌和产品推向市场,希望把通路渠道构建好,为消费者做更多的努力。我们的品牌叫‘姐妹厨房’,因为‘姐妹厨房’产品包装上是一对姐妹,她们很懂得生活,经常寻找哪里有好吃的东西,然后分享给大家。我们把这个品牌与消费者分享,将来还会做网上活动,这个品牌将来会是非常时髦的品牌。”韩家寰说大成会持续做这个事情。

“我本人对这个行业是充满了激情。我们未来将发展新的鸡肉产业。鸡肉碳排放很低,比猪肉、牛肉低得多。鸡肉是非常健康的肉,成本比较低,转换成能量所耗用的粮食也是最低的。而且中国人喜欢吃鸡肉,鸡肉可以做出花样百出的东西,可以做出鸡肉、香肠、烤鸡、鸡块等,真的多得不得了。所以,我们要把鸡肉产业做更大的扩展,我们也在努力把这个事情做得更好。”

谈到鸡肉,大家可能会想到几年前的禽流感。大成公司在禽流感期间曾经损失了1亿元回收农民手里的“病鸡”,这也体现出大成的企业责任感是非常强的。“做企业是有序的,而且承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所以我们分两头。一头一定要承诺对农民的收购,一定要照顾农民到底。我们在大陆20年,农民对我们非常信任。我们取得农民的信任也非常不容易,大家要一起运作这个事情。另外一头,要成为中国最安心的肉品公司。记得禽流感期间,消费者要找他们信任的肉,因为肉是大家必须要吃的食物,所以消费者会想我们是不是更值得信任。我们现在正在积极做的事情,就是想要成为负责任的肉品公司,让每一个环节能追溯到源头。”

韩家寰说:“之前有一个我们公司的简介,主题就是‘你真的吃得安心吗?’这代表中国消费者对食品界最起码的呼唤,最起码我们要有安心的权利。中国有很多好的食品公司,我们应该把大众消费者的信心找回来,我们要很明确地让大家知道我们是(可以让消费者)最安心的食品公司,(是对消费者)最负责任的食品公司。一个企业的价值与消费者信心的价值是最高的,我们现在已经把安全、安心的网络布局完成,正在做消费终端的食品。”

在他看来,奥运会和大的快餐店之所以找大成,是因为大成产品的好品质。“这么好的品质在国内应该做得更好。我们公司的基本理念,就是成为最让人安心、最负责任的食品公司,而且我们会做很多Fashion的食品,比如‘姐妹厨房’,它也代表一个Life Style。每次提到这个事情我都感到非常振奋。大的卖场也很珍惜他们的品牌,通过我们提供安心的产品,他们也是非常高兴的。我们有与Retail零售方面的合作,这是我们未来发展非常重要的方式,因为这么棒的肉只是一个过程,就像一个最好的布料一样,可能肯德基、麦当劳要这些很棒的布料做它们的衣服,但我们要做更多的成衣,像卖更多的衣服一样,卖更多的终端食品。这必须要有好的原料,这个原料供应是比较有难度的,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制高点,然后把下一个产业做出来,这是非常积极的方向。”

大陆市场是大成公司目前主要的市场。韩家寰对于大成公司在大陆投资的战略布局进行了初步的构想。韩家寰认为:“大陆家庭对白肉鸡的消费量还是比较低的,我们有极大的成长空间。大陆家庭鸡肉的消费量,比如三口之家1个月白肉鸡的消费大概是二三公斤,对我们来说,这个数字有很大的成长潜力。家庭里也会有加工产品,有时候会把在外面吃到的好吃的东西带回来。我们的布局整个是以消费区为主,比如沈阳、大连、北京、天津、上海这种大都市市场,接着会到南方,比如成都、重庆。我们如果把供应链做得很有效率,其实是有相当大的优势,市场也有这个需求。”

韩家寰认为,整个供应链、供应系统是很大的挑战,“我们考虑在全国大都会建立供应基地,这个市场大得不得了。美国人吃肉量非常大,虽然人口比我们少很多,但有200个大的鸡肉基地供应全美国3亿多人口,可想而知中国市场将来会怎么样。中国会需要一大堆有效率的食品供应基地,有好的品牌,有Life Style的,很时尚的,又很安全,所以,我们公司首先要把基础做好,很扎实地在上游把基础做得非常完整,这样在下游就可以更清晰地瞄准每个家庭。我们已经处于比较领先的地位,但还不够,今后还要更快速地发展,把市场优势更集中起来,也就是说,改善中国家庭的饮食结构。当大家更注重健康,选择更多的鸡肉产品时,大成食品未来的增长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双赢理论与实践

韩家寰认为,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企业发展应付出社会成本,企业承担社会责任是自身发展的需要。

中国人喜欢“五福”的说法,《尚书》记载,“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而现在大部分企业的状态是富而不宁,富而无德。这并不是中国经济未来的最佳选择,当前已经到了检视企业的社会成本的时代了。韩家寰严肃地说:“迈克尔·波特教授曾阐述过,企业是个食物链,你在赚钱的同时,要考虑到自己的企业对食物链中其他元素的影响。当企业越做越大的时候,你会影响你在行业中的波震。企业必须要考虑社会责任,也就是企业本身要守法经营、诚信经营,自觉维护良好的市场秩序,这既是企业自身发展的需要,也是为其他企业创造良好发展环境和保护消费者利益的需要,是企业社会责任的重要方面。”

事实上,一个企业在成长的过程中要经过很多生命周期,面对社会给予企业的期望与舆论压力,做慈善与公益并不是因他们在社会中占有了巨大财富资源,被迫上演“富人向穷人施舍”的话剧,而是企业外部环境发展的必要过程。当然,并不是企业做得强大就能代表做生态公益与经济相桥接的模式就能做得卓有成效,若考虑不当,也会陷入名利双损的境地。对此,面对着诱人又充满危险的生态创新经济模式,韩家寰并不觉得复杂:“一个有理想的企业若时机和能力成熟,要做公益来刺激自己的企业。做公益的思考模式与做企业的思考模式是不矛盾的,最重要的是双赢。”

大成公司在辽宁创业取得双赢,这种双赢的突出特征是,不仅大成公司获得利益,其养殖户们亦从中获得利益。这在企业经营实践中,有无数个实例可以证明,在抗击禽流感疫情的过程中,更是集中体现出这一点。

2004年年初,中国大陆部分地区发生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一时间日本、韩国、新加坡等40多个国家和地区对中国禽类及产品实施限制进口,对大陆鸡肉产品的出口造成严重影响。身为大连地区家禽生产龙头企业的大成食品(大连)有限公司首先受到冲击,已发出的货物遭到无情退回,按照订单加工好的产品不能出口,市场销量一度急速下降,养鸡农户人心惶惶,仿佛一股寒流漫天遍野扑向大成公司。但是大成公司并没有被击垮,因为它毕竟有着深厚的内涵和坚实的根基,正如时任大成食品(大连)有限公司副董事长陈福狮所说:“每一次危机的出现,对我们来说都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大成食品(大连)有限公司多年来采用国际先进卫生管理模式,从鸡雏孵化、饲料生产、生鸡屠宰到食品加工,都进行严格的检疫。禽流感发生后,大成公司立即启动了抗击疫情应急预案,强化了监控管理,增加了防疫频率和次数,增加了宰前检查人员和检查次数。所有养鸡场都实行严格的封闭管理,鸡舍消毒由每周一次增加到每天一次,鸡只出栏前3至5天、屠宰前90分钟都要抽血,并采用先进的气象色谱和高压液相色谱仪检验病毒、抗体和有无药残,最终经过层层检验、稽核,确认合格后才能进行电宰。在生产加工车间门口,所有进入的人员都要经过更衣、换鞋、戴口罩、洗手等一系列程序,要穿过两道严格的消毒防线,上面是紫外线消毒,下面是消毒水池消毒才能进入车间。总经理王保林介绍,尽管平常的检疫消毒工作已经非常严格,但在那段时间大成公司每天用于防疫的费用还是超出平常的两倍,大成公司十分谨慎地筑起一道严密的疫情“防护墙”。

面对疫情,大成公司不仅及时启动应急预案,沉稳应战,而且本着诚信为本、同甘共苦、互利双赢的精神,帮助养鸡户渡过难关。

大成公司自落户大连炮台台商投资区以来,在方圆150公里范围内,与数千家养鸡户签订合同,推行“契约式”养鸡模式。许多农民通过饲养大成鸡快速脱贫致富,有力地拉动了地方经济发展,还解决了4000多人的就业问题。多年来,大成公司与当地养鸡户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禽流感发生后,许多养鸡户产生了恐慌心理,不少人犹豫观望。大成公司十分理解养鸡户的心理,毕竟这是养鸡户的全部家当,一定要全力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大成公司加大了预防宣传,安排兽医师走访养鸡户,教他们科学防疫知识,免费提供预防药品,使广大养鸡户树立了战胜禽流感的信心,掌握了应对禽流感的科学方法。更难能可贵的是,大成公司为了保护养鸡户的利益,宁肯企业吃亏,自行承担市场风险,仍按保证价格收购养鸡专业户的毛鸡,此举赢得了广大养鸡户的交口赞誉。同时,大成公司还向有关部门建议,为饲养量达到5000只以上的养鸡户设立专项保险险种,由龙头企业投保,一旦发生问题可以减轻农民负担,维护社会稳定。

大成公司的良苦用心和让利做法换来了养鸡户的以诚相报。台商张先生就是其中之一。来自台湾彰化的张先生,在台湾就已经是大成公司的专业养鸡户,大成集团的雄厚实力及其业务人员对客户诚信谦和的态度,给张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多年与大成公司的合作使他与大成公司结下了不解之缘。大成公司落户大连以后,张先生又追寻着大成的足迹来到大连,在旅顺口区三涧堡镇建起了富机养鸡场,继续饲养大成鸡。当禽流感在南方一些地区蔓延时,许多人谈鸡色变,张先生心里也在合计,下茬鸡还进不进呢?面临的风险怎么办呢?这时,大成公司的承诺给了他极大的信心,完全打消了他的顾虑。大成公司业务人员告诉他,不论市场上鸡肉价格发生什么变化,大成公司仍按保证价格照收不误,这让张先生吃了定心丸。张先生深知,大成公司养鸡有严密的防疫措施,鸡只的抗病性和免疫力比较高,只要在饲养过程中按要求进行管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出于多年来对大成公司的了解和信任,张先生在这风口浪尖上又果断地进了十几万只大成鸡雏,更加精心地照料着。张先生介绍,鸡舍的温度一般在下半夜比较难把握,因为此时温差比较大,他经常在凌晨两三点钟进入鸡舍,遇到刮风下雨等天气变化,他就绷紧了神经,牵挂着鸡只的进食喂水。他严格按照大成公司规定的饲养管理标准进行防疫消毒操作。在一茬鸡的饲养周期里,他几乎足不出院,每天除了看看电视,无暇参加其他娱乐休闲活动。

有付出就有收获。张先生来大连养鸡多年,事业一直在顺利发展。看到那些健康活泼的鸡宝宝一天一个模样,张先生感觉一切辛苦都化作了快乐。

带动当地群众共同致富

多年前,家住大连瓦房店市炮台镇三家子村的沙荣斌兄弟四个生活十分困难,年近三十的沙荣斌一直没娶上媳妇。沙氏一家命运的改变与大成公司有着极大的关系。1995年,大成公司在炮台镇落户,沙荣斌成为大成公司第一批养殖户,近年来他已经成了当地的“鸡司令”,有了一个1万只鸡规模的养鸡场。经过辛勤劳动,沙荣斌的收入十分可观,不仅家里盖起了二层楼,坐上了小轿车,还在大成公司里找到了漂亮能干的媳妇。老大干上了运送货鸡的活儿,老二也是养鸡户,老四在大成种鸡厂也找到了工作。在沙荣斌家乡,自炮台台商投资区建立后,引进的大成食品和华成牧业,每年就可带动周边地区农民饲养肉鸡3200万只和生猪8万头,直接为农民增收人均1000多元,并拉动了建筑业、运输业、种植业和服务业的快速发展。炮台台商投资区以大成公司下设的大成食品和宫产食品为龙头,已经发展成为肉禽食品加工区。

在大连金州新区大魏家镇连丰村,提起李淑清,大家都会竖起大拇指,她可是小有名气的“女能人”。改革开放给李淑清带来了创业机会,带着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和憧憬,她开始开创事业。这一干就是30年,她干出了名堂,成了十里八村小有名气的“女能人”、省市“双学双比”女能手、“三八红旗手”、区女经纪人销售能手。谈到李树清的经纪人身份,这与大成公司密不可分。

李淑清靠养鸡走上致富路,增长了见识,开阔了眼界,也撑起了她拓展再创业空间的风帆。在自己有了一定收入的同时,李淑清暗下决心,要用自己养鸡的成功经验带动周边更多妇女脱贫致富,由养鸡人转变为经纪人。天遂人愿,1997年,大成食品(大连)有限公司业务人员主动找到李淑清。通过多次洽谈和大成公司领导的鼓励,李淑清决定把大成肉鸡推广到周边的十里八村,实现由养鸡人到经纪人的梦想。

为了成就自己的事业,李淑清不论白天还是黑夜,出东家、进西家,不厌其烦地讲方法、讲好处,还积极利用镇妇女学校的科技讲座班,为妇女姐妹介绍经验,讲解技术,从饲料配比、疾病防治到出圈前后的各种管理经验,都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姐妹们。她还印发了数千份肉鸡饲养管理技术资料发给大家。尽管如此,村民还是心有顾虑,不服输的李淑清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先垫付定金,肉鸡出圈后再还本。在费尽周折之后,她终于发展了5户饲养户,每户饲养500只至1000只。这5户饲养户饲养一茬肉鸡收入在2000元左右,她们尝到甜头后,逐渐扩大规模,增加到每一茬饲养3000只至5000只,年饲养4至5茬,年收入达6万元以上。

可喜的成果增加了姐妹们的干劲,更鼓舞了李淑清奋斗的信心。她把目光由身边延伸到周边地区。她冬冒严寒,夏顶烈日,风里来,雨里去,在集资经营的事业上辛勤地耕耘着,使饲养户由最初的5户增加到150余户,地域也由大魏家镇辐射到周边的七顶山、二十里堡、亮甲店以及甘井子区大连湾等6个乡镇和地区,年可获得效益百万余元。

饲养户的增加、生产规模的扩大,使李淑清对服务质量和管理制度更加严格要求。为保证饲养户的利益,她坚持售前、售中、售后一条龙的全面服务。利用接茬消毒的时间,集中给饲养户进行技术讲座,包括一日令到一周令防疫,每日喂食次数和每次进食量以及饲料配比、温度、湿度的掌握等,她都耐心讲解,手把手传授。大魏家镇大魏家村饲养户王述松养鸡3000只,由于未掌握技术,造成肉鸡中毒,最多一天死亡60多只。王述松焦急万分,那天晚上10点多钟,她找到李淑清求救。李淑清立即采取紧急救治措施,控制了病情,直到凌晨3点钟,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为使养鸡户得到更多的收入,帮助他们尽量降低各种成本,李淑清坚持与厂家沟通,收购上不克扣饲养户的收益,坚持给饲养户买最好、最有效、最便宜的药,帮助饲养户消毒冲刷圈舍,使他们掌握管理技术,减少支出,增加收益。

李淑清说,养鸡是为了个人富裕,做经纪人是为了大家致富。如今作为150多个饲养户的经纪人,她深感责任大、担子重,这不仅是因为她事业的拓展,也因为广大饲养户对她的信任。事业的成功,推动着她更要做好工作,从鸡雏引进到饲料托运,再到成鸡销售,李淑清尽最大努力满足饲养户的需求,使他们进雏放心、购料放心、售鸡放心、收益放心。目前,李淑清每天放鸡雏由最初的2至3万只增加到14万只,每年为饲养户拉料4500多吨,家庭收入也由过去的10万元增加到20多万元。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为当天的用户排车、排料、排雏、排成鸡,安排好时间和车次,保质保量地做好运输工作。除此之外每天她还要定时入户了解情况、观察病情、征求意见、算账付款等。

李淑清富了,没有忘记带领姐妹们共同致富。前石村村民于艳霞家庭生活比较困难,连孩子上学的钱都拿不起,李淑清得知后,主动出资5万元帮助她建棚养鸡,使她当年获利2万余元。王翠荣、白世源、王永亮等10多名下岗工人在她的帮助指导下从事肉鸡饲养,找回了重新创业的自信和喜悦。她还积极参与社会公益事业,每年为困难户捐款捐物都在万元以上,还花3000元修了一条200米长的村路,改善了村民的交通条件,方便了村民的生活。

有位经济学家曾讲过,作为一个企业,首要任务就是盈利,要善待员工,好好交税,给股东更多的分成,并且增加就业,推动社会进步,刺激行业产业链在社会发展中的外延扩张。大成集团就是在用实践证明着这个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