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道夫（二）
齐光高中附近的一家星巴克咖啡店内，
一个穿着黑色T恤衫带着眼镜的男人身上带着一个邮差包正在等人。
眼镜是伪装，平光的弧度刚好告诉方可这个人并没有近视。
鼻梁和脖子上加了肤腊，让原本女性的卧底拥有了喉结。
高超的化妆术直接把一张女性化的脸画得偏中性。
以至于若先入为主，谁都不会把人当作是一个女性来看待。
以卧底的身份来接头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想必对方约定的地方见千面玉狐做了十足的准备。
许洋依照自己的喜好点了杯冷萃冰咖，又给可能来此的千面玉狐点了杯卡布奇诺。
他打开盖子低下头，用吸管漫无目的的戳着冰块，凉爽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眼镜他却似乎毫无所觉。
仿佛他眼前看到的不是深色的咖啡，而是那日被融化了的银色小镜。
鲜血淋漓的“千面玉狐”四个大字在他的眼前停留了一会，下一刻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地址。
而上面显示的时间，就是5分钟后。
周围的人似乎都是没有异样的表情，很明显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银色小镜上别的黑色记号笔写就的字迹。
时间有了，地点有了，接下去镜子上显示的便是事由：
报酬：一万。
PS，我喜欢卡布奇诺。
许洋不知道千面玉狐是什么意思，他同总部一直是单线联系。
却没想到敌人没发现自己卧底的身份，倒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发现了。
不仅发现，还被勒索了钱财。
地址是一家商务楼，
商务楼底下开了一家星巴克。
联系上卡布奇诺不难猜测千面玉狐的密会地点是星巴克而不是商务楼。
这样的事情，他本该让别人来的，但他组织因为千面玉狐的这一出，刚好决定短时间不搞事。
他便有了会一会传说中千面玉狐的时间。
尽管单线联系的上级不支持他这种冒险的做法，认为千面玉狐可能钓鱼执法。
但反之，
以悬镜人死的时候的惨烈和悄无声息。
“若不是本人到场，
他，
必定是会察觉的。”
单线联系的时候，许洋同领导据理力争，
“信任的建立是双方的，
他既然替我们解决了912特大银行杀人抢劫案，我们是不是也该付出点诚意。”
“更何况，
我们本不该把自己的同志牵扯进来。”
“这个ID自己招的仇恨，”
她的领导却说，
“且当僵尸ID都好几个月了，大家都以为他失联了才废物利用下。
你的身份需要掩护，不选他我们难道不会再选另一个千面玉狐？”
“事实证明，我们确实无端端牵扯进一个无辜的人来。”
“我劝不了你，你自主行动。”
领导最终还是同意了许洋的请求，
“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
许洋诚意满满，
然而五分钟后，
一个背着书包，穿着齐光校服，明显是刚放学的高中生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不等他赶人直接开始掏包，
一本文具店随处可见的笔记本和一只黑色水笔被交到许洋的手上。
“叔叔你是明星吗？”
乔装打扮的方可一双闪闪亮的星星眼看着许洋，像极了追星族。
“能帮我签一个名吗？”
暗地里却压低声音对黑T恤说，
“有一个叔叔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高中生不客气的喝上了许洋专门给千面玉狐点的咖啡，
“渴死了，反正你等的人不会来了，这个可以给我喝吗？”
表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
“真的可以给我喝吗？
谢谢叔叔！”
“随意。”
许洋翻开笔记本假装签名，
笔记本内被人挖了个坑，坑里藏了个8GB容量的小U盘。
“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什么明星。”
悄无声息的取走了U盘，许洋把笔记本还给了孩子。
发现对面的孩子已经重新背上书包准备离开了。
“那个叔叔还说了什么？”
“他说你会请我一杯卡布奇诺。”
男孩对许洋说，
“让我把东西交给你就走。”
说完便毫不留恋的走了，只留许洋一个人摸着手心里的U盘思索着什么。
U盘明显是千面玉狐用超警内部积分兑换的。
表面上被涂了一层超能力，装得和市面上买的没区别。
许洋的超能力是溯源，市面上的U盘他能看到主人的来历。
内部专供，除了点命千面玉狐真实身份让他可以放心以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U盘是一次性的，读完即可会自我销毁。
这同领导发给他的千面玉狐在网上注册的能力相符。
进一步为这个人的身份和立场做了背书。
“黑客入侵…吗？”
微微向U盘输出能力，许洋无需载体就能读取其中的内容。
这是一段视频文件，千面玉狐似乎拥有同他相近的能力。
这人顺着镜面上的超能力释放路径直接溯源找到了施展超能力的人。
许洋本以为对一个像网警这种超警中的文职人员来说，恰到好处的利用反噬杀一个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没想到，还得到一个惊喜。
聚会的时候大家都会做一定的伪装，但聚会之前可没有。
千面玉狐利用超能力把代号镜小镜的这个超能力者死之前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截取筛选了出来。
日常状态下镜小镜接触的人不可能带着面具，通过各种比对不难看出他们在现实中的真实身份。
“原来如此，”
放学后的小弄堂里，
方可回忆着许洋之前的记忆片段。
他的段位远远高于对方，因而可以做到无声无息的读取他浅层的一部分记忆。
如他所愿，
穿越前的方可为国家不敢说是出生入死，也算是流血流汗。
经查证，特安若当真故意抛他出去，他当然不会反社会。
但，有些事情就不会那么积极。
上一世，大风大浪都闯过几万回了。
重活一次，好不容易穿成学霸，咸鱼不好吗？
这一耽搁，回家的时间已经晚了。但方可知道一条近路，可以穿弄堂节省时间。
却没想到放学回家混混抢劫竟憋出个小火苗来。
异能？
混混：把钱交出来！
方可不为所动，“连个小火球都搓不出来，什么好骄傲的？”
“啊？！”
“你这个属于法师近战，”
方可毫不留情的批判，
“按照游戏里的说法，身为一个脆皮法师，却不会远程攻击，还自废武功必须近战。”
“同普通人拿把管制刀具出来抢劫，并没有太大差……别。”
方可还未说完，电光火石之下就觉得有远程的超能力投放而来，正中混混的后背。
混混脖子后面裸露的部分瞬间就生出里甲壳状的部分。
“小龙虾？”
“煮熟的！”
“你是什么人？！”
动手的人救了这么多次人，第一次碰到受害者发现了他的位置还有胆子向他这边来的。
回答的他的只有两个字，
超能力的释放语，
“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