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两个世界的差异
有句话说得好，
有钱人，
可以为所欲为。
这也是丘浩均一直奉行的，
从小到大他所看到的遇见的一切人所尊崇的。
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是一个普通人。
很多人即使觉醒了超能力，
但往往守着一个不怎么强力的超能力。
或许是只会召唤筷子的召唤系，
或许是只会把勺子掰弯的念动力系。
当一个保密部门的文职或者超能力企业的工人过一辈子。
他是个天才，
觉醒的第一个超能力就是自然系的，水系的变异能力冰类型的超能力。
不是谁都能觉醒第二超能力，
但他觉醒了。
他的第二超能力是炸弹，只要设定炸弹爆炸的条件。
一旦条件满足，
炸弹就能爆炸。
天赋异禀，
说的，就是他。
但让丘浩均觉得挫败的是，
哪怕家财万贯，
哪怕花重金购得了能够控制他人三次的灵具。
都抵不过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察。
无论是能力的种类和应用方面的，还是灵具的数量和次数方面的。
对抗到现在，
他的精神力已经告罄。
对方却依旧游刃有余。
她的精神力甚至仿佛是无穷无尽的，而他的这点挣扎在对方眼里甚至连个热身都做不到。
她？
还是他？
在精神世界打了这么久，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这一点，
让丘浩均切实感受到了绝望。
之前，
哪怕是短暂的放松对自己的控制都是一种猫捉老鼠式的恶作剧。
方可知晓的，
有钱人，
防护用的灵具肯定不会少。
但他没想到，
从前在原身记忆里看到的，和现在接触到的精神、幻系类别的防具和他的那个世界有些不太一样。
硬要方可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大约就是——纸老虎？
或许是蓝星的超能力体系同过去的地球不太一样的关系吧。
对方可来说，灵具都应该是自身凝成，方才能应用的。
即使是有钱人，也是请人回家教授凝聚灵具的方法。
类似许洋的真实身份是私家侦探，一些卧底的身份干脆就是有名有姓有从狱经历的混蛋。
做卧底之前，需要有一些可供探究的生活经历。
方可虽然后来做了大佬，但是警校临时安排之后，他就直接放逐者社会自身自灭了。
分文不给，
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还不管饭！
他微末之时，曾做家教，干这个还赚过有钱人的钱。
讲真，
给得还不少。
但对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灵具就是直接买卖的商品。
不是自己的东西，消耗的精神力怎么可能少。
这种残次品，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想的。
丘浩均不知道方可怎么在嫌弃蓝星的超能力体系，
也不知道方可还没开始上学就已经开始想着蓝星的超能力学校究竟能不能学到什么东西。
他只知道，
他的精神力已经完了。
但是，
对方的超能力还在持续中。
他无法反抗。
准确的说，
他从来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下一秒，
一幕幕真实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
丘浩均看到，那些被他之前口中的小警察拘了魂魄的人。
家人无不有权有势，
自然，
对方死后都会例性验证一下他们的死是不是正常的。
丘浩均以为对方肯定藏着掖着，绝对不会容许他们的魂魄被家人找到。
但是，
事实并不是同他想得那样的。
这个小超警非但不拦着，
还特别积极的人让魂魄面见他们的家人。
不过区区一瞬间，
丘浩均看见了好几个魂魄见家人的场景。
有的人对招魂后找来的家人爱答不理，
但问起缘由，
却如同山洪暴发一般发泄着情绪。
都怪你，都是你！
你就知道钱钱钱！工作忙，赚钱忙，什么都忙，你有没有花时间多看我一眼？
如果你…
…
还有半透明的鬼一样的存在跪在地上，在老母亲面前痛哭流涕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就是忍不住！
都怪那些小姑娘们自己不好，穿得那么少，连裤子都直接剪到大腿了。
这是她们自己不检点，怪不得我！
“孽障啊，孽障！”
那个强奸犯丘浩均认识，是曾经轰动一时的某地女首富的儿子。
父母离异，
他母亲为了给唯一的儿子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白手起家。
没想到，
明明可以有钱挥霍，随便找女朋友。
却因为她母亲奉行儿穷养，女富养的教育方针，只给儿子少量的零花钱。
丘浩均当时还为这么个破事嘲笑过，到底是从草根上来的暴发户。
当时舆论哗然，大家都说要严判。
可他们家有钱啊！
人已经死了，
受害者家属那足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生活都要继续过，是不是？
民不举，官不究的，这事就算过去了。
后来，
为平息民愤，
大家都知道这个富二代没逃过老天爷的惩罚，没从监狱里出来呢，就死了。
怎么死的？
谁都不知道。
都说——
老天有眼呐！
画完音传来，说话的是一个菊花脸的老太太。
留在丘浩均眼前最后的画面是一个老太太，
旁白用他的声音说，
好不容易把遗腹子拉扯大，女儿考上了名牌大学。
“这…”
“这孩子要强啊，太要强了！”
老太太明显精神不正常了，一句话车轱辘反复说，
“囡囡喜欢吃鸡蛋羹，我就烧给她吃。
就回头走开一会儿的功夫，
她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刀子呢，就…就怎么就寻了短见了呢？”
“囡囡…我的好囡囡啊！”
现实中，
丘浩均看见黑白无常从同学的身后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画面一转，
虚拟环境中，
那个刚才还在供桌上被菊花脸老太太供奉着的花季少女，这会儿却是站在事主身边的一身红衣的女孩子。
供桌上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却是女大学生笑的最美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连衣裙是雪白的，穿在女孩身上纯情又迷人。
虚拟环境中，站在女首富的儿子身边的女孩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女首富的儿子的最后是同这些个女鬼一起度过的，
精神失常得连他的亲生母亲都把他的噩梦当成了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地的监察御史就站在对方母亲的身边看，显然是钞能力动用了关系。
但是监察御史在对方母亲眼前，什么话都没有说。
事后，
丘浩均看见监察御史监督小超警时说的话。
一个说，“你这样，不太符合正规程序吧？”
另一个说，
“我没有做任何事。”
“是吗？”
“不信，你可以查。”
小超警说，
“从头到尾都是女鬼们的个人行为。”
“冤有头，债有主。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就算得道高僧来了，也阻止不了因果循环吧？”
画面一转，
现实，
在黑白无常身后的，是一个陌生且熟悉的人。
或者说，
一个焦炭一样的，却透明着的鬼。
官方文档里121霓裳商城特大爆炸案的犯罪嫌疑人兼人体炸弹。
文蒂宁？！
他当然认识他，
那是从“莫里亚蒂”的手里接到犯罪剧本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相中的人。
长得真帅，
是他喜欢迫害的那种类型。
还有很多很多焦黑的、鲜血淋漓的身影。
丘浩均知道，哪些都是在爆炸之中受到无妄之灾的受害人。
“换个方式说，”
方可对他笑笑，虽然那么远他也看不见。
于是，
黑白无常拿起勾魂锁对他笑笑。
“我手底下罪大恶极的犯人，死后灵魂碎片都挺完整的。
他们被人找到的时候对自己的罪行都供认不讳。”
“你，
听说过十八层地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