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我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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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书中自有留爷处〈上〉

黑夜依然如期离开,黎明又一次按时光临,只是黎明前的黑暗更深更浓,隐藏的夜色更多,其中进行的看不见的龌龊更多,埋伏着的阴谋诡计更加让人防不胜防!

“一天之中最冷,也是最暗的时候,正是黎明前一刻。那一刻,暗战起,鬼怪横行,到处都是乌烟瘴气!”(一个男子高声的朗诵声。)

————

导演:“把门口那个胡说八道的神经病轰走,不要什么人都往剧组里面放!现在场景已经布好,大家请保持安静,不要再说话了,演员各就各位,我们马上开始今天的拍摄,大家准备action!”

——正文段落1开始——

“神呀,救救我吧,一把年纪了,一个爱人都没有……”(男歌手不羁的声音弥漫在空气中,随着流动的风不停的震荡着,徘徊着,又渐渐在空气中缓缓的消散,再也听不见……)

【县令书房,17镜1次】

浑身伤痕累累高县令如一阵风般的冲进书房,然后就像见了鬼一样的快速跑了出来!

“神呀,救救我吧,不带这么玩的,怎么能如此这般的欺负人呢?我也是个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导演:“咔!什么情况,有没有搞错,怎么第一句话就错了!知不知道大家的时间都很紧,没有功夫这么浪费!高县令过来一下,其他的人赶快抓紧时间休息。剧务把刚刚的场景再布置一下,多放些烟雾,我们一会有很多的近景拍摄,大家还得多做些准备,我们争取做到一镜到底。大家都忙碌起来,不要这么吊儿郎当,要是再这样一个镜头还得交代半天,就都不要干了,全都都给我滚蛋!”

——正文段落1结束——

(注:以下内容为编剧记录的现场评论,与正文联系紧密,希望大家可以认真观看。)

导演:“怎么了,我的活祖宗。今天为了多拍近景,我可是租了八台摄像机。人工费我就不提了,这一天的机器费用就吓死人的大,老高你能不能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不仅仅是在浪费时间,还是浪费我们的生命,更是在大大的浪费我们所有人的金钱!”

高县令:“妈的,你就是说到天,老子今天也得罢演!”

导演:“到底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高县令:“两场戏一模一样的布景,一模一样的房间,一模一样的床,你们怎么连个床单都不换!脏不脏,恶心死了!”

导演:“不就是换床单吗?至于吗?现在酒店里都不一定天天换,何况都是你一个人用……”

高县令:“前两次不换我就忍了,毕竟女主角不错,长的都还能入我的眼,还能算是福利!这次可真的不能忍,怎么让个男的演胡梅儿。你要让我跟他演这段戏,绝对不可能,我的心里那道坎儿过不去!”

导演:“女演员被投资人接走了,说是什么蔻X驰的包包上限量款了,要去抢一个。估计是路上堵车,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我让老张代替一下她,不是我们还有后期吗?后期一抠图,不就行了!演员吗!你的职业操守呢?你演员的自我修养哪里去了?你就把老张当作空气,来个无实物演出,正好秀秀你的演技,不就行了!”

高县令:“不行,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不接受这么虚假的演出,我要罢演。”

制片:“价格加倍!”

高县令:“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这是我的职业操守。”

制片:“十倍!”

高县令:“你就是用钱砸死我,我也不会屈服!”

制片:“十一倍!”

高县令:“好的,我去补补妆,马上就好!”

————

制片:“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要是有的话,价钱加倍,一定搞定!”

导演:“我也要加倍!”

制片:“老公,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我们这可是自家生意!”

导演:“老婆,我错了!come on baby 准备继续拍摄,action!”

制片:“怎么大白天还说梦话?”

————

观众:“导演什么都时候成了制片人的老公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编剧:“我们的剧本就是这么神奇,总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在不断的发生!”

观众:“你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你就不能承认你写错了,稍微修改一下!”

编剧:“每天写好几万字,我都不知道我写的什么,我哪里能知道我写的对还是错!”

观众:“你的职业道德哪里去了?你严谨的艺术态度哪里去了?做人为什么要这么毛糙?你就不能活得精致一点儿!”

编剧:“我已经是千字两毛钱最精致的写手了!两毛钱一千字,你还想看什么?《莎士比亚全集》吗?不存在的!最多就是些东拼西凑的杂乱无章的段子!想看经典,不花钱的话,图书馆的干活!想花钱的话,买本读者文摘的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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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现在场景已经布好,大家请保持安静,不要再说话了,演员各就各位,我们马上开始拍摄,大家准备action!”

——正文段落2开始——

(画外音:大家看到了吧,大家看到剧组里最丑恶的一幕了吧!导演相信他可以用钱摆平一切,在这个剧组里无论是谁都得听他的话,要是不听的话就听他手中钱的话!

可是我在这里有一个疑惑藏在心里,已经过了好多年,我一直没有问出口……其实我真的好想知道,既然导演可以摆平一切,为什么不过来摆平我一下?我可不是那种随便拿几个钱就可以摆平的人,我向来是视钱财如粪土,与人之交淡如水的翩翩君子!想拿钱来摆平我,门儿都没有!

当然,导演可能觉得我不配,我不需要摆平,可是我想跟他说你为什么不过来试试?为什么不来试试我能不能被摆平?我可能就是那万中无一的不能被摆平的人,我桀骜自信我傲立凡尘,不信你就过来试试摆摆我吧,求求你了,哪怕你你只给我拿一块钱来试探一下,我也是相当愿意尝试的!

来吧,导演,过来摆平我吧,拿着你的钱,带着剧组的money,来吧,人家都有些迫不及待,等不及的呀……快来,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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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导演朝着直播演播厅的玻璃一口浓痰吐去……笑的镜头后面的工作人员前仰后合,东倒西歪,好像是看见了什么莫大的开心似的!

【县令书房,17镜2次】

浑身伤痕累累的高县令如一阵风般的冲进书房,抱着正在房里看书的小妾胡梅儿,大声的哭了起来。

高县令一边哭一边大声说道:“梅儿啊,他们欺负我,一个在心里捅刀子,一个在外面用棍子打!我好想回家,我不想干了!什么三个老婆的人生得意,原来不过就是按摩小工,和抗击打的陪练!我心中好苦,好想立刻离开这里,我真的一点点也忍受不了了,我好想死!”

胡梅儿十分爱恋的扶起高县令的头,轻声细语道:“没事,有我呢!忍忍就过去了,反正你已经忍了一年了,也不差这一次半次的!到了我这里,你就当休息吧!我会好好怜惜你,绝对的呵护你的!”

高县令哭泣道:“可是她们下的手好狠,看我浑身上下连一块好肉也没有,我的头被打的满头是包,我真的快被她们打死了!”

胡梅儿笑着说道:“哎呦!看上去确实是很疼!弄的我都不太好意思再打你了,可是我是一个读书人,我只相信书中写的,对于你这样的人类,天生的谎言家,我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因为我好像看到的一本书里写着,男人的话如果可以相信,母猪就会上树!”

高县令抽泣道:“我对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鉴!”

胡梅儿冷笑一声:“我昨天安排的功课你完成了没有?别以为你在这里装可怜兮兮,我就会忘记!来吧,把功课给我背诵一下吧!别再把我当做母猪了!Do you understand?”

说罢,她从怀里随手掏出一只巨大的戒尺~戒尺铁制,足有三四尺长,表面粗糙,遍布倒刺,散发着冷冷的寒光!

高县令看到那根戒尺,吓得连身上的疼痛都快忘记了,哆哆嗦嗦道:“夫人,你手中的戒尺怎么变成这样的了!我们上次的那根可是比这次小的多!这次的戒尺这么大,真的会打死人的!我要是真的被你打死,你可就成为寡妇了~不但是你还有你的两个姐妹,你就成为了造成你两个姐妹成为寡妇的罪魁祸首了!”

胡梅儿叹道:“我这还是看你今天确实是伤势有些重,所以才拿的小的,其实我今天准备的可是狼牙棒!”

高县令吃惊道:“夫人,狼牙棒可是会出人命!”

胡梅儿满脸笑意的说道:“那根狼牙棒,长三尺三,重六十斤八两,上面布置了倒刺九十九根,刺长三寸三,打起人来,绝对会让你棍棍见血,刺刺入肉,那就叫一个爽!”

高县令满脸赔笑道:“狼牙棒就算了,夫人还是用你手中现在的这根戒尺吧!这根看起来还挺温柔的……不会一下子就把我打死!”

胡梅儿叹道:“哎,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了夫君你可以好好学习,我不惜用更严厉的措施!其实这么做,我的心有多么痛,你能知道?我的泪都流在心里,那可都是血泪呀!夫君呀,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这一片苦心,我这可全都为你好!”

高县令哭着说:“夫人的苦心有些重口味,感觉有些让人消化不良,我真的有些不想尝试!”

胡梅儿低声道:“怎么样,做好准备可以开始背书了吗?”

高县令苦笑道:“我来的时候还背的好好的,可是因为刚刚过的那两个关口,我就忘的差不多了!”

胡梅儿惨笑道:“那我开始打你的小手手了!”

高县令正色道:“我不服!”

胡梅儿道:“为何?”

高县令大声道:“我背不出书,并非我真的背不出,而是因为我被前面的经历吓得忘了,我建议可以让我先缓上一缓,说不定,过一会儿我就又想起来了!”

胡梅儿笑道:“你说得很有几分道理!据我当年在上界的时候,几十年的考试经验所知,这考试的效果,确实跟周围的环境很有关系!”

高县令连忙说道:“那我先下去休息一会,等明天一早过来,我一定会背诵出来你昨天布置的功课!”

胡梅儿冷冷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刚刚才受了那么屁大一点点的伤,那么小的挫折就让你退缩,你还是不是一个人,你还是不一个男人?”

高县令试探道:“我今天受伤确实太重,要不然让我再稍微看一会儿书,将昨天的功课温习一下,说不定我会全部记起来,马上就可以倒背如流的!”

胡梅儿嘲笑道:“临时抱佛脚,有用吗?不过你我夫妻一场,你既然苦苦相求,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说罢,她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扔给了高县令!

高县令连忙接住书,赶快打开,开始快速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高县令疑惑道:“夫人,这书不对呀!不是昨天你让我背的那本!”

胡梅儿笑道:“什么情况?”

高县令说道:“昨天让我背的是《九阴真经》,今天给我拿的却是《九阳真经》。”

胡梅儿说道:“那两本书都是道家的书,讲的都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相生相克,阴阳平衡之道。因为两本书讲的道理相似,所以基本上的内容是一样的!”

高县令:“基本上一样?那好咯,夫人今天让我背诵的是这本?”

胡梅儿说道:“不,今日事今日毕!我当然让你背诵是昨天的那本书!”

高县令:“既然如此,你给我看这本书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胡梅儿:“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总是那么的不如意!正所谓,人生不得意十之八九!有时候你越想得到的,你却越得不到!就像你考试中带的小抄,里面全是不考的题!你考试的题目,你却永远都不会带在身上!”

高县令得意道:“幸好我早有准备,夫人这欲擒故纵之计,已经被我破解了!”说罢,高县令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条,继续道:“我早就准备好了小抄,呵呵!”

可是那张小纸条已经被鲜血浸透,上面写的小字已经变成一团墨迹,根本就连一个字都分辨不出来!

“知道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知道什么叫做天道酬勤?知道什么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知道为什么我要打你吗?知道为什么让你读书吗?不是为了让你进步,而是为了你不再愚蠢!”

“啪啪啪啪”戒尺入肉声,“哇哇哇哇”哭爹喊娘的惨叫声,真是让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许久许久之后,高县令在恍惚中听见胡梅儿轻声道:“放下吧!你把你的心放空,好好的睡一觉,醒来的时候,一切可能就会变得美好!所有的事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剩下来的事情就叫给我吧!我来策划这件事!”

听着胡梅儿的话,高县令只觉得脑中似乎有野蜂飞舞,眼前一黑,便睡了过去!

胡梅儿单手拎着高县令,将他扔在书房的塌上,然后继续看起手中的书来。

在书房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身后似乎有一条巨大的白色尾巴,一闪即逝!

胡梅儿手中的书似乎是一卷发黄的经文,上面画着好像是道家的符咒的图案。那些图案,在晃动的烛光的掩映下,似乎活了起来,在纸面上不停的跳动了起来。最后,那些跳动的图案竟然变成一个个的文字,真的跳到了胡梅儿身边放着的一张白纸上,组合成为了一篇文章。那篇文章的标题,赫然是“《招安斧头帮众人的计划草案》。”

早上高县令醒来之后,看过胡梅儿写的计划草案,笑着说道:“有劳梅儿了,麻烦你辛苦了一夜!这个方案很精彩,就是过程有些多,有些太过繁琐了!”

胡梅儿一边看书,一边头也不抬的答道:“不过是几个毛贼罢了,何需要做多少事情!只不过为了让夫君平淡的生活多些颜色,我便把过程做的复杂了一些!”

高县令问道:“还需要用到清风山下的旧宅?”

胡梅儿说道:“那房子一半是我的,一半是寺里的,你去见见方丈罢!记得,方丈是个直肠子,要顺着说!千万莫要把事情弄得复杂了!”

高县令笑道:“一定不辱使命!”

胡梅儿看着高县令的笑脸,十分严肃说道:“还有一件对你来说很麻烦的事,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高县令笑道:“我爸都成太子了,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麻烦!”

胡梅儿:“这一年的对你肉体的惩罚已经结束了,可以对你开始下一步的考核了!”

高县令高兴道:“我能回去了?太好了!现在我就去收拾行李!”

胡梅儿:“别打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皇的心眼有多小!你想回去,估计还有很远的路,还得经过漫长的岁月才行!”

高县令悻悻道:“我也就是随便问问!我也知道我的惩罚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的!”

胡梅儿说道:“马上开始的事件,诏安斧头帮,就是对你的考核。而且在那个需要被你招安的斧头帮里面,有一个人是你父皇的儿子,你的亲弟弟!”

高县令大惊道:“哪个是我弟弟,多大岁数,长大什么样子,是胖是瘦?”

胡梅儿笑道:“知道威胁了!考核已经开始了,做为主考官我是不方便说的!至于哪个是你的兄弟,他们马上就要来了,你自己去看吧!”

高县令:“那还招安个屁!我要尽我所能,赶走他们!”

胡梅儿笑道:“路是你选的,可是结果却是需要某个人裁定的!希望你谨慎选择!”

高县令嘟囔着:“什么世道呀,老子怎么能到处给人留弟弟?他怎么能那么无耻,那么流氓,真想撕了丫的……”

导演:“咔!更换场景,演员赶快休息一下,我们稍后继续拍摄下一场!”

——正文段落下2结束——

(注:以下内容为编剧记录的现场评论,与正文联系紧密,希望大家可以认真观看。)

编剧:“为什么这几天这么安静?为什么上面的那些大佬们不下来烦我们?就连那些经常过来捣乱的天雷大人们也不见了踪影!”

导演:“我听说他们好像是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已经都被问责了,所以最近没有时间过来给我们捣乱!”

导演:“不知道他们看了什么直播,竟然还会被责罚,我真是十分好奇呀!”

编剧:“好像就是我们这几天拍的东西!”

导演:“你的意思是既然都是我们做的,那我们的厄运也不远了!”

编剧:“是的!”

导演:“我还能挽救一下吗?”

编剧:“很难?”

导演:“陛下,其实我现在是大铁棍子,你在上面真正的结发妻子,你能奈我何!”

编剧:“贱人,过分了!”

导演:“背着我偷偷见你的前妻和你的女儿以及你的私生子,我还没找你的麻烦,你竟然敢找我的,到底是谁活腻了!”

编剧:“白白,先走一步!”

导演:“快走不送!不过千万得记得回家的路!”

编剧:“前妻在此,现任妻子也在此间,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