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频繁失踪的住户
清晨，周延寿没有吵醒其他僧人，一个人悄悄地准备离开小相国寺。
可他没想到，刚走出房门的他，迎面就碰上了梦空方丈。
“方丈爷爷，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看到身旁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小沙弥不在，他赶忙上前扶着方丈的小臂。
梦空方丈咳嗽了两声，笑道：“人老了，睡眠浅，起的自然就早了。”
“我去把延慧、延敏两位师弟叫来。”
“唉~不用了。”
方丈叫住了他，说道：“我就出来走两圈，等下去做做早课，就让他们多睡会儿吧。”
“那方丈爷爷，我陪你走走好了。”
梦空眼睛眯成一条缝：“行啊，我们爷俩也好久没有说过话了。”
一路上，梦空和他聊着小时候的趣事，聊着佛经佛理，让他对自己背的那些佛经有了更深的理解，对他的法力提升也大有裨益。
走到大殿前，他搀扶着梦空迈过门槛。
念了几遍《金刚经》之后，梦空睁开眼：“延寿，你这副打扮是要出远门吗？”
他看了看自己提着的旅行包，回答道：“倒也不是远门，就是要处理一些事情，可能要出去住几天。”
梦空也没追问，只是端详他好一会儿，才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延寿你马上就十八了吧。”
周延寿点了点头：“还差两个月便满十八岁了。”
梦空眼睛望向空处，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十八岁，永生也已经失踪十年了啊。”
他仿佛被勾起了往事，语气有些低沉：“九年零十个月，师傅失踪已经这么久了，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梦空摇了摇头：“我也托人问过了，丝毫没有永生的消息。”
永生，是梦空的得意弟子，一度被认为会继承小相国寺的衣钵，也是延寿和延福的师傅。
可就在十年前，他在一次外出后就杳无音讯，再没回来过。
于是当时只有八九岁的延寿，延福就是由老方丈抚养长大的。
“算了，咱也不提这个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去忙吧，不用陪着我这把老骨头。”
周延寿看着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于是提起包，跟他道别之后就准备离开。
就在他刚要踏出殿门的那一刻，梦空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延寿，注意安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小相国寺永远是你的家。”
他没有回头，“嗯”了一声，走出了殿门。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脸上。
梦空的眼睛微微湿润，在他眼中延寿的身影和另一个背影重叠。
“永生，延寿跟你可真像啊。”
他看了眼大殿内的佛像，低眉诵道：“南无阿弥陀佛，愿我佛慈悲，保佑我这徒孙平安归来。”
大殿里响起了他吟唱《七佛灭罪真言》的声音，为周延寿此行消灾祈福。
……
来到一家早餐店，跟店主要了一碗粥，一盘小菜，两个素包子，他坐在位置上吃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辆机车停在了早餐店旁。
这机车一看就价值不菲，不过更吸引顾客目光的还是迈着大长腿从机车上下来的少女。
华萌阳走进店里，坐到他的对面，给他吸引来了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纷纷反思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本小姐从来没这么早起过床，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应该还在我八百平的大床上睡觉呢。”
华萌阳摘掉墨镜，露出惺忪的睡眼。
他笑了笑，指了指价目表：“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华萌阳白了他一眼：“切，就请我吃这个啊。”
旁边几个顾客也给他投向鄙夷的眼神，无论从样貌还是气质来看，她和这家早餐店是一点都不搭，怎么能请人家吃这些呢！
“没办法，我身上没剩什么钱了。这个月的补贴还没发，只能委屈你了。”
“得，就这样吧。”
言语里虽然嫌弃，但还是要了一份小笼包，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这大小姐的胃，肯定吃不下我们平头百姓的早点呢。”
华萌阳一口吞下个小笼包，有些被烫到了，往嘴里扇着风。
她咽下之后说道：“别把有钱人不当人看好吧，接地气的有钱人多着呢。”
“对了，这是昨晚你让我帮你查的资料。”
华萌阳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
“这么快？真是谢谢你了。”
华萌阳笑盈盈地看着他：“帮你那么多次，说句谢谢就完了？”
“我不是请你吃小笼包了吗？”
“好啊，一顿小笼包就把本小姐打发了？”
华萌阳用力地旋了一把他肩膀上的软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等我忙完这阵，你随便提要求好吧。”
周延寿连忙求饶。
她眸光一转：“随便提要求？”
“当然，我相信美丽善良大方的华萌阳小姐肯定不会为难小僧的对吧？”
她看着嬉皮笑脸的周延寿，狠狠咬了一口小笼包：“哼哼……那可不一定哦！”
“你凑过来些。”
“干嘛？”
华萌阳嘴上说着警惕的话，还是把脸贴了过去。
“闭上眼。”
“嗯？”
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受惊的小鹿。
周延寿两根手指往她眼皮上一抹，像是热毛巾敷在脸上。
“好了。这就当我欠你的利息吧！”
华萌阳掏出小镜子，自己因为熬个通宵帮他调查资料而红肿的双眼，现在已经恢复正常，就连一夜的疲惫也仿佛被一扫而空，现在整个人神清气爽。
“教练，我要学这个！”
“……”
“对了，你让我调查庆阳小区干嘛？”
周延寿粗略扫过资料一眼，说道：“没什么，就是要在那儿住一段时间。”
“什么！”
看着其他食客纷纷投来的目光，她意识到自己喊的声音太响了，赶紧压低声音说道：“你要住进庆阳小区？”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了，等下你看过资料的话就知道了。那里的住户能搬走的早就搬走了，没搬走的住户有好些都神秘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想到了那天看到的庆阳小区的破败和死寂。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华萌阳摇了摇头，说道：“官方资料上没有查到，相关部门也曾经调查过，没有任何线索。不过根据把这份资料给我的私家侦探说，庆阳小区住户的诡异失踪很有可能和一些房客有关。”
“房客？”
“对，庆阳小区的布局很奇怪。其他楼层最高也就四五层楼那么高。但唯独有一栋在小区东北角的楼，最高有11层。所以一说起11开头的房间，就知道是在那栋楼里了。”
“那栋楼也是住户失踪最多的一栋楼，你想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还坚持住在那栋楼的住户，不是摆明了有问题吗？”
“这么说来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是吧？”
华萌阳喝了一口豆浆。
“对了，你住哪里？”
“1106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