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芊雅的真实模样
“如果不是这样，你又怎么解释全班同学听到你名字时的反应呢？”
“这……”
周延寿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想起凌雅兰说过的——
“没人会想到你是真实存在的啊~”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本以为只是功德箱安排的任务，可是现在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和林芊雅联系在了一起。
“怎么，这就接受不了了？”李雅语带轻蔑，“我还没跟你讲她最大的秘密呢！”
“昨天你看见了吧……我脑后的鬼脸，这可都是拜我那位魔女闺蜜所赐啊。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能与鬼怪交谈，事实上，我亲眼见过她养了一只小鬼！”
周延寿的眉头紧皱，凌雅兰和李雅两人带给他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原本以为林芊雅只是一个普通的被杀害的女高中生，但现在他不得不审视一下自己是不是先入为主了。
“那天，我发现她放学后去了珈蓝山，于是我悄悄跟踪她，想看看她究竟去了哪里。没想到她通过这个秘密入口，去到了珈蓝山的吃人洞。本以为是她的疯病又犯了，可是那天发生的那一幕我永生难忘。”
讲到这里，李雅双手抱着胳膊，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她将自己的手掌割开，将自己的鲜血浇淋在一个跳动的胎盘上！她的脸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变得十分苍白，而那胎盘吸了足够多的血之后，从那魔胎中孕育出了一只青紫色皮肤的婴儿。而那婴儿一睁开眼，就冲着我躲藏的地方笑。”
“那后来呢？”
周延寿轻抚过自己的手心，眼神若有所思。
“我当时害怕极了，忍不住啊了一声，扭头就跑。然后那鬼婴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身上，用他的牙齿撕扯着我的后脑。后来我狠狠地把他甩了下去，才逃出珈蓝山。在逃出去的那一刻，我回头，看到了林芊雅，她就站在山洞前，冲着我笑……”
“再后来，我觉得后脑勺有些痒。伸手去挠，你猜我摸到了什么？鬼脸！我以为我摆脱了他，其实是他已经缠上了我，把我当成了他的宿主。我晚上只要一闭眼，他就会进到我的梦里，所以我不敢睡觉。我的精神越来越差，但更让我害怕的是这只鬼脸一直蛊惑我使用他！”
“我曾经尝试过，只要使用过他，我第二天就会缺失一段记忆，莫名地出现在其他地方。随着我使用次数的增加，失去的记忆就更多。我曾经在监控中看到我失去那段记忆时的样子，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我不想再回忆下去了……”
李雅崩溃地大哭起来，肩膀一抽一抽地，脑后的鬼脸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周延寿猜测道：“恐怕有一天，这张鬼脸就会将你完全取代。以后还是少用比较好。多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我不知道你如此慷慨大方，目的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满足我的好奇心吗？”
李雅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周延寿看得出来，她身后的鬼脸一直在吸收着她身上的阳气，让她终日萎靡不振。长久下去，恐怕李雅真的活不了多久。
“其实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只是因为一场特殊的梦才牵扯进来的。不过佛家讲究缘字，或许以后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呢。”
李雅听完之后，眼泪更是不停。
如果按照游戏里的玩法，这时候的他早就已经可以开始刷好感度，准备攻略了，可是这毕竟是现实世界。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冰冷机械的程序，他也只好任凭李雅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说完，周延寿就起身准备离开。
刚要走，李雅拉住了他的胳膊，白天盛气凌人的她现在看上去倒是楚楚可怜，让人难免会心软。
“我有点怕，你能多陪我一下吗？”
周延寿心想：大姐，你怕我比你更怕啊！我现在可是和一个随时会爆发的鬼脸共处一室啊！
不过看着李雅，他也确实于心不忍。
“唉，你到床上睡吧。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听到他的话后，李雅有些羞涩地凑到他耳边，嘴里呼出的热气像只猫爪在他心里挠来挠去。
“其实，你要对我做些什么，我也没法反抗的，也不用你负责。毕竟，如果不解决掉这张鬼脸，我怕是到死都体会不到她们说的那种感觉了。”
昏暗的灯光，荒山野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甚至还语带挑逗。
连周延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会了，看似生涩懵懂，但又把男生那点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阿弥陀佛！这色戒，贫僧可是万万不能犯的啊！”
周延寿找了块空地，念起了佛经，像平时修习早课晚课一样。
李雅没想到他居然不为所动，脸上有些挂不住，干脆地往床上一躺，翻身过去不再理他。
周延寿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嘶~
你把鬼脸对着我还得了！你屁股对着我，最多放几个臭屁！可你这鬼脸对着我，这不是诚心难为我吗！
他只好继续地念着佛经。
而鬼脸听到佛经的声音反而有些受不了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周延寿，好像叫他别再念了。
李雅也声音有些低沉：“别念了，我要睡了！”
周延寿将最后一段佛经念完，李雅已经变成正面朝着他了，双眸紧闭，眉头紧皱，神色慌张，似乎是在做噩梦。
“南无阿弥陀佛！”
说来也怪，当他这声佛号念完，李雅的表情不再狰狞，呼吸也平缓了下来。
见此，周延寿将门关好，沿着原路返回了。
一呢，怕这具身体血气方刚，到时候真干柴烈火，把持不住就完了。
二呢，则是他实在没有胆量和把握与一个完全未知的鬼怪相处一夜。
他避开巡逻的保安，再次到校外开了一间房。
回到房间的他，没有躺下睡觉，而是掏出了之前在琴房里取出的日记本。
他略微思索，输入了四个数字，密码锁“啪嗒”一声打开，日记本里的内容完全呈现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