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美与丑
“因为一场实验、一场手术。”
“他们将我的大脑移植到了现在您看到的这具身体当中。”
阿丑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那是在三个月前。”
“哈瑞得了重病，急需一大笔钱购买药物。”
“但那笔钱根本就不是我们能承担的。”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一次偶然中，我得知贫民窟正有一伙人在招揽员工，并开出了一枚金龙的天价。”
“不过他们的要求很奇怪，不需要你会什么，只用做一个体检，合格便可直接拿到一枚金龙。”
“我合格了，拿着笔钱治好了哈瑞，并用剩下的钱让他成为一名糕点学徒。”
“在将所以事情处理好后，招揽我的人将我的眼睛蒙上，把我带到了一间房间里。”
“里面有着很浓重的腐臭味，这我记得很清楚。”
“不过因为我当时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那具体是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我喝下一种味道很奇怪的水，它让我变得前所未有的精神，仿佛所有的疲劳都离我远去一般。”
“隔绝之水，瘟疫血源，腐蚀脉络..周围的人说着这些材料，而后便把我固定在一阵冰冷的床上，开始用锋利的刀具，切割我的后颈，剥开我的筋膜，切断我的神经..然而面对这一切，想要昏迷过去都是一种奢望。”
“我想应该是最开始给我喝的水，发挥的作用，让我保持极致的清醒。”
阿丑说道这里，身体变回了人类的身躯，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显然对于当时感受到的痛苦，现在依旧记忆犹新。
而林格听到这里却是面色一沉，原本他以为这件事是与共生会有关。
毕竟之前拿到的资料，便有过提及，共生会想要找出不失去理智掌控污染力量的方法。
但阿丑口中所诉说的材料。却是让他联想到了净化会的谱尼。
是净化会与共生会之间有着关联，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此时林格心中产生了寻多的疑问，但见阿丑没有说完，便继续聆听。
“我失去了一切感觉，但仍然清晰的感觉到，他们将我的大脑，从脑子里拿了出来，放入了另一个容器。”
“再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正在一辆马车上。”
“车上的人谈论着有关手术的事情，说是这次又失败什么的。”
“而后便将我抛尸在了诅咒之地外。”
“等我彻底醒来后，我便发现了我拥有了一种十分特殊的能力。”
“能够让人面由心生。”
阿丑说道这里，看向林格：“大人就是我全部的经历了，哈瑞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请您不要为难他。”
“放心，我不会找他麻烦。”
林格将手中火枪收回，而后想了想后问道：“变丑的人你还能变回来吗？”
“抱歉，不能，除非她们的性格改变，变得善良..”阿丑有些惭愧的说道。
林格闻言，知道任务的完成度大概只能到这里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当然他回想起那几个泼妇后，又不是那般不能接受了。
至于阿丑背后势力的秘密。
林格暂时不想过多的去挖掘。
因为只是从阿丑的只言片语中，他便是已经感受到对方势力的强大。
各种珍稀的污染材料与药剂
大脑移植的手术
还有可以不经过检查，直接运送尸体出城的手段。
这都有净化会的影子，但他觉得谱尼在这其中可能也只是一个小角色，其背后肯定隐藏着更为恐怖的势力。
只有时刻保持谨小慎微的态度，才能在这个混乱的国度活下去。
想到这一层，林格再次看向阿丑，为了减少自己可能面对的风险，他已经不准备将阿丑的事情上报上去了。
生命比任务更加重要。
并且阿丑的经历，让他产生了一丝共鸣，他与对方的经历何其之像？
繁杂的思绪在脑海中一闪即逝。
阿丑见林格脸上的复杂情绪，微微一笑：“大人带我走吧，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哈瑞能过好，我这辈子便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的笑容中有着轻松，有着如释重负。
就像是背负多年的包袱即将放下了一般。
林格摇摇头，问起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原本的名字应该不叫阿丑吧？”
“是的，大人我原本的名字叫布特·捷尔泰，不过，我不建议大人将我的真名上报上去，那可能会引起那帮人的注意。”
布特开口提醒道。
林格闻言，却是没有接话，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的本能真的没有办法压制吗？”
“这个..或许能通过药物进行压制，最开始时我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变得不受控制的想要揭露他人内心的丑陋。”
“这大概是那个组织，对我现在这具身体注射的压制药物失效了。”布特解释道。
“本能是能够压制的么..”
林格思索片刻后，对着布特说道：“你跟我念。”
‘承载智慧，保持绝对的理性，审判那该死的罪恶。’
“大人这是..”
布特脸上出现一丝疑惑，因为他完全听不懂林格在念什么。
“跟我念。”林格皱眉再次说道。
布特见此，虽然不知道林格想要做什么，但还是跟着他念出了那一长串拗口的音节。
虽然说的很不熟练，但在他说出整句的刹那，还是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灵。
那种存在于大脑中，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的呓语，仿佛是预见初阳的冰雪尽数消融。
“这..”
布特的情绪第一次出现了波澜。
他有些震惊的看向林格：“大人这是？”
“一种能够让人保持清醒的超凡语言。”林格没有隐瞒。
布特先是一喜，而后叹息：“如果能早一点遇到大人您就好了，可惜没有这么多如果。”
“晚吗？”林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看到林格的这个笑容，布特精神一震，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有些激动：“大人您..可是这..”
“会有人代替你的。”
林格很清楚布特在担忧什么，看向自己家所在的方向说道。
借着这次的事件，他打算将家里的那只堕化种给处理了。
不然一直留在家里，早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