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东方银月之城

一人行者，万众永随。

这栋摩天高楼，这座即使生活十年依旧陌生的城市，这里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常羲运作。

每一年的城市迎新，全城灯火通明，彻夜不眠，齐放烟花，火树银花不夜天。

居民们欢呼雀跃，与有荣焉，是的啊，最早选择成为常羲的城市居民的就是常羲的粉丝，这是他们的城。

常羲成神的那一刻，粉她的粉丝可以在任何时刻任何地点面对的任何人傲娇。

他们管理着这座全新的城市，在偶像的城市历史里，留下自己的不可或缺的印记，是任何粉丝梦寐以求的高度。

共同见证，陪伴成长，一生追随。

因为有了常羲的成功，有了这间公司，因为有了这间公司，有了这栋大厦，因为有了这栋不断成长中的大厦，有了这座城市。

没错，这栋楼会不断成长。

每年都是见证这栋大厦顶楼出现新的楼层，那是常羲的新空间。

如果有一天，大厦成长到一百零一层，这座城市会有资格升级为天空之城。

继续升格为太空之城，甚至是宇宙之城，前往宇宙深空，成为宇宙大航海时代波澜壮阔航程历史的亲历者，书写宇宙新人类的传奇。

这些粉丝和他们的后代，将化身宇宙骑士，再披战袍，为祂征战深空，无所畏惧。

外来者一般将这座城市成为常羲之城，而本地人则有另一个叫法――东方银月之城。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巅峰职业经纪人明知将成为神隐之人而依然不改初心。

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和一种自己上也行的错觉。

深空宇宙大航海时代，虚拟偶像歌姬不再是那种二次元世界的单纯纸片人，而是量子世界和宏观世界联系的纽带节点。

江渊时常陷入深深地怀疑，这个量子世界是真实的吗？

在渔夫的指引下，穿行在由镜子建构的迷宫，

“决定了吗？”推开一面镜子。

“是的，决定了。”江渊跟着走进去。

在镜子迷宫里，东南西北，直到失去方向感。

渔夫又推开一面镜子，已经离开顶楼的空间，来到某一楼层的楼道。

江渊走在楼道里，跟渔夫道别：“谢谢你，再见，不知下次是何时何地。”

“不用，我只存在于此地此时此刻。”

江渊和渔夫撞肘道别。

渔夫告诫：“小心即将到来的考验。”

江渊点点头，表示收到。

“常羲的经纪人是谁？”江渊对着渔夫的背影突然想到的问题。

渔夫没有回答，在镜子面前停顿了一下，就走进镜子空间，消失在迷宫。

江渊在楼道里找寻出口，意外隔着玻璃窗，看到助理办公室里整理文件工作的梓琪。

梓琪感觉到窗外伫立的人影，抬头见到来的竟然是江渊，很是喜欢。

立放下手边的工作，急忙拉开门，邀请江渊去隔壁的休息室。

梓琪推开助理办公室隔壁休息室的门，请江渊进来喝一杯自己手磨的咖啡。

江渊没有谈顶楼的见闻，也没有告诉梓琪自己选择的考验。

梓琪虽然很愿意倾听，但是江渊没有说，她也就没有问。

看着江渊手里把玩着银白色怀表。

“咔”地打开，“啪”地合上。

“你什么时候又换了一款？哪款青铜的呢？”梓琪看了看江渊腕表，处于休眠状态的瑶姬。

“青铜色的是旧货店里淘来的，”说着江渊指来指上面，“换了一块银色的。”

江渊找个话题聊天，打发时间。

开始询问关于哪吒头少女、齐腰襦裙少女、齐胸襦裙少女、猫耳少女，几个自己印象深刻有交集甚至有过节的虚拟少女。

本没有想过梓琪会告诉自己，

梓琪却告诉江渊说，她们是公司未出道的虚拟实习生，有时常曦会有兴致教导下，期待未来出道成为新的虚拟偶像之星。

江渊摸了摸胡茬子，问梓琪，“如果把她们签下来。”

梓琪摇摇头，指了指天花板说，“高层不会同意。”

“为什么，”江渊不解。

梓琪指了指江渊的腕表，说，“还是好好陪陪小妖精吧，感觉让你找的人不简单。”

“那是，能逃出常曦五指山的男人，虽然……”江渊突然卡壳了，那一段记忆变成空白，就好像有一个橡皮擦在脑子里，擦掉了记忆里的痕迹。

“直觉告诉我，你隐瞒了重要的消息。”梓琪注意到江渊皱眉思索的表情。

“哈，对了你知道常曦的经纪人是谁吗？”江渊再次转移话题。

“忘记了，怎么了？”

“没什么。”

“嗯，咖啡煮好了。”

“好香。”

“那是，原汁原味，也不看看为谁亲自现磨的手艺。”

“呵呵。”

“前辈，媱姬的事情结束之后，您准备什么新的工作了吗？”

“还没规划呢，不过最近打算整合妖精工作室的资源，拍摄一部电影。”

“拍电影？妖精工作室出品，必属精品。”

“你要不要来投资，弄好立项之后，把意向文件发给你。”

“可以，算我一份，不过，既然邀请我投资，那你又打算现实什么目的？”

“大女主电影，女主角是媱姬。”

“瑶姬认识你真好。”

“还要准备告别祭的演唱会，电影的全球公映，希望不留遗憾吧。”

“先预祝你成功，干杯！”

“哈，咖啡没加糖。”

梓琪领着江渊从特别通道离开公司大厦，江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坐上墨色磁悬浮跑车，离开大厦之后，青年立即换了一个车手灵魂。

江渊在飞速行驶的跑车上，把玩着银白色怀表。

很多记忆开始遗忘，“咔”地打开怀表，“啪”地合上怀表。

随意找了一家侦探公司，询问买一份关于跨越十年限期令经纪人的纸质资料，结果遇到这样的咄咄怪事，无需包邮，须要面对面的现场交易。

江渊爽快的答应，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科技发达的时代，仍有一些纸币合法流通，是纪念币。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江渊坐在休闲绿地路边的长椅上发呆。

远处青年，坐在墨色敞篷跑车里等待。

绿荫拐角处，走来一个穿太极服的平凡男子，手上带了一个文件袋。

假装见不到江渊手边放了一个同样的文件袋，太极男子坐在另一边休息，也将文件袋放在手边。

俩人看着远处的风景，光柱通天，皆没有和陌生人说话的意思，坐在长椅上歇息，沉默不语。

休息片刻之后，太极男子，起身离去，带走手边的文件袋。

江渊没有看对方，只是把玩怀表，“咔”的打开，看了看时间。

“啪”的合上。

拿过手边的文件袋，里面的物品已经完成了一次调换。

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资料。

一份名单，里面的人，自己大都知晓他们的过往，遗忘的力量如此强大。

他们是神隐之人。

江渊阅读所有成功跨越十年限期令的经纪人资料，纸质的文件，白纸黑字，事实简单清晰冷酷，堪称死神来了。

人类最高议会也曾经针对这灵异事件，发起过调查，调查报告现在就出现在江渊手里的文件袋里。

太极男子，离开后，在四处游荡。

穿过大街下巷，来到一栋郊区公寓，刷脸进入。

达到自己一个人的小麻雀侦探事务所。

手按上门把手，“嘀”地通过，“咔”地一扭，闪身进入杂乱的房间。

轻轻把门关上。

看着窗前的办公桌后，有另一个穿太极服装的平凡男子。

两个人的相貌如双胞胎难以辨别，更像克隆体和本体的区别。

桌后坐椅子上的太极男子正在酣睡，打着呼噜。

走动的太极男子，“啪”把文件袋扔在桌子上，没有惊醒睡梦之人。

站立的太极男子驻足，在透过缝隙通气的窗前，帷幔随风轻扬，看着远处光柱通天，又抬起了右手的腕表一扫，只见伪装时间即将结束。

伪装者开始慢慢变幻形象，英姿飒爽，本性娇媚，齐耳短发的帅气女子，对着云端之上的楼层，轻语，“好戏开演了。”

转过身，对腕表留言，“文件已送达，申请回归。”

“收到申请，申请已通过，开始计时回归，计时开始，10……”

伪装者打开一旁的显示屏。

“9……”

里面正在重播一部古装电影。

“8……”

伪装者走进电影里。

“7……”

再次出现在电影中。

6……

已经再次变身成为一个背着箱笼的书生。

“5……”

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袋，嘴角上翘，“祝你好运。”

4……

“也祝兄台顺遂。”另一个背着箱笼的学子折柳在手。

3……

歧路分道扬镳，转身各奔前程。

2……

再回首。

2……

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0…”

路边，慢慢停下一辆墨色敞篷跑车，青年车手灵魂看看了腕表，“行动！”

“咔”地再打开，“啪”地再合上。江渊望着远处，从现在的角度，常羲的梦幻大厦高耸入云，常羲的空间在云端之上。

这座梦幻大厦，这间梦幻泛娱集团，有时为了便于记忆，江渊私下跟小瑶姬戏称这间公司是“贩鱼公司”，小瑶姬听到后咯咯笑不歇；把常羲比喻成“渔贩”，小瑶姬更是笑得打滚。

再次拿出文件袋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虽然泛黄照片里的人穿衣服打扮有些复古，江渊还是一眼认出，和常羲合影的男人是谁，是因为，这个人就是常羲的经纪人。

为什么出现在文件照片里的常羲经纪人，使用的是“渔夫”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