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形象代言

3021对于心理医师的报告一无所知，停下踩踏，回答道：“不知道，长官。”

“不要紧张，放轻松，继续运动。”光头骑士以一种军人的姿态在走步机上行进。

“是，长官。”3021继续踩踏。

“你是被上面关注的人。”光头继续对着空气说。

“不清楚，长官。”3021继续踩踏。

“所以你的情况，都会被智能系统收集，并向我们汇报。”

“谢谢，长官。”3021继续踩踏。

“可能你自己不清楚，所有远征军战士的记忆里有一把锁，被锁在里面的记忆，就是你们的过去历史，也可以算是保护性质的一种封印，这样深空就无法扭曲你们的记忆，等到你们退役，过去的封印会被打开，你们就可以回归，而你们在远征军中的某些经历因为可能已经被深空扭曲，所以又会产生新的封印。”

“不明白，长官。”3021脚踏的速度变慢。

“你只要明白，自己与众不同。”

“是，长官。”

“心理医师提到，你有深层记忆的溢出，很可能是你的深空预言，所以这边建议你延长服役期限，获得更多更完整的深空记忆碎片。”

“为什么，长官？”3021疑惑的问。

“延长服役期限，就可以获得比现在更高一级的权限，知道更多的信息，得出更全面的深空预言。”

“我需要考虑，长官。”3021脚踏的速度变慢。

“你知道你的队副可能知道了你过去的身份，虽然你们的过去都被封印，但是这里是深空，一切皆有肯，你的队副就是轻微的深层记忆溢出，他的心理医师提交的报告称是因为你的影响，所以通过梦境里深空拾取关于你的过去片段的深空记忆碎片。”

“明白，长官。”3021恢复脚踏的速度。

“还有更多的福利，比如在科学城拥有永居权，比如申请一套科学城的住宅，等等，还有很多的福利。等你升级权限之后，可以查阅。”

“是，长官。”3021踩踏的速度加快。

“记住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远征军都是你永远的靠山和后盾。”

“是，长官。”3021继续用力。

“今天就到这里，下次，请告诉我你的决定。”光头骑士，抬手，看看腕表上的时间。

“是，长官。”3021停下脚踏车，立正敬礼。

光头骑士，回了一个礼，3021转身出门跟着副官离去。

3021眼里普通的健身房，开始变得不普通。

四周被全息影像覆盖成一片丰收的稻田，金色的稻浪滚滚。

光头骑士在田埂上行走，刚刚对着空气说话的地方出现一片湖泊，波光粼粼，有一位垂钓者，愿者上钩。是战舰上唯二的黄金骑士舰长。

“怎么样？”光头骑士问。

“值得投资。”舰长说。

“哦。”

“他过去很成功，在深层记忆封锁的情况下，现在还能保持不错的状态，如果深空预言为真，他以后会更成功。”

“你觉得，第一轮会有哪些大人物投资？”

“当然是我们的宇宙城近水楼台，以后只要他没有选择错误，远征军的形象代言人，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哔。”光头吹了一声口哨。

舰长轻笑一声，继续垂钓，愿者上钩。

3021坐在0501的身边，虽然0501很想问3021长官说了什么。

3021抢先问0501，更高的权限有什么，0501告诉3021，更高的权限就是告诉你，你没有权限。

021继续问0501，更多的福利有什么，有没有科学城的永居，有没有科学城申请的住房。

0501告诉3021别白日做梦，深空综合征，别忘吃药。

送3021回单身宿舍，0501告诉3021一句古话，苟富贵勿相忘。

3021则对0501抄的古文表示不感冒，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深空患者。

一个人的空间里，3021坐回床沿，拿出新的金属药瓶，拧开金属瓶盖，倒出服用的剂量，合着水吞服。

给系统留言，已服药，如果有任务请依次顺延。

躺在单人床上，感觉四周安静，无心入眠，打开腕表，调出存储在里面的音乐，听着不知名歌手的演唱，浮想联翩。

“我是谁？我是3021，人类远征军上士，已经服役三年，即将退役。”

“我从哪里来，人类宇宙城市，远征舰队，地面部队，钢铁步兵。”

“我要去哪里，申请科学城住宅，永居科学城。”

药效渐渐发挥作用，3021进入安眠。

在腕表的歌声背景里，开始出现一些动态全息图像，是3021服役期间独立拍摄的纪录片《亲历远征》，燃烧中的城市，格斗的骑士，坠毁的残骸，异域的残月，莫名的星河，行进中的钢铁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