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光时代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7章 除蠹管厂

还花了约15亿美元组建了船队,船只全部挂着便宜籍,随时可以调往国内。

各型油轮15艘共200多万吨,巴拿马型集装箱船10艘,一半自带起重设备。

散货船5艘共100多万吨,汽车船1艘,可装3500辆普通轿车。

3艘5万吨级游轮,其中1艘调往远东东南亚。

短短一个半月,公司就膨胀起来了,相应的很多税务可以也慢慢延期。

还有,由于主体变更为美国人的美国公司,不但五金加工厂的设备松口了,电脑和游戏机的加工设备也由搁置排队,转为审核。

只等委员会挑除他们认为的,不妥的技术,就可以引进生产线。

首先是游说,就是怎么在不违法的前提下,收买那些委员,这已经花钱找相关的公司了。

如果不成功,那也没关系。

虽然会有缺陷缺失,但应该能找到代替办法,实在不行就高价把工程师请回去。

100万美元不动心,那就砸200万美元,总有人会被砸晕的。

之后还说了许多琐碎的事情,最后是海莉的事情——她父亲的手术成功了。

这个山崎已经在电话里听说了,还知道海莉在3月初就卖了手中那100万股票,在100美元的价位。

也就是短短1个月,就赚了4500万美元,让李艾妮眼红得闹了好几天情绪。

唯一不知道的是,她居然乘船过来了,还带着孩子。

山崎头痛,但日子还是得过,该面对的得面对。

……

随着汇款而来的,就是纺织厂的召见。

第二天,水兰天去工厂,就被喊到了办公楼,10年前新建的大楼,每个办公室都装着空调。

会议室坐着好几个厂领导,先假惺惺的问候,然后拐弯抹角的说事。

“水兰天同志,你也看到了,如今厂里正是危急关头……”

“……”

水兰天按照儿子的嘱托,完全不搭话,沉默是金嘛。

任它风吹雨打,我自怡然不动。

结果是冷场,然后领导们用干笑声暖场。

“水兰天同志啊,你也是厂里的股东,现在正是群策群力的时候。”

“……”

“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无话可说。”

“你是股东,现在正是股东发言的时候。”

“我是小股东,说了不算。”

“没事,你说。”

“好,各位都是老党员了,请各位带个好头,主动放弃干部房,那大家就没意见了。”

“啪!”

“荒唐。”

有人拍桌子,有人脱口怒斥。

“其它的办法,我没有,我回去了。”水兰天起身走了。

“站住,你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信不信我们马上开除你!”

“没事多看点书,我是股东,我虽然没有投票权和话语权,但你们没资格开除我,相反,我有资格解除你们的职务,因为本厂的大股东是工厂,然后是我,你们手中是有些股票,但差得远呢,如果你们连这都搞不清楚,我也是没话说了。”

水兰天撂下话走了,心里很是痛快。

实际上,这也是山崎帮她分析出来的,这一军就将死了这些厂领导。

他们无路可走,要么低头服软,要么就去干一件事情,就是买纺织厂的股票。

而以纺织厂现在的情况,银行这个时候绝不会贷款给他们,因为根本收不回来。

所以,他们只能低价买,但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纺织厂的股票什么价,所有工人都知道。

他们贷款买,这没办法,只能说人家有路子。

但低价买,凭什么啊?就凭你是厂领导?那还能说你侵吞集体财产呢。

不过这个坑,还有一个能跳出去的可能,就是狡辩厂子不行了。

而堵上的办法,很简单。

当别人好奇水兰天去办公室说什么了,水兰天就把陷阱盖子给合上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一个个打着官腔,说一半留一半,云里雾里的搞不懂。”

“我反正把话撂在这里,厂里的股票,我还是按原价收购,我能帮大家的只有这个。”

……

这话很快传遍全场,也很快有人来登记,都是小领导,以前还有指望,现在是没其它指望了。

就指望水兰天能救工厂,他们与那些大领导不同,他们也靠工厂吃饭,若是工厂倒了,他们也要倒霉。

……

这事情在下午就传到市里,不过这是厂务,暂时观望。

不过等了三天,发现纺织厂还没动静,顿时心里有谱了。

若非不干净,此时应该把厂子的股票卖了才是。

没行动,就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不能把厂子交给别人,只有他们在上面,才能把那些不干净遮住了。

一旦挪开,立刻会露出来。

……

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就在水兰天等得开始质疑儿子胡说的时候,突然在发现纺织厂的高层领导都不见了。

恍然,这是动手了。

几天后,水兰天被请走,见到了市领导,询问她对纺织厂的管理办法。

如何解决眼下矛盾,如何解决将来的问题。

早准备了好几天的水兰天,娓娓道来,面试成功之余,也拿下了纺织厂。

还预订了机械厂与化学厂,能不能成得看她在纺织厂的表现。

……

4月7日,星期五,上午。

水兰天把通知贴在了厂门口的布告栏,说明她经市里同意将收购工厂所有股份,请职工们去操场开大会。

一传十,十传百,职工们很快就到了。

“我是水兰天,大家都认识我,我16岁进厂实习,18岁成为正式职工,去上夜校的时候认识我家那口子,20岁休了1年产假,至今39岁,在厂里工作了22年。”

“我在厂里的时间,比我在家的时间多,这个厂就是我的家。”

“如今厂子变成这副模样,我很心疼,我想大家都跟我一样。”

“究竟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我们的生活,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有人想下海吗?请站出来,结算工龄,办理内退,然后走人。”

“想留下的,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参加培训,考试合格的,签合同上岗,考试不合格的……”

“不合格的怎么样!”

“我们不要考试。”

“对,我们不要考试!”

面对吵吵嚷嚷的人群,水兰天就举着手,静静的等待。

三分钟后,众人才缓缓闭嘴。

“不想学习,好啊,我们把厂里的钱分了,一拍两散,同意的举手。”

“厂里有多少钱?”

水兰天淡淡的说道:“不多,负1.1亿元,我们每人要出9万元。”

“什么?”

“哪有负的。”

“笨蛋,是负债。”

“骗人。”

“对,你骗我们。”

面对吵吵嚷嚷的人群,水兰天举着手,静静的等待。

这次只等了不到两分钟,就安静下来了。

“厂里不仅仅损失了订单,交不上货还要赔偿人家的损失,这道理大家都懂吧?”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更安静了,大家面面相觑,都是后知后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