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六岁之三

下午的学习，通过“技能学习”的是随处可见的混凝土墙壁的房间。

因为没有空调所以好像夏天很热，一直是这样的吗……。

桌子和椅子排得很整齐，在前面占着位。反正在这个世界的学习中黑板是不用的。比起粉笔之类的东西，前排座位更容易吸引人。

“pipipipipipipipi……《炼金术》教师TR－301死亡。”

除了我以外还有四个学生。好像是同龄人。一个女生三个男生，没见过的人，恐怕是其他农场出身的。

（然后，老师是机器人？）

在铁桶上长着触手般的大量手臂的机器轻轻地浮在黑板前。

炼金术的技能教师，是这个人？好像是。

我没在农场见过这样的机器人。管理农奴的监督员是人。

“你可以把这个‘废品’炼金取出‘螺丝’。”

破烂？机器人教师用一只手臂举起讲台上坏掉的机器给大家看。

“今天的‘学习’提交了100个‘螺丝’就结束了。——那么开始…”

（……是？）

就这些吗？没有说明？为什么要做螺丝呢？螺丝原本是什么？

虽然有疑问，但不能说出来。还有不满。只是我沉默了。因为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沉默的话，机器人教师会在我们的桌子上堆放“破烂”。就是说要使用这个被破坏了的机器的残骸吧。

寂静——不，那个，一个女子举起了手。

“怎么了？”

“没有什么说明吗？老实说只是现在的话，做什么好呢？”

是和我穿着一样衣服的少女。看起来没有自信，但是毫不犹豫地问了问题。

“使用炼金术的技能来对付垃圾”

“不，所以说那个技能的使用方法。”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关注着少女和老师。

教师的单眼镜头旋转。看起来像是第一次认识少女。

“阿加特村出身的基里尔，减分5”

“啊？不，等一下，老师！”

慌张的少女想要抗辩对自己扣分5。怎样的——？不，确实在规则中——以减分100的成绩退学及回乡的是“阿加特村出身的基里尔，减分10”“对不起！什么，没什么！”坐在椅子上的名叫基里尔的少女慌张的回答。

教室里再次展开了沉默。那个叫基里尔的少女脸色发青，嘟囔着“怎么办才好呢”。

（原来如此……不愧是宗教团体啊。不允许反抗吗？）

我把桌子上堆积的垃圾拿在手里，心想啊。

原来如此，机器人老师扣分基里尔少女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以。

（我可以把这个做成螺丝）

这和在食堂面对酸奶和水果时的确信是一样的。只要接触到可以发动炼金术的对象，我就能认识到那个可以发动。

我对手上坏掉的机械废物使用技能“炼金术”。

身体会消耗某种能量。虽然不知道总量……但是损失很大啊。

（原来是这样啊）

手上坏了的机器被“变换”了，取而代之出现的是奇怪颜色的巨大螺丝。

虽然看起来有不安的颜色，但那是螺丝……不，是螺丝吧。我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大螺丝你到底在干什么？要做什么巨大的东西吗？

但是我丢掉疑问，把螺丝放在桌子上。然后手上拿下一个破烂——炼金、炼金、炼金。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四次生成四个螺丝。

再用一次的话，可能脑血管会裂开而死。有那种迹象。

“呜呜呜呜”

可能是体内的能量消耗过多了吧。心脏扑通一声跳了起来。头一跳一跳地疼。

这可能是生存所必需的能量。即使那样也必须继续。要得第一。

我用鼻子深呼吸，用嘴深呼吸。重复。为了让心脏平静下来，闭上眼睛。

我停着的时候，老师机器人生成的螺丝要回收，在我的桌子上补充废料。

大概是因为我做出来的吧，孩子们慌忙拿起破烂，发出生成螺丝的声音。做好了之后，愉快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

啊，机器人老师扣分基里尔少女也是理所当然的。

把废品拿到手上，用技能就可以了，像这样愚蠢的提问，是不被允许的。

不要像黑心企业那样的想法。想着别人会对自己温柔。

把思考恢复到中立。如果在体内反复思考的话，我感觉到自己体内减少的能量会逐渐恢复。

100个吗。就是是之前的25倍吗。好难受啊。

（或者说什么都没用，能拿到50分吗这个？）

最早结束的话是第一吗？还是如果能生成质量好的螺丝呢？

如果不能达成的话，恐怕会扣分……。

包括一边咕噜咕噜地哭一边生成螺丝的基里尔少女在内的四个孩子也用尽了能量，生成了四、五个螺丝，为了忍耐头痛而触碰额头，呼吸急促。

有学生生成了五个螺丝。不是基里尔少女的女子。

嗯，看来个人所拥有的能量总量也有差别。

（现在不是觉得基里尔少女很可怜的时候。这样下去的话我很难拿第一名。）

从常识上考虑，如果这个能量和体力相同的话，那么总量大的孩子恢复量也会更多吧。

那么那个孩子的生成速度比我们快。

好吧，我只在内心点点头，吸了口气。我会认真做的。呼气。

稍微休息了一下。尽管如此，因为有能量稍微恢复的迹象，所以拿着废铁使用炼金术。

——能量减少，可以做成螺丝。

平静的呼吸变得粗暴。一边吸气一边吐气一边思考。

感觉做了没用的事。会不会更有效率呢。这是“单纯体力劳动”。我讨厌继续下去。

（效率高。效率好的话可以做更多。能做得更好）

总之我想拿第一名。不想输。我不想回农场。我不想活得恰如其分。

这个身体，这个意识，这个灵魂，是尤里少年和我两个人的人生。

两个人的人生。为什么要用两个人的人生在地上爬呢。

总之一个一个地考虑，一边试行错误一边生成。

如果做十根的话，身体的能量会减少到什么程度呢。从废品中生成螺丝的不可思议现象是技能“炼金术”的效果，这一点也令人信服。

但是我必须朝着那个目标前进。

这个工作无论如何都要高效率进行。

在减少能源使用量的同时，质量也不会下降，不，如果可能的话，品质会提高，在此基础上制作规定数量。

（集中、集中注意力）

已经不是假装的时候了。能做的都必须做。

不要挺直腰板坐着，在椅子上坐禅。闭上了眼睛。用大脑阻断周围的噪音消除杂音。

我一边用手拿着垂下了千线的金属零件，一边全身环绕着感觉。在使用炼金之前要确认全身的能量循环。

理解很重要。

自己在做什么。做什么。干什么。如何操作。

我一定，不要只是漫不经心地活着。明智地，努力地活下去。

“呜呜呜呜”

——然后我就生成了螺丝。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送到了。

（现在。现在・的样子）

螺丝——不，感觉像是接触到了作为所有机械物品的基础材料的“螺丝”的本质——“世界上第一次生成了【螺丝+1】。作为第一的奖金解除食谱信息：钢板×20、【螺丝】×300、【线圈】×5、【透明胶带】×10、【低功率发动机】×1、《机动铠甲》的生成食谱》——在脑内广播。

抑制额头，睁开眼睛。看周围。

周围的孩子们看着我。那是一张张吃惊的脸。

不，那很好。下一次的炼金，再做一次的话，又会有那种感觉……。

“咦？”

眼前桌子上没有垃圾。

取而代之的是机器人老师就在眼前。

（哇——什么？）

“罗勒村出身的尤里，达成了100部。品质速度第一位。充50亚马逊”

“啊，谢谢。”

虽然智能手机因为通知而颤抖，但现在还是不能拿出手机确认。

啊，对了，我说：“老师。可以发言吗？”我问了机器人老师。慌张。那么，刚才的事必须在还没忘记之前报告。

“罗勒村出身的尤里，允许你发言。”

“谢谢。刚才拿到了新的食谱，怎么办才好呢？”

皮皮皮皮皮，机器人老师在我面前滴溜溜地眨着眼睛。

“罗勒村出身的优理，请口述食谱来处理。”

是的，我把刚才的内容说了出来钢板×20、《螺丝》×300、《线圈》×5、《透明胶带》×10、《低输出引擎》×１。『机动铠甲》的食谱。

透明胶带……为什么透明胶带？果然和螺丝一样吗。虽然是螺丝但不是螺丝的材料・・。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难道不是地球吗？）

明明日语的招牌在滚动？从窗户看到倒塌的都厅，扭曲的天空究竟是……。

“罗勒村出身的尤里，如果确认了食谱的话会给予报酬。你今天的学习到此结束。辛苦了”

“好的，谢谢。”

虽然减少了的能量有点摇晃，但我还是从教室出来了。

走了一会儿，确认离开了教室。看周围确认没有人。

攥了一把拳。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获得第一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