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同物异人
“哼,说我信口雌黄?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说的不对呢?”
那御剑宗的男子还没看到马撼山,只以为是旁边有人起哄,便随口回道。
“马天御?”看着缓缓走到自己身侧的马撼山,宋玄晶抱拳一礼。
马撼山微微颔首,目光便转向了那御剑宗的男子,目光微沉。
此时,不远处一阵骚乱,便看到一大群青衫装束之人从远处靠近了过来,显然都是青玄宗的人。
其中一青衫中年人,看到马撼山后,眼眸微微一亮:“马兄?你怎会在此?”
马撼山听到叫声,转眸看去,看清楚对方之后,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原来是孙贤弟,上次一别,已有一年有余了吧?”
“确实,上次未曾和马兄痛饮,实乃憾事,这次可不能错过了。”
那青衫中年人哈哈一笑,温声说道。
马撼山摇了摇头:“我是前往徐州支援的,只是在此歇脚片刻,很快便走,酒是喝不成了,不过这事.....要处理一下。”
青衫中年人目光转向那御剑宗的男子:“实不相瞒,马兄,我也是前往徐州支援的,稍后倒是可以一同上路。素闻御剑宗二长老独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莫不成,这便是?”
一阵骚乱出现,一群身着御剑宗道袍的人走了过来。
“爹!”那男子看到一身形彪悍的中年大汉后,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御剑宗二长老慕容恩,见过诸位道友。”
那身影彪悍的中年大汉,并没有理会他,一把将其推开,对着青玄宗和梁晓这边抱了抱拳。
“一直未曾有机会前去御剑宗一观,今日见了......”马撼山一指那男子:“你御剑宗都是这般无智之辈吗?”
慕容恩瞧了瞧马撼山胸口的红色绣纹,面色稍微一变。
他身为御剑宗二长老,自然见过司魔监的天御辑魔卫,马撼山这身装束,让他瞬间认清了马撼山的身份。
“不知这位天御辑魔卫怎么称呼?”
马撼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值一提,毕竟,徐州百姓在你御剑宗口中都不算什么,遭逢大难反倒成了罪有应得,那我又算得了什么呢?”
慕容恩脸色一僵,刚刚手底下的弟子,说他儿子慕容戈和青玄宗发生了冲突,却没有说什么原因,他急急忙忙赶过来,还真不知道自己儿子说了些什么。
“道友何出此言啊?不知我儿子说了些什么?竟然惹得道友如此煞气凌人?”
看着慕容恩一副懵逼无辜的表情,马撼山这种老江湖自然能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是在装傻。
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马撼山看向身边的梁晓:“你来和御剑宗二长老好好说道说道。”
梁晓稍微有些诧异,马撼山竟然会让自己出风头。
迈步上前,梁晓便将刚刚慕容戈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给慕容恩一众人听。
刚听梁晓讲完,慕容恩已经面色涨了个紫青。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直接将慕容戈抽了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逆子,你可曾说过这种不道之言?”
看着怒不可遏的老爹,慕容戈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爹,我何错之有?”
这句话把慕容恩气的全身发颤。
他一向喜欢闭关修行,儿子一直都是他妻子调教长大,实在没想到,竟会被宠成这般模样,早知如此,就不该带他出宗门涨见识。
这下子,见识没涨成,他和宗门的脸倒是丢光了。
“逆子,给我闭嘴!跪下!”
慕容恩一脚踢在慕容戈的内膝处,这一下子,竟直接将慕容戈的腿给踢断,响起一道令人牙酸的声音。
看到慕容恩对自己儿子这么狠,原本还想出言紧逼的马撼山,硬生生的咽回去了将要出口的话。
看到慕容戈红着眼睛还想再开口,慕容恩一眯眼睛,一巴掌抽在慕容戈的后脑勺上。
那慕容戈直接口喷鲜血,径直昏厥在了地上。
“罢了,既是个人言论,我也懒得深入计较,只希望阁下以后管好自己的儿子,别再让他妖言惑众。”
看着慕容戈凄惨的模样,又瞧了一眼满脸凌厉的慕容恩,就算是马撼山,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对方的枭雄之姿,出言说道。
只是可惜老爹如此枭雄,竟生了个废物。
“此乃我教导失责,给诸位赔个礼。诸位放心,我会叫人将他押送回山门,禁足宗内,不得外出,定要好生管教。”
慕容恩拱手行了一礼,便带着御剑宗众人离去。
“可惜了,听闻慕容恩喜好闭关修行,他那儿子,多半是从未教导过,若他从小教导过几分,也不至于此。”青衫中年人走到马撼山身边,笑着说道。
马撼山微微颔首:“确实如此。”
“师叔,我和师兄去打酒啦。”薛妙银蹦蹦跳跳的来到青衫中年人身边,俏皮的说道。
“去吧去吧。”青衫中年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似乎因为少女打断自己的谈话,而有些无奈和不喜。
“梁兄,我们也去吧。”
宋玄晶摆了摆自己手中空荡荡的酒葫芦,踏步朝前走去。
薛妙银非常的古灵精怪,并且自来熟,看到宋玄晶以及梁晓和自己同路,直接靠近了过来:“你们的装束好丑,还是我们青玄宗的道服好看。”
宋玄晶面皮一抽,手中铁骨折扇撑开:“我们司魔监安天下,治妖魔,装束磅礴大气,深沉凝实,自然不像你们那般精致秀丽。”
这话就是明摆着说对方的道服娘里娘气的,但薛妙银却好似没有听懂这言下之意,笑嘻嘻的咧了咧嘴:“反正我不喜欢你们的装束,要是我穿上呀,肯定像个男人婆。”
“姑娘,你这话就非常有自知之明了。”宋玄晶能言善语,巧舌善辩,毒舌自然也是上佳。
薛妙银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扭头看向身边一直面无表情的青年:“钱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咱们的道服好看?”
那青年瞧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梁晓:“同样的衣物,不同的人穿出来,会大有不同。”
“你这话什么意思?”宋玄晶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又听着对方的话语,不禁一瞪眼睛,气的够呛。
他可不像薛妙银那么直肠子,自然能明白对方的话,是在嘲讽他。
不过,他尽管没有梁晓那般玉树临风,却也是丰神俊朗,温尔儒雅,被这么损,自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