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宝贵生命2
可是,却让张嫂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事以后,大概时间也只是过去了两个半月的时间,那时正巧过好年也不过才有半月之余,那个可怕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敌人发起了春季攻事,那个在境隐山吃了败仗,差点送掉性命而脱逃的土匪头子汪歪棒,经过了一段时间以后,重新修整了队伍,并同白匪头目王郁王营长相勾结,一天夜里突然间袭击了南家寨,向南家寨发了疯狂的进攻,王郁一口狂言,要把红军全歼南家寨,当时因为天还冷,乡里乡亲,大人小孩都还一起钻在被子里,就是红军,也有很大一部分还都钻在被子当中睡觉休息,寨上的那几个哨所也被敌人突然间,很轻易地给端了,当哨所的战士大部分几乎全被敌人给杀害。所以,这敌人得来容易,像豺狼虎豹,虎嘴狼牙地,穷凶极恶地杀进了寨子,他们见人就杀,见房屋就烧,无恶不作,那时有好多红军和乡亲被杀害,或被刚刚燃起的大火被烧死在房里。那时的情况十分紧急,也十分危急,好多乡亲从睡梦惊醒,但面临熊熊的烈火,却被艰难困住,无法逃逸出来。他们除了身强力壮的人能冲破大火,还要等候别人来营救他们。那个时候,敌人是从东边寨口,杀害了哨所边上的红军岗哨才冲进来寨子来的。所以,那口上的几户人家却是起先劫难,被敌人点燃房屋后焚烧的,郑于海家便是其中之一,那时张嫂和江晓等红军干部正好在团部开会回寨子,当他们听到寨子四处枪声,看到寨子满是烈火熊熊,浓烟滚滚,便慌了阵脚,便即刻组织南家寨驻防的红军大部分,去杀向敌人,以强有力的果敢,把敌人从西南向东压过去。想把敌人速战速决地赶出寨子。但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杀人杀红了眼,放火也放出了劲,他们攻进了南家寨,像似吃了块大肥肉,尝到了甜头,不肯轻易撤退,他们的心里应该是这样,只要能够抵抗,他们就赖着不走,负隅顽抗下去,所以,江晓带领红军战士浴血奋战,不怕牺牲,同敌人死与火的拼杀,因为作战勇猛,敌人也渐渐败下阵来了,那个营长王郁,一个不小心,则被张嫂打掉了半只耳朵,痛得他叫爹喊娘,哇哇乱叫,然后他首先逃离,命令他的手下:“撤!”
这个时候,敌人开始溃散逃跑。在一旁的土匪头目汪歪棒则慌乱着看不下去了,他则大嚷道:“他妈的,这国军怎么就这个德性了,这玩了一半就不玩啦?”他说着,这时一梭子弹发出声响,从他耳边飞过,他似乎也慌了神,对他的手下命令道:“撤,撤吧!”他命令着,他的手下开始向东边的方向撤退,这时,一旦敌人撤退,似乎红军越战越勇,乘胜追击,猛打猛冲,敌人形同野兽一般,夺命而逃。这个时候,一向对敌人打得顽强勇敢的张嫂,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她一马当先,对敌人又打又杀地冲在了前面,她心中记挂着郑于海家,特别是那俩个年幼的孩子,静远静河让她担心不已,害怕万分,她心中的那俩个孩子,千万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对得起他们死去的爹?怎么对得起他们死去的娘?怎么对得起那俩个孩子对自己叫娘的称谓?怎么对得起这俩个孩子?想到那种可怕的结果,自己是不能原谅自己的。所以,那个时刻,她一边跑着,一边向敌人打着枪,一边脑海里在为那俩个孩子做祈祷,要那俩个孩子,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完完全全的立在自己的面前。
是啊,那个时候,她对俩个孩子生还的愿望是十分迫切,期待着即刻见到这俩个孩子,可是,那个时候的孩子,他们在郑家又是否能够生还呐,这在那时的状况下,这还确实是个未知数,似乎这个复杂而危险的时刻,这好像谁也说不准,生和死好像都会都有可能发生,记得那时,敌人杀入了寨子,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叫骂声,以及惊动声,狗叫声,打枪声,多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就那些烧着了的,噼里啪啦烧焦声,也都入侵了人们的耳边来了。人们毛孔悚然,极为慌乱,那时郑于海全家正在沉睡,首先听到声音,发现险情的是苏漫,那时她发现大火已烧到房顶了,火光带着浓烟顺着那阵阵西北风,一股一股地熊熊燃烧着冲上天,那大门前的汪歪棒和一帮手下举着火把,又挎枪的敌人还大声叫大叫:“里面的人给我出来!立即滚出来,不出来就烧死你们!”
那时听到吼叫声,发现险情的苏漫,忙掀开自己身上盖的被子,推醒自己的女儿郑盈悄及静远和静河俩个孩子,要求他们即刻穿好自己的衣服,她自己便马上披上棉袄,穿上棉裤,便慌乱中对自己的女儿说:“现在敌人已放火烧着了房子,前门也被敌人给封住了,你带上俩个孩子赶快从后门逃出去,记住,那怕自己伤着了性命,也要全力保护好静远和静河这俩个孩子!”
“妈妈,我知道!”郑盈悄自己慌乱地穿好衣服,再跟妈妈一道,帮俩个孩子着急地穿好衣服,就牵着静远和静河要离开。
这个时候,苏漫拿上一床被子,给他们三人顶上说:“防止大火烧着了头……”她说着,便又推了他们一下说:“你们快逃吧!”
“可你和爸爸……”郑盈悄犹豫了一下说。
“别顾我们,你们先跑吧!快!”这个时候的苏漫着急地催促着女儿郑盈悄,便拉着他们顶着的那顶被子,出了西边房间的门,直往客堂跑,跑向后门,便对她女儿郑盈悄又说:“姑娘,我就把这俩个孩子交给你了,你自己知道你现在身上的担子,静远和静河他们这俩个孩子,他们可都是烈士的后代……”
“放心吧,妈妈!”郑盈悄对妈妈安慰着说。
“嗯,”苏漫应道:“开了后门,你们就赶快往那后面的景然山跑,那儿植树多,便于隐藏。”
“嗯,那你和爸爸,爷爷都要赶快跑出去!”郑盈悄着急道。
“别顾我们,不让你们回来就别回来,红军来了,我们去景然山西口找你们!”苏漫着急道,这时,一团烧然的杂草从房顶上落了下来,溅得到处是飞扬的火花,她来了个速快避让。
“嗯,”郑盈悄应道。
“不出声,快走吧!”苏漫打开了后门。
郑盈悄则带着俩个孩子,静远和静河出了后门,上了后面的竹地,去了景然山。
当时,孩子们走了,苏漫的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才算落下,因为这俩个烈士的后来有了保护,安全脱离,那时,她忙将后门关上,而前门外的汪歪棒还在不停地狂叫怒吼:“里面的人出来不出来?再不出来会烧死你们的!”那个时刻,在这吼叫声的背后,还可听到汪歪棒狗急跳墙,拼命砸门冲门的声音。
那时,慌乱中的苏漫,正欲转身东面房间去找丈夫郑于海及其父郑龙,但恰巧碰上了丈夫郑于海在她的身边推了一把说:“你什么都别叫了,这帮王八蛋是冲着张玲和俩个孩子来的,你赶快和盈悄带静远,静河从后门跑出去,这儿有我和爸爸来对付,你就什么都别管了。”
“孩子们现在已由郑盈悄带着从后门走了,他们是安全的,我们还是一起走后门逃吧!”苏漫解释着说。
“不行,你不能留下,敌人什么坏事都会干得出来,你必须听我的话,从后门跑出去!”郑于海坚决着说。
“那他们会杀了你和爸爸的!”苏漫着急道。
“这也说不定,你想过吗?如果我们一起走,那我们都将会被敌人杀害,这合算吗?没什么说的,赶快走!再说爸爸年纪已那么大,他已走不动,苏漫,你就别固执,即刻就走!快跑!”他那会着急说着欲开后门,想把苏漫请走。
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会穿好衣服的郑龙则过来拉了拉儿子说:“你们一块走,什么也别迁就了,我留下来,我这个老骨头,他们能对我怎样,这大不了就是一死,没什么了不起!”
“不行,我陪您了,我陪您留下来对付这帮敌人!”郑于海又强调说,然后,他再不说话,却把后门开了,把苏漫推到了后门外去了,然后很快又将门关上,苏漫想敲门,想叫,但这在那个危险的境地里,这已没有什么挽回的可能,自己必须承受顺从。于是,她无可奈何,看着那被丈夫刚刚关闭的后门,想着那屋里的亲人,丈夫及公公,心中特别的痛心,再瞧瞧这已上了房顶的,在滚滚燃烧的大火,心如刀割,泪水款款而落,再加上敌人还在那前门口狂喊狂叫说:“立即给我堵住后门,一个也不把他们给跑掉,烧死他们为止!”于是,事不宜迟,再说孩子们还在需要她,她便毅然离开了家,向竹林后面的景然山跑去了,那时候,苏漫刚跑,敌人便纷纷冲向后门来了,他们加强了力量,堵住了后门,但前门的汪歪棒还在大叫大喊:“他们的,老实点,给老子走出来,不论你们就等死吧,哈哈哈!”他说着很显得意,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大火越烧越旺,屋里的郑于海及其父亲,他们已被烟火逼得像窒息一样,是再也无法承受了,特别是郑于海的父亲郑龙,他被烟火咳了呛,呛了咳,连续不断,十分的艰难和难受,见此这样,郑于海看看父亲,便毅然打开前门,拉着父亲冲出门外来了。然后,他呼了一下新鲜的空气,便对敌人大喊大叫道:“王八羔子,你们的心被狗吃了,还是被狼给叼走了,为什么放火烧我家的房子?为什么?”
“为什么,这要我来问你……给我统统绑了!”汪歪棒很阴险地向郑于海瞟了一眼,对手下命令道。于是,敌人向他们父子俩蜂拥而上,欲之来绑他们。
“请慢!”郑于海将手高高一举起,高叫起来。
“慢……你想干什么?”汪歪棒挥了挥手说,于是,他的手下停止了他们的行动。
“我父亲已七十多岁,你有什么事可冲我来!”郑于海紧盯一下汪歪棒一眼说:“不要为难老人家!”
“好一个孝子……好,这没问题,你只要答应我把张玲及俩个孩子交给我们,我不但不为难你的全家人,而且把你们全放了!”汪歪棒朝他阴险一笑。
“别听他的,别跟这帮畜牲费口舌,我这条老命已死不足惜,王八蛋,畜牲,我跟你们拼了!”郑龙仇恨着,向汪歪棒扑去,但还没有靠近他,便被汪歪棒一枪给打死没有气了。
然后,汪歪棒骂道:“天下人能吃老子的肉,你不能,老东西!”
“爹!”这时,郑于海见父亲倒地,忙冲过来俯身用双手托住父亲的肩头,悲痛万分,泪水直流,他见父亲已被打死,便跃身去扼住汪歪棒的头颈,大叫:“我要掐死你!”将他的头颈狠狠扼住,收缩,欲置他于死地。
但被汪歪棒用枪顶着肚子连开三枪,便凶狠道:“想掐死老子,跟老子作对,非得一死!去你娘的……”他骂着,便将伏在自己身上,已被他打死的郑于海推到了地上。于是,他们便到处继续搜寻张玲及俩个孩子,进行烧杀抢,无恶不作,就这样,郑于海及郑龙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生命,被敌人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