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突破
方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心里在瞎想：“我要是给我妈说我有五百万了，我妈会不会吓一跳呀。那我爸会有什么表情呢。
其实回头想想，我住的房子已经超过五百万了，爸爸妈妈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反应。有了这些钱，可以在西京买套房，这样就可以随时去历史遗迹了。
……”
就这样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要知道这几个月，方笠都是在修炼中度过每一天，根本不需要睡觉。
钱这个东西，嗯，还是让人心旷神怡，钱，真香。
早上睁开眼，方笠自己躺在床上傻乐了一会，乐自己想着钱，就睡着了，还都是美梦。
日子还要过，修炼要继续，起床，开始日常的一天。
也许是钱的动力刺激了方笠，今天很顺利的就把“菠萝球”拆开了，而且拆开的一瞬间，“菠萝球”消失了。
方笠可以感觉到组成“菠萝球”的每一个最细小的部分都在脑海里，但是却看不见它们。努力去想的时候，就可以组成“菠萝球”，精神一放松，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结果让方笠一头雾水，这又不是捉迷藏，说不见就不见了。想想它吧，还能恢复原状。方笠就试着想出别的形状，尝试了很多次，全部都失败了。
方笠想了想，先暂时放弃这种想法，看看神识现在范围有多大。
居然已经达到一百米和五百米了。
正当方笠试着感受周围的情况，突然发现施雨清出现在地铁出口。
经过这几个月的修炼，方笠已经可以忽略不需要感受的信息了，所以可以迅速发现施雨清。
然后方笠下意识的就用神识盯着施雨清。今天施雨清上身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短袖T恤，下半身穿了一条粉色的运动裤，配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方笠感觉眼前一亮。
在脑海里想了想：‘雨清，你今天非常漂亮！’。
方笠的脑海里瞬间由一部分“菠萝球”组成了一个新的纹饰，然后就消失了。
方笠正在纳闷这东西还可以这样，就看见施雨清正看着他这个方向，当然施雨清在地铁出口是看不见方笠的。
施雨清盯着这边看了一会，拿出手机，给方笠打了个电话。
方笠睁开眼睛很无奈地接通了电话：“你好啊，施雨清。”
“刚才是你干的吗？”
“这个……应该是吧，不过……我也不太清楚，电话里说不清楚。这样，你先来我家吧，我给你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施雨清和方笠坐在沙发上，方笠就把刚才的过程描述了一遍，但是把“雨清，你今天非常漂亮！”改成了“你好，今天天气非常好。”
施雨清白了他一眼：“你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吧。”
方笠赶紧说：“当然不是了，是看见美女以后发自内心的感慨。”
化解尴尬后，施雨清说了刚才的感受：“我就感觉你这个方向像是有人看着我，但我看不见，就像第六感一样。
当脑海里出现了你的‘感慨’以后，我猜就是你。”
“那你是看见了字吗？”
“不是字，就是脑海里直接知道了说的那句话。”
方笠就让施雨清也对他试试，不管怎么努力，施雨清也无法出现新的纹饰，自然方笠也收不到。
施雨清说：“应该是我还没有完成‘菠萝球’的拆分，听你说的这些，我觉得‘菠萝球’怎么就像我们小时候学汉字时候的偏旁部首。
你想到了什么，它就组成一个纹饰，那也就是这个纹饰里包含了你要说的内容。那这样，我们先做几个测试。
你用英语说数字一，然后发给我。”
“发完了。”
“收到了，还是汉字一。要不你试试发我不懂的语言。”
“我想想，我小时候去过西域省旅游，我给你发几个我还记得的民族语言，注意了，开始。”
“收到了，是‘你好’，你确定是民族语言吗？”
方笠皱着眉说：“我记得几个民族语言，肯定不会发汉语呀。”
施雨清突然笑了笑：“我们好像真的进入了修仙的过程，其实不管你用什么语言发给我，归根到底都是表达一个含义。我实际收到的就是要表达的含义，与语言没关系。
就像你说‘你好’，我收到的就是‘你好’，都是意识层面的交流，哪还有语言的区分呀。这不就是修仙小说里的传声、灌顶这些嘛。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瞎练呀，不会走火入魔吧，要不要去寻找正规的功法？”
方笠沉思了一会：“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现在好像都是摸索着修炼，而且也不知道修炼的方法是不是正确的。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菠萝球’就像是最基本的笔画，要先认识这些笔画，再学会如何使用。而且你收到的不是文字，也不是语音，就直接是你明白的意思。我试试把一首诗发给你。”
“收到了，瞬间就出现在脑海里，很完整，而且好像我已经完全记住了。”
“那我们再试试其他的。”
……
经过一下午的测试，两人大体上明白了。
神识可以传送信息，而且可以传送大量的信息，传送完全无延时，最终取决于接收一方的理解能力。
方笠曾经尝试把自己的一部分专业知识传送给施雨清，最终施雨清可以收到，也可以理解，但是没有办法使用这些知识，原因很简单，这些知识还需要大量其他知识的支撑才可以灵活运用和熟练掌握。
在两人测试的过程中，施雨清发现自己的“菠萝球”也开始迅速松动，比她自己在家修炼的效果好太多了。
施雨清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方笠，方笠想了想说：“我估计这样的传送测试就相当于对神识的锻炼，不停地训练神识接收、识别和分析记忆等。
这样无形中就起到了修炼的作用，而且是比较有趣而不是枯燥无味的。明天我们再试试，要是这样效果很好，我现在神识的距离还到不了你的宿舍，要不你搬到我家来，我们一起修炼。”
“啊，先不说这些，我一会回宿舍，明天一早再过来，继续试试效果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张新成收到消息也来到方笠家。方笠对着张新成也做了一些测试，张新成专注的时候，偶尔可以收到一部分。当放松下来，就收不到了。
吃完晚饭，大家各自回家。
方笠继续修炼，随着自己的想法，脑海里的纹饰不停变换。在修炼的过程中，方笠发现自己能够越来越清晰的回忆起以前二十六年的岁月。原来已经记不清楚的事情，也能回忆的一清二楚。
在翻看回忆的过程中，有一件事情记忆非常深刻。那是十八岁高中毕业以后，已经知道自己考上了京都大学。
方笠的父母带着他去西域省旅游，去了最热门的几个景点。其中就有著名的天池，在记忆中那天一家三口为了看星空，就住在了天池景区的特色酒店，数个在草地上搭建的蒙古包。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一家三口看着璀璨的银河，从心底感受到了浩瀚宇宙带来的冲击。这样的景色，在城市里根本不可能看见。
过了一会，方笠的父母先进到蒙古包里，从门口看着方笠，方笠站在草地上抬头看着四周闪亮的星星。
这时候，方笠看见天空中有一个物体在慢慢移动着，像一个倒扣的脸盆，在边缘上还有一点点微弱的亮光。
这个物体慢慢从天池上空飞越过去，由于这个物体从方笠的侧上方飞过，当飞越了方笠以后，通过被遮挡的星星他才发现，刚才看见倒扣的脸盆只是这个物体的一部分。
在脸盆的下方，有一个占据了方笠八成视野的大圆盘，大部分的天空都被遮挡住了。方笠突然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和压抑感。
方笠心里涌现出了不明飞行物UFO这个词，赶快叫自己的父母也出来看。而当他的父母出来的时候，UFO已经慢慢飞远了。
方笠给自己的父母描述了刚才UFO的样子，但是由于方笠的父母没有看见，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方笠在翻看这段回忆的时候，在脑海里浮现出了万物开智以及训练方法。在出现这些的时候方笠就已经知道了，这些训练方法自从他当年看见UFO的时候，就已经留在了方笠的脑海里。并且需要有足够的能力，才可以显现出来。
就方笠本身来说，神识足够强，能够回看自己记忆的时候，自然就可以看见这些内容了，但是方笠总觉得遗漏了点什么东西。
方笠又仔细看了一下刚才的回忆，突然发现一个事情，施雨清当时也在天池，就在离他不远的一个蒙古包外面，站着一个穿着厚厚衣服的女孩，正在仰望天空，她也看见了UFO。
还有没有其他人，方笠看了几遍以后确定，当时就他和施雨清看见了UFO，其他人要不在屋里，要不在做其他的事情。
方笠睁开眼睛，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记忆，真的是很奇妙，几年前两个人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相遇了，而且在同时看着天空中的UFO。
方笠静了静心，然后开始按照万物开智进行修炼。
首先是使用神识对自己大脑的不同部位进行类似针灸式的刺激，把神识聚集为银针由轻到重，一个一个完成所有的刺激，直到大脑的所有部位都完成。
方笠看了看那些部位，和头部的穴位完全对应。
费了好大的劲，方笠才把神识凝聚成银针，当轻轻扎下第一针，方笠就觉得大脑已经不存在了，神识瞬间消散，意识出现模糊，接着就昏倒了。
方笠流着泪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过去了半小时。现在的感觉就是头昏脑胀，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神识也凝聚不了。
方笠忍着痛苦，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等神识可以凝聚成银针的时候，方笠又轻轻地扎了一下，这次可以感觉到大脑像被锤子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然后又昏倒了。
流泪醒来，昏倒，流泪醒来，昏倒……
方笠心里想不是我想流泪呀，太疼了，真的是太疼了。自己没有修炼错吧，这哪是修炼呀，孙悟空戴的紧箍咒也不过如此吧。
就这样经过了一晚上的自我修炼（痛苦折磨），昏倒了十几次以后，方笠留着泪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我还在昏迷中吗？
已经清醒了呀，我都听到闹铃响了。怎么眼前还是漆黑一片呀，坏了，估计眼睛肿了。用手把上下眼皮拉开，终于看见了熟悉的手机，先把闹铃关了。
现在倒是可以感觉到大脑还在，但是已经不疼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