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实习公司
从京都大学到合作的实习公司步行十分钟就到了，位于一个五十二层楼的写字楼的十五、十六和十七共三层，每层大约一千平方米。
方笠半个月由导师带队前来这个公司实习，因为有些项目内容还需要在学校完成，总共算来在这边就待了两天，今天是第三天。
刷脸进入公司以后，方笠走到项目组所在的办公区域，这个区域由两排办公桌组成了十个工位，其中由六个是自己的同学，其他三个是公司安排的合作伙伴。
在工位的背后就是一个实验室，每天大家都是在工位和实验室之间穿梭往返。
今天自己拿到的是1523bp已经完成测序的一段人体DNA，简单说就是这段DNA有1523个配对的碱基。
已知人体DNA有三十一亿多条碱基对，有效的只有百分之二，其他大多数都是无效。
所以1523个碱基对相对于全部碱基对来说，就是沧海一粟。
项目要求对每次拿到的数据按照导师设计的方案进行各种拆分组合，这是一个又简单又繁琐的过程。
在一次又一次的试验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方笠伸了伸懒腰，和公司的同事告别后，与其他同学一起走回学校。
吃完饭回家途中，收到了林楠的消息，说日己觥的模型文件明天就可以拿到了，然后让方笠注意收一下邮件。
看完论坛，例行打坐入定中，还没有做什么和想什么，方笠发现有四个纹饰居然自动浮现在脑海里，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现象。
就算前几天在脑海里看见这些纹饰，也是自己努力去想才会被动地看见，不会像今天这样还能自主出来？
方笠现在已经可以全部看清楚所有的纹饰了，就继续尝试让它旋转拉近。
脑海里使劲想，再想。好像动了，不对没有，有点动了，没有动……
方笠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在打坐状态，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居然马上六点了。
六点，六点，不会吧。刚才不是还在试着旋转纹饰吗，怎么就到早上了。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在打坐中睡着过。
在满脑子的混乱中，关掉闹铃，慢慢站起来，拉开窗帘，看着窗外，天真的亮了，没有做梦。
……
带着一头的问号，出了家门。张新成在楼下看着他：“你昨晚没睡好吗，看你像是没睡醒。”
“没事，我昨晚打坐的时候睡着了，一直到早上才醒。估计是打坐时间太长了，腿有点麻。一会锻炼一下就没事了。”
“打坐你也能睡着，是不是白天上班做实验太累了，今天悠着点，别再累着了。”
……
进了公司，边做试验边想昨晚的事情，突然发现刚才做的那个组合做错了，还是专心点，回家再考虑那些。
中午大家一起去休息区吃饭的时候，李子明对大家说看大家最近都很忙碌，希望大家劳逸结合这样才会更有效率，下班后去楼下的KTV唱歌，公司请客。
方笠和同学们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李子明是公司方面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公司的研究员，今年三十岁，是方笠他们的校友，在国外读的博士，回国后就来到了这个公司。
这次项目里的十个人，年龄最大就是李子明，相互之间没有代沟，交流完全无障碍。
按照惯例，在KTV里唱歌一定有一个麦霸的存在，也有一个完全不唱歌的存在，还有一个自愿给大家点歌的志愿者，还有一些就是陪坐的。
方笠就是其他那些陪坐的，唱了几首歌以后，就坐在一边喝着啤酒看其他人唱歌。
经过几个小时的狂轰滥炸，加上酒精的麻醉，大家都感觉互相之间关系更融洽了，也没有当初学生和员工之间身份的区别。
在欢乐融融之中结束了此次聚会。李子明去结账，大家在门口等着他出来。
李子明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饮料，对着方笠他们说：“这是今天的赠品，你们拿去喝吧。”
说着话把塑料袋递给其中一个同学，方笠突然发现李子明的手腕上有一个淡红色葫芦的纹身，但是没有戴手表。
平时李子明上班的时候都是衬衣外面一个白大褂，方笠也没有发现他的手上居然有这个纹身。
在博物馆里的那个人也是这样的纹身，难道是李子明吗？
方笠压下心中的疑问，心里想着明天有机会问问他最近去过博物馆没有。
推脱无果以后，每个同学手里拿了一瓶饮料，边走边聊就到了学校门口。
方笠回家后，查看了邮件，林楠已经把日己觥的3D模型文件发过来了。
下载后打开，发现在模型文件里并没有发现日己觥内部有纹饰，都是比较平滑的，其他的细节都是非常准确的。
怎么和自己在脑海里看见的不一样呢，难道这些纹饰并不在表面，而是在日己觥的内外层之间吗？
总不可能让自己把日己觥切开看吧，先把这个放一边，问问施雨清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我收到了日己觥3D模型文件，没有发现在龙头里的纹饰，你有新发现吗？”
“我这边一切如常，没有新发现。”
方笠想了想，先暂时不给张新成和施雨清说李子明的事情和自己打坐中的新发现：“我也是没有新发现。那回头再联系。拜拜。”
“好的，拜拜。”
……
继续打坐。
四块纹饰如约而至，还是昨天的位置，没有任何变化。
方笠看了看，那就继续吧，我就是愚公，在我的脑海里，怎么能不听话呢，不听话那就让你们听话。
开始想，我想……
一睁眼和昨天完全一样，马上六点了……
进入公司后，方笠正在想怎么和李子明说博物馆的事情，正好看见李子明从实验室出来。
方笠转念一想，就和旁边的同学聊起了这次青铜器展，同时用余光看着李子明的反应。
看李子明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方笠就直接问李子明：“李组长，你去看了青铜器展吗？”
李子明抬头看着方笠说：“我上周末去看了，人没有我想像的那么多。”
其他同学说：“李组长也喜欢文物？”
“对呀，我们的民族有着悠久的历史，从文物里可以看见过去的文明，那些文明就是蓝星强者的见证，我当然喜欢了。
虽然现在略有落后，但是我们追上来了，我们也一定会再次成为蓝星强者并为后人留下更辉煌的见证。
我要是没有这样的信心，我就不回国了，在国外的时候有很多知名公司给我offer，邀请我去他们那里做研究，我都没有答应。
我希望在生物科技方面我们也能有所建树，未来发掘的文物里也有我们的名字。”
方笠旁边的同学说：“李组长对历史的研究也很厉害，什么时候给我们也聊聊？”
“我也是从喜欢文物开始接触历史文化的，由于要了解每个文物的背景，就不断去学习这些文物背后的历史。
说起来我也学习历史十几年了，现在也偶尔可以品评一些文物了。
如果有时间，我可以给大家聊聊这次青铜器展里的几个文物。”
从李子明的话中，方笠知道那个人就是李子明，那他也对日己觥有什么发现吗，还是每个青铜器他都有关注，还要再问问。
“李组长看完展览后，有没有感兴趣的青铜器文物？给我们推荐推荐。”
“好呀，首先推荐这次的精品，就是那个日己觥，我在这个觥那里花费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就是酒器，但是从品相、出土时间上看，我的感觉这个应该是王侯将相使用的酒器。
表面的纹饰，制作的非常精美，内部看不见，但从外表看，内部的制作水准应该也是非常高。
还有推荐的就是青铜鼎，有五十厘米高，也是制作精良，应该是祭祀用品。
还有其他几个……
大家可以着重看看。”
方笠听完李子明说的，觉得李子明应该是个文物爱好者，并没有发现日己觥的秘密。
聊了一会大家各自开始忙碌手中的工作。
晚上回家方笠仔细看了看林楠按要求修改好的3D纹饰，和自己脑海里的基本一致，接下来打坐入定继续开始想啊想。
转眼就到六一了，四个纹饰还是纹丝不动，但方笠没有放弃，每天晚上对它们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而且对此乐此不疲。
在这一个月中，在林楠的帮助下，方笠带着张新成和施雨清在清场后又去了几次博物馆，张新成还是没有在脑海里看见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特别的感受。
施雨清倒是从能看清楚两个以后，最后也能在脑海里看见四个纹饰了。
方笠和施雨清核对了两个人看见的四个纹饰，两人的四个纹饰都是完全一样的。
通过方笠的言传身教，施雨清也每天都在努力和脑海里的纹饰奋战，看看能不能旋转或者移动那四个纹饰。
同时两人也在网上搜索，看看能不能从国内外的网络里发现和他们类似的人或者事情。
虽然找到很多所谓的灵异事件，但是类似他们这样情况的事件完全没有。
不过通过搜索，两人也了解到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奇闻轶事，至于真真假假，那现在就不去求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