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柏树下斗诗会》
一个星期后，他们认识了另外三位姐姐。通过了解，他
们才知道，原来水月楼的五名女子各有所长，江湖上传言，水
月楼的五名女子虽然久居深楼，但才艺非凡，是高手之师，人
称“五艺师”，水月楼也被称为“黑寡妇楼”。
在水月楼内，月柔是楼主，主管楼内事务，但同时画工
了得，她擅长管道升的燕飞式画法，常用藏锋笔法来画画，她
笔下的墨竹十分生动。
心飞扬擅长对联，她熟读双声词表，常用双声对联法，
无论是句首双声对，还是句中双声对、句尾双声对，她都熟
透了。
紫玉清涵擅长古诗，尤其是七绝、七律诗，她对格律非
常严谨，追求意境美，她写出来的诗，情景相生，使人身临其
境，审美得到了愉悦。
妙涵擅长古筝，常用二十一弦，她对河南筝相当热爱，
保养古筝也相当专业，她从不让人碰筝，以免碰坏弦，她是靠耳朵调音准的。她常弹《左手指月》《高山流水》《西江
月》等曲，技巧娴熟。
孙不二擅长书法，她效仿卫铄，常用七种笔法：一结构
圆润；二飘扬洒落；三字势凶狠；四字体婀娜多姿；五字态刚
正独立；六笔力矫健奔放；七不受约束。
五名艺师年纪相仿，最小的是妙涵，最大的是月柔，她
们如同亲生姐妹，感情深厚。她们或是丈夫外出，或是丈夫死
了，或是与丈夫离异，她们一起深居水月楼，打算安然度过
晚年。
这天，她们在老柏树下摆了几桌书案，书案上放着笔
墨纸砚。天气炎热时，水月楼的女子们都会出来院落透气吹
风。院落里的那棵千年老柏树正在开花，散发出一股清香
味，地上铺满花瓣，风轻轻一吹，枝上的花瓣不停掉落，这般
场景最适合吟诗作对了。水月楼的生活条件比较简朴，所以电
风扇不够，女子们都会在树下乘凉。
妙涵在树下坐着，正在试弹新曲子，整个水月楼余音缭
绕。紫玉清涵躺在树上认真看诗集，看起来潇洒自在，格外安
静，连花瓣掉落在她头上，她都没有察觉。
心飞扬正准备茶水点心，为这次斗诗做准备。孙不二的
书法在她们几个当中属最好的，她正在准备空白宣纸，一品
香水墨伺候。而月柔正在调试颜色，貌似要画出当下的情景
来。没错，她们相约在老柏树下，一起吟诗作对。
就在这时，人还没到，一个顽皮的声音传入她们耳中：
“各位姐姐好，我们来也。”她们知道来人是谁了，就是她们
口中的娃娃脸小子，箫君少年和小弓少年。树干上的紫玉清涵
放下手中的诗集调侃道：“呦，这不是奴家吗？人家一大早起
来忙活，就你们两个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紫玉清涵是怪
他们太懒了，不帮忙还迟到，连这次相约斗诗都要等他们。
箫君和小弓被说到无地自容了，小弓笑呵呵道：“呵
呵，睡晚了。”
箫君笑道：“哈哈，紫玉姐姐，就你最会数落我们
了。”他看到其他四名才貌出众的女子都低头忙活，不
说话。
而小弓知道紫玉清涵是出了名的嘴碎，所以见怪不怪，
他还是拿着竹骨册子准备记录。月柔突然很嫌弃地骂道：
“臭小子，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还不快来帮忙。”
箫君便应道：“哦，我来了。”
箫君跑去帮月柔铺开画纸，准备各种颜料。
小弓安静地在册子上记录着，心飞扬便走到自己的案台
上弄笔磨墨。
妙涵开口问道：“我已经调好筝弦了，松紧适宜，不过
今日出什么题？”
大家看着月柔，毕竟她是楼主，大家都听她。此时月柔
和箫君正忙活，但她停下来想会儿说道：“不如，以这棵老
柏树为题，各自作一首七绝诗，不限韵，二十分钟为限，小
弓，你来算时间吧！”原来小弓是一座时钟啊！难怪楼主对外
甥这么特别，简直就是家人好使唤啊！
小弓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知道了，小姨。”箫君
立刻跑到小弓面前，在他耳边说：“原来你的作用是计时
啊！”小弓却不理他，眼睛瞪着他，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时钟人”的心情。
箫君不说话，笑嘻嘻地看着，仿佛不关他的事。
月柔望着树上的佳人说道：“紫玉是公认的评诗高手，
你来点评吧！”紫玉清涵却说：“好吧！不过，要加上一个
要求。”
月柔问道：“什么要求？”
妙涵也问道：“是啊！什么要求？紫玉，快说呀！”
孙不二说道：“紫玉提的要求可是很难的，大家做好心
理准备咯！”
心飞扬很有自信地说道：“不管提出什么要求，我随时
奉陪。”
箫君也迫不及待想知道：“紫玉姐姐。”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树干上的紫玉清涵身上，看她能提
出啥要求。而她放下手中诗集坐起来道：“既然斗诗会友，当
然题目要更有挑战性，以‘老柏树’为题，作一首七绝诗，但
要嵌入一个‘仙’字到诗中，可任意嵌入任何位置。不过拿到
诗魁称号，会有什么奖励呢？”紫玉清涵把心中想法都说出
来了。
月柔赞同说道：“这要求不错，有挑战性，今年老柏树
开花了，本来就仙气缭绕，嵌入‘仙’字很有意境。不管谁得
了诗魁，都要把大家的诗作永远挂在水月楼的柏树上，让各家
学生参观，可好？”
孙不二非常赞同：“这个主意好，反正水月楼很久没有
热闹过了。”
妙涵也答道：“我没意见，我一边写诗一边弹曲，刚好
写了新曲子。”
心飞扬笑道：“哈哈，紫玉，就你鬼主意多，我奉
陪啊！”
箫君却苦恼说：“我刚学诗，把‘仙’字嵌入诗中，好
难呀！”
月柔安慰道：“奴家，不怕，有小姨陪你，不过，得靠
你自己展现才能。”
箫君点头道：“谢谢小姨，还有，也感谢各位姐姐，等
下，我试着写写看吧！”
孙不二也安慰道：“乖，好弟弟。”
小弓想表达自己的存在感，于是，他说一句：“我就不
参与了，就做各位的书童吧！”
他们异口同声说道：“同意。”他们无意让小弓参加，
就连月柔也不看好小弓，只专心教箫君。虽然名义上箫君不是
她的学生，但胜似学生。她们组织这次斗诗会，也是为了让箫
君长见识，历练他，让他知道，原来文人墨客的斗诗会是这样
子的。
她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创作，这边的箫君和月柔同
用一张书案，箫君扶着月柔坐在椅子上说：“小姨，你先喝
茶，我来提笔。”月柔回应说：“好，我先创作一首，你自己
再创作一首。”
“嗯。”箫君立刻拿出空白宣纸，铺在书案上。
而小弓看着自己的手表提醒大家：“大家可以开始了，
时间一到，我会提醒的。”
二十分钟后，小弓提醒道：“时间已到，大家停笔吧！”
大家停笔了，就等亮出诗作。这时，小弓担任主持人，
他问道：“哪位姐姐想先亮诗作让我们欣赏一番呢？”
这时，心飞扬开口道：“我先吧！小弓过来帮把手。”
小弓回应一声：“好咧！”小弓帮着心飞扬将诗作拿起来，
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把卷轴挂在老柏树的树干上，树枝轻轻摇
晃，诗卷长一米三，宽七十厘米，就这样，心飞扬清秀又柔
劲的字呈现在大家眼前，而小弓站在一边读道：“水月洞天
仙气绕，原来佛母下红尘。人间七月盂兰宴，老柏迎门请
众神。”
小弓读完这首诗后，感觉写得不错，心飞扬不愧是老师
级别的人，而其他人也纷纷赞许。
紫玉读诗后评道：“嗯，字眼嵌入稳妥，没有错，这首
诗意境有趣，本月是七月，刚好是盂兰节时期，此事写出来真
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月柔也说道：“呵呵，飞扬妹妹，这诗好像一群鬼在赴
宴吃大餐啊！”
妙涵也评道：“哈哈，在我老家，老柏树有镇宅和辟邪
之说。”
箫君笑呵呵赞扬道：“嘿嘿，原来柏树还有这种说法
啊！飞扬姐姐不愧是大才女，我学到了。”
孙不二笑道：“月柔姐说得没错，确实是一群鬼在吃大
餐，赏花时节。”
心飞扬也随口笑道：“哈哈，纯属娱乐，这诗作可以镇
楼，岂不是妙哉啊！”
妙涵也笑道：“哈哈，有道理。”
孙不二赞同观点说：“妙涵说得没错。”
心飞扬很不好意思地说：“好哇！你们几个取笑我。”
她收拾起自己桌上的笔墨。
各位都被心飞扬的诗逗笑了，其实赏诗也是一种乐趣。
小弓继续喊道：“请下一位姐姐亮出诗作吧！”小弓提
醒了大家。
月柔说道：“小弓，我来吧！把我的诗作挂上去。”她
吩咐自己外甥做事，还真不客气，小弓已经习惯了小姨的刀子
嘴豆腐心。
小弓应道：“好咧！我来了。”他把月柔的诗作挂到另
一根柏树树干上，并且读道：“柏下乘凉移榻案，枝头翠鸟唱
诛仙。调和七月花香料，点墨收兵旖旎天。”
小弓读完后，感觉小姨真是厉害啊！紫玉也念一遍，便
说道：“楼主的诗，可以消烦解暑，在树下倚案卧榻，听歌绘
画作诗，触景生情，好生乐哉啊。”
月柔笑道：“哈哈，我这首诗确实是当下的心境，紫
玉，你的呢？拿出来瞧瞧吧。”
箫君也好奇问道：“小姨的诗写得好好哦！紫玉姐姐，
你的诗拿出来吧！我来代笔。”
妙涵也说道：“飞扬的诗写鬼神之宴，是个鬼仙，楼主
的诗透出清闲之味，像极闲散仙。”
孙不二笑道：“哈哈，妙涵妹妹说得在理，紫玉，作诗
吧，让我们欣赏一下。”
大家都望着树上的人儿，期待她的诗作，箫君已经准备好笔墨，就等树上的人了。
这时，紫玉清涵思考了一会儿，便念道：“老柏千年
住北山，繁花绣锦步云端。仙人指路明星照，执掌天宫作
女官。”
紫玉念完，箫君也差不多写好了，便赞道：“好霸气的
诗，紫玉姐姐更胜一筹了。”她们几个看了箫君的字，纷纷赞
许，尤其是孙不二点评道：“奴家，你的字‘四不像’呀，
不像柳体，也不像米芾，但用笔苍劲有力，飘若浮云，回旋
进退手法娴熟，快速而不带残笔，你是不是把一缸墨水用完
了？”她是过来人，知道长期用笔后，手特别快。
箫君傻笑回应道：“是啊，我是被一品大叔给训练出来
的，他让我写了有几百副对联。”
孙不二明白了，她又说：“难怪了，虽然你的书法毫无
章法，但也形成一种独特风骨。”
月柔说道：“我觉得好看，有个性。”
妙涵拉回主题点评道：“小奴家的书法还需练习，至于
紫玉诗作，霸气，像极紫玉的个性，做官的女神仙中，只有王
母娘娘最为出名。”
心飞扬赞同道：“有辽阔之意。”
箫君同样也把这首诗挂在柏树树干上，让众人欣赏。
小弓看此，觉得这里的女子都是厉害的主，各个不但身怀艺
技，写诗都超凡脱俗。
妙涵补充道：“这诗透出女夫子心境，适合古代科举考
中之人。”
月柔也接道：“嗯，没错，紫玉是个性好强，诗中透
出登科入士志向。柏树与科举考试息息相关，考试之年叫柏
秋，考试之月叫柏黄，学生赴考叫踏柏。”
妙涵突然说道：“我写了一首诗，那我也现场弹一
曲。”妙涵是弹古筝的高手，也是痴迷曲谱之人，她常自创新
曲子，新创的曲子加上诗作，更加雅致。
小弓起哄说：“大家鼓掌，欢迎，欢迎。”他积极地鼓
掌，为她加油。
大家看着小弓鼓掌，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希望他能闭
嘴，安静下来听曲。小弓看到大家没有鼓掌，只有自己傻乎乎
的，觉得特别尴尬，好像自己是多余的。
这时，妙涵一边弹曲一边唱诗：“古柏千年披浪漫，纵
横花下定情弦。结成一代人生曲，子女金帛最乐仙。”
大家都痴醉地听着曲子，曲子清朗愉悦，余音缭绕，仿
佛能听见民生繁华、儿孙满堂的景象，让人沉醉进去，无法
自拔。
妙涵弹唱完毕，便收尾停下来。
箫君赞美道：“好听，妙涵姐姐，这是你新作的曲子？
叫什么名字？”
妙涵说道：“是啊！刚有灵感而发，就叫人生曲吧！”
月柔点评道：“很不错，妙涵不愧是我们这里的
筝师。”
孙不二点评道：“曲子不错，只是诗太短了，显得不
够完美，妙涵，你再创作排律看看，这样唱出来效果更加完
美了。”
妙涵应道：“嗯，改天试一试。”她弹完，习惯擦拭每
根弦，很爱护它们。
紫玉清涵：“好呀！到时，我也欣赏一番。”她在树干
上坐着。
心飞扬点评道：“妙涵诗中讲了人生，子女和钱财是每
个人都追求的，也是最让人快乐的，所以，既有子女，又有钱
财，是人生仙。”
箫君把妙涵的诗作也写下来，并叫小弓挂在柏树树干
上，呈给众人欣赏，箫君的行草力透纸背，字清秀圆滑，让人
看着舒服。
孙不二突然害羞说道：“我的诗难登大雅之堂，但还能
欣赏一番，承蒙各位把把关，大家不许取笑我哦！”
月柔说道：“老孙，我们不会取笑你的，你是我们的好
姐妹。”
孙不二答道：“嗯，谢谢月柔姐，小弓，麻烦你把我的
诗作挂到树干上吧！”
小弓急忙跑过来，接住诗卷，并且应道：“好的，我马
上去。”
孙不二道谢：“谢谢小弓。”小弓害羞不语，低着头
走了。
小弓把孙不二的诗作挂在另一处树干上，呈现在众人面
前，并且念道：“花开万串露风掀，柏色纷飞剪作帘。叶少窥
天无蔽日，佳人枕簟梦游仙。”
孙不二的书法，她们都看习惯了，习以为常，只有箫君
看后感到稀奇，她的每个字都很漂亮，仿佛卫夫人在世，婀娜
多姿。098
池
子
阁
紫玉清涵点道：“嗯，孙姐，你的诗意境不错，进步不
少，诗中透出闺中女子的娇羞。”紫玉的点评直奔主题，十分
简略，她都是抓重要的点来说的。
月柔也说道：“老孙的诗写了开花时节，闺中女子午睡
时最容易梦周公了，叶少可以指一名男子入窥，也可以比作周
公，是动情之举，此诗暗含男女情愫。”
心飞扬说：“孙姐写的，比我们几个都好，真情
实感。”
紫玉清涵突然道：“奴家的呢？拿出来吧！”她催促奴
家一下，想看他的诗作，毕竟他来了一段时间了，应该所见就
能学的。
箫君答道：“我没写出来，在我脑子里。”他指着自己
脑袋说。
心飞扬也催道：“现写啊！”
小弓准备好笔墨说：“十六哥，写呗，我帮你。”
大家看着箫君拿起笔，小弓看到了，立刻转身把空白的
诗卷挂在树干上，蹲下拉着卷轴柄，方便箫君下笔。
箫君走上前，他一边写，小弓一边大声念道：“叶叶含
如华藏色，花花一界现今年。原来时灭时生法，当下清凉作
九仙。”
他的字力透纸背，运笔舒畅，速度很快，几秒一个字，
二十八个字一会儿就写完了，笔势雄健洒脱，诗文意境也浑
厚，箫君写完，小弓也念完。
孙不二惊讶道：“你这小子藏一手啊！写字速度越来越
快了，你可以稍微慢点，这样可以定性修心。不过，一花一叶是十方法界，包含虚空，藏着微尘世界，有禅意。”
月柔点评道：“奴家的诗更胜一筹，此诗融合了佛、道
的理论，一有推崇万物生灭法，二有修道成仙。”
妙涵也赞同道：“这诗确实不错，但没想到，你的书法
更潇洒，毫无拘束却力道强劲，字字行草，速度惊人啊。”
箫君害羞道：“各位姐姐，我哪能跟你们比，我只是恰
逢灵感来了，水平还是不稳固。”
孙不二再次说道：“看来你是常年练习磨炼出来的，你
手上茧子就是证明。”
小弓接话：“十六哥这两三年非常辛苦，每天都在练书
法、写诗、对对联，比那些有天赋的人还要努力。”
孙不二听到小弓这么说后，便对箫君另眼相看了，情不
自禁地竖起大拇指来。
紫玉清涵点评道：“奴家，你写的诗有谈禅论道的深
意，看得出有佛道仙骨的缘分，但如果你在水月楼待太久
了，会影响你写诗的方向感。”她意思是在赶箫君走。
月柔也担心道：“是啊，紫玉说没错，因为我们都是女
人，写出来的诗含有女人寂寞之风，你如果继续待这里，怕会
影响你写诗方向，我们只是想你有正确的学习方向，展现出男
人的阳刚之态，雄美之风。”
箫君豁然道：“哦，我明白了，谢谢紫玉姐姐和小姨
教导。”
孙不二、妙涵、心飞扬虽然舍不得箫君，但为了他未来
打算，她们忍住泪水，藏起心中情愫，只求这个孩子快点成长
起来。
小弓开心说道：“十六哥，你的诗最棒了。”他一边鼓
励箫君，一边吹干墨迹，刚刚才写完，墨还没干呢，他用嘴不
停吹着，生怕墨迹乱流，影响美观。
经过她们评定，最终结果，诗魁就是箫君。他的诗充满
佛道仙骨，世间万物都在轮回之道，老柏树也不例外，一花一
叶，一灭一生，每片树叶长得都不一样，有大有小，纹理各不
相同，而花一开一落，每朵花都是不同的开放姿态，这是生存
法则。
五名艺师的诗作和箫君的诗作挂在水月楼的老柏树树
干上，任风吹着，任花瓣垂涎着，诗作上盖着他们各自的印
章，路过的学生们纷纷参观模仿。
而箫君和小弓在水月楼足足待了一个月后，就告别五名
艺师，离开了水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