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书斋老师谈《我把青春献给你》
书斋老师读了我很多本书,亦写了很多读后感,让我非常感动,每每想写一点读后感的读后感,但又总感觉有自我张扬之嫌,便一再放下。记得书斋老师在读完《女市委书记的男秘书》以后,写出了近万言的评论,我便按捺不住写了《与书斋老师谈【女市委书记的男秘书】》,说出关于那本书的自我感觉与初衷,其实全是因书斋老师的评论有感而发。此次便又是故伎重演了。
《我把青春献给你》这本书所记述的所有故事全有来源和原型,无一是无中生有的杜撰。只是其中一些细节被我添枝加叶了。也为了营造气氛,烘托人物,或为了把故事讲完整。我写的其他长篇小说,有些属于被一个人或一件事触动,于是,调动所有生活积累,滔滔不绝地讲出一个完整故事。而《青春》这本书不是。部队的生活是有特定环境和路数的,完全脱离实际的闭门造车,或完全随意的信马由缰是写不好,也几乎是没法写的。
早先,这本书的前身《那年,那些兵》出版后,很多当过兵的,和部队现役的军人看了以后,均表示十分信服,我寄到部队英雄二连两本书,他们组织全连传阅,然后书就被团政委拿走了,我不得不再寄。后来我回部队参加二连的纪念活动,团政委还专门与我谈起这件事,说对那本书爱不释手,而且,书也不在他手里,是别人从他手里借走再也没有送还。我后来再寄的书,就被二连指战员收藏在连队荣誉室的玻璃柜里了。其实,那本书只是雏形,《青春》才是这本书的完整版。我有几个QQ群是老部队38军战友建的。2013年10月11日,QQ名叫“大校的女儿”的(原保定38军军直的马宁,1976年兵)战友,在早晨08:04留言道:“岩波您好,您的大作《那年,那些兵》我正在拜读,只是正逢双节亊情活动多些,没有读完呢,看了一部份,感觉生动,又非常真实,就象发生在部队大院里,和我身边的事和人一样,非常亲切,真不愧是佳作。今天见到岩老师非常高兴,顺便说上几句。今后一定多多向您请教,祝您身体健康。敬礼!”她比我晚当一年兵,估计比我小两三岁。那时候女兵入伍一般比男兵早。我在将《那年那些兵》改写为《青春》的时候,原打算删掉前面三个小女兵的唧唧歪歪整小林琳和谈恋爱的故事,但看了这位女战友的留言,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使《青春》成为现在的样子。北京一位在部级研究中心工作的朋友荆素琴看完这本书说:“这本书其他都好,就是里面的小林琳让人腻歪,这个人忘本。”但我在《青春》里没对小林琳的情节做改动,因为小林琳做为配角,能够引起读者的腻歪,也说明这个人物立起来了,怕就怕味同嚼蜡,既引不起读者赞赏又引不起读者反感,那就成为可有可无的累赘了。那样的故事或人物就应该删去了。
以往写作品我既不写前言也不写后记,总觉得那会干扰读者对作品的阅读和体悟。但从《那年,那些兵》开始,我对几本书写了后记。当时《那年,那些兵》的责任编辑曾经对我说:“你要考虑写一篇后记,3000字左右,把书中未能记述的真实故事补给一下,特别要注意:还是要体现激情、纯情,包括在激情、纯情下的莽撞事、尴尬事等。但不能摆老资格,不能教训人,不能世事沧桑,要用您当年的心态和笔触进行书写。也就是说,您要站在21世纪用20世纪70年代的身份回望过去。”那本书的后记和《青春》的后记均为遵循这个原则而写,如果说写得不错,能够让人受到激情的感染,应该得益于这位责编。
这本书的最早版本是四万多字的《唐山大地震留下的故事》,那时候起名为《想回唐山看一看》,在《天津工人报》连载了四个月。那个中篇是2005年写的,连载时间是2006年纪念唐山抗震救灾30周年之时。当时我家还没有邮箱,我订了一份《天津工人报》(每周四期),每期寄到母亲家里,后来稿费也寄到了母亲家里。母亲是个语言非常丰富的人,说起话来常常妙语连珠,遣词造句生动活泼,俏皮话歇后语乡俗俚语包括老天津卫的“妈妈例儿”说起来能够一串一串的,我在年幼的时候受影响最多。及至后来进行写作,就在行文时不经意间就把母亲的语言习惯带了出来。母亲在为我收报纸和稿费的时候,是十分高兴和欢快的。她一生没写作过,却对儿子的写作十分赞赏,视为骄傲。
故事在报纸上连载过程中,我就接到了老同事的电话:“老李啊,你的文章我们看了,很想和你见一面啊。”结果时隔不久,这位老同事真的跑到我家造访来了,大谈对这个故事的感想。另一位发小,天津开发区管委会的一位干部,看了这篇故事以后,对里面围绕胡二海发生的纠葛十分赞赏,连说“你把故事编绝了”。我告诉他,这件事是有原型的,为了防止对号入座带来麻烦,我把故事换了形式,而核心是一样的。这时,我就把这个故事发到了凯迪《原创基地》上,起名《唐山大地震留下的故事》。那时似乎是绛珠小草做版主,还给这篇作品加了“精”。反响也很热烈。一名唐山的读者看到这篇故事,还与我谈起当年唐山的林林总总。
到2007年,我在《天涯》的舞文弄墨栏目开始将这个中篇扩展为长篇。后来被一位图书公司的编辑选中,得以出版。(这里顺便谈几句图书公司的事:早期图书公司运作还是比较规范和正经的,随着图书市场的竞争的愈加激烈,一些图书公司便开始做越轨的乃至违规违法的事了。到后来,图书公司的代名词几乎和“蒙骗公司”差不多了。一些专事蒙骗的图书公司被人列了黑名单发到网上,以致臭名昭著。我也曾经在另一本书的出版过程中被骗。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夜路走多了,难免碰上鬼”。)几年后的今天,当我把《青春》稿件拿给中国文史出版社的编辑老师看时,他们当即决定出版。出版社对这本书非常重视,打算在装帧设计上推陈出新,于是换了三任设计人员,最后选定的设计方案传给我的时候,让我眼前一亮,我当即拍板:就它了!一双军靴上面插了三支玫瑰,极富寓意和想象力,洋溢着满满的青春气息。
书出版后,我身边的一位当过兵的年轻作者刘炜读完以后,说:“想不到,枯燥的部队生活竟被您写得这么丰富多彩,这么有故事,这么有声有色!”我说,那个年代确实是这样的。现在的部队也不是没有故事,只是故事的表现形式不一样了,不写作的人也不会关心,更不会精心地做“记录”。他很快就写出了评论(附后)。这位年轻作者和书斋老师一样,对这本书奖掖有加,属于知音。如果说书斋老师与我算同龄人,刘炜就是忘年交了。不论哪个年龄段,只要坚持写作,就会保持心态的年轻,心态年轻了,就会多愉快而少得病。是不是这样,请大家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