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丑事
苏震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抓住了丫鬟的衣领,他的眸光如刀一般。
“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两个贱婢这样鬼鬼祟祟?”
他早就觉得这几个下人今日不正常,这几个下人表面轻松淡然,实则细碎的动作太多她们早就乱了阵脚,导致他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
丫鬟被吓傻了,要解释的话被吓得一句也没说出来。
苏震的目光看向那道紧闭的房门,他一把甩开了丫鬟,快步的朝着屋门走去。
“老爷您不能进去啊,小姐还未起,您不能就这样进去啊!”
下人的请求声响成了一片,只要上来一个苏震就打开一个,他一把推开了那道紧紧闭着的门。
所有人都带着疑惑的目光来上前凑了热闹,房门大开,女人们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均瞪大了圆圆的眼睛,如核桃一般大小。
空气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一片死寂。
屋里的人受了惊,很快就尖叫起来。
苏静鸢站的位置刚好把里面的场景和人看的一清二楚,看到那两个惨害她儿子的命和她命的人,她的心无法再控制,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块堵在海浪的围墙被冲开,如巨龙一般瞬间将所有东西都侵占一样,她的双眸慢慢开始变得猩红,冷汗浸湿了整个脊背,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在颤抖着。
就在此时,一双手轻轻的覆在了苏静鸢的手上,她微微一滞,抬眼看去是一个光华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边,男子生的极美,他的墨发上有太阳照下来的暖光,白皙的皮肤如仙界的一块碧玉。
他的眼睛看不到一切,他似乎很不理解身旁的女孩为什么会发出这样骇人的冷冽气息,他默不作声的安抚着她那颗悸动的心。
那双手如轻纱一般覆在她的手上,很轻很柔,没有任何越矩,但苏静鸢还是觉察到了一股温暖慢慢传来,那温暖似是夏日里的一抹骄阳。
苏震的瞳孔卷起风暴,他的拳头捏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所有人感觉到了他身上骇人的气势,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苏震大步流星的飞上了前,没有人敢看他怎么去对苏如雪,只听屋里响起了一个巨声,然后就是一阵惨叫和求饶。
“苏震!”
里面的年轻男人终于发了怒,妇人们探着脑袋往里看了看,年轻男人拉开了怒气冲冲的苏震,他将地上的女子拉起搂入怀中轻声安慰着。
“事已至此你还想让我们怎么办,你还带了这么多人到底是何意?难道你非要让雪儿羞愧而死才罢休吗?”
苏震已经气到了极点,因为这人是札王,他还是在尽力的保持着自己恭敬的态度,“您明知苏如雪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您为何还能做出如此之事?您有没有想过如雪以后该如何嫁人?”
南宫汭给苏如雪包上了衣服,没有理会发怒的苏震,搂着她离开了。
苏震万万没想到札王会给他来这么一招,明明商定了是对苏静鸢,他竟会这样背信弃义!
况且这苏如雪还是他…
他到底还是理智的,即便这人打破了他的计划,他都不能去跟南宫汭翻脸,他现在官职并不算高,全靠等南宫汭上位以后把恩赏赐给他的儿子,他已经把所有希望压在了南宫汭身上,现在绝不能为了屈屈一个女人就绝了苏家以后的荣耀光华!
白凤默默无言的看着所发生的一件荒唐事,南宫汭气愤的带着苏如雪离开,她作为未来苏家主母对这事无论如何也要有个看法,只见她一副失望的样子,“如雪也太糊涂了,她一向有礼大方,也一直有着理智,怎么就做出了这样的事?”
“可是老爷,说一千道一万,事情已经发生,若是传出去…”
“今日之事你们都给我当做没瞧见,如果这件事传出去,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苏震不缺的就是女人和奴才!”
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的点头应是,白凤还有些担心,“您也瞧见札王对待如雪的态度,札王若…”
苏震的眸子恢复了平静,平静之中浅浅带了些决意,“这事自有我处理。”
苏静鸢朗声提醒道:“在我与札王的绯闻传出来时父亲可不是这样说的,父亲是说如查明的确有私情为了苏家的颜面请求札王立刻对我负责,如雪虽是捡来的可也算苏家的人,按理来说父亲应即可去找札王请求札王收下苏如雪。”
苏震怎么也没成想那个一向尊他敬他不敢反抗他一点的女儿竟会拿着他方才的话来回绝他,他瞪着苏静鸢的那双眼里溢出一抹复杂,半晌后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你倒是很把为父的话放在心上。”
苏静鸢乖乖的笑了笑,她就不信她这句提醒一出苏震还会坚持打断苏如雪和南宫汭的联系,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他的老脸在苏府众人之中可真就没处放了。
苏震已是没了退路,那话的确是他说的,如果坚持下去苏府上下就会对他产生疑虑。
苏静鸢是嫡女,又是众所周知他最宠爱的女儿,苏如雪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外面捡来的,他方才是想拿着苏府规矩压制苏静鸢,到了苏如雪这里就更应该束缚,他这样维护一个外面捡来的会让人觉得他对苏如雪要比对苏静鸢还要用心。
与其等着札王上门不如他主动去向札王提亲,这样也能在札王心里落个好。
苏震合上了眸子,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白凤你去准备,与为夫一同前去一趟札王府!”
“是,既然这样,那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如果让札王亲自登门那我们就显得有些被动。”
“白姨娘似乎忘了一件事,要走也行,总要先把承诺履行了再离开吧?”
苏府的人从一大早就开始传绯闻,现在因为苏如雪和札王的事证实了苏静鸢是清白的,而眼看谣言的风向是传错的,谁知昨夜那下人是不是因天黑而把苏如雪认成了苏静鸢?
不管苏如雪到底有多浪荡,苏静鸢倒当真是被冤枉了。
白凤身形猛然一震,她笑的如听到一个幼稚儿童说诳语一样,“哟,老爷您看,妾身方才也是一时着急,再说札王可是当朝皇子,他的身份可以说除了太后皇上以外就是最尊贵的,全天下的富家官家小姐哪个不是挣着抢着要去嫁,她们强破脑袋都不一定有这个机会,如今这个机会就摆在我们苏家,莲彤福薄,若你能嫁过去当是极好的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