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往事
“我来到一片熟悉的地方，这里的一切似曾相识。”
——《梦中漫步》
——
“小兄弟，”格拉夫略有期待，“不知道你打算怎样闯出一片天地呢？”
“不管这座城乱成什么样，我肯定都要先找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
格拉夫要了瓶啤酒，举起酒瓶喝了一大口：“不瞒你说，我会看相，你是注定要做大事的人！”
迪恩也跟着笑了，但他并没在意，只当是一句玩笑。随着这次的对话，两人渐渐熟络，于是又开始唠起了其他话题。杰伊不爱听两个男人的高谈阔论，吃完饭便回了房间。
杰伊离开后几分钟，两人正聊的起劲，却见格拉夫面色凝重，迪恩不解：“怎么了？”
格拉夫压低声音，缓缓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虎爷的人，我从他老人家那儿得知你要来城里，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这就是缘分，以后我们可以互相关照关照；不过，你身边那女孩儿，你了解她吗？”
此前，迪恩就注意到格拉夫的目光有几次看向杰伊，但他只认为是对方被杰伊的美貌吸引；但此刻格拉夫的问题却让迪恩不禁严肃起来：“此话怎讲？”
迪恩简单地讲述了他和杰伊相遇的过程，又说了一些关于她家庭的情况，格拉夫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确定她的家庭真的只有这些？”
迪恩思考了一下，最后点点头。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格拉夫喃喃道，随后他爽朗一笑，拿着酒瓶起身把椅子放回原位，“小兄弟，今天就聊到这儿，明日再会！”
与格拉夫道别后，迪恩独自坐在桌前打量着对方的背影，脑中回想着刚才的对话：“难道杰伊还有什么事情在隐瞒？”可一想到那破烂的住房和杰伊那废人一样的父亲，迪恩就怎么也想不出这样的家庭能有什么其他的背景。
回到楼上，迪恩先去敲了敲杰伊的房门，屋内很快传来回应。房门打开，看见门后的杰伊，此时她已经换上一身睡裙，迪恩努力地控制着目光不去看其他地方：“今天本来是要和你一起吃饭的，但最后把你忽略了……”
杰伊摆摆手，把房门又推开一些：“我还没那么小气，我们初来乍到能结交朋友是好事，进来坐坐？”
“不用了，我这就回去了！”
杰伊笑吟吟地看着迪恩无处安放的目光：“怕把持不住自己吗？”
迪恩笑了笑：“忙了一天，我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那就明天见。”
“明天见。”
回到房间，迪恩思来想去，格拉夫说他是虎爪帮的人，而自己今天才刚到圣奥科，在重重筛选后选择了褴衣风帽，然后就在这里遇见了一个自称是虎爪帮的人，这会不会太巧了？而且从格拉夫的语气来看，他和虎爷的关系似乎很近，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完全没必要住在这种贫民旅店。
思考片刻，迪恩决定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拨通，迪恩先是客气地打了个招呼，随后道：“虎爷还真是讲义气，我都说不劳您费心，但还是安排人来帮我。”
电话另一边有些迷惑：“小子你没认错人吗？你说要自己闯，我可是完全尊重你的意愿呢。”
“哦？难道虎爷没派人吗？”接着迪恩描述了一下格拉夫的外貌。
“哦，那人是不是叫格拉夫？”虎爷恍然大悟，“看来你们已经见过了，也好，以后在圣奥科互相有个关照。你也知道，虎爪帮的地盘在下城区，但城里的事情我们也不能不关心，所以我就派了一些心腹留在城里搜集情报，格拉夫就是其中一个。”
迪恩释然，如此一来格拉夫便值得信任：“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来还真巧呢！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挂断电话，迪恩长出了口气。与格拉夫结识无疑是件好事，而且从虎爷的话来推断，格拉夫已经在圣奥科生活多年，那么他在这里必定会有一些人脉和资源，但迪恩目前并不打算依靠他的能力。
然而对于一个负责收集情报的人来说，判断情报的重要性是轻而易举的，既然如此，那件可能与杰伊相关的事究竟涉及什么样的秘密才能让格拉夫如此留意？
以后一定要找机会问个明白！
……
次日清早，一串敲门声把迪恩从睡梦里拽出：“这么早？”
“我说‘明天见’那就是明天见，我言而有信！”格拉夫开玩笑似的扬了扬眉毛，然后又歉意地搓了搓手，“没睡醒？”
迪恩摆摆手：“这么早叫我，应该是要紧的事吧？”
“进屋说吧，外面不方便。”
关好房门，格拉夫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既然你打算留在圣奥科，那么有些事情你就需要知道。”格拉夫压低声音，“我昨晚已经与虎爷商量过，他觉得告诉你也无妨，可以让你提前做好准备。”
“什么事？”迪恩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爷爷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机械师，各大帮派彼此之间曾为了你爷爷争得头破血流，无论多大的利益，老爷子都不为所动。”
迪恩点点头，虽然从小生活在下城区，但有关爷爷的事迹他或多或少也在虎爷那里听说过。
“后来，老爷子有了你，于是他主动退出了圣奥科的舞台，以普通人的身份来到下城区，并决定再不问世事。后来走漏风声，被虎爷知道，但他把消息压了下去，你爷爷为表感激，于是答应私下给虎爷提供一些技术上的帮助。他们二老就这么暗中合作了很多年。”
“不过虎爪帮里有其他帮派的奸细，他们得知了这个消息并放了出去，圣奥科的这些帮派首领自知无法招募你爷爷，但又不想让虎爷独享他的技术，于是便设计谋害了他，也就是说，你爷爷并不是因为重病……”格拉夫没说出后面的话，转而道，“你是他的孩子，也有着一身本领，如今你来到圣奥科，过不了多久也会被他们盯上。”
迪恩不知不觉间已经握紧双拳：“不可能！我爷爷去世前一直卧病在床，根本没人接近他！”
格拉夫欲言又止，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是有人下毒。”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我的工作就是收集情报，这些事情虽然被人刻意掩盖，但只要肯花功夫，还是可以搞到手的。”
“当年的告密者和下毒者，你有他们的名字吗？”
格拉夫沉默片刻，道：“托普斯帮的比利·凯恩，这两件事儿全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