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座无虚席
爆龙来到了香港,各位叔父们已经严阵以待,看着突然回来的他,脸上除了怀疑就是质疑。爆龙将旅行包,放到了座位旁边,看着各位叔父们,笑着道:“各位叔父,何必这样严肃,开心点。啊对了,何老大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记得在菲律宾的时候,你的人来了,还带了不少人,”坐立不安的何老大看着自己的头头,大家心知肚明,当时被人出卖了,导致菲律宾的交易人不得不隐藏起来。
好在已经帮他换了身份,这个是他让我带给你的礼物,说着拿出一支钢笔包装的盒子,直接推送到他的面前。头头将盒子打开来,面上神情顿时无光。盒子中是当时那个背叛者的手指,上面有他独有的纹身。何老大淡定地站着头头身后,但是紧攥的拳头莫名地流出了汗。头头将盒子关上,勉为其难道:“那多谢白先生的礼物!”
爆龙接着道:“白先生虽然是远在天边,但是时刻挂念着各位叔父,他老人家也说过有钱大家一起赚,有命我们这些小兵都冲在最前面。各位叔父也是老人了,白先生只希望各位能够在后方享享清福,坐在家里面好好收钱就好了嘛。外面的世界太危险的。”
爆龙盯着桌边的各位老叔父,看着他们议论纷纷,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拄着拐杖的温sir身上,温 sir慢慢站起身来,慢慢从一头走了过来,然后站在爆龙的身边,爆龙恭敬地对着温 sir,只见他用拐杖敲了敲他的腿,像是教训自己的小兄弟一样,不要太过了。不紧不慢道:“回去,告诉白先生,这里是他的家,国际才是他的舞台。记住!”
爆龙明白地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对着自己的同一辈分的兄弟道:“干嘛都这样,爆龙把那瓶香槟打开,第一次回来,叫深坤带你转转。”各位叔父我敬你们,刚刚是我不好,我赔罪,温 sir发话道:“都干什么呢,还不干了。”
从一辆轮渡上被带下来的他,顶着一个黑头罩。码头上的混混领头严道:“就是这小子?”
独眼龙一把将昏迷中的他,推给了严的手下手,郑重道:“不许任何人知道,嗯,好好安排!”
严看着狂妄自大的独眼龙泰龙,外号文龙。走后啐了一口,小声道:“什么玩意?”然后拿出手机道:“车准备好了嘛?可以过来了。”
这时候,打着闪光,文龙和他一起上了车,随车上了路。看着关口,沙田区的字样。这时候慢慢恢复知觉的他,听着车上人的谈话,谨慎地动了动自己被绑住的双手,没有用,挣脱不了。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到了红绿灯停下的时候,他铆足了劲儿,将一旁的人,头给撞破了,一番打斗后,车门无意中被打开来,他顺势掉了下去,没跑几步,就被文龙给抓住了,黑面罩下,他的脸被拳头一次次袭击,直到倒在了地上。文龙气急败坏地将他的头罩掀开,已经被重击的他,终于看清楚了文龙的面孔。
严看了看俩人打架的场景,守在后面,看到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看样子不像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好好地抓他干嘛。这时候镜头下的他,慢慢抬起头来,头上的血渍遍布他的面庞,但是还是可以知道,他就是征国。
征国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什么反抗的力气,但是文龙还准备给他一脚。看不下去的严,忙拉住他,你疯啦,人要是死了,麻烦可就不是一点了。被拉住的文龙,终于喘了口气,坐在枯木根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美更重要了。
严用自己的衣角给征国暂时处理了一下,然后将黑面罩给他戴上,继续他们的路程,直到到达了目的地沙田村。将车灯关上,慢慢驶进了自家的车库中。这是一处乡村别墅,平时鲜有人来,地处乡村,没有什么太多的通信设施,最适合偷渡来的大陆人暂时躲避的。
这儿的人都是没有身份的人,所以大家形成了默契,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标准和规范制度,唯一的底线就是不要引起外界的注意。刚把车库门放下,严让小弟请村长过来,给征国做了简单的包扎,先把血给止住。
这时候还能够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严饶有兴致地看着,原来是有人在暴打一个村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看这一场秀完成了,接着便回到了地下室,这时候村长的女儿米正在给昏迷中的征国包扎伤口。
严色眯眯地回过头来,看着她搭话道:“怎么是你来了?”粗野的米道:“滚开!”严也只能识趣地百依百顺道:“哎好嘞!”米看着止不住的血,看着严道:“是你?”严见她问话,乖乖回道:“我哪能呢,说着暗中指了指楼上的那位。
米道:“早晚有一天,你就死在这行当上。”严乐滋滋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米无语,专心给这个人止血,打了针以后,效果出来了,血终于止住了。米儿看着昏迷中的他,只见他想要用手抓住为他疗伤的人,求救。但是昏迷加上失血过多,没能够抓住。
但是米却放在了心上,不知道为何,竟然放不下他了。但是文龙催促严,让他赶紧处理好,让她离开,另外告诉她嘴放严点,不然你知道的,然后将一沓钞票放在了严的手中。
严赶紧带着正好收拾完的米,离开了。
从杭州紧急接到小童电话的霍小会,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匆忙从假期篝火会上离开了。这时候她让自己的同事帮他跟老板说一下,自己有急事需要提前赶回去。
落地的霍小会,第一时间赶往了医院,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二叔,神情呆滞头上绑着绑带,霍小会怎么也喊不醒他。小童感同身受的搭在她家的肩上,给了她些许安慰。二婶端着果盘回来了,停了一下,反常道,小会你回来了。然后开始唱大戏,感叹自己的命运怎么这么苦。
随后将一张张缴费单,摆了出来,道接下来这个还不知道怎么办呢。霍小会知道随后来的现实问题,需要自己一个一个面对。
“你想死啊,”被老王拉到楼道的二婶,压低声音道。老王哆嗦后悔道,他不会死吧。二婶白了白眼,打心里看不起当初怎么看上这么个怂包,道:“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你举刀的时候,怎么不害怕。”
老王急道,“不是你说卖了房子就跟我走吗,那晚我见你没下来不是担心你嘛,当时我要是不去,你能出得来吗?”二婶道:“那你也不用动刀子啊,玩命的时候,心脏病一出来,老头腿一抖,就从楼上摔下来了。真是人越老越不中用。现在离婚都离不掉,早知道让他先签了那离婚协议书,免掉了这麻烦!”
老王陪着脸,厚颜无耻道:“离婚协议书的不要紧,现在主要是确认他没事,别醒过来,我们这几天赶紧走吧,免得夜长梦多。”二婶点了点头,要不是那丫头那么快回来,自己早顺利离开了。
俩人离开后,萧天钦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电话,将手机放进了自己的西装上衣袋,双手插兜,从楼上向下看了看,若有所思。见他们离开了,这才回到了自己老板的身边。原来萧恩宗也在这家医院,但是是为了公司的业务,因为外公很重视这家医院的合作,所以亲自到场。
真是冤家路窄,但是萧天钦知道,为了保护自己的老板,有关于霍小会的消息,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协议签完后,萧恩宗准备出医院的门,院长亲自将他送上了电梯,而院长身后匆匆穿过的就是霍小会。好在没有让老板碰到她。
萧恩宗在电梯中整理了一下衣袖,原来在他关电梯的瞬间就注意到了霍小会,化成灰都会知道她的。问道她在这家医院对不对。萧天钦只能回答是。好像是有人昏迷,正在医院救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无动于衷道:“是时候,拜会一下她的家人了。”萧天钦于是带着萧恩宗回到了她二叔住院的楼层。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霍小会不在,应该是去楼下餐厅买饭去了。强大的气场逼近了这间病房,昏迷中的二叔,听到了哒哒哒的脚步声,然后一个熟悉的台词出现在了他的耳边,只听到一句,我回来了。
二叔心跳开始加剧,过去的回忆,一幕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当年二叔为了二婶想要的戒指,知道霍小会的母亲捡到了一箱黄金,而那黄金是从火车站的一个废弃仓库中捡到的,那个年代这些是不干净的钱,没法交给警察,因为黑警遍布,一旦惹上麻烦便会危害到自己的家人,所以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二叔后,准备跟他一起去荒郊野外埋了这些黄金。
二叔财迷心窍,私吞了黄金,在与妹妹争执的过程中失手将她推到了铁轨上,一时起不了身,母亲伸手让二叔拉一把自己,但是看到了火车,最后关头亲眼看着她被疾驰而来的火车卷了进去,他也是不想的,只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这一切被准备自杀的萧恩宗的父亲所看见了。
慌张的二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出现在了萧恩宗父亲的面前,那人一枪杀了他,然后离开了现场,二叔腿都没劲了,以为他会灭口,但是没有,只留下犯罪现场和一箱黄金。二叔抱着黄金,看着地上的血迹,赶紧离开了现场。
原来萧恩宗的父亲之所以破产,就是因为帮人走私了一票货,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总知可以赚一大笔钱,解决燃眉之急,是自己的好朋友温sir介绍给自己的。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人自导自演了这一出戏,私吞了这票货。
让当时的白先生,温 sir当时的合作伙伴,背上了黑帮叛变的罪名,作为替死鬼逃到了海外。白先生一直在调查这一件事情的真相,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当年害他的人还没找到,但是可以断定是香港那些人中的一个干的。
当年死了那么多人,是黑帮最大规模清洗大屠杀的时期,真是暗无天日,连黑帮中的人都人心惶惶。
而当时躲在暗处的小龙和阿火,看到了这一幕,当时还很小的小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紧紧将阿火的嘴给捂住,因为捂的时间太长,差点导致了阿火的昏迷,好在他还小,记不起这一段血腥的回忆。
不过温 sir也是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因为当时新政改革,自己的身份不便出现在黄金的所在地,这一批黄金迟迟未能够送到香港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加上俩岸因为紧张局势,联系被斩断了。这么大的好处摆在自己中间人渣老大的面前,自然也就不太容易控制了。
渣老大将黄金隐藏了起来,没有人知道,温 sir也只能够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成果,落到了他的口袋。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批黄金始终查不到下落,渣老大很聪明,知道很多人想要这些黄金。但是自己都是小心翼翼地处理。
即使当年白先生得到消息,想要诱这个渣老大将黄金一口气吐出来,也只是拿到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就被警察打断了。
如今渣老大利用自己的孙女,将“宝藏”给了傅小龙,自己在狱中被杀。所有人都知道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包括知道这些线索的文龙,是的他的孙女是没有说谎,确是谎言最大的帮凶。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傅小龙和征国。
萧恩宗俯身,咬牙切齿道:“还记得那个疯女人嘛,知道为什么会疯掉吗,都是因为你们这些社会上的寄生虫,将高贵的我的母亲拉进了地狱。而我有什么,有的是对你们的怨恨,都是你们这些人渣拖下水的!”二叔心跳不止,在床上颤抖着,想起当年妹妹葬礼上,那个拿着刀向着他们的绝望的女人。他无法将真相说出口,人不是我们杀的。真的对不起。虽然事后,二叔因为对妹妹的内疚,对想要赎罪的霍小会说,自己知道那一家人生活在哪里,但是只让她存钱,每个月打一笔钱还给人家,毕竟人家因为这一切损失的不仅是这些,还叮嘱她千万不要打扰人家的生活。
被警察带走的疯女人后面,那个小男孩的回眸,冷酷的眼神,至今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自那以后,悲情女人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在她最后一次晕倒的时候,一群巫女装扮的大学生从她面前走过,昏迷中听到了巫女和法咒字样,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幻想出了可以起死回生救回自己丈夫的途径--巫术。自那以后母亲沉迷在巫女书中,终于安静了。
白纱再次诡异地出现在萧恩宗的脑海中,在这最后一次有关母亲的画面中出现了。萧恩宗停了下来,仿佛是感应到自己的母亲一样,朝着窗台的地方望了过去,只有一只猫咪,还是它,这只猫又出现了。萧恩宗停了下来,离开医院上了车,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打开了冰箱,开始猛喝水,最后浇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才好了点。
医院里面二叔经过抢救,终于稳定了下来。霍小会不知所措地在手术室外等候着,医生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