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G应用赋能疫情常态化下经济转型
高通公司[1]
中国政府在动员全社会力量有效阻击新冠肺炎疫情蔓延的同时，积极出台各种政策，鼓励企业复工复产，并将5G网络建设、5G应用场景和5G手机等终端视为促进消费增长和经济发展的主要推动力之一。作为一项实现万物互联和赋能颠覆性创新的通用技术，5G在疫情防控期间得到大规模使用，为疫情常态化下赋能创新应用、经济转型、产业升级和社会治理等积累了难得的实战经验和变革动力。
5G因其高带宽、低时延和广覆盖的技术特点，在远程会诊、远程指挥、防疫机器人、红外线测温仪、大数据管理等疫情防控和社会治理领域发挥了显著作用。中国的重大疫情防控体系、应急物资保障体系、公共卫生体系（尤其是医院）的信息化水平也将在此次疫情防控的推动下得到提升，5G将发挥非常重要的赋能作用。
尽管疫情给中国经济发展带来短期挑战，然而“有危就有机”，一些新经济、新业态和新模式在移动通信技术尤其是5G的赋能下得到超出预期的推动和升级发展，为中国新旧经济模式的转换提供了一个范式。由疫情防控催生的新型消费习惯，如“宅经济”、便捷式消费、非人际接触式消费、“云”生活和办公方式，以及相关支撑性应用，既给在家中的人们创造了生活消费便利，又有效缓解了疫情对经济的冲击，还培育了企业线上业务的竞争力和国家社会治理的数字能力，激发了许多行业就如何与5G技术融合进行深度思考和长远布局。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以下简称“信通院”）截至2020年3月8日的不完全统计，自疫情暴发以来，共有55家企业开发了225个5G应用，涵盖了智慧教育、智慧医疗、智慧城市、智慧社区、智慧平台和媒体娱乐等领域。信通院与5G应用产业联盟（5G AIA）联合开发的“5G应用仓库平台”则征集了300余款App助力疫情防控和企业复工复产，涵盖研发设计、生产制造、经营管理、运维服务和疫情防控等领域。
关于5G应用对中国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的推动作用，中共中央领导有着清晰的战略判断。习近平主席在2月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关于疫情防控工作会议上强调，扩大消费是对冲疫情影响的重要着力点之一，要求加快释放新兴消费潜力，积极丰富5G技术应用场景，带动5G手机等终端消费，推动增加电子商务、电子政务、网络教育、网络娱乐等方面消费。3月5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上又提出，加快5G网络、数据中心等“新基建”建设进度。工业和信息化部2月22日召开关于加快推进5G发展、做好信息通信业复工复产工作电视电话会议，强调要加快5G商用步伐，发挥5G建设对“稳投资”、带动产业链发展的积极作用，推动信息通信业高质量发展。同时，要求推动融合发展，研究出台5G跨行业应用指导政策和融合标准，进一步深化5G与工业、医疗、教育、车联网等垂直行业的融合发展。加快推动“5G+工业互联网”融合应用，促进传统产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转型。此外，强调丰富应用场景，梳理总结5G在疫情防控中发挥的作用，加快推广新业务、新模式、新应用。抓住5G在远程教育、在线医疗、远程办公等业务发展机遇，释放新兴消费潜力，扩大网络消费，促进信息消费。
《中国5G经济报告2020》发现[2]，5G将催生工业数据分析、智能算法开发、5G行业应用解决方案等新型信息服务岗位，并预测到2030年，信息服务商将创造约320万个就业岗位。信通院5G经济社会影响白皮书预测，在5G商用中后期，互联网企业与5G相关的信息服务收入增长显著，成为直接产出的主要来源，预计2030年，互联网信息服务收入达到2.6万亿元，占5G直接经济总产出的42%。
随着5G在疫情防控中作用的凸显，业界对国内5G的商用部署在短期内实现高速成长已达成共识。根据全球移动通信系统协会（GSMA）的最新研究预测数据，2020年中国在全球5G连接中的占比将达到70%；而到2025年5G在中国的渗透率将增至近50%。[3]
基于对疫情防控与5G关键应用相互促进的观察，高通公司认为，此次疫情并不会影响中国5G的商用进程，相反，由疫情防控推动的5G关键应用以及激发的新经济、新业态和新模式将会赋能中国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的提升。我们认为疫情常态化下经济下5G关键应用主要由五大先锋行业推动，即泛娱乐（包括在线娱乐、高清直播等业态）、工业互联网（以物联网和人工智能大数据为支撑）、医疗健康、新业态商务（以移动电商和无人零售为代表）以及远程教育及办公。我们建议中国政府积极推动建设5G关键应用发展的创新生态，抓住此次疫情带来的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的“二次改革”机遇。我们基于5G和垂直行业必须融合发展的认知，梳理总结了疫情防控推动的5G关键应用所带来的发展机遇，并在培育丰富的5G应用场景，建设5G应用产业生态对接平台，打通5G应用中小微企业资金链、产业链、创新链，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和推动相关行业进一步对外开放等方面提出了政策建议。
一 疫情防控促进的5G关键应用
高通公司认为疫情防控推动了五大产业加速发展，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泛娱乐
疫情防控时期，居家隔离导致民众对泛娱乐业需求大幅增多。泛娱乐是基于IP，涉及文学、影视、音乐、动漫，延伸至游戏、演出和衍生品多元化融合的产业。在对泛娱乐需求增多的同时，对泛娱乐的种类内容、互动形式、网络承载能力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疫情防控时期，消费习惯的培养将使泛娱乐产业迎来更大的发展。
依据赢利能力、信息化水平、对5G的刚性需求、市场竞争地位等指标，5G在泛娱乐领域应用最突出的将是云游戏和高清视频。本次疫情与春节假期叠加，因人们大幅减少出游旅行和线下消费娱乐，导致网民对手机游戏和移动终端观影的热度大幅超过此前同期相关统计。不少云游戏公司预计其2020年第一季度将取得业绩增长。[4]同时，基于5G传输的高清视频直播也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据央视新闻报道，武汉雷神山医院和火神山医院投建之始，采用中国联通5Gn live超高清视频直播平台，开启两座医院项目建设现场5G全景直播。两座医院的近景、远景四大直播间最高同时在线观看人数超过4000万人。[5]
2.工业互联网
工业互联网是应用于数字时代的先进生产模式，依托5G网络、云服务平台，面向工业客户，融合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通过对工业数据深度感知、实时传输、快速计算及高级建模分析，实现生产及运营组织方式的变革，助力传统工业企业转型。在智能制造时代，工厂车间中将出现更多的无线连接，促使车间网络架构不断优化，网络化协同制造与管理水平有效提升，保持对整个产品生命周期的全连接。未来工厂中所有智能单元均可基于5G无线组网，生产流程和智能装备的组合可快速、灵活调整，适应市场的变化和客户需求个性化、定制化的趋势。5G将升级智能制造流程，赋能柔性生产线，帮助制造业降本增效，深度挖掘设备和用户价值并提升大数据分析能力。
在疫情防控期间，严控疫情蔓延与经济增长、企业复工之间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在人力密集型制造领域表现得尤为明显。而一些企业利用工业互联网优势在关键阶段解决了企业生产制造、服务加工的难题。例如，三一重工、徐工集团等企业基于工业互联网对设备远程调度能力合理安排工业机械机群作业，支撑了火神山医院的快速建成；海尔卡奥斯工业互联网平台上线医疗物资信息共享资源汇聚平台，对接物资供需，连接600余家医院和20多家企业，发布超过20万只口罩和防护服等物资。[6]
3.医疗健康
5G为远程医疗提供了技术上的支持，促进医疗资源的线上流动，不同地区、不同级别的医院之间互联互通，打破医患的空间限制，大幅提升医疗效率，有助于偏远地区获取优质医疗资源，改善医疗资源供给不足、分布不均的现状。
中国由人口众多，医疗资源供给不足、分布不均导致的“看病难、看病贵”问题长期存在。这些难点在疫情防控期间也被放大和关注。此外，人口老龄化在中国已经呈现明显的加速趋势，先进的远程医疗水平在老龄化社会将成为重要保障。近年来，远程医疗虽备受关注，但在4G网络环境下，受画面和语音延迟、画面清晰度较低等诸多限制而未能大范围应用。5G网络的技术优势可有效改善以上问题，促进远程医疗的进一步推广实施。对高质量远程医疗的需求在疫情防控中更是得到充分体现。在疫情高发期，湖北和武汉曾经一度聚集了来自占全国总数1/10的胸科、呼吸科的医疗专业人员。即便如此，在医疗资源挤兑的情况下医患比例依然严重失衡。据报道，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二院等新冠肺炎重症隔离病区通过中国移动推出的“5G+VR重症监护室远程观察及指导”系统有效助力病患医治与抢救工作，同时家属也可利用该系统对隔离区病患进行实时探视。利用5G的大带宽、低时延特性，该系统使异地专家医生可通过系统进行360度全方位高清远程诊疗指导。[7]
此外，在健康检测预警方面，上海、广州、杭州等全国主要大城市在疫情期间针对公共场所，部署了5G无感红外体温探测解决方案，运用AI摄像机、热成像摄像机等设备，对流动人群进行口罩佩戴和体温实时检测，对未戴口罩人员进行平台告警声光联动报警，如遇体温异常，系统自动告警，提醒管理人员对体温异常人员采取进一步疫情检测措施，实现高效、可靠、无接触的安全检测，助力一站式疫情防控，提升了公共卫生数字化治理能力。
可以预期，由于5G的赋能，未来基于移动化、泛在化、智能化的包括远程医疗、智能机器人辅助诊疗在内的医疗健康将会获得空前的重视和发展。
4.新业态商务
疫情防控期间，依托电子商务的线上消费模式展现出绝对优势。
根据商务部的相关简报，电商行业充分发挥了自身平台和网络优势，力保疫情防控期间商品价格稳定、防疫物资供应、严格平台价格管控、配送高效安全、退改政策落实到位，尤其是突出重点地区保障。这反映出电商行业在防疫物资和生活必需品应急保供、出行票务服务、用户权益保障等方面无可比拟的优势。[8]
疫情防控培养了人们诸多新型消费习惯，譬如线上化消费（在线售房售车）、便捷化消费（远程办公、生鲜电商）、非人际接触式消费（无人零售）等。根据微信小程序官方数据，春节假期期间因与疫情叠加，小程序生鲜果蔬业态交易笔数增长149%，社区电商业态交易笔数增长322%；每日优鲜春节期间平台交易额同比增长超300%。而苏宁菜场的“到店模式”在疫情期间全国销售增长已达到650%。[9]电商直播成为疫情下传统行业转型与自救的一场“及时雨”。直播主厨、美妆、菜农、健身，甚至直播卖房、卖车，为“全民直播”摁下加速键。危机之下，开拓新渠道、探索数字化转型成为很多线下商企的重要课题。在“人”的方面，直播电商和短视频的社交属性和娱乐属性激发了人群的购物欲望；“货”的层面，相较于传统网购的图文展示，直播式的商品展示形式变得更加直接且更生动；“场”的层面，5G推动的网络技术升级，网速和视频清晰度的提升给直播电商提供了重要加持，也让消费者观看直播越来越方便。相关市场分析机构认为，社交网络加网红电商的应用场景刚好和下沉市场用户匹配，激发下沉消费市场的巨大潜力，电商服务业有望持续收益。随着5G、虚拟等新技术的不断成熟和发展，直播形式将进一步演进，未来“云逛街”“云购物”的模式将在不远的将来成为普遍现实。餐饮、生鲜、服装、家居等行业都在迅速布局线上经营，传统行业依靠5G高速连接的新业态商务将成为新增长级。
同时，无人零售也逐渐受关注。根据光明网报道，武汉火神山医院投入使用伊始，其无人值守的疫区超市即开始营业。超市内没有收银员和店员，顾客购买商品通过扫码付款即可完成。据了解，该无人超市整个建筑过程仅使用24小时，超市营业首日已接待200多位客人。[10]而在整个抗疫一线，无人超市仅是无人零售中的一环。因疫情原因，甚至出现自动生鲜售货机入驻社区，且使用频率也十分可观。无人超市和售货机进入疫情防控一线和社区使得民众对于无人售货的接受程度大大增加，新业态商务在精细数字化管理、品控、运营等方面普遍面对的技术门槛也在5G赋能下得到解决。
5.远程教育及办公
在疫情防控期间，远程办公成为一种潮流。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2020年2月6日报道，疫情期间全国上千万企业近2亿人在家办公。在远程办公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对网络连接质量及稳定性（尤其是在海量网络连接的峰值需求下）特别是网络信息传输的安全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未来基于5G的高连接将使远程会议和办公场景向移动化、个性化的趋势发展，使多方在线沟通的方式更加灵活，效果更有保证。同时，基于5G新空口的安全优势，信息传输的安全性相对于传统方式的网络连接更加可靠。
此外，针对学生的各式远程教育应用在疫情环境下也得到大范围的使用。该部分应用需求激增，对远程教育的网络连接质量和稳定性以及远程教学内容有了更加迫切的要求。基于5G超高速连接的优势，未来的远程教育和培训将与VR/AR技术进行更紧密的结合。5G数字平台相较于传统在线平台具有功能性强、成本低和可支持对培训应用的扩展等优势。VR技术是文字、图像、视频等传统授课手段与技术实训之间的桥梁，不仅可以打破地理空间限制，还能通过体验式、游戏化教学激发受训者的学习兴趣，让技能学习更加简单有趣。
基于5G技术，VR教育还能扩展至更多应用场景，尤其是在职业教育领域，从而助力疫情常态化下教育水平的提升：一是创造出许多此前难以实现的场景教学，比如地震、消防等灾害场景的模拟演习；二是模拟诸多高成本、高风险的教学培训，比如车辆拆装、飞机驾驶、手术模拟等；三是还原历史或其他三维场景，如博物馆展览、史前时代、深海、太空等进行科普教学；四是模拟真人陪练，如英语培训中的语言环境植入，一对一或一对多的远程教学，实现学生与模拟真人的对话。
二 促进疫情常态化下5G关键应用发展的政策建议
当前，5G关键应用发展仍面临诸多挑战，主要问题包括通信技术供给和相关行业相互沟通磨合不足、消费者和行业用户较难看到5G的长期裨益与回报、市场亟须培养5G复合型高端人才、5G网络建设和运营成本高、政策环境供给尚显不足等。5G正处于技术标准形成和产业化培育的关键时期，中国要紧抓这一历史性新机遇，加大统筹推进力度，加快5G商用化进程，超前部署网络基础设施，营造产业生态环境，深化各领域融合应用，开创5G发展新局面，为全球5G应用落地提供“中国方案”和“中国经验”。
（一）培育丰富的5G应用场景，促进5G网络建设
网络需求与应用水平协同发展，只有发展出更丰富的应用场景，才能更好地牵引网络性能的提升。从运营的角度来看，只有发展出更丰富的5G应用业务，才能让运营商在5G上的投入得到更好的回报，推动5G商业进入良性的正循环。要通过疫情常态化下经济下5G关键应用牵引，依托以科技为主线的“新基建”密集部署与推进，结合5G商用部署，针对5G应用进行顶层设计，规划5G应用与网络协同推进路线图，统筹把握重点应用发展关键节点。从国家层面，建立跨行业、跨部门协调推进机制，明确5G关键应用的发展规划和具体行动计划，营造良好的5G应用创新环境，并同时推进支持5G融合应用发展的政策、法规、监管、金融措施，完善电信、工业、医疗等行业管理法规。
2020年3月，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部联合下发了《关于组织实施2020年新型基础设施建设工程（宽带网络和5G领域）的通知》，发起5G创新应用提升工程，加快建设5G赋能的智慧医疗、“互联网+协同制造”、智能电网、车联网、智慧教育、智慧港口、5G+4K/8K超高清制播系统等领域。
（二）建立5G应用产业生态
1.建设应用产业生态对接平台
统筹重点行业，围绕业务需求、技术服务、应用孵化、资金扶持等5G应用发展的关键环节，建立产业生态对接平台，促进相关主体间的交流和深度合作，对接供需各方需求，寻找关键行业痛点与5G结合的突破口，深度挖掘行业需求，从技术角度提出解决方案，并通过合作探索找到相关行业共赢的全新商业模式，全面促进5G应用创新，并加强应用推广，有效推进5G产业发展。
2.建设国家级5G应用示范区，开展应用培育
推进国家级5G协同创新示范区建设，统筹行业应用相关单位围绕终端、网络、数据处理、应用等方面，协同开展5G跨行业应用创新，支持针对5G关键行业开展应用培育，打造相关行业示范应用标杆，形成一批可复制性成果并加快推广。加强5G产业支撑平台建设，加快建设5G产品技术验证、质量检测、入网检测等公共平台。
3.打通5G应用中小微企业资金链、产业链、创新链
中小微企业是受此次疫情冲击最厉害的群体，但是疫情防控中涌现出的新经济、新业态和新模式也为中小微企业进行线上创新创业提供了机遇。相关政府部门可以梳理此次疫情防控中的典型应用，搭建5G应用相关中小微企业与创新中心、孵化器、实验室、投融资机构的沟通与合作平台，提供技术支持、资金对接、业务咨询等多方面的服务，促进资金链、产业链、创新链融合发展，开展5G应用联合孵化，培育一批主营业务突出、竞争力强、成长性好的5G融合应用专精特新的“小巨人”企业。
（三）支持5G应用产业发展
1.加快出台5G应用产业规划，引导商业应用有序发展
目前，在国家层面，《信息通信行业发展规划（2016-2020年）》《信息产业发展指南》等文件从战略上对5G的发展方向和重点任务进行了明确；在省级层面，北京、浙江等省份出台5G产业发展指导意见或行动方案。为了保障5G产业全方位有序发展，国家应出台更广泛、多层次、更具针对性、更有利于产业生态整体发展的国家级5G应用产业发展规划。为了推动经济持续发展，中国政府强调5G网络建设作为“新基建”的主要组成是一项积极的举措。但同时也应注意到各地5G网络积极部署和推进需要结合那些符合民众切实需求和社会治理需要的5G实际应用，避免资源的浪费和不切实际的投入。
2.推动试点示范成熟和推广，深度挖掘商业模式，探索相关行业进一步对外开放
第一，集中资源推动试点示范。认定一批产业带动作用明显的中外5G新技术、新产品、新业态、新模式示范项目，中央财政和地方财政给予项目奖励。集中财力精选和开展几个政府5G应用示范重大工程，围绕疫情常态化下经济5G关键应用，发挥先行先试引领作用。
第二，深度挖掘新型商业模式。出台相关行业5G新产品和服务的定价制度，建立产业链合作相关方的利益分配机制。运营商与产业链合作伙伴和客户开展深入的合作，为客户提供行业应用的整体化解决方案。开始按照应用免费单点试用，让相关行业了解5G网络的益处之后再付费订阅，基于试点应用倒逼5G网络部署，推动应用场景的丰富，助推商业模式的深刻变革。
第三，探索相关行业进一步对外开放。5G应用的真正落地需要相关先进技术的融合，以及国际先进商业模式的带动，包括数据中心、在线医疗、远程教育等领域。中国近年来在相关行业进一步对外开放方面做出的举措已有目共睹。为了把握住新经济、新业态所推动的经济转型的机遇，使中国5G关键应用和相关行业与国际标准和实践充分融合、更好地融入全球5G产业链，建议可以适当放宽相关增值电信业务的外资市场准入，进一步开放网络教育、在线医疗等5G关键应用行业，或以试点方式对相关行业进行有限度开放，并辅以相对灵活宽松的金融服务，通过试点效果将相关准入和开放政策在更大范围内进一步推广。
3.实施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促进应用产业创新能力提升
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激励企业增加5G研发投入，促进5G应用产业技术创新和研发能力提升。
第一，加快完善移动通信和相关行业应用领域的知识产权保护，对专利侵权行为要严厉打击，营造鼓励科研创新的良好氛围。中国已经将创新驱动作为一项核心国策，将其视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途径，而知识产权制度是保护、激励创新投入的重要制度。
第二，重视专利质量，有效加强专利布局。各国在5G技术创新领域不断发力，不断加强专利布局。根据德国专利数据公司IPlytics关于5G标准必要专利排名的统计，中国声明的5G相关标准必要专利数量占比超过30%。这体现了中国在5G相关领域研发实力的提升和整体专利布局的增强。但是专利价值不能仅从数量上进行衡量。首先，每一件专利的技术内容不同，每一件专利的价值都有非常大的差别。其次，标准必要专利披露数据的准确性有待检验。标准化组织对于标准必要专利的披露仅凭借自觉性，即企业自己认为这个专利有可能是标准必要的，就可以披露，其中没有第三方权威机构或者法律流程去核实。最后，专利价值是在市场上得到体现的。例如，专利的价值不仅体现在授权许可谈判中，也体现在专利侵权诉讼和专利无效程序中。因此，业界在评价通信领域专利价值时，仅从数量上进行衡量并不全面，专利价值应通过市场来体现。
第三，建立与5G相关的市场驱动型专利交易和许可平台，为5G技术的转让和许可提供便利。对核心技术的授权许可对移动通信技术获得快速和高性价比发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通过技术授权等有效激励手段，可以挖掘移动通信领域技术创新者最大创新潜能，提升先进技术引进吸收消化再创新能力，保障消费者和商业用户及时获得最先进的技术应用。
4.政府营造创新环境，促进产业融合发展
第一，探索包容创新的审慎监管制度。加快融合应用领域法规制度建设，进一步强化科技、金融、财政、税收、人才、定价、知识产权等政策支持，深化放管服改革，消除行业政策壁垒，鼓励支持多元市场主体平等进入，促进5G产业生态加快壮大。
第二，扩大先进成果宣传，提高5G行业应用的社会感知度。先进科技成果和应用模式应获得较高的社会认同以体现其社会价值。多举办高水平的行业创新应用大赛能够充分集思广益、孵化应用、挖掘商机，也能够提高先进成果的社会感知度。疫情期间，相关行业联盟和组织积极动员相关单位将疫情期典型案例和应用进行汇总梳理并向社会进行及时发布，推动和鼓励相关关键应用平台共享，使应用价值最大化并减少信息闭塞和重复开发。这种做法值得充分肯定，并应进一步在行业内宣传和提倡。
[1] 高通（Qualcomm）是一家无线电通信技术和芯片研发公司，于1985年7月由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教授厄文·马克·雅各布和安德鲁·维特比创建，总部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圣迭戈市。
特别感谢谭晓龙对本文的贡献。
[2] 该报告由美国高通公司于2019年委托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国经咨询有限公司和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联合完成。
[3] GSMA 官方网站5G资源信息库，https：//www.gsma.com/futurenetworks/technology/understanding-5G/5g-resources/。
[4] 《疫情加速云游戏的崛起》，淘股吧，2020年3月2日，https：//www.taoguba.com.cn/Article/2738391/1。
[5] 《海南电视新闻网2020年1月30官方网站登载央视网等媒体24小时高清直播报道》，http：//www.hnwtv.com/zb/CCTV12/2020-01-31/181481.html。
[6] 《工业互联网：制造业的疫情应对之策》，中国产业经济信息网，2020年2月28日，http：//www.cinic.org.cn/xw/cjfx/745829.html。
[7] 《登载全民战“疫”，VR等高科技是防疫坚实后盾》，搜狐网，2020年2月4日，https：//www.sohu.com/a/370481131_100133504。
[8] 《抗击疫情 电商企业在行动》，国家商务部网站，2020年1月31日，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jiguanzx/202001/20200102933029.shtml。
[9] 《生鲜电商疫情突围：业务量激增，但缺货也缺人》，新浪科技网站，2020年2月14日，https：//tech.sina.com.cn/roll/2020-02-14/doc-iimxxstf1423875.shtml。
[10] 《24小时！火神山院区无人超市火速开张》，光明网，2020年2月4日，http：//it.gmw.cn/2020-02/04/content_33524083.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