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主要应对模式比较与思考
朱海鸾 赛诺菲[1]（中国）副总裁
于静怡 辉瑞[2]（中国） 高级经理
2020年3月31日，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数据，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数达85万人，涉及全球206个国家和地区[3]。这个疫情逐步发展的过程给了我们一个观察各种防控措施在不同社会、经济、文化和政治体系下比较其利弊的很好的机会，更是为今后公共卫生灾难的应对规划和布局提供了现实的依据。
一 几种主要疫情防控措施比较
2020年，面对这场新冠病毒肺炎引起的全球范围危机，各国应对疫情所采取的公共卫生防控措施根据各国疫情的具体情况和防疫侧重点而各有不同，具有代表性的几个模式所取得的效果也各不相同。其中，中国和新加坡对疫情的防控都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得到了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的高度认可[4]。美国作为一个具有全球最领先医疗技术的国家，其应对措施也一直颇受关注。
表 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2020年4月30日新冠肺炎病例统计
从新冠肺炎疫情的防控总体来看，中国模式的特点是疫情大规模暴发后的全体总动员，新加坡和日本模式侧重早期防控精准细腻，美国模式侧重考量防疫对经济和选举的影响。以下是各国模式的具体分析。
1.中国防控：以人为本
一个人口14亿的国家，中国在疫情暴发后，在中共中央统一决策和部署下，以人民健康为第一要务，立即启动国家应急响应，明确要求防控新冠病毒疫情是当前各级政府的首要任务。一声令下，全国防控工作由前期在武汉等湖北重点地区迅速拓展到全国范围，成为疫情暴发后迅速成功控制的经典案例。虽然防控措施与手段开始有争议，但之后被许多国家不同程度借鉴采用。
《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联合考察报告》[5]对中国的抗疫措施有着详细的阐述。根据疫情地特点制定防疫策略。围绕武汉等湖北省重点地区防输出、全国其他地区防输入的防控目的，以控制传染源、阻断传播、预防扩散为主要策略。1月20日将新冠肺炎纳入法定报告乙类传染病和国境卫生检疫传染病，实行体温监测和健康申报制度，采取依法监测与交通场站检疫。[6]2020年1月23日，武汉实行严格限制交通的措施。根据疫情发展，中国果断采取延长春节假期、实施交通管制、控制运能等措施，减少人员流动，取消人群聚集性活动；统筹调配医疗物资，新建医院，启用储备床位和征用相应场所，确保应收尽收；生活物资保供稳价，维护社会平稳运行等综合性防控措施。出台“医保支付、异地结算、财政兜底”的医保政策；以全面的措施保障抗疫策略的有效执行。[7]
令人瞩目的是，面对共同威胁时，全体社会凝聚共识团结行动。每一个机构组织都能够有力地落实防控措施，提升关键措施效果。例如，不断提高病例检测、隔离及早期治疗的速度；积极利用前沿科技促进防控措施的创新，比如将常规医疗和教学工作转移到在线平台上、使用5G平台支持农村地区的防控工作。每个省、每个城市在社区层面都团结一致，帮助和支持脆弱老年人群及社区。尽管本地区也同样发生了疫情，但各省市仍不断向湖北省和武汉市派遣了数以万计的医务人员，并支援了大量宝贵的个人防护用品。在个人层面，面对此次疫情中国人民表现出极大的勇气和信念。每一个人都接受并坚持了最严厉的疫情防控措施——包括暂停公众集会、长达数月的“居家”以及禁止旅行等。
面对这种前所未知的病毒，中国采取了历史上最勇敢、最积极的防控措施。全体动员，高效推进的速度和力度都令人叹为观止。从目前进展来看，中国对疫情的防控是相当出色的，3月10日武汉所有方舱医院全部休舱。[8]湖北省除武汉市以外的地区已连续7日无新增确诊病例。[9]中国新冠肺炎疫情确诊病例数的显著下降既保护了国家安全，也为全球疾病国际传播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自2月上旬开始，中国政府已经开始逐步将“管控”转变为“服务”，出台了多项措施，协助企业尽快全面恢复业务活动。
2.新加坡防控：侧重早期防控
根据新加坡卫生部网站（https：//www.moh.gov.sg/COVID-19）的信息，2020年1月23日，新加坡确诊首例输入性新冠肺炎患者。直至3月21日，新加坡确诊新冠肺炎432例。截至3月底，新加坡没有建议全体公众戴口罩，采用不停工停课等“佛系抗疫”举措。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表示，新加坡在探测病例、追踪接触者和阻断传播方面的举措非常有效。[10]随着全球疫情发展导致输入病例增加，4月14日新加坡政府也开始要求在公共场所必须戴口罩[11]
新加坡早期防疫手段有“快、准、狠”的特点。
（1）快速反应并行动，最大限度堵住外来输入病例。虽然第一例输入性确诊病人是在2020年1月23日，但在1月2日，新加坡卫生部就发布应对新冠肺炎病例的预防措施[12]，提醒所有医护人员注意来自武汉的新冠疑似病例，如有疑似患者将其隔离以防传播。并宣布从1月3日起对从武汉飞来的航班在机场入境处进行体温测量，如有疑似患者交由医院进行评估，同时对从武汉飞来的所有旅客提供详细的健康指导[13]。1月23日出现第一例确诊病例后卫计委于1月24日宣布在水路和陆路入境口均实施体温测试。随着确诊病例数的增加，1月28～30日，政府进一步启动了一系列包括限制入境和入境后隔离的相关政策。[14]
（2）“准”是指以循证作为基础的科学决策，措施针对性强，且根据疫情发展精准调整。
·首先，高度重视检测，精准筛查患者及疑似患者。其次，精准定义“密切接触者”，全力追踪传播链。该国使用基于蓝牙技术的手机小程序，能够在保障个人隐私的情况下，找出在特定地点与确诊病例有过密切接触的人员。重视检测的另一个例子是韩国。不仅对检测十分重视，而且更重要的是通过检测来指导密切接触者追踪以及通过对早期病例来源的调查，找出病例的来源和感染高发的场所。[15]
·分类调查，分级诊疗，既防止了在医院容易形成的交叉感染，又能保障医疗资源的有效使用。[16]
·措施指导详细易懂，包括个人防护方案和责任，是否需要戴口罩，如何佩戴，如何居家隔离及强制休假等。[17]
（3）“狠”指的是新加坡的法制严明。这是世界闻名的，在这次疫情防控期间更是一种有力的保障。[18]
新加坡的精细化防控措施，加上及时详细公开信息，在早期最大限度地减少了国民对疫情的未知和因未知而引起的恐慌，使防控措施得到全社会的理解和认可，并有条不紊、一丝不苟地实施。
3.日本防控：侧重重症病例
日本的防控举措除了信息充分公开，依据科学和循证做决策外，其特点是收缩战线力保重点。
日本对新冠的检测是聚焦重点人群（持续4天发烧37.5度，老年和有基础疾病的持续发烧37.5度2天）。[19]有数据显示，从2月18日至3月29日，日本全国的检测数为54万例[20]，平均每天只有1000多例。而日本每天实际的检测能力在3月底应该过万[21]。
在疫情防控上采取轻症患者居家控制传染速度、重症入院减少死亡的原则[22]。对社会活动的管理采用限制或取消大型人群聚集性活动。即便在出现社区传染后不得已宣布紧急状态时，也没采取封城、闭户、全行业停摆的措施。
截至3月31日，日本死亡病例共56人[23]。有美国媒体这样评论，日本没有极端地限制人员移动，也没有进行对经济有害地大规模封锁，甚至都没有尽心广泛地核算检测，但没有出现像意大利和纽约那样的惨状。
4.美国防控：侧重对经济和社会影响的考量
美国从2020年1月21日确诊第一例新冠病人[24]（对此目前仍有争议，甚至在2019年11月出现更早病例），到1月30日世卫组织将中国疫情定为国际公共卫生紧急事件（Public Health Emergency of International Concern-PHEIC）[25]后，美国随即宣布进入国家卫生紧急状态。[26]其采取的措施，个人防控方面仅强调洗手、避免用手乱摸脸部、避免与病人近距离接触（6英尺），不提倡健康公众戴口罩，也没有取消大规模活动。遗憾的是，自3月开始美国的新冠肺炎发病数飙升至全球之首。《纽约时报》在3月28日以“美国错失的一个月”为题，分析了美国因检测技术落后、法规不配套，白宫领导无方，政府官僚作风失去了疫情防控的黄金30天。[27]
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卫生政策与管理系教授杰弗里·莱维斯说：“美国政府如果能更早开展广泛的病毒检测，完善检测系统，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除去技术原因和法规原因，“检测标准过高”中应该也有对成本效益的考虑。如果非常低的患病率测出阳性值会给病人、医生乃至社会带来不必要的负担。所以，美国CDC之前给医生的指南是建议在高危人群中进行检测，其结果对诊治更有指导意义[28]。另外，在对无症状新冠病毒携带者的传染性比例和强度无法判断的情况下，美国CDC可能觉得对每一个无症状携带者进行追踪是对公共资源的浪费。
以上四个国家疫情防控措施的差异反映出各自防控目标的不同，而各自的防控目标是基于各国的疫情进展情况，以及由政治、经济、体制、文化来决定的。中国将以人为本、完全控制疫情作为首要目标，体现了中国对生命的尊重，对全球的责任。新加坡、日本和美国则更多根据各自国情确定各自的目标，并在平衡各种影响的过程中调整措施。面对一个全新的、不确定性的传染病疫情，对政府而言，规则举措的成本是可以确定的，但风险和收益却不确定。同时，除了传染病的传播是跨国界的，在全球化的背景下，每个国家的经济活动也会相互影响。疫情在全球暴发时，没有一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置身其外不受影响。
疫情还没有结束，病毒也还有继续各种变异的可能，因此对于防控措施除疫情以外的整体影响还需等全球疫情接近尾声后再进行评估。不管各种措施的结果如何，都将为今后的预案提供真实的数据和参考的资料。
二 思考和建议
这次全球的公共卫生危机事件给大家留下了很多深刻的体会和感悟，以下几点尤其深刻：①疫情防不胜防，千变万化，提前预案和预案的质量十分重要；②资源不是无限的，科学分析理性决策有助于在有限的资源下以最小的代价来承受负面结果；③危急时刻，再次见到信任的力量和效能。在此，倡导加强国家完善公共卫生灾难应急规划及“备灾”方案。鼓励企业建立业务持续性规划，以降低风险、稳定就业。呼吁全社会、全人类重视信任的建设。
1.国家公共卫生灾难应急规划
公共卫生事件具有偶然性，通常这些事件的性质和范围是事先不可知的，需要试图去识别和计划。利用专业知识库建立预测模型，包括疾病发生发展的各种场景以及相应的影响，这里需要包含对时间敏感的场景分析。同时，这些数学计算模型的建立需要保持更新。高质量地分析可以帮助以数据和证据为基础的科学决策，制定理性、聚焦兼具灵活性的防控措施。比如，在控制疫情与避免恐慌、影响经济和日常生活之间如何找一个平衡点。采用极端措施会有助于预防感染者和死亡者，但也会因经济下滑、患有其他疾病的患者得不到及时救治等带来其他损失。这需要与疾病相关的临床医学和基础医学专家外的多学科专家共同参与，包括公共卫生和卫生经济专家。同时，如何在保证人民健康的同时又不影响社会和经济的发展是一门科学，更是一门艺术，这也对今后政府部门的决策和治理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企业业务持续性规划
很多跨国公司都有“业务持续性规划”（Business Continuity Planning，BCP）。BCP是企业为应对自然灾害或网络攻击等潜在威胁而建立预防和恢复系统的过程。企业持续性规划设计的目的是保护人员和资产，确保人员在灾难来袭时能够快速工作。BCP通常是预先构想的，同时规划应进行测试，以确保不存在可识别和可纠正的缺陷。
因为企业容易遭受一系列灾难，从轻微到灾难性的程度各不相同。业务的威胁和中断意味着收入的损失和更高的成本，这将导致赢利能力的下降。企业不能仅仅依靠保险，因为它不能覆盖所有的成本和那些转向竞争对手的客户。BCPs与灾难恢复计划不同，后者侧重于在危机后恢复公司的业务。当然因疾病暴发导致大量人口受到影响，BCP可能不会那样有效，但也能尽可能地减少负面影响。
在创建业务连续性计划时，业务影响分析、恢复、组织和培训都是企业需要遵循的步骤。
·业务影响分析：在这里，业务将识别对时间敏感的功能和相关资源。
·恢复：在这一部分中，业务必须识别和实现恢复关键业务功能的步骤。
·组织：必须创建一个连续性团队。这个团队将制订一个计划来应对破坏。
·培训：连续性团队必须经过培训和测试。团队成员还应该完成复习计划和策略的练习。
·另外，列出一份清单是很有用的，其中包括紧急联系信息、连续性团队可能需要的资源列表、备份数据和其他必要信息的存放或存储位置，以及其他重要人员等关键细节。
除了测试连续性团队，公司还测试BCP本身。对它进行多次和定期测试，以确保它可以应用于许多不同的风险场景，这将有助于查明计划中的任何弱点，然后加以查明和纠正。
为了使业务连续性计划取得成功，所有的员工——甚至那些不在连续性团队中的员工——都必须了解这个计划。
业务连续性影响分析是开发BCP的一个重要部分。它确定业务功能和流程中断的影响。它还利用这些信息来决定恢复的优先级和策略。
3.关注信任的建立
信任，也许会带来一些风险，但也会大大提高社会治理的效率，降低治理的成本。
危急时刻，人们往往会突然发现隐藏的信任和善良，比如疫情期间的医患关系不再是对立，更多的是信任与帮助。各国应对疫情过程中，面对未知甚至失控的局面，当人们被告知科学事实，大家更容易信任当局，也愿意追随并响应其号召，积极配合，主动合作。
同时也要看到一些个体与个体之间、个体与集体之间的信任不足，导致防控措施层层加码，社会资源负担加重的情况；国与国之间的不信任，导致关键产业、技术和资源在全球范围合作和分配的效率降低的风险。
信任虽然不能一夜之间就能建立或重建，但需要开始行动。3月26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北京出席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应对新冠肺炎特别峰会上提出的四点倡导中更是对各国加强信任打破边界去合作的积极呼吁，建立“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网上知识中心，向所有国家开放”，正是积极促进信任建立的具体举措。倡导“积极支持国际组织发挥作用”。[29]
俗话说，没有人愿意遭遇危机，但是，危机常常是不邀而至。而且，每次危机出现的时间、方式和形式也是不可预期的。随着全社会都来重视风险，加强各自风险防控的能力建设，我们的国家一定会发展得更加稳健。同时，各界如能建立更多的信任与合作，我们身处的社会一定会更加温暖和美好。
正如习近平主席所说，人类是一个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国际社会应该守望相助、同舟共济，共创人类发展更加美好的明天！[30]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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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习近平复信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2020-3-26]，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xinwen/2020-03/26/content_5495902.htm。
[1] 赛诺菲是一家全球领先的医药健康企业，以患者需求为本，研究、开发并推广创新的治疗方案。主要业务涵盖三个领域：制药、人用疫苗和动物保健。于1982年成立，总部位于法国巴黎。
[2] 辉瑞公司是一家以研发为基础的生物制药公司，创建于1849年，总部位于美国纽约市。公司产品包括降胆固醇药、口服抗真菌药、抗生素等。
[3] 数据来自世界卫生组织官网https：//www.who.int/。
[4] 《谭德赛为何多次称赞中国抗议举措》[2020-02-24]，中国新闻网，https：//m.chinanews.com/wap/detail/zw/gj/2020/02-24/9103169.shtml。
[5] 《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联合考察报告》[2020-2-29]，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官方网站，http：//www.nhc.gov.cn/jkj/s3578/202002/87fd92510d094e4b9bad597608f5cc2c.shtml。
[6] 《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联合考察报告》[2020-2-29]，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官方网站，http：//www.nhc.gov.cn/jkj/s3578/202002/87fd92510d094e4b9bad597608f5cc2c.shtml。
[7] 《中国-世界卫生组织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联合考察报告》[2020-2-29]，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官方网站，http：//www.nhc.gov.cn/jkj/s3578/202002/87fd92510d094e4b9bad597608f5cc2c.shtml。
[8] 《3月10日武汉所有方舱医院全部休舱》[2020-3-10]，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网，http：//www.gov.cn/xinwen/2020-03/10/content_5489713.htm#1。
[9]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新闻发布会第四十四场》[2020-3-13]，湖北省人民政府网站，http：//wjw.hubei.gov.cn/fbjd/dtyw/202003/t20200313_2181090.shtml。
[10] Tedros Adhanom Ghebrey Twitter [2020-2-18]，https：//twitter.com/drtedros/status/1229711415319179266？s=12.
[11] What should I wear a mask？[2020-4-14]，新加坡卫生部网站，https：//www.moh.gov.sg/article/when-should-i-wear-a-mask Gov.sg.
[12] PRECAUTIONARY MEASURES IN RESPONSE TO SEVERE PNEUMONIA CASES IN WUHAN，CHINA [2020-1-2]，新加坡卫生部网站，https：//www.moh.gov.sg/news-highlights/details/precautionary-measures-in-response-to-severe-pneumonia-cases-in-wuhan-china。
[13] MOH STEPS UP PRECAUTIONARY MEASURES IN RESPONSE TO INCREASE IN CASES OF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IN WUHAN [2020-1-20]| ADDITIONAL PRECAUTIONARY MEASURES IN RESPONSE TO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IN CHINA，[2020-1-21]| MOH ISSUES PUBLIC HEALTH TRAVEL ADVISORY IN RESPONSE TO CASES OF NOVEL CORONAVIRUS IN CHINA [2020-1-22]| Temperature Screening To Be Implemented At The Land Checkpoints From 24 January 2020 [2020-1-24] | Temperature Screening at Sea Checkpoints [2020-1-24] | Update on Additional Measures by the Ministry of Manpower to Minimise the Risk of Community Spread of the COVID-19 [2020-1-31] | EXTENSION OF PRECAUTIONARY MEASURES TO MINIMISE RISK OF COMMUNITY SPREAD IN SINGAPORE [2020-1-31] | 新加坡卫生部网站，https：//www.moh.gov.sg/COVID-19/past-updates。
[14] MOH STEPS UP PRECAUTIONARY MEASURES IN RESPONSE TO INCREASE IN CASES OF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IN WUHAN [2020-1-20]| ADDITIONAL PRECAUTIONARY MEASURES IN RESPONSE TO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IN CHINA，[2020-1-21]| MOH ISSUES PUBLIC HEALTH TRAVEL ADVISORY IN RESPONSE TO CASES OF NOVEL CORONAVIRUS IN CHINA [2020-1-22]| Temperature Screening To Be Implemented At The Land Checkpoints From 24 January 2020 [2020-1-24] | Temperature Screening at Sea Checkpoints [2020-1-24] | Update on Additional Measures by the Ministry of Manpower to Minimise the Risk of Community Spread of the COVID-19 [2020-1-31] | EXTENSION OF PRECAUTIONARY MEASURES TO MINIMISE RISK OF COMMUNITY SPREAD IN SINGAPORE [2020-1-31] | 新加坡卫生部网站，https：//www.moh.gov.sg/COVID-19/past-updates。
[15] 【专题报道】《抗击新冠疫情：韩国和新加坡的成功经验》[2020-5-1]，联合国新闻，https：//news.un.org/zh/story/2020/05/1056402。
[16] 新加坡卫生部网站，https：//www.moh.gov.sg/COVID-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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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COVID-19（TEMPORARY MEASURES）（CONTROL ORDER）REGULATIONS，新加坡卫生部网站，https：//www.moh.gov.sg/policies-and-legislation/COVID-19-（temporary-measures）-（control-order）-regul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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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厚生劳动省拟扩容核酸检测能力》[2020-4-9]，NHK World Japan，https：//www3.nhk.or.jp/nhkworld/zh/news/231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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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数据来自世界卫生组织官网https：//www.who.int/。
[24] First Wuhan Coronavirus Patient Identified in the United States，Rabin，Roni Caryn. [2020-01-21]，The New York Times，https：//www.nytimes.com/2020/01/21/health/cdc-coronavirus.html.
[25] Situation report-11 Novel Coronavirus（2019-nCoV），[2020-1-31]，世界卫生组织，https：//www.who.int/emergencies/diseases/novel-coronavirus-2019/situation-reports。
[26] WHO declares coronavirus outbreak a global health emergency，[2020-01-20]，Statnews，https：//www.statnews.com/2020/01/30/who-declares-coronavirus-outbreak-a-global-health-emergency/.
[27] The Lost Month：How a Failure to Test Blinded the U.S. to COVID-19，[2020-03-28] https：//www.nytimes.com/2020/03/28/us/testing-coronavirus-pandemic.html.
[28] Transcript for CDC Telebriefing：Update on COVID-19 [2020-02-21] United States CDC https：//www.cdc.gov/media/releases/2020/t0221-cdc-telebriefing-COVID-19.html.
[29] 《习近平在二十国集团领导人特别峰会上的重要讲话（全文）》[2020-03-26]，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leaders/2020-03/26/c_1125773764.htm。
[30] 《习近平复信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2020-3-26]，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xinwen/2020-03/26/content_5495902.htm。